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區,聯合體代表團臨時會議大廳。
聯合體的一眾代表成員正圍坐在會議桌前,一名行動負責人正站在那里,對照著場域屏幕在講述最近的具體進展。
在場的代表團成員都很耐心的聽著他講述,這次整個行動的關鍵就在于武力和信息,他們不會忽略。
“這次我們安排的雇傭團隊本想抓住陳必同的助手,從他那里搜尋出可能存在的交融地資料,但是在抓捕過程中遭遇到處理局的一位調查主管,導致行動沒有成功。
根據我們事后的調查,陳必同的小兒子那里這位陳主管也去過,此后再沒有從軍屬區域內出來過。
所以我們基本可以確定,處理局應該已經重視起了這件事,我們想奪取這份資料已經沒有那么容易了。”
一名代表團成員環抱雙臂,提議說:“如果處理局有了防備,那我建議放棄,我們暫時沒必要和處理局對著干,這反而是他們所想見到的。”
其他成員贊同他的意見,這是在大順國土之中,直接和處理局硬碰硬,就算可以在某一個局部上取得勝勢,而只要處理局還在那里,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找到支援,有多少人都不夠往里面填的。
他們此次準備力量雖然很強,但總體上卻是有限的,所以必須集中起來用在合適的地方。
行動負責人說:“我們雖然找不到完整的資料,但是我們通過某些信息渠道尋覓到了一些過往的資料,還有各公司同意交換的部分資料,通過技術整理和分析,大致已經還原出了濟北道交融地的情況,已經能夠滿足我們的最低需求。
資料欠缺,一定程度上可以以人員素質來彌補。
并且我們從濟北道市政議會那里得知,市政府那里同樣沒有完整的資料,有的只有三年前一份拼湊起來的資料,并不見得比我們還原出來的詳實,所以我們在這方面沒有劣勢。”
有成員代表提出了疑問:“陳必同的助手是被處理局捕捉了么?如果詳細資料就在他的手上,那是否意味著政府方面也得到了這些?”
行動負責人很恭敬的說:“莫盧讓先生,我們可以肯定,處理局并沒有抓捕到方知新,可能是他逃走了,也可能是手中不存在這份資料,總之事后處理局并沒有任何收獲。”他又著重了說了句,“消息來源很可靠。”
代表團成員們聽到這個回答,不禁想到了多種可能,有一名代表團成員忽然問了一句,“這位負責抓捕行動的處理局主管是什么格斗水準?”
行動負責人說:“由于現場情況被信息屏蔽,我們無法獲知具體的信息,但從我們獲得的關于這位的資料看,這位調查局主管曾在覆滅摩天輪公司過程中起到了關鍵作用,他也是因為這一場戰斗晉升調查主管的。”
說話之間,會議桌當中的場域屏幕顯現了一幕景象,正是陳傳從空而降,一刀劈開摩天輪的場景。
隨著那巨大的摩天輪緩緩倒向兩邊,在場的代表團成員的臉上俱被閃爍的光亮映得明亮一片。
代表團成員神情嚴肅,他們都是有見識的,這種破壞力似已經超出一般第三限度格斗者的層次了。
他們首先想到的是,這樣的人是否會威脅到他們?
行動負責人說:“各位尊敬的代表,這并非是他真正的實力,這位主管的一擊實際上是借助了武毅學院活躍意識體的力量。
而他本身的力量……按照最新的國際評定標準,我們對他進行了一番評估,僅限第三限度格斗者中,實力足以穩定的進入世界前四百。”
代表團的成員們露出了注意的神色,這個評估可是綜合了各個方面的標準,對于全世界范圍內三限度內已知知名格斗者的分析。
要知道這可是全世界的排序,能進入前四百,其實已經是相當靠前的排位了,其中任何一個人單獨拿出來,都是一方地區的絕對中堅力量。
并且他們都知道,隨著大轟撞的臨近,有實力的人將會逐漸涌現出來,這些排位總是在變動之中的,而穩定進入前四百,這里的意思是無論后面怎么變化,都始終可以穩固排列在這其中,這已經相當值得重視的戰斗力了。
所以當下就有代表發問:“這個人會在隨后進入交融地么?”
