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雞老妖的神魂剛落入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軀體之中。
他的眼中閃過驚異神色。
金丹呢?
咋沒了。
他看了眼,便見到一個筑基修士似乎在看他。
他聽到那位筑基修士的話,眼中閃過一抹狐疑。
“老夫最后的神魂攻擊,你一個筑基修士竟然無事,看來,你身上有一件神魂至寶!”
想到這,黑雞老妖眼中繼而露出狂喜神色。
“上蒼垂憐,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被九位神嬰圍攻,他詐死逃跑,已經算得上元氣大傷。
可是,他沒想到,他竟然遇到一個對他神魂攻擊免疫的筑基修士。
臨死之前,他的神魂攻擊,無差別攻擊,那九位神嬰遭受的攻擊最大,其次是祖元真人附近的修士。
結果元丹中期修士昏迷,一個筑基修士活蹦亂跳。
這說明對方定然有防御神魂攻擊的至寶。
看層次,級別很高。
他若是奪到,他找個地方按部就班修煉,憑借這件至寶,他度過紫府之劫的概率將會大大增加。
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看著齊原,他就宛如看著香餑餑一樣。
齊原此時也看著他,眼中露出疑惑神色:“被屁崩醒的人,果然腦袋有問題。”
他拿著菜刀,就要劈去。
“哼,老夫即便受傷,也不是你一位區區筑基可羞辱的。”黑雞老妖眼眸中流露出輕蔑神色,瞬間施展道法,就要把齊原困住。
可是齊原手拿菜刀,直接劈了過去。
咔嚓。
那菜刀仿佛可以劈斷神魂一樣,落在黑雞老妖的神魂之上。
“不可能!”撕裂一般的痛苦傳來,黑雞老妖臉上的得意與激動完全消失。
這哪里是一個香餑餑,這是一個魔鬼!
由不得他多想,菜刀直接把他的殘魂給劈碎。
祖元真人的身軀再次跌落在地。
“不會誰再放個屁,又把他崩醒了吧?”
齊原一臉狐疑看著。
而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祖元真人身軀旁。
只見空中,懸浮著一顆血紅色的血液。
他立即看了眼。
神魂之血,來自于太虛,偶然墜落在大商,被黑雞老妖所得。
此血融于神魂之中,可培育一個種子,最后會變成一件神魂法器。
種子越強,神魂法器越強。
身死之后,也能在種子之上復蘇。
“所以說,他是黑雞老妖的種子,剛才我殺的被屁崩醒的祖元真人,是黑雞老妖?”
齊原看著那滴血,眼中露出貪婪神色。
“這滴血,可真是好東西!”
“黑雞老妖,真是我的散財童子!”
“老妖,我錯怪伱了,你不是我的仇敵,你是我的白月光,比破狼還白的白月光!”
“這可是來自太虛的神魂之血,真的好東西!”
神魂法器,極其罕見。
整個大商,估計都沒有一件神魂法器。
而且,神魂之血凝聚出來的神魂法器,似乎還是成長型的,這更加恐怖。
齊原立即把這滴神魂之血給吞噬。
頃刻間,他感覺到自己的神魂之上,多了一滴鮮血。
這滴鮮血,隨時可剝奪寄生。
“我若是寄生在一個陽神身上,那位陽神豈不是會成為我的神魂法器?”
齊原異想天開,又感覺這種想法不靠譜。
“得找一個合適的東西寄生,練成我的神魂法器!”
齊原這樣想著。
事情已經結束,該離開這里了。
他看向柳老頭,此時的柳老頭還沒有蘇醒。
“看在你之前讓我先走的份上,我把你帶出去。”
齊原的手一揮,柳老頭整個人的身軀懸浮在他身后,就好像被齊原操控的尸體一樣。
這時,齊原的玉簡里傳來枯木真君的傳訊。
“黑雞老妖已被誅殺,我等九人將在萬妖窟療傷四日。
你這邊如何了?”
