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廷斯王國,王都金斯敦。
外面寒風怒號,大雪早已將古老的城市染成純白,甘泉宮中屬于國王愛德華四世和王后伊麗莎白·伍德維爾的臥室中卻溫暖如春。
用黃金打造的精美自鳴鐘“滴答”、“滴答”走的不疾不徐。
就在秒針和分針即將重合的前一秒,躺在床上的愛德華四世忽然睜開眼睛,一把按住了自鳴鐘。
也讓即將啟動的旋轉八音盒重新歸于沉寂。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上搭著一條柔滑海貍皮被子,睡得正香的美麗王后,臉上蕩開一絲寵愛。
顯然為了不耽誤政務又不會打擾到王后休息,這位國王的生物鐘也做出了適應性修正。
愛德華四世沒有急著立刻起床,只怪海峽群島第一美人太過美艷,忍不住又從背后去欣賞了一番自家王后的美麗身體。
白玉一樣毫無瑕疵的肩膀和脊背,好像少女一樣從來都沒有生育過的纖腰、臀股曲線起伏,肌膚泛著一抹比珍珠還要動人的瑩潤光澤。
豐腴的大腿一直到涂著金色蔻丹的趾尖,勾勒出一道讓人驚心動魄的完美曲線,讓他完全舍不得移開自己的眼睛。
看著只屬于自己的美人,愛德華四世心頭忍不住一片火熱。
即使已經享用過這具完美的身體無數次,共同生下了八個孩子,卻依舊無比貪戀伊麗莎白的美好。
可是他的臉色很快就又漸漸陰沉下去。
因為只要一想到造王者沃里克曾經當眾大言不慚地宣稱,這個國家的一切,包括自己心愛的王后,都需要分給他一份的時候,愛德華四世就忍不住恨意狂涌。
竟然有另一個男人毫不掩飾地窺伺著自己的權力、自己的財富、自己的女人。
放到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身上都忍不了,更何況還是一位站在權力金字塔頂端的王者?
就如同是獅子王的領地上突然跳出來了另外一頭雄獅一樣,在沒有外力干預的情況下,結局有且只有一種可能:雙方必須倒下一個。
在愛德華四世的心里,自從沃里克說出這句話開始,他就注定了必須得死!
想到這里,愛德華四世再也躺不下去,揭開王后溫暖馥郁的被窩,用莫大的毅力悄悄起身穿衣,準備去處理今天的政務。
可剛剛才下床雙腳觸地,就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的腰,口中不停抽氣:
“噫嘶哈嘶哈”
前段時間,他的腰子還只是時不時有些微微的刺痛。
但經過高強度歡愛了兩個月后的現在,他總感覺身體被掏空,癥狀越來越嚴重。
曾經那一副雖然比不上魔怪和神話生物,但在人類中也是一等一的雄壯身體,此刻切實無比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力不從心。
雖然還沒有達到“全程一分半,洗澡加沖涼”的無上快槍手境界,但狀態肉眼可見的滑落也是免不了的。
愛德華四世也知道這大概是因為和自己的王后同房過度的關系,可他偏偏就是難以控制自己。
過去王后不是在懷孕就是在去懷孕的路上,他就算是想不知節制也沒有辦法。
但自從不知不覺間戴上了圣遺物快樂無憂之后,就再也沒有什么東西能阻止他享受海峽群島第一美人。
愛德華四世捂著自己的腰緩了好一會兒,才走出臥室來到更衣間,在一群內侍的服務下換好衣服。
一個內侍兼宮廷護衛在為他掛上佩劍的時候,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陛下,您雖然身強體健,但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練習劍術了。
不如等今天處理完政務,就去城外的近衛軍營地叫上精銳近衛軍們練一練怎么樣?
