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陳傳一刀抹去了裂隙,過去這一段時間除了吸收到了一定的精神能量外,他還碰上了三次從對面過來的東西。
只是層次都不高,被他輕松解決了,只與第一次遇到的那個不同,都沒留下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想來那些頭回碰到的那個也是屬于稀少品種了。
但想來也正常,畢竟他這邊只是開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口子,只有世界之環附近恐怕才有足夠的此類東西。
他將那些殘留下來的東西全都收拾進行囊之中,打開艙門,就對等了一夜老艇長說:“辛苦了。”
經過一晚上的值守,這位老艇長依舊神采奕奕,“不辛苦,陳先生,我從公司那邊聽說了,對于這些利納克斯聯邦的人,就應該狠狠殺殺他們的威風,”
陳傳略一思索,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以為他刻意針對利納克斯聯邦的那位格斗家來的么?
不過不知道內情的話,這么想倒也不算奇怪。
飛艇不一會兒回到了港口后,他的界憑也恢復了信號聯絡,等他從飛艇上面下來,就看到界憑上來了一個聯絡信號,聯絡人是委托人黃為一。
這個人之前在查聯威重馭的時候起到過一定作用,做事也算讓人滿意,而且人比較識趣,這個時候來找他……
他點了下界憑,接通了聯絡。
“黃先生,有什么事么?”
對面傳來一個受寵若驚的聲音,“陳主管,您還記得小黃我啊,哎,是這樣的,因為我是與您也算有過合作過的委托人,所以這次有人委托我來給您轉個消息。
哎,我只是個遞話的,我知道其實不夠資格與您對話,要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和我這個小人物計較啊。”
陳傳說:“說重點。”
“是是。”黃為一說:“是這樣的,有一位大人物,和您一樣的大人物托我給您帶個話,說想約您見一面。”說著,立刻一段消息發了過來。
陳傳看了下,對方自我介紹是精修派的成員,想約在在城西的白廳檢查站休息區見上一面。
在這個聯絡文件后面還有一個印章,他能認出來,這是屬于格斗家的專屬印章,每一個人格斗家都是不同的,對面的名字是……龍項。
精修派的格斗家么?
這看來是市政議會方面找來的人了。
只是對方的措辭很客氣,并沒有什么煙火氣,而這次特意用黃為一來找他,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并且還特意約在城外見面,這應該是向他暗示自己并不是代表市政議會而來,只是以第三方的身份與他見面。
他略作思索,和黃為一那邊交代了一句,“我知道了,黃先生,后面的事與你沒關系了。”
黃為一如蒙大赦,趕忙說了聲好,然后謙卑的結束了通訊。
陳傳坐上車之后,就點開了聯絡那個訊號,等接通后,他說:“龍先生是么?”
對面先是哈哈一陣大笑,隨后傳來一個十分冷靜深沉的聲音,“是我,龍項,陳主管你好。”
這個大笑再配后面的聲音,簡直讓人以為對面這個人精神上有問題,不過陳傳很表現的很淡定,第四限度有些人要放棄一些或者擁抱一些東西的,表現的越明顯,所獲得的力量回饋就越大,對此他是理解的。
龍先生繼續說著,他的語氣倒是比較輕松,沒有一點劍拔弩張的意思:“我這次來呢,是應市政議會的邀請過來,他們的想法想必陳主管你也能猜出來。
但老實說,我不認為這是好的解決方法,我也支持陳主管你申討那些得罪過你的人。
不過呢,我在精修派里,派別的利益我還是要支持的,所以我想和陳主管你見上一面,我說說我的想法,陳主管覺得聽得進去那就聽,聽不進那也沒什么,事情該怎么樣就怎么樣,陳主管你覺得如何?”
陳傳略作思量,說:“我現在有空,稍后就過來。”
“哈哈……好,那我就在這等著陳主管了。”
陳傳結束通話后,到了前方路口后,便一個轉向加德車,就往位于城西的國家大道這邊過來。
兩人交談的其實比較輕松,但與之相反的是,此時中心城幾乎所有勢力都在緊張關注著他們這場即將到來的會面。
市政議會這里,多名議員盯著場域屏幕,看到他的車輛往城西方走,顯然是同意赴約了,心中略微松了口氣。
其中有一名議員這時不由感慨說:“如果我們有自己的格斗家就好了。”
可是在場沒有人接他的話,培養自己的格斗家?那怎么可能?當格斗者成為了格斗家之后,還會有他們的位置嗎?
