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乃是天神時期的恐怖強者。
她的實力,在神庭時期,也排的上號。
當然,她最讓人記住的,乃是她與天神的愛恨情仇。
即便是頂尖強者之間,八卦與吃瓜也存在。
“小嫁,離遠點!”
齊原提著寶劍,迎了上去。
這一次,他沒有與小嫁合體,而是單獨應戰。
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游戲里,與有智慧的生靈交手。
“你天賦是不錯,但你有此成就,靠的不就是天神的遺饋嗎?”
葬花說著,紅了眼睛。
遠處,瞳以及其余神域強者,都在觀戰。
葬花說的話,讓一些人認同。
一些人也明白,葬花是心里有怨。
葬花一向愛慕天神,為天神南征北戰。
可惜,天神的帝后之位,卻是嫁衣皇女。
高傲如葬花,甚至愿意低下頭顱,成為天神的妃嬪。
結果,還被天神給拒絕。
葬花對天神,對嫁衣皇女,情緒復雜。
而如今,衣部之主,嫁衣皇女的夫君,突然崛起。
這其中定然有天神給衣部留下的諸多饋贈,說不定,還有提升天賦的至寶。
再加上,葬花本來就不喜衣部,對新任的嫁衣皇女,天神與那位的女兒,更是有些抵觸。
所以,即便龍判把瞳打服,其余人都沒有聲音,她依舊站出來。
“你除了天賦,還有什么?”
“伱經歷過西海之亂嗎?”
“你曾力敵三大神域嗎?”
“沒有經歷過大戰,你始終是雛鷹,根本無法戰勝域外邪魔!”
葬花一聲大喝:“就讓你看看,何為神庭十將!”
葬花,便是曾經的神庭十將!
在神庭,僅次于天神與四部之主的存在。
她一生戰斗無數,經歷大大小小戰斗上萬場。
她是從血海里爬出的女人,站在了尸山之上。
她一出手,便是無盡凌厲攻勢。
齊原目之所及,皆是葬花的身影。
葬花使用的,便是其最強的武道神通。
無盡花海!
漫天花瓣飛舞,只見上百個葬花在其中跳動,不同的攻勢攻向了齊原。
除非武道心神遠遠超過葬花,否則根本無法識別哪些是真身,哪些是幻影。
這一招,對付戰斗小白極其有用。
只見齊原持劍,擋在身前。
在軒轅禁、衣冠禁以及五行禁地,齊原殺的怪物上萬,他經歷的戰斗,也很多。
他的戰斗經驗,絕對比神光宗的那些弟子,甚至長老還要豐富。
但是,與他交戰的畢竟都是幾乎沒有靈智的怪物。
哪里比得上葬花?
或者說,戰斗經驗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齊原一劍刺去,剛猛無比。
在無數殘影之中,他鎖定了葬花的真身。
因為,他的眼睛能夠看到提示。
一劍刺去,葬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錯愕。
她躲閃不及,直接一掌推過去。
刺啦!
劍與肉掌的碰撞,本該是劍的勝利。
可是,葬花的眼中卻露出狡黠的笑容:“你還是太年輕。”
大力透過劍,直接鉆入齊原的胸膛之中。
即便齊原全身也有防御。
可是,依舊被這鉆心巨力給傷到些許。
他臉色蒼白,看著手中鮮血淋漓的葬花,神情平靜:“你說的對。”
遠處,觀戰的神域巨頭開口,眼中都是贊嘆神色。
“他竟然能夠傷到葬花。”
“看來,我們都低估了他,他可不像那種只會修煉的天驕!”
“無盡花海,即便是老夫也無法確定葬花的真身,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還是太年輕了,被葬花給暗算到了。”
“可惜了,他還是太稚嫩了。
三百載……太短了,太短了。”羽開口,神色莫名。
衣部之主的出現,僅僅幾日便五行圓滿,這種天賦,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
若是給他足夠時間,恐怕……難以想象。
所有人都看著葬花,看著齊原。
這一刻,齊原閉上了眼睛。
他的戰斗技巧,都是刷怪,對付一般人,足夠了。
對付域外邪魔,遠遠不夠。
但是,齊原卻不是一個人。
他閉眼,朝向葬花的方向說道:“謝謝你,再來。”
這一刻,齊原的腦海里,那個魁梧男子的經歷與修行感悟經驗慢慢出現。
那位年少游手好閑,中年看了一本書突然頓悟的魁梧男子,赫然是一位用劍強者。
齊原用劍,那位魁梧男子的用劍經驗最適合他。
此刻,他忘記了自己的技能。
自己仿佛化為了那位魁梧男子。
他持劍,在東海與惡蛟斬殺七日,將興風作浪的惡蛟抽皮撥筋。
他劍開地門,斬殺了地絕的一頭魔孽。
齊原持劍,屬于劍的氣息彌漫,在醞釀,在積累,好像烏云。
“清平子,與你一戰!”齊原睜開眼,一剎那,屬于劍的鋒芒沖向云霄,烏云被穿破,一道極致的亮出現在人世間。
葬花的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神情輕蔑,就好像在說,細狗,就這?