順便也在軍營住上幾天,士兵們都十分懷念當初在您帶領下擊敗蘭開斯特的輝煌歲月。”
他本意是覺得那個曾經害死過前夫的寡婦王后伊麗莎白就是個禍水,愛德華四世的情況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僅日漸消瘦,而且起床的時間還越來越晚,照這樣下去,恐怕早晚有一天會因為“馬上風”死在王后的床上。
想著如果多運動一下,消耗消耗體力應該就不會總想著鉆王后被窩了。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本來因為精力消耗太大,臉上還有幾分疲態的愛德華四世就像觸發了應激反應。
豁然扭頭,宛若一頭猝然蘇醒的嗜血雄獅死死瞪視著內侍的眼睛。
嚇得內侍下意識后退了一步,連心臟都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攥住,以至于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
然后,愛德華四世吐出來的第一句話就將他嚇得魂飛魄散。
“你要把我支開甘泉宮?
嗯?難道你也想跟沃里克一樣搶走我的王后?!!”
忠心耿耿的內侍臉色狂變:
“不不不,陛下,我沒有,我都是為了您好啊”
愛德華四世根本不理會內侍的求饒。
在這座王權鐵律最強大的王宮中,他就是絕對的無上存在。
只是一瞪眼,一根無形的吊繩就死死套住了內侍的脖子,將這位二階騎士吊了起來,任憑他怎么掙扎都根本無濟于事。
不一會兒功夫就臉色青紫,舌頭外伸,其他侍從見狀全都噤若寒蟬地跪了一地。
愛德華四世猶自沒有解恨,拔出對方親自為他佩戴上的寶劍,一劍就將這個內侍刺死當場。
拔出劍來又繼續刺了他五六劍,直到刺成一個不斷噴血的血葫蘆才停下來,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冷然道:
“誰敢再離間我和王后陛下的關系,這個人就是他的下場!都聽清楚了嗎?”
黑廷斯王國最強的男人和海峽群島當之無愧的第一美人,其實一直都在互相吸引,互相影響。
海峽群島第一美人的稱號特效:
“海倫的命運交響。
在男性主導的世界秩序中,第一美人們身上犯規般的魅力本身就是動蕩的根源。
因此,這位伊麗莎白王后在獲得絕世美貌加成,能吸引任何男性對她癡迷的同時,也必須依附于某個強勢的男人。
當失去這個男人,或者他的武力不足以再威懾其他雄性時,必定打響又一場為了搶奪‘海倫’的‘特洛伊之戰’。”
平時的時候愛德華四世還能用自身的心靈境界去抗拒第一美人的吸引。
但自從穿上皇帝的新衣后,他就漸漸被“三幻日是天命之主”的謊言捧殺,變得越來越剛愎自用,獨斷專行。
到了今天,任何勸諫的人都已經被他當成了窺伺著自己美麗王后的心懷不軌之徒,必須要當場處死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就算他應付王后的時候再怎么力不從心,也絕不會產生讓任何人代勞的想法。
把劍插回劍鞘,口中喃喃:
“我聽說美食家和黑巫師中間都有一種理念,說是可以用吃的東西以形補形。
今天三餐我的主菜就吃烤羊腰吧。”
走出更衣室享用過一份臨時加上烤羊腰的豐盛早餐,一邊擦嘴一邊感慨道:
“除了色欲之外,感覺我的食欲也越來越強,不過能吃能喝都說明身體健康,這是好事啊。”
然后就有宮廷大臣紛紛進入宮廷向他匯報工作。
財政大臣將一份賬單送到他的面前:
“陛下,這是殖民地皇家港總督激流堡伯爵圣拜倫閣下剛剛送來的戰損報告,還有第一季度的軍費申請,需要您親自審批。”
一聽這個名字愛德華四世就覺得除了腰子疼,腦仁也開始疼。
這段時間他不僅沒能如愿從殖民地吸血,反而要不斷反向補貼,才能支撐海獵人圣拜倫對大敵狂獵的防務工作。
等看到賬單上那個高達六位數的數字時,眉心都漸漸擰成了一個疙瘩。
財政大臣知道這位最近越發暴躁的主君在想什么,連忙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陛下,您往好處想。
這段時間以來,激流堡伯爵的戰損和狂獵對外發布的戰果高度吻合。
說明他沒有瞞報、多報任何一點支出,更沒有做假賬喝兵血欺騙軍部。
在當今這種局勢下,有他在班塔安群島幫您坐鎮,您至少不用擔心會被欺上瞞下,多花許多冤枉錢。
現在只要花錢就能把那個最后的蘭開斯特死死拖在殖民地,不能回來攪風攪雨,這錢花的值啊!”
愛德華四世也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白薔薇不能失去殖民地更不能眼睜睜看著紅薔薇余孽做大,只要海獵人還能抗住壓力,即使勒緊褲腰帶也必須支援。
現在能像大忠臣激流堡伯爵一樣,愿意消耗自己的核心班底去跟敵人硬拼消耗的“大忠臣”實在是已經不多了。
“唉,給殖民地的軍費,購買萊茵金屬公司的武器,激勵軍中超凡者去搞敵后作戰的賞賜哪里都需要花錢。
為了順利從雷米特人的大銀行家那里拿到戰爭貸款,我不僅承認了金權復國黨在南大陸建立的國家。
還已經簽署協議,允許不設上限的雷米特人來黑廷斯王國定居、經商,只是限制他們不能從政和參軍。
這都是造王者沃里克和狂獵蘭開斯特這兩個混蛋給逼的!
海獵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忠心,我讓他往東他就絕不敢往西,這大概是所有壞消息里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愛德華四世卻不知道,拜倫的賬單確實沒有多報任何“一點”水分。
因為這份賬單本來就是百分之百的純水,還是那種能直接拿來給實驗室做實驗的哈哈哈純凈水。
有勢同水火的“作戰雙方”共同佐證,那當然連樣子不用做,他算是把紙面戰爭給玩明白了。
如果對照賬單就會發現,這一筆軍費跟激流要塞的鯨油動力蒸汽機研發費用,外加狂獵麾下第一批重裝巡航艦的改造費用一模一樣。
真,感謝老板刷的“行星發動機”和大艦隊。
過兩天就拿它們來打你!
愛德華四世把賬單簽完字遞給財政大臣,順口問了一嘴:
“紅衣樞機大主教巴伯蒂拉那邊怎么沒有消息?
我讓你趁著新年再送上一筆豐厚賀禮的機會詢問一下他的進展,怎么到現在都沒有下文?”
為了能拿下蘭開斯特黨的家眷們,他不惜重金賄賂樞機大主教巴伯蒂拉,讓他對瑪格麗特一行下毒,好借機要挾狂獵。
但前前后后錢花了不少,卻連一個響都沒有聽到。
聞言,財政大臣臉色不太好看地取出另一封來自教會的信件遞給自己的主君。
愛德華四世剛剛掃了一眼,雙眼就立刻一黑:
“什么?大主教巴伯蒂拉已經死了?
就連馬耳他修道院也因為一場山體滑坡整個沉入了大海,沒有任何人生還,我的人質也全都沒了!
最可惡的是,他們把事情辦成了這樣,巴伯蒂拉家族還敢無恥地收下了我的新年賀禮?”
心頭怒火上涌,霍然起身,卻因為動作太急震動了腰子,又連忙捂住自己的腰,口中:
“噫嘶哈嘶哈”
腰子的癥狀稍稍緩解,胸膛卻還在劇烈起伏:
“我你呼哧呼哧”
臉色難看,簡直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甚至一時之間分不清是教會的無能,還是難看的吃相更讓人惡心。
“好好好。人死了都收賀禮,還把我托管給你們的人質全都搞沒了。
伱們以為我是誰?
我可是黑廷斯唯一的國王,偉大的三幻日愛德華四世!
我早晚都要給你們這些無恥的神棍一點顏色瞧瞧!”
但是當他看到信封里的第二張用蔗渣紙寫成的信紙時,卻又不得不把怒火全都收斂了起來。
因為它的落款是:圣約翰!
這位圣人對馬耳他修道院的事故同樣異常震怒。
但是因為詞條你不是兇手的關系,他們在寒冬時節用了十幾天時間去水下尋找蛛絲馬跡,也沒有找到任何無冕之王出手的證據。
原定計劃讓鐵錨灣和黑帆海盜去當炮灰的計劃落空,不得不讓黑廷斯王國去頂上。
最后一句命令格外嚴厲:
“愛德華!這是我的最后通牒。
你們黑廷斯王國必須立刻停止內戰,在今年二月份春天到來時加入神圣白銀帝國戰場,滅掉新教諸侯。”
“這!!!”
愛德華四世剛剛才被吃人不吐骨頭的巴伯蒂拉家族坑了一把,正是心頭郁悶的時候。
圣約翰突然又像使喚仆人一樣使喚他,要他放下仇敵去國外參與一場不屬于他們的戰爭,心情之差可想而知。
他心中無比渴望能霸氣側漏地喊出這樣一句話:
“傲慢放肆的混蛋,竟敢藐視我這位三幻日的王者。
給我把那個該死的圣人圣約翰叫來,讓他跪在這面黑廷斯的米字旗下好好懺悔!”
但是一個人既然被包養了就不要提什么人格自由。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和自己領導下的黑廷斯到底有沒有政治自主權。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是人,有的人是活爹,而有的人卻只是狗而已。
于是他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極度憤怒了一下。
終究是沒有敢把手里的信紙撕碎。
而正當他臉色陰晴不定地思考著接下來該怎么辦的時候,另一個壞消息直接把他逼到了墻角。
作戰指揮部送來軍報。
他的岳父也是十六位王之右手中的一位首相,在主持前線戰事的時候被伏擊,不得不逃進了北方的蓋爾特高地
愛德華四世這第一手情報的內容,跟忒麗絲得到的差不多,可見那位魅魔搞情報確實有一手。
“該死,怎么會這樣?!”
本就臉色難看的愛德華四世,現在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伍德維爾家族從不是什么根深蒂固的大貴族,老伍德維爾本人卻能力卓絕。
雖然只是一位四階的堡壘序列高地騎士,但無論內政還是戰陣都是一位經驗老道的好手,遠比他的兒子們要強得多。
老伍德維爾的權力來自于愛德華四世,沒有太多的根基,忠誠度絕對沒有問題。
跟他的弟弟魔鬼公爵理查并列左膀右臂。
要是就這樣被伯爵黨干掉,整個王黨的統治體系都要立刻地動山搖。
而且聯系到圣約翰剛剛的命令,老伍德維爾一旦出事,黑廷斯王國的局勢只會連鎖崩壞。
“絕不能讓他被抓住,要是沃里克把他殺了,我卻不能給他報仇,約克家族后院都要起火,伊麗莎白永遠都不會原諒我。
王黨的貴族們也會覺得我連王后的父親都不放在心上,只知道聽從教會的命令停戰,就更不會多么在乎他們,王黨的凝聚力瞬間就會喪失大半。
要是沃里克沒有殺他,而是趁著教會調解的時候,用來換取政治籌碼,更會讓我陷入被動,甚至造成事實上的一國雙王。
不對,要是讓沃里克把喬治扶上位,他對這個國家的王權占比就有可能超過我,這是我不能允許的。
所以絕對不能讓老伍德維爾落到沃里克的手里!”
愛德華四世在下達命令全力救援岳父的同時,莫名有一種狗拉了屎不僅要自己擦,還要順便給主人一起擦屁股的窩囊感。
“窩囊,這國王當得實在太窩囊了!
