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君的想法,齊原并不在意。
“一切有勞前輩了。”
齊原恭恭敬敬說道。
即便穿越了,他也得維持藍星人的尊老愛幼優良品德。
當然,若是混成了乞丐,不好意思,他不是來自藍星,來自三體。
“這些功法,老夫便捐入原神共享會,為原神的共享事業增添點磚瓦。”風君拿出儲物袋,將早就準備好的功法獻上。
儲物袋里,滿滿當當裝著功法。
齊原卻開心不起來:“不要稱我為原神,叫我血衣劍神,或者齊原皆可。”
風君愣了下,有些不理解,不過還是記下。
這時,一直安靜的風邪問道:“爺爺,今日那人過來……是做什么的?”
提到這,風邪面色沉重。
那位陰神臨走前,提及神話秘藏。
風邪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如你所猜測,他想要借我之名,謀劃茉莉大尊的神話秘藏。”風君沒有隱瞞。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許多次。
傳聞風君乃是太鳳神話的私生子。
神話秘藏掌握在茉莉大尊手中,也有不少隱身覬覦,想要借風君之手謀劃神話秘藏。
“哼,一群藏頭露尾的家伙!”風邪忍不住說道。
旁邊的齊原見狀,輕聲問道:“你們也想得到神話秘藏?”
風君搖頭:“得之我幸,失之我運。”
齊原微愣,還以為他命呢。
“唉,茉莉大尊若是給我表白,以神話秘藏當禮物,我未嘗不可考慮一下,當他的一日男友。”齊原感慨。
風君聞言沉默不語。
這時,齊原又語出驚人:“大日炎皇,我若和茉莉大尊相好了,豈不成了你爺爺?”
按照傳聞,茉莉大尊乃是風君的姐姐。
齊原如果和茉莉大尊在一起,輩分比起大日炎皇要高不少。
“咳咳咳……”大日炎皇咳嗽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沒事,若是有這樣一天,我們各論各的。”齊原很機智。
求道宮。
李雅嫻的神色頗為疲倦。
孫女跟在身旁,眼神也頗為無奈,但更多的還是欣喜。
“爺爺的遺產終于拿回來了!”
“雖有些波折,但還是苦盡甘來。”李雅嫻臉上也露出笑容。
這次進入求道宮,雖有邋遢道人引領,但還是受到了一些刁難。
不過李雅嫻以金錢開路,再加上遺產的四成捐給求道宮,一切還算順利。
不過期間,卻有一位執事,名為揚康卻一直刁難。
這位執事與李雅嫻的亡夫有很深的過節。
李雅嫻曾聽夫君說過,揚康生性好色,曾經欲借著職務之便,欲奸污一位男子,被她夫君阻止,揚康也因此記恨上了她夫君。
這次前來取財產,揚康沒有任何隱瞞,直接刁難,甚至暗示李雅嫻,想要拿到亡夫的遺產,得付出一些代價。
代價,則是她的身子。
不過好在邋遢道人出現,才把揚康擺平,李雅嫻這才將遺產拿到。
“這次來到輕鴻城,得償所愿,唯一的遺憾……就是未能見到血衣劍神。”少女說道。
這次來到輕鴻城,當天便聽到了那突破天際的傳音。
血衣劍神竟然來到了輕鴻城,還在望仙樓,喊話茉莉大尊。
這種的世紀名場面,可惜當時的她根本脫不開身,無法見到血衣劍神。
后來聽說了當時望仙樓的事情,以及血衣劍神的英姿,她心中無比遺憾。
或許是血衣劍神或者茉莉大尊在暗中影響,當時圍觀望仙樓的所有修士,皆沒有將血衣劍神的模樣給留影下來。
她也就無緣與傳說中的血衣劍神見一面。
那可是她如今最敬佩的大佬,自然遺憾無比。
“血衣劍神殺人如麻,伱就不怕他一不小心把你給殺了?”拿到亡夫的遺產后,李雅嫻心情不錯,都來揶揄孫女。
“血衣劍神不是亂殺之人,他所殺之人,皆為該殺之人!”女子宛如血衣劍神的粉絲,處處為血衣劍神考慮。
“你啊……”李雅嫻寵溺一笑,“齊原的樣貌,或許不下于血衣劍神。”
“我敬仰血衣劍神,和樣貌無關,當然,如果他有齊原那般帥,甚至一半帥,他就是我的夢中道侶了!”女子在這里亂想,做白日夢。
“別胡思亂想了,走,我們去見齊原,帶他進入求道宮。”李雅嫻說道。
她上次答應過,幫助齊原引薦拜訪求道宮。
如今齊原快來了,她得去接一下。
“唉,齊原的實力若是強一些,我真的不介意他當我的爺爺。”女子笑道,“有一個這么養眼的爺爺,也是一件樂事。”
李雅嫻白了孫女一眼。
兩者離開了求道宮,往與齊原約定的地方而去。
此時,大街上人聲鼎沸,各種修士宛如凡人一般在城中行走。
輕鴻城之中,幾乎沒有凡人,最多的是練氣修士。
偶爾甚至能夠見到神嬰真君。
齊原立于人群中在吸吶著新獲得的功法。
齊原一直收集功法,用以自創《齊原經》。
這些功法,雖然他看不上,但每一門功法,都或多或少給帶來一些收獲。
打個比方,這個世界的規則是100,散入所有的功法之中。
齊原如今,就是收集這100的規則,按照所得,用來繼續自編《齊原經》。
一有閑時,他就吸吶功法,把蒼瀾界的100規則給完全吸吶。
“齊原,你來了。”遠遠的,一身黃裙的女子就對齊原揮手。
李雅嫻站在一旁,態度慈祥,看向齊原就好像看向一個欣賞的晚輩一般。
齊原連忙走過去,他的手往懷里一掏,頓時一個玲瓏剔透,看起來頗為不凡的酒壺出現。
他將酒壺拋向黃裙女子:“你喜歡喝酒,這件酒器我順手拿的,看起來不錯,就送給你了。”
齊原做事也講究人情。
這二人愿意幫他引薦進入求道宮,那么他得送個禮。
這個酒壺,齊原從望仙樓而得,名為玲瓏壺。
當初,二掌柜和象韻老祖污蔑齊原偷竊玲瓏壺。
既然說他偷了,齊原若不拿走,豈不是憑白被人冤枉。
黃裙女子鼻子微動,用力吸了一口:“好酒壺,不便宜吧?”
