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地訓練營么……
陳傳思索了下,要只是訓練營的學員,他其實并不覺得有多少麻煩。
根據瞿天立剛才交代,訓練營里包括他自己,目前一共只有五個人達到了第三限度的層次,而其人水準大致居于中游。
那么他大致能判斷出這五個人的水準了,要只是這樣,光是這五個人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威脅。
最多那兩個教官值得注意下,從描述上看,其所表現出來的層次明顯和這些人不一樣。
至于那個總教官么……
瞿天立說自己從沒見過,也不清楚這位的實力。如果這位同樣是第三限度格斗者,那也不用太過擔心,在眼前這個層限中,陳傳不認為會有自己完全應付不來的格斗者。
假設這位是一個格斗家,那更不用擔心了,其人不會親自到來的,倒不是說格斗家不會以強欺弱,而是中心城里對于格斗家是十分忌憚的,他猜測應該有一定應對的手段的,不太可能讓他們直接出現在城里的。
不過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
他說:“常先生,高女士,為了防止意外,這段時日你們還是先去其他地方,租一個公寓先住下來,這里的分部建設可以交給其他人來管。”
常棟很聽勸,馬上說:“好,我這就去收拾下,今晚就走,對了,這個人陳主管準備怎么處理?”說著,他指了指一邊的瞿天立。
陳傳說:“我打算帶回處理局暫時扣押起來。”
他剛才以界憑看過了,這個瞿天立沒有任何身份證明,但是這個人能到城區來,一定是通過中心城交融地的通道,不管是隱秘通道還是有人放行,這事讓處理局查最好,順便還能叫安盾盯緊了,那么下次再有動靜,也能提前發現。
高燕君這時走了過來,將一份紙質文件遞了過來,“陳主管,請過目。”
陳傳接過來一看,這是將剛才對話記錄,還有遭遇的整個過程都被寫下來,紙上字跡漂亮,內容描述的簡潔明了。
高燕君說:“用界憑容易泄露,我用手寫代替。陳主管簽字后,也方便我寄去作為備案存檔,好方便日后查閱。”
陳傳點頭,當下又接過她遞來的筆在上面簽了一個字,隨后又遞給常棟,后者也簽了一個字,這才交給高燕君收起來。
陳傳則走前幾步,將瞿天立拎在手中,到了加德車旁邊,打開后備廂,將人扔了進去,隨后到了前面,坐入駕駛位上等候。
常棟顯然是隨時準備換地方的,不到五分鐘就把需要帶的東西收拾好了。高燕君剛到不久,也沒什么要多準備的,進入了里屋,稍作整理,就拖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兩個人都有自己的車,等加德車啟動,他們也就發動車子,在后面跟了上來。
而在路上,他們三個人則用界憑時刻保持著聯系,以防止意外。
等開去一段路程后,陳傳問:“常先生,當初那個人學了多少純凈派的秘傳?”
常棟嘆息一聲,說:“當初對待那人,純凈派內部當初是真的把他當做棟梁來培養的。很多秘技都傳授給了他,哪怕他自己不練,也展示給他看。到底學了多少,具體我也說不準。
這人出了問題之后,此后的傳授才有所收緊,不再像以前一樣寬松了,哪怕值得關注和重點培養的人才也只會傳授少部分秘傳,其他的不經過一定審核不會再貿然教人了。”
陳傳點點頭,他又說:“我剛才看了下,這個瞿天立所學習的技巧非常適合他,將其本人的才能完全的發揮了出來。
如果沒有這樣合適妥善的引導,這個人是沒可能達至眼前的層次的的。
如果只他一例那還不說明什么,可看他的意思,他的教官總能引導出他們的特長,能將這些學員的才能這么完整的挖掘出來,這是相當厲害的教學水平。”
常棟想了想說:“當初那個人可是真正的全才,什么東西學了之后都能舉一反三,如果是他作為教官,有這個表現也不奇怪。”
高燕君這時說:“常先生,我們分部需再要招一些人。”
常棟說:“高同袍,這事就交給你來辦吧,嗯,還有就是發展分部的成員,這事我來做,按照流派里的想法,最好是招一些背景干凈的,有潛力的年輕人。
如果有精神特長那是更好了,可惜這樣的人太少了,通常一出來就被人招攬或挖掘走了,陳主管,你是調查局主管,知道什么地方有這樣的人么?”