與此同時,五行禁地之中,棺材板被掀開。
魁梧男子臉色有些蒼白,他的眼睛看向了陰陽禁,露出贊賞神色:“小子不錯,有老子當年三分風采,可惜就是相貌和風度,比起老子還差點,沒有經過歲月熏陶啊,得多養氣。
喝……呸!”
他習慣性往棺材外吐。
從游戲中出來,齊原沒有看書,而是閉上了眼睛。
他在回想著陰陽禁地之中,與葬花的一戰。
葬花不愧為神庭十將,戰力驚人,戰斗技巧與手段,也不是以前的齊原所能比擬。
他沉浸于清平子前輩的戰斗經驗,與葬花一戰。
清平子的戰斗經驗,他學了一部分。
而他的眼睛,最克葬花最強大的神通無盡花海。
葬花也就沒有再施展這個手段。
她的實力大打折扣。
所以,齊原慢慢地便占了上風,隨著對清平子劍道的理解,他的戰斗越戰越勇。
葬花敗了。
他如愿得到陰陽禁諸多強者的神映。
消耗太大的他,只好下線。
至于怎么掌控陰陽禁,得下次上線再考慮。
“劍道,現在的我,才算是真正的劍修嗎?”齊原想著。
不過想到,他和劍修還是有很大區別。
大商國的劍修,有一柄寄托全部心神的法劍。
劍折而人傷。
他沒有,他不是。
刀子雖強,卻不是劍,而且,齊原也不想把自身身家性命寄托在一件寶物上面。
“五行之氣還在替換,大概馬上便是木了。”齊原思索,不知道會不會又給神光宗帶來一些小小的震撼。
這種替換,與五祖融合順序有關。
他離開院子,站在七色峰的半山腰上,吞吐煉氣,吐出的赫然是金芒。
“還好吐出的不是火,不然我就成了葫蘆娃。”
而這時,一只飛鶴出現在齊原的視野里。
飛鶴嘴中銜著一張拜訪函。
飛鶴直往齊原而來,拜訪函也落在了齊原的手上。
“萬法峰,東閑?拜訪我?”
齊原細細回想,也沒想到東閑是何方人士。
“那就見見唄。”齊原感覺稀奇。
畢竟他咸魚慣了,神光宗很多人都知道他,但有人拜訪他還是少見的。
“可。”他在拜訪函上答復。
白鶴銜起邀請函,撲騰著翅膀,又再次飛離七色峰。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一個黑衣少年出現在齊原的視線中。
看到那個少年,齊原愣了下。
“就你叫東閑?你不是叫蕭炎嗎?”
東閑:“……師兄,弟子并不叫蕭炎,師兄可能認錯了。”
齊原聽到這,感覺有些無奈。
早知道是他,就不見了。
“你來找我有何事?”見都見了,齊原自然不會趕東閑走。
萬一得罪了這位,來一句莫欺少年窮憤怒下山,齊原覺得他夜晚會睡不著覺。
東閑臉上露出殷勤的笑容:“師兄,素聞你癡于游戲。
我這里有幾款珍藏版的。”
東閑說著,拿出幾枚游戲玉簡。
這次,他大出血,把珍藏的游戲拿出來,就是為了和齊原聯絡感情。
兩人相熟以后,他便可以邀請齊原師兄參加奪龍之戰。
齊原接過玉簡,手一觸碰,頓時,一段畫面出現在齊原的腦海里。
“嘖嘖嘖。”齊原拿著玉簡,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到異界的違禁品。
這游戲,還是真人當npc的那種,當然只是投影。
部分劇情,尺度極大。
而且,深得扮演精髓。
里面的女修,有的是風情嫵媚的狐妖,有的是鄰家洞府的女修姐姐,有的是驕橫無禮的大小姐,還有冰冷高傲的女劍仙。
當然,這些游戲玉簡,不知道有這種類型的,還有一種斗法型的,可以模擬筑基修士斗法,提升筑基修士經驗的。
“師兄滿意否?”東閑壓低聲音說道,露出一個同道中人的表情。
齊原斜瞥了東閑一眼:“我現在處于賢者模式,對這些不感興趣,說說吧,你來找我做什么。”
齊原把游戲玉簡又還給了東閑。
但是一想,這樣不太好,隨意留下了一枚,是女劍仙的,巧合。
東閑一開始有些懵。
這位齊原師兄果然說話奇奇怪怪。
不過好在收下了一枚玉簡,那么便可以建立交情。
而有時候,建立交情的好方法,就是請教別人,同時讓別人可以展現自己的過人之處。
畢竟很多人,好為人師。
“聽聞師兄的刀法很不錯,我特意向師兄請教……”東閑話說了一半,停頓了一下。
腦海里,器老急促的聲音傳來。
“劍法!請教劍法!”