齊原連忙答復:“已經搞定,殺了一位元丹。”
玉簡那頭的枯木真君有些沉默,良久回道:“四日后,老夫將去七色峰找你。”
“嗯。”
齊原帶著柳老頭,離開了洞窟。
此時洞窟外,之前進入的十三位元丹修士已經出來。
不過這次出來的僅僅有十一人。
有兩具乃是尸體。
為首者意外看了眼齊原,看到柳老頭昏迷,更是意外。
“此間事了,我們便各回各家。
不過,這段時間,不能泄露黑雞老妖已隕之事。”
為首者說完,化為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在場的修士紛紛離開。
齊原看著身后的柳觀。
“唉,看來我還得送你回家,無血城……柳觀是吧?”
他還記得他去過無血城。
當初,去覆滅黑山宗,他乘坐的靈舟便是落在無血城。
他當時乘坐靈舟時,他旁邊還坐著一位頗為健談的美艷少婦。
半日后。
齊原坐在宅院里,眼中有過一絲訝異。
他沒想到,再次見到當初靈舟上的那位美艷少婦。
那位美艷少婦,赫然是柳觀老頭的女兒。
“人我已經送回來了,我也該走了。”齊原的聲音有些沙啞,改變音線,對他而言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柳飄內心感激。
自己的爹在外面受傷昏迷。
若是被有歹心的修士看到,她爹別想活了。
一個昏迷的元丹修士,那可是香餑餑。
沒想到,竟然有人把她爹給送回來。
她如何不感動。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外公,外公。”
段倩柔一襲素白長裙,額頭上還沁著細膩的汗,看起來格外著急。
“你外公還未蘇醒。”柳飄看到自己女兒,內心松了一口氣,“是這位前輩將你外公送回來的。”
段倩柔這才認真打量起齊原。
可惜,齊原臉上帶著面具,她看不清齊原的面容。
“前輩救我外公于水火,倩柔無以為報,只略備了些薄禮,希望前輩不要嫌棄。”段倩柔說著,伸出手遞出一個儲物袋。
儲物袋里,裝著滿滿當當的血晶。
齊原沒有拒絕,他接過血晶,突然間,他感覺到胸膛上小嫁的紋身有些發燙。
他若有所思。
難道說,這血晶對小嫁有用?
“沒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人已經送到,我也該離開了。”
齊原如今急著離開,看看這血晶對小嫁到底有何用處。
為何胸膛處的小嫁紋身,會發燙。
沒有等段倩柔開口,齊原便化為一道流光消失。
沒過多久,無人之處,齊原把小嫁召喚而出。
他把血晶拿出。
血晶的個頭不大,晶瑩剔透,與石榴籽有些像,不過更加血紅。
小嫁看到血晶,袖子中跌落出一張木牌。
開心的表情。
“你喜歡嗎?我給你。”
小嫁的袖子把一枚血晶拿起。
不知過了多久,那枚血晶消失不見。
小嫁看起來很雀躍。
齊原看到小嫁開心,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這是吃掉了?”齊原還以為小嫁不吃東西呢。
沒想到,小嫁竟然吃東西。
“我這里還有很多,夠你吃的。”齊原把其他的血晶拿出一些給小嫁。
看著小嫁慢慢消化。
他看著血晶,眼中閃過一些信息。
血晶,效果堪比低配版靈石。
他看到的信息是隨機的,并不一定一瞬間便能夠看到關鍵的信息。
“既然你喜歡,等我見了宗主,找個由頭,把無血城的血晶礦都拿下,這些靈石,夠你吃的。”
齊原才懶得出錢去收購血晶,直接把無血城的血晶礦全部拿下該多好。
讓無血城的人給他打工。
反正大商如今的皇帝東閑,乃是他的師弟。
“外公,你醒了?”段倩柔守在床邊,看到柳觀蘇醒,眼中露出激動神情。
“我?”柳觀有些懵,旋即腦海里的畫面回轉,他想起蘇醒前,似乎看到那個筑基修士一刀把祖元真人的金丹給砍碎。
后來,黑雞老妖的神魂攻擊席卷,他便昏迷。
后面的事情他便不記得了。
“我是誰送回來的?”柳觀問道。
“是一個帶著面具的修士,看起來年齡不大,修為……可能也不是很高。”段倩柔說道。
“是他送我回來的?他人呢?”柳觀老頭有些激動。
“外公,他四日前便已經離開。”
“離開了?”柳觀眼中閃過一陣失落。
“外公,那人是誰呀?”段倩柔注意到,外公似乎對那人很上心。
“他是一位……真正的絕世天驕!