他本來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陳傳給了一個讓他精神一振的回答。
“精神特長?我知道一個。”
“哦?這人在哪里?”
常棟不禁在座位上坐直了身體。
陳傳這時打動方向盤轉過一個大彎,口中說:“這位一直想過平靜的生活,剛剛才從陰影里走出來,不一定會同意派內的招攬,我先問下她的意見吧。”
常棟哎了一聲,“說得是,強扭的瓜不甜,總得尊重別人的個人意愿,不過啊,如今這個世道,”他搖了搖頭,“有這種能力的想獨善其身,那可不容易。”
差不多一小時后,三人來到了武定區,陳傳在這里為兩人找了一個安全的住處,
臨別時他提醒兩人盡量小心,這段時間隨時保持聯絡。
不過到了這里其實基本上就安全了。
他作為處理局調查主管,能動用的資源是很多的,也就剛才那個地方在洪勝區,在這里只要他一個命令下去,立刻會有大批的戰斗生物和安保隊員到來。
與兩人別過之后,他離開了這里,先將瞿天立送至處理局,而后轉回了位于武毅的公寓。
聯威重馭公司大廈之中,少女與活躍意識體溝通過后,從地下空間里走出來,女助理正等著她,對她微微欠身。
“小姐,象幫那邊明確拒絕了我們,我們分析是處理局從中插手了。”
少女問:“知道了,還有么?”
“聯合體的人主動找我們接觸,并且送來了一封邀請函,想請小姐過去作客,洽談一些業務上合作。我們認為,他們是想借用我們的交融地渠道。”
少女說:“讓他們派一個代表過來,這件事上他們更需要我們。”
女助理對此毫無異議。
聯威重馭雖然不是世界級的巨企,可因為自身的業務方向,所以武裝人員的儲備是相當多的。
除了自己精心培養的強力格斗者外,通過設立的雇傭平臺,他們能夠短時間內招募大量的格斗者,并不需要去看聯合體的眼色。
他們是有能力做到獨享遺落物的。
女助理這時又上前一步,在少女的耳畔低聲說:“我們的人應該已經到了。”
少女輕輕點了點頭。
幾天一晃而過,時間來到了九月下旬。
這段時間里,陳傳白天乘坐飛艇到外面修煉,回來之后則處理各方面送來的消息和報告,還有關注一下學員和老朋友們的訓練。
這天回轉之后,他再看了一眼關于聯威重馭的消息,發現和之前一樣,沒什么值得太多關注的。
不過看過之后,他卻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聯威重馭居然這些天什么都沒做,感覺太老實了一點。
他思索了一下,讓安盾把這些天來聯威重馭的信息聯絡,人員交流、業務聯系等事項羅列在了大屏幕上,并通過線圖的方式呈現出來,卻發現圖上的線條相對平緩。
這意味著聯威重馭每天做的事情幾乎都是固定的。
他眸光微動。
有問題。
雖然在調查這方面他的經驗比不上局里那些人,但是他懂格斗,有一種常人所沒有的直覺。
一個被重點關照和限制住的對象,除非是自愿等死,否則不可能完全不做反抗的,多半可能是暗中藏有別的手段。
他思考了下,想到了一個可能,他對安盾說:“安盾,我需要你分析一下,假如聯威重馭另有一支隊伍被派遣到中心城來,他們可能會出現在哪里?會用什么聯絡方式?”
等了半分鐘后,安盾的聲音響起。
“陳主管,根據假設分析,他們可能會出現在以下幾個區域內,深未區、瑩露區、奉安區……”
前方大屏幕的中心城地圖上頓時出現了數個紅點。
“而之前未曾發現聯威重馭公司與外部進行過監察之外的聯絡,因而他們事先可能采取各自并行的獨立行動模式。
若采取這一個策略,隊伍的領導者需要有足夠的決策權限,聯威重馭很有可能派出黑鋼級之上的格斗者,以主導此次行動。
陳主管,安盾提醒您,對抗此類格斗者,建議派出執行隊長,以確保任務的成功率。”
陳傳思索了下,他覺得事實極可能如安盾所分析的那樣,自己不能只盯著聯威重馭公司本身,還需再在外留意并搜尋下。
其實這也給了他的一個機會,如果中心城內真的存在這么一支隊伍,說明對方是沒有存在身份的,那么將之處理掉毫無問題。
如果能將這一支武力部隊解決掉,那么必會給聯威重馭一個重創,其在短時間內什么事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