行動負責人回答說:“這人身為中心城區域的調查主管,屬于管理者,而非戰斗人員,進入交融地的可能性極小,并且從傳回的信息看,他目前所主理的方向也并不在這一塊,如果不繼續追查資料的線索,我們可以暫時忽略他。
而我們需要重點關注的是這個人……”
屏幕上閃了一下,出現了徐隊長的身影。
“這是處理局的執行隊長徐闡,個人實力非常強,根據評價,這個人的實力在排序上可能是介于一百兩百之間,并且已經確定這個人會在隨后進入交融地行動,這將會是我們的對手。”
剛才那位莫盧讓代表看向坐在一邊的撒迪亞斯,問:“梅里韋瑟先生,你們螺旋深海的雷霆雙子能夠對付應付這樣的對手么?”
撒迪亞斯露出得體的微笑,“我對他們有信心。我聽說莫盧讓代表這次帶上了貴公司的“血鉆”?”又看向在座的各個代表,“還有各位從公司中帶來的強力格斗者,我們又有什么理由會輸呢?”
行動負責人說:“徐闡不可小覷,要對付這個人我們建議集中全部的力量,第一時間將他重創,驅逐出競爭行列。”
他看向坐在會議桌主位上的奧斯伯特,“奧斯伯特先生,要打贏這樣的人,我們還需要大洋生命的‘灰鯨’出力。”
奧斯伯特沉吟說:“我需要一份詳細的行動方案,將這個人……”他抬頭看向徐闡的影像,“還有處理局的執行隊長,執行員都列入進去,還有……”他想起剛才陳傳的表現,嚴肅的說:”包括那名調查主管,都列入方案之中。”
處理局,審訊主管從審訊室里走了出來,對等在外面的陳傳說:“陳主管,已經全都交代了。”他將審訊單遞上,“結果在這里。”
陳傳接了過來,上面三個人都承認自己是聯威重馭派遣出來潛入中心城,并執行某項秘密行動的。
他聯絡了下局里法務方面的人員,并問:“能夠用這個去問責聯威重馭的分部么?”
法務人員說:“陳主管,雖然可以,但是這份報告上表面,他們的行動受總公司派遣,與分部并不相干,互相之間也查不到任何的聯絡信息,所以按照規定,我們最多向他們的總公司要求一筆罰款,對他們的影響微乎其微。”
陳傳說了聲謝謝,又看向審訊報告,根據這三個人的供述,他們上面還有一個隊長,雙方之間是通過電報、信息板、還有中間聯絡人的方式傳遞消息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這個隊長他們從未見過,也不清楚實力到底是什么地步,但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凌駕在三人之上。
他想了想,又聯絡了信息組的人,信息組長說:“陳主管,已經在排查了,不過他們聯絡方式多樣,比較小心,找到人的可能性不大。”
陳傳思索了下,問:“分析出那個戰斗生物是什么了嗎?”
信息組長說:“通過生物體解析,這很可能是復眼公司的一個實驗作品‘掘地蟲母’,這種生物能夠繁衍大量幼蟲,用以挖掘地底通道和負責戰斗,我們這里已經探查出了目前地底通道的路徑。”
陳傳界憑之上一響,就看到了一張那個居住地的圖片,可以看到,整片區域底下是一條條被掘開地下通道,都在三個人住在這里的短短時間內挖掘出來的。
他目注其上,這其中有一條肯定是方便那名隊長與自己隊友會面的,只是這十幾條路,看去沒有任何規律。
信息組長這時說:“我們認為,他們挖掘這些通道,不止是為了方便撤離,應該是想挖掘出一條通向交融地的道路。”
“通道?”
“是的,如果有場域生物,嗯,最好是活躍意識體,那么就可以此通道通向交融地,從而避開所有的檢查,把他們的武裝力量送進去。
雖然他們身邊還缺上述必備物,但從目前搜集到的信息分析,他們的行為這么解釋是最合理的。”
陳傳點了點頭,這個分析很有道理,這次聯威重馭公司的人員進入中心城時恰恰是帶有活躍意識體的。
他一轉念,這么看,那個掘地蟲母重要性非常大,如果能找出來并消滅,那么想要再送一個進來,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他問:“可以找到這掘地蟲母目前的蹤跡么?”
信息組長說:“我們正在追蹤,這樣戰斗生物想要活動是需要一定的高能營養劑的,特別是繁殖幼蟲更需要。
陳主管你們沒有在現場找到高能營養劑,那么一定囤放于附近某一處秘密地點內,或許還不止一處,我們正在分析排查中,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陳傳說:“好,那就麻煩你們了,一有消息請馬上告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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