那是控制不住的力量,而控制不住的力量那不是力量,他們寧愿用錢和技術去培養聽話好用的活躍意識體。并且正是因為他們沒有格斗家,才能那么容易獲得聯合體的支持。
有議員說:“再忍忍吧,聯合體答應支持我們的活躍意識體已經在培養了,先退一步,等到渡過這一段時間,我們就能重新回到談判桌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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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傳這一路上過來,發現路上的車輛忽然變得十分稀少,并且到了后面,路上幾乎看不到一輛車了,看著十分之空曠。
這應該是政務廳知道他要去與龍項會面,所以在交通上做了一些調配及管制。
他看著好像通向天邊盡頭的道路,還有兩邊的高聳的大廈,這一刻,感覺整個城市好像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與整個城市的喧囂脫離開來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確實如此。
他踩下油門,加快了車輛的速度,不過此時不禁想著,如果這時候開的是那輛銀色閃電,是否會更有感覺?
在交通燈一路開放的護送之下,他只用了一個多小時橫穿了兩個區,來到了西面的國家大道上。
又在行駛十多分鐘后,來到了位于中心城城西邊緣處的白廳檢查站。
這里已經停有一輛車子了,一名戴著墨鏡,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正很耐心的等在那里。
加德車在距離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陳傳下了車,正了下帽檐,就朝著對面走了過去。
檢查站附近的巡邏車和警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撤離了,空蕩蕩的大道上好像就有他們兩個人。
陳傳走近后,龍先生摘下墨鏡,露出深黑色的眼眸和眼眶附近的細小黑色鱗片,他主動收斂場域,伸出手,先哈哈哈大笑一聲,隨后迅速變化為微笑:“陳主管,你好,鄙人精修派成員,龍項。”
陳傳同樣收斂了身上的生物場域,和他握了下手,“純凈派,陳傳。”
龍項笑了笑,隨后說:“陳主管,我這次過來,只為做一個中間溝通的橋梁,既然他們得罪你,你的反擊當然是合乎情理的。市政議會也意識到了他們的錯誤,他們希望你能給他們一次彌補的機會。
我也不繞圈子,就說說他們愿意給出的補償吧,為了賠償這次給處理局還有陳主管個人名譽上的損失,他們愿意無條件提供您一段時間修行所用的資源。”
陳傳看了看他,其實只要市政議會不來擋自己的路,他沒興趣去多理會,即便真要動手,那也不是現在,而是需要等待一個時機。
實際上,政務廳如果真的打算請他出面對付市政議會,那卻也是需要向他提供一定的資源供應的,這是用以彌補過程中可能產生的能量消耗。
既然政務廳現在沒這個想法,那他也不會急著去越俎代庖,而市政議會主動愿意給他彌補,他當然也不會拒絕。
姚校長要他穩住自己,把能得到手的先拿到手,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他問:“一段時間是多久?”
龍項笑了下,“這其實取決于陳先生你的威脅程度,如果閣下的威脅沒有他們預想中那么大,我想他們可能不愿意付出太多,如果威脅遠超他們的預期,我想他們可能會繼續壓低他們本來的心理底線的。
陳主管是不是奇怪我為什么會和你說這些?
其實很簡單,市政議會中雖說有不少我們的人,可是我做多做少都不會影響我應得的那份,反而我以后有可能會和陳主管你經常打交道,我覺得我們之間坦誠一些更方便溝通,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和沖突。”
陳傳看了看他,說:“我想請教,這個所謂的威脅,你們又是怎么衡量的?”
龍項大笑一下,然后嘆了一口氣,“這到了我不喜歡的環節了,不過這是派內給我的委派,我不得不做,我想我們可以通過一次比斗來解決這個問題,放心,我們當中所有的耗損,都會由市政議會承擔。
如果陳先生你贏了,市政議會愿意負責你接下來三年時間的修行資源。
如果是陳先生你輸了,市政議會仍是愿意補償你一年的修行所需,只是在此間,請你不再插手任何涉及議會方面的事,當然,前提是他們不首先侵害你的個人利益,陳主管,你覺得這個條件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