即便是大商十杰,在他面前,也不算什么!
他僅僅是一位筑基修士,但我親眼看到,他一刀把元丹后期修士的金丹給劈碎。”
“什么?”段倩柔驚了,捂住自己的櫻桃小嘴,有些不可置信,“我們大商國,有這種筑基嗎?”
筑基戰元丹,簡直難以想象。
而且,還是元丹后期的元丹修士。
“有,你外公我啊……”柳觀把發生的事情簡單告訴了段倩柔,“唯一遺憾的是,我雖已用力結交,但他大概害怕身份泄露,沒有告訴我他的姓名。
飄兒,倩柔,他斬殺元丹后期修士的事情,務必不能泄露,明白嗎?”
“爹,我不會說出去的。”
“放心外公,倩柔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他到底是誰呢?魔欲門的季伯櫻?神光宗的康福祿?還是懸浮山的趙九劍。”柳觀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當初黑山宗滅門,似乎……有一些前輩斷言,覆滅黑山宗的修士,也有可能是一位元丹修士偽裝成筑基,也可能只是一位筑基,難道說?”
如果,覆滅黑山宗的人,就是與他組隊的人,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筑基?”段倩柔一愣。
突然想起那日靈舟上,母親邊上坐著的那人。
當時,母親還要把那人介紹給她,她內心不滿。
后來,她坐在云兔車上,路遇那人似乎從黑山宗的方向下山,還來找她問路。
一開始,她沒有在意,也沒有聯想太多。
如今聽外公這樣說,她心中閃過巨大的猜測。
她連忙看向母親:“娘,你有沒有感覺,送外公回來的那位修士,有些熟悉?”
“啊?”柳飄有些懵。
“當初,你從楠山回來,與一位年輕修士聊得頗為投機,你還想將他介紹給我。
那天,黑山宗還發生了滅門事件!”段倩柔著急說道。
“你的意思,他們是同一人?”柳飄也明白了女兒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錯覺,或是先入為主。
聽女兒這般說,她真的感覺那人和送外公回來的那人有些像。
說話的內容,一樣的有時天馬行空。
距離齊原回到七色峰,已經過了四日。
儲物袋里的血晶,小嫁已經消耗了大半。
齊原看小嫁,小嫁的身軀沒有發生特別的變化。
但是,與齊原合體后,他身上的血色鎧甲,似乎攻擊力與防御性,變強了一些。
這讓齊原有些驚奇。
不管怎樣,這對他來說,自然是好事。
而且,小嫁似乎也特別喜歡吃血晶,當成零食。
齊原想著,等宗主回歸,便讓宗主把無血城給買下,所有的礦也都拿下。
反正對小嫁,就一個字。
寵寵寵!
他雖不是霸道總裁,但寵妻還是要的。
更何況,還是小嫁這般之妻。
“齊原。”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齊原的耳邊響起。
枯木真君落在了齊原的屋外。
他的神情極為復雜,其中藏著一縷期待。
“宗主請進。”齊原說道。
枯木真君推開門,進入了齊原的木屋之中。
他看了眼齊原身邊的小嫁,便收回目光:“你既然已經斬殺了一位元丹,那么你便通過了老夫的考驗。”
“宗主,到底什么事,什么機緣,還是快點說吧。”齊原現在急著提升實力。
“我其實并不是大商人,來自于東土。”枯木真君說道,“我希望你能夠代替我,參加東土天驕戰!”
感謝非雪年的千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