密蛇教的事陳傳想了想,覺得可以一試。
其實他之前在瀏覽密蛇教平臺的時候也看到過這個項目,他沒有選擇除了是當時覺得付費項目較貴,還有就是有一定的顧慮,可現在既然有曹規棲作保,那么他當然不會錯過這種提升的機會。
在向曹規棲表達了愿意接受的意愿后,又坐了一會兒,喝完了一杯茶后就離開了。
丁叔將他送走后,走了回來,說:“少爺,我已經將這個月的寶膏份額,還有青囊玉坊試藥的一些資料交給陳小哥了。”
曹規棲說:“好,丁叔,有勞了。”
丁叔看了看他。
曹規棲說:“丁叔,有什么話就說吧。”
丁叔說:“少爺推薦的青囊玉坊的試藥渠道,陳小哥如果用的好,他自然會念你的好,如果沒什么用,那也還罷了,只是……
陳小哥還年輕,當下或許不覺得什么,可他要是日后進步放緩,如果受人挑唆,說這是試藥影響,那或許反會埋怨少爺你的不是。”
曹規棲搖頭,“陳小哥意志很堅定,不是能受人輕易動搖的。”他望前方,語聲略帶蕭索,“有些時候,眼前的機會是不得不把握住的,那日后就不會因為錯失更大的機會而后悔。”
丁叔沒說話,只是微微嘆息了一聲。
陳傳離開墨貼山后,駕車一路往回行駛,半途中界憑上收到了一條通知,告知他車輛歸屬申請已經通過,兩輛車的歸屬權已經劃撥到了他的名下。
同時還通知他,臨時通行證還有半個月的有效期,要求他在這段時間內拿到行駛證件。
上個月月末時他向處理局和相關部門繳納了一筆費用,如今終于有結果了。
加德車因為是普通代步車,所以并不貴,他自己直接繳納了,但銀色閃電收費卻較貴,因為他平時也用不著,就和吳北、老齊兩個人商量了下。
兩人覺得這么好的車有必要留下,并且這車一看就沒有開過幾次,最后走公共經費將歸屬權拿下來,三人有需要時,誰都可以拿去用。
現在車到手,他得抽空去考這個駕駛證。
不過在中心城這事非常容易,因為就算你自己駕駛技術不過關,也可以繳納一些費用,利用界憑連接上非活躍意識體提示和輔助駕駛,并且這些天下來他差不多逐漸熟悉了,去考一個證應該也不難。
回到了玄宮大廈后,他將丁叔交給自己的有關于青囊玉坊的資料翻開。
當時他沒有立刻答應,是因為青囊玉坊要光只是讓他試藥還好,可如果要對他進行長期觀察及測試,那反而是一個麻煩。
只是他翻看下來后,或許是面對的對象不同,條件尚算比較寬松,不過細究下來,其實初始的條件不低。
上面要求至少要接近第三限度的格斗者,并且經過官方測試,進入第三限度的可能性要在百分六十五以上。
這個藥出來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并不是這兩個月的事,上次曹規棲沒有提這件事,想來是第一次測試時數值還低。
只是這帶來一個矛盾。具備這個條件的人,基本都有極大機會進入第三限度,無非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
可一種新藥的未知性卻太大了,有可能傷及身體,有可能會透支潛力,所以在這種事肯定是很謹慎的,恐怕情愿慢一點也不會做此選擇。
而且除了那些公司自身培養的格斗者外,很少有格斗者會任憑公司來檢驗自身的身體情況,讓別人輕易拿到自己的數據的。
恐怕基于這個緣故,青囊玉坊做出了一定的妥協,只需要在每個月按照其要求填寫一份報告,并且回答公司的一些問題就可以了,如果覺得不妥,可以隨時中斷,并且試藥人日后若購買青囊玉坊的藥物,可以享受一定的折扣。
他思索了下,如果只是這樣,他傾向于答應,于是用界聯絡了下丁叔,表示自己愿意接受,后者則說會給安排,請他放心。
處理好這件事后,他去了訓練室,進行今天的日常訓練,如今的重點他放在刀招上,這涉及到本學期的考核,如果考核分數高了,可是能有助于提升學院評價分的。
一個下午不知不覺過去。
到了傍晚,他收到了一份陽芝市寄來的包裹,不由精神一振,猜測應該是雷局長給他的回復。
將之打開,果然見里面是一本封裝好的厚厚的記錄本,上手翻了翻,見里面是密密麻麻對于照片上各種文字的注釋以及附贈的一些意見和指導,內容非常詳細,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寫滿,有些字跡比較秀氣,看得出是赫師姐記錄的。
