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升四階,都有靈寶之劫,遑論通天靈寶。
洞天之中,已有劫云聚起,晴天生雷。
得虧是器物之劫,如是化神天劫,就非洞天能夠承受,只能回到真實界。
這同洞天主人境界相關,若白子辰是煉虛修士,洞天真正成了一方小世界,自能容納其中誕生化神。
這天劫威勢和化神之劫差了十萬八千里,凡有天雷落下,還被洞天之力阻了一阻。
一百零九枚母錢被轟的來回晃蕩,綿密錢響如同暴雨,道道金光破碎,甚至有不少母錢從劍身上滾落,摔了一地。
“數目太多,難免良莠不齊,母錢當中有相當一部分只是元嬰級宗門在小范圍發行,很快就被廢除……有資格發行通用錢幣的宗門本就不多,還要正好母錢被金錢宗得到,少上加少。”
白子辰心頭一緊,要論威力,落寶金錢劍在同階當中墊底,幾乎不能當正常飛劍來使。
尤其階位越高,表現的越是明顯。
他甚至懷疑,同為五階飛劍對拼,用不了幾個回合,就要散架。
不過御劍對敵不是落寶金錢劍的長處,能以紅塵之氣,金錢之力打落法寶,才顯此劍神異。
五階以下,瞬間失效。
同為五階,也至少能被鎮住數息。
各式母錢輪番上陣,接下一道天雷就有幾枚退出,只有最強的幾枚錢幣頂了數輪。
待得最后一道天雷,只剩以光陰通寶為首的十來枚母錢,匯成金光狠狠撞上。
一聲巨響,雷消云散,寄予厚望的光陰通寶母錢沒有讓他失望,落寶金錢劍總算站穩了五階。
也算是取巧,如此多的部件分散承擔了天劫傷害。
“能不通天地偉力澆灌,自成五階,應當是修仙界數萬年來的頭一回吧……”
白子辰滿意的舉起落寶金錢劍,時而成純金飛劍,時而散作各式母錢。
溝通劍靈,回應來都是七嘴八舌的混亂語句,像沒有個統一的思維。
“此劍一成,十二口五階飛劍已經湊齊,就算去了地仙界中我的身家都不算差了。”
地仙界中,五階飛劍也非隨處可見,屬于常規煉器手段能夠做到的上限。
六階飛劍或是法寶,均不能煉器直得,已能自成洞天,器靈成形。
不至于像開天靈寶那樣必須誕生于一界初開,元始炁青融合,一點純真靈性點化,可同樣是得了天地靈機,才能晉升六階。
這就導致,許多煉虛修士手中法寶,還是以五階為主。
能執六階神兵者,都是煉虛中的佼佼者。
這十二口飛劍中,西王金母劍,太清水晶劍屬于有一絲晉升機會。
而紫薇眩雷劍只要徹底蘇醒,就是毫無懸念的六階。
所以隨身法寶這塊,不用太過擔心。
主修功法洞玄戮神劍經,可以直通合體,也無更換功法的需求。
“倒是宋鼎那邊,要安排他開始修習劍經,否則就晚了……”
想到功法問題,白子辰反應過來宋鼎已是結丹中期,馬上就到了修煉洞玄戮神劍經的最低境界。
不管他是否劍皇轉世,這份劍道天賦不修習劍道最頂級功法都是一種遺憾。
想了想,傳書一封給到卓雄,畢竟對方才是太白劍宗正統傳人,這事還要他來做。
相信卓雄不會拒絕,太白劍宗如今是完全依附在光陰劍君的名頭下過活。
否則這種仇家無數的宗門跳出來重立道統,怎會沒人上門尋釁。
讓宋鼎學了洞玄戮神劍經,才能讓兩者綁定更緊密些。
否則等卓雄坐化,那些太白劍宗弟子可撐不起這個架子。
“玄洲讓底下弟子過去看眼就好,不值得我親臨,除非有類似開天靈寶的線索……趁著此時空暇,該將一身所修做個總結,否則等我飛升,都沒法給后輩弟子留下多少東西。”
白子辰不是看不上五階飛劍,只是不想斷了修行狀態。
反正玄洲收獲,不管哪方獲得,若和劍道相關,終歸會呈到自己面前。
他一身實力,基本都在飛劍上邊,體術在初期彌足輕重,后邊就慢慢跟不上了。
細細想來,主要分作兩脈。
洞玄戮神劍經和星河劍陣,源自太白劍宗。
圍繞無上清微劍匣,還有那紫薇眩雷劍,青帝長生劍等,又來自無名劍仙。
至于其他神通,或是在此基礎衍生,抑或大道自悟神通。
“不若就以悟真劍訣為基,將我精通的其他劍法全都加入,匯成一部真正劍典。既是對自身一次檢視,也能給宗門留下一部劍法大全。不至于堂堂光陰劍君的宗門,今后弟子想要在劍道上有所成就都不知道該如何修習。”
白子辰的劍法,重道輕術,這也有光陰大道太過威力莫測,無需分心的關系。