她說著,還對齊原擠眼睛,似乎在說,你若想追求我奶奶,我幫你出謀劃策。
“沒花錢。”
旁邊的李雅嫻則多看了那酒壺一眼,她總感覺那酒壺看起來并不一般。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齊原的背后傳來。
“前輩,有人讓我將這封信給你。”
一位看起來乞丐打扮的人出現在齊原身后,他身上臟兮兮的,手中拿著一封信。
他的眼中還帶著笑容。
因為送這封信,這么簡單的事情,就能得到一百枚靈石的賞賜。
有這一百枚靈石,他的女兒也就能獲得更好的修煉資源。
“給我的信?”
齊原好奇。
李雅嫻則搖了搖頭,傳音道:“小心有詐。”
齊原沒有在意,他接過那封信,將信封撕開,一張白紙映入眼簾。
紙上寫著娟秀的幾個字。
“暗日來臨,快逃!”
齊原瞇著眼睛,上面的信息沒頭沒腦。
不過看起來,似乎是某個好心人在提醒他,有一個為暗日的敵人,將要對付他。
所以,在勸他逃跑。
逃跑?是不可能的。
現在的齊原,雖然還很一般,有著重點高中生的實力,自保能力卻是一流。
是誰提醒他?
暗日又是誰?
他問向那個乞丐裝扮的人:“是誰讓你將這封信給我的?”
乞丐聞言,正準備開口。
突然間,他的眼神停了一下。
他的身軀,在這一刻突然炸裂,碎成了血霧。
李雅嫻的面色一變,立即警惕,因為就連她也沒有察覺到這個乞丐是如何死的。
“怎么回事,有敵人?”黃裙女子也一臉驚慌。
周圍的修士,則似乎沒有見到這一幕一般,各行其事。
齊原站在原地,他瞇著眼睛,手掌攤開,上面還殘留著半滴鮮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當街殺人,還有沒有王法!”齊原很生氣。
目無王法,當街殺人,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殺人。
這種行為,勢必會造成修仙界道德敗壞,禮崩樂壞。
對齊原而言,這種行為,堪比司馬違背洛水之誓。
畢竟,他是誰?
他是蒼瀾界的風氣肅正的踐行者,甚至為此殺了一堆道德敗壞之人。
結果今日有人在他面前殺人,這是做什么?
這是挑釁他!
齊原很憤怒。
黃裙女子悠悠一嘆:“此人……何其無辜。”
李雅嫻則警戒道:“齊原,你得小心。”
齊原盯著手掌中的血,以及那封信。
可惜,他的眼睛并未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瞇著眼睛,最終將那封信收下。
“待我從求道宮出來,必定要將那位法外狂徒繩之以法!”
當著他的面前殺人。
他這個道德標兵自然不能忍!
李雅嫻見狀,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帶著齊原往求道宮而去。
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
就好像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悄然隕落,除了齊原,沒有人記住這個小人物一般。
或者說,沒有人將他的死放在心上。
求道宮位于輕鴻城的東北方位,建于連綿不斷的山脈之中。
遠遠看去,便可見到一堆建筑群。
樓臺宮闕,隱入云煙,似乎與這塵世格格不入。
李雅嫻這兩日經常出入求道宮,而且她也算得上求道宮的半個人。
所以,李雅嫻帶著齊原進入,沒有任何人阻攔。
很快,齊原穿過走廊、吊橋、獨峰,站在一座宮殿前。
李雅嫻這時說道:“這次我們拜見的長老,名為扶鋁,乃是紫府圓滿的大修士。
求道宮外務之事,他一人可決斷。”
齊原點了點頭:“多謝了。”
黃裙女子吐了吐舌頭,壓低聲音說道:“求道宮的人,眼睛長在頭頂上,我們估計得等一會。”
“沒事,不急。”齊原掃視著周圍,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突然間,齊原問道,“你們覺得,我是不是太守規矩了?”
今日,那位乞丐一般的練氣修士死在齊原的面前,讓齊原感受頗多。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不守規矩的人。
傳信就傳信,結果把人給殺了。
這讓齊原頗為憤怒。
對付不守規矩的人,按照齊原的理解,最好他也不守規矩。
否則,會被規矩掣肘。
“在實力不夠強大之前守規矩是一件好事,可以活得更長久一些。”李雅嫻不知道齊原為何這般問,她把她的感想說了出來。
齊原聞言,則是思索。
“你說的很有道理。
規矩,是強者給弱者制定的,用來束縛弱者的。
而我……現在應該算是一個強者?
那么……”
齊原突然發覺,他人還是太好了,太守規矩了。
如果他不守規矩,還有人敢當著他的面的胡亂殺人,目無王法嗎?
顯然不敢。
他制定規矩,那么人人都會遵守。
“看來,還是我殺的人太少了。”齊原呢喃,“都沒有人怕我