雷局長還告訴他,這次拿過來的東西很有價值,因為通過這本東西能夠確定一個當下活躍著的教派與某一個邪教有著密切關系,他會將情況上報,假如屬實,之后會為他請功。
后面還感謝他送給小應的玩具,說小應非常喜歡。這是他上次買了不少中心城的玩具,除了給表弟表妹的,也有幾個給雷局長那里順帶著寄去了。
將東西稍加收拾了下,他坐回到了沙發邊上,翻閱起那本資料來,對照著雷局長的注釋,原本那本舊書上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立刻就通透了。
并且雷局長除了注釋,還寫明了許多地方的來歷和這么做的緣由,這不亞于是親自指點,等一遍看下來,他感覺密教方面的知識又增加了許多。
不止如此,雷局長看了這些東西,似也大致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所以單純從密教儀式方面又給了他一些建議。
等全部看完后,他就覺得可以試著操作一下了。
這次他要完成一個締約儀式,是要在原來的儀式基礎上稍加改動,讓手上的這個貍貓怪談能為自己所用。
他不準備重新締結約定,因為那份最早的締約絕對是付出了許多代價的,其中或許還包括大量的人命。
這里還不能是普通人,必須是甘愿付出自己性命的舊教教徒。
假設他要從頭開始,那這一步那就是必不可少的,否則怪談是不會給予回應。
但如果只是延續改換就容易的多了,因為那一部分代價已經被提前支付掉了,當中他不用付出任何額外的東西。
還有描摹這種儀式,需要強烈的惡意和心境,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陳傳自問也做不到,而利用原來儀式圖案,那就不必去動這個心思了。
雷局長在資料中還改正了幾個舊書儀式上殘留下來的陷阱。這本來是只有密教內部人員知道的,為的就是怕萬一東西失落并被別人拿去利用,反過來好坑對面一把。
可是時代不同了,很多密教的知識現在已經被密教局研究透徹了,看似隱秘的信息再不是某個教派獨享,很容易就糾正了。
不過這終究還是屬于隱秘知識,仍舊只掌握在少數人手里,不是雷局長這樣的專業性極強的人,一般的密教局成員還真弄不清楚。
只是這個儀式需要一個固定的時間舉行,才能達到應有效果,按照舊書上的描述,儀式最初選定的日期是在月中,所以這一次也最好選擇在月中,這樣還需要等個幾天,不過他正好趁這幾天做點準備。
接下來的時間中,他白天除了訓練之外,晚上休息之前就是琢磨儀式,以求吃透這東西,做到沒有疏漏。
到了十四號的時候,他和高明打過了招呼,就帶上了儀式材料,開車來到了那片吳老師宅前那片荒地上,并利用這里的碎石磚塊和殘存的水泥墻做了一個較大范圍的布置。
而為了不被人半途打攪和追蹤到,他還特意讓吳北把他的出行蹤跡也給遮蔽了。
等前期的布置都是弄好后,他拿出那本資料書,按照上面的圖案,開始一筆筆的描摹起來。
這次要布置三個儀式圖案,釋放、固束以及最后的締約,前面兩個都比較簡單,特別是固束儀式他有兩次經驗,很容易就能布置好,只是最后一個比較難。
因達成目的不同,儀式的圖案也有不同,布置者就是用儀式圖案來與怪談對話,其中需要將原來不需要的那部分拿掉,將新的需要的那部分填入進去。
看著復雜,但其實大致的框架雷局長已經給他做過指點了,剩下他只要按照固定的方法布置就行。
他的要求是,他在有需要時會讓怪談去對付某一個指定的人,在此之前他會獻上一個必要的祭品,但不是獻祭上自己的異化組織。
做法可能會導致怪談不再像之前那么兇狠,因為之前等于就是將怪談拘束在近乎與外界隔絕的石雕中,不令其吞吃外界的人,當需要用到時再給一點餌,然后讓半飽不飽的怪談去撕咬目標,
怪談會將這個攻擊目標當成自己存身的需要,肯定是能發揮全部力量的,而現在先給了祭品,再要求怪談去做事,怪談的力量就不見得能完全發揮出來了。
可這樣卻變得非常可控,祭品也是由他說了算,在中心城,找一個十惡不赦的犯罪分子那可是非常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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