但不代表,他對劍法就無深層次認知。
畢竟,能以一道天象劍意,開創出至繁多變的廿四節氣劍法無論如何都能稱得上一句劍法天才。
無數劍法紛至沓來,一股腦的往悟真劍訣中添加,成為臃腫至極一部劍典。
再以自身眼光,將這些劍法進行刪減挑選,留下最為合適的。
為此,白子辰將九陽神火鑒喚回,命器靈日夜運轉悟真劍典,以它的角度來進行演化。
這編纂劍典的工作,很大程度上是繁瑣事雜,極耗心力。
九陽神火鑒的存在,正巧是極好的彌補了這個問題。
悟真劍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完善起來。
一晃百多年,修仙界中早就一代新人換舊人。
幾家元嬰大宗開拓玄洲,雖無大獲全勝,可至少是送回大堆奇花異草,都是祖洲不曾見過的靈植。
許多都是古丹方上記載的靈藥,意味著那些失傳的丹藥又有被重新煉制出來的可能。
煉丹師的地位再次被拔高,本就是修仙百藝中首屈一指的技藝,這下徹底甩開原本并駕齊驅的幾項。
連帶著,讓靈植師的地位都長進不少,躍升到了符師前邊。
那些來自玄洲的靈植,都是種子或者幼苗,急需靈植師呵護成長,擴大栽培規模。
這一系列的動作,少不了靈植師的參與。
各大宗門,都提升了對靈植師的培養力度。
“十年之期已滿,該是回宗了,冰魄宮也無繼續歷練價值……”
白昭青輕吐一口寒氣,面色逐漸恢復正常,身上的寒霜慢慢消退。
但整個人好像還是如一塊玄冰,散發著驚人寒意,身邊溫度要低出許多。
他是冰靈根資質,六歲進入青楓宗,習五行采氣法,誦凈明道經,并不修煉法術,忙于煉化靈氣。
直到十二歲時,自然而然的升到煉氣四層,才開始以內門弟子身份正式修道。
在師長建議下,選了能一口氣修煉到元嬰后期的苦寒冰心訣。
功法前期無甚優勢,但越到后邊越能體悟大道,有助真意提升,不至于因此受困。
且附帶神通殺傷力驚人,起碼在同階中不會吃虧。
十六歲煉氣圓滿,得到來冰魄宮進修的機會,借助萬里冰原的環境來突破瓶頸。
明明有筑基丹在手,可白昭青硬是在冰魄宮里耗了兩年,聞道筑基,那日有三寸三白雪積在身旁。
聞道筑基相比使用筑基丹,并不是說一定有多少優勢,至少證明這位弟子對大道的敏銳程度不成問題,上限更高。
后邊幾年,則是鞏固境界,修煉冰系神通。
至于宗門任務,他一件都沒參與。
反正一路上所需法器靈器甚至法寶,自有家中長輩準備好了,不用憂心。
推開房門,外邊一片冰晶閃爍,白到晃眼。
白昭青前往冰魄宮中心,交接宗門令牌后,就回歸黑山。
“聽說幾年前,黑山開通了直達爛柯山的浮空艦路線,要五百點宗門貢獻值一張船票,仍是供不應求……回去瞧瞧,能不能申到一個去爛柯山進修的名額。黑山當中,哪及爛柯山精彩,英才遍地。”
青楓宗至今,已有五位元嬰真君,兩位坐鎮本山,三位居于爛柯山。
關鍵是白老祖法駕留在爛柯山,重心可想而知。
即便爛柯山所有弟子晉升,都得回黑山述職交流,也擋不住本山弟子對爛柯山的向往。
主要是在東域,同中域和海外宗門交流更方便。
而北域早是青楓宗一家獨大,根本不存在同檔次的宗門,每家都恨不得投靠做了附庸,只恨沒那機會。
白昭青去大殿中辦結了手續,就開始盤算接下來的道路。
“還我貢獻來!”
“既已贈予,哪有再往回要的道理!”
前邊弟子圍了兩圈,中心是一男一女對峙,白昭青路過問了一聲,從周圍人口中得知原委。
兩人都是新晉的內門弟子,有大好前途,因為來自同一郡縣,在修習過程中互生情愫暗自定了道侶關系。
之前筑基時候,男弟子額外湊了五千宗門貢獻為女弟子補齊兌換筑基丹的空缺。
沒想到出關之后,男弟子筑基失敗,女弟子卻是筑基成功,一來一去兩者地位就有了差距。
又聽說女弟子攀了高枝,同宗門內一大世家子弟黏在一起,想和過去情侶結束關系,才發生了先前一幕。
白昭青無奈搖頭,隨著弟子數量增加,此類狗血情節常有發生,見慣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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