卻連能當窩囊費的狗糧沒得領!啊啊啊”
忍不住握緊劍柄心里總有一種想要不顧一切砍點什么的沖動。
然后就扭頭看向了還沒來得及逃走的財政大臣
另一邊,一片冰天雪地的蓋爾特高地。
兩支雙方主力成員都是荒野序列獵人的斥候部隊不期而遇,毫不猶豫就是一場慘烈的廝殺。
短暫接戰后留下一地尸體,然后又沿著蛛絲馬跡各自追蹤而去。
頭頂一棵大樹的樹枝上坐著兩個人影,悠閑地晃蕩著雙腿。
一個黑發藍眸英俊高大,一個金發翠瞳明艷動人。
正是接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趕回老家的拜倫和凱瑟琳,展開“國境迷鎖”后,就好像兩只戰場幽靈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一只不足巴掌大,長出蝙蝠翅膀的嬌小魅魔分身飛舞在他們身邊,為他們介紹自己掌握的情報:
“那個老伍德維爾之所以能逃這么久,就是因為他手里的一件圣遺物第一滴魯伯特之淚。
這雖然只是一件最普通的,影響力不高的二級圣遺物,卻擁有非同尋常的超凡能力。
比如:擁有近乎無敵的防御力”
拜倫不時頷首,得知了老伍德維爾最強的依仗是什么。
魯珀特之淚因為堅硬無比而被稱為“巫婆的淚水”,可實際上這玩意兒不過是玻璃罷了,而且制備非常簡單,可以大量制備。
當初,萊茵城的魯伯特親王在偶然情況下得到了一滴眼淚狀的玻璃,但不同于普通玻璃制品的脆弱,反而堅硬無比。
于是他歡天喜地的將玻璃制品當作禮物供給神圣白銀帝國皇帝。
皇帝卻認為魯伯特親王在宴會上送玻璃是在挑釁他,將玻璃制品擲到地上。
結果卻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預料中粉碎的玻璃竟然完好無損,反倒是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小坑。
后來實驗時,即使是子彈撞上它都會瞬間粉身碎骨。
如此堅硬的玻璃打破了人們對玻璃易碎的認知,也平息了皇帝的怒火。
宴會上的奇觀傳出去后,這滴玻璃淚水就被冠上了魯伯特親王的名字,更是因為稀奇的特性飽受貴族喜愛。
制作方法就是讓融化后的玻璃,靠自身重力滴入冰水中,由于快速冷卻,魯伯特之淚內部不均衡的壓力,使其頭部異常堅固,但尾部卻成為了它的弱點。
頭部承受的最大壓力是17噸重錘的敲擊力,而尾部卻一觸即碎。
“圣遺物的性質更強,只要戴上第一滴魯伯特之淚,就能輕松承受170重錘的敲擊,甚至可以正面硬抗炮彈。
在榮耀階梯序列中,這近乎是一個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但是作為代價,也會獲得一個跟脆弱尾巴上一樣的‘罩門’。
會比平時更脆弱,差不多相當于觸之即死。
另外,他還能像玻璃一樣隱藏自己。
在占卜術和各種探查能力中,明明他真實的體型是正常成年人,但讓人觀測到的卻只有一只麻雀,或者是蜜蜂那么大。
偵測難度立刻上升了一大截。”
忒麗絲最后總結道:
“現在足以讓他致死的弱點已經在那場伏擊中暴露出來,據說是在左側腋下,至少一天之內都不能改變。
在此期間他大概率不會信任任何人,也絕對不會貿然走出來。
只有當他用一天的時間重新切換了自己的‘罩門’之后,才會主動和友軍匯合。”
拜倫聽完忒麗絲分享的情報,也通過全知之鑰看到了圣約翰發給愛德華四世的手令文書,慶幸自己提前做出了安排。
“黑廷斯人可不能隨隨便便被埋葬在帝國絞肉機里,這可都是我將來的班底。
所以,這次老伍德維爾非死不可,而且還必須是死在造王者沃里克的標志性能力手上。”
發出與愛德華四世截然相反的宣言,正要和凱瑟琳動身,看能不能提前截胡。
卻突然發現五公里之外,一道人影踏進了自己的神見范圍。
“咦,那是?”
定睛一看,發現來到這里的竟然是那位兼具了畫家、雕刻家、科學家、軍事工程師和建筑師等等職業的超級全才——地獄畫師列奧納多。
拜倫同樣沒有忘記,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一只來自母親家鄉東方大陸的瓶中魔鬼。
也是同時為造王者和魔鬼公爵服務的雙料間諜。
“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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