東閑不解,但還是按照器老所說:“向師兄請教劍法。”
刀法不錯,請教劍法?
是我有毛病還是你有毛病?
齊原看東閑,感覺這個人徒有一份主角命格,但腦袋似乎不太好。
不過,他未計較。
他和腦袋有問題的人計較什么呢?
“劍法嘛,我恰好也會一些。”齊原開口。
他劍法確實不錯。
不提他本來就會的斬天拔劍術,清平子記憶中的劍法,也十分強悍。
“你想了解哪方面的內容?”齊原問道。
器老沒有再傳音,他只是想看看,齊原的劍法如何。
畢竟,傳聞黑山宗被滅門,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和這個齊原有莫名關系。
又或者,與齊原背后的人有關。
他想從齊原的劍法中看出蛛絲馬跡。
東閑低頭思索,繼而說道:“如今我才是煉氣,無法同劍修那般溫養一柄法劍,但是我又想如同劍修那般,一劍出而飛鳥落,有什么好的劍術,可以做到這些嗎?”
東閑瞎編亂遭,最后落點在于劍術。
齊原聞言,看向東閑有些意外:“你小子確實不錯,有蕭炎之資。
劍修強,強大在法劍之上。
可惜,煉氣境修士,幾乎不可能有法劍。”
一來,是法劍太珍貴,煉氣境修士無法承擔起;二來練氣境修士法力欠缺,又無法神識外放,根本無法御劍。
所以,煉氣境的劍修,其實戰力也就一般。
到達筑基期,劍修的強大才體現出來。
齊原繼續說道:“沒有法劍,但是我們可以有……氣劍!”
“氣劍?那是什么?”東閑一陣愕然。
“煉氣修士,煉的是什么,是一口先天氣,一口靈氣!
既然氣在,那便能以氣化劍,劍氣外放,殺人于無形!”齊原侃侃而談。
清平子的劍道,修煉到最后,便是以氣化劍,手中無劍,氣便為劍。
更高的境界,便是自身為劍。
這和一些劍修,把自己鑄造成一柄法劍有些相像,殊途同歸。
“以氣化劍確實不錯,但你得小心,千萬不要誤入歧途,以氣化馬,可不是一件好事。”齊原語重心長說道。
東閑:“???”
他一臉懵逼。
為什么齊原師兄說的每個字他都懂,連在一起他卻不懂是何意?
“齊原師兄,煉氣的以氣化劍,這是何解?
還有,不要以氣化馬,又是何意?”東閑現在很懵。
他無法理解,煉氣境修士不都是把靈氣練成法力嗎,咋就以氣化劍了。
“師弟駑鈍,還請師兄詳說。”
“看來,我得親自給你演示一番,何為以氣化劍。
你看一遍,大概就懂了,不是很難。”齊原說道。
清平子的劍道,齊原也僅僅是見了一遍便懂了。
旁邊,東閑徹底有些懵逼了。
齊原師兄不是在胡言亂語,他是真的會以氣化劍?
還是說,和那些元丹修士那般,把天地靈氣化為一個大手,捉拿低境界的修士?
他曾見過這樣的場景。
可是,齊原師兄才煉氣圓滿,法力不足,恐無法做到。
就算勉強做到,威力恐怕也“驚人”。
“東閑師弟,看好了!”
齊原面色嚴肅,伸出手,作劍指狀。
一縷金芒從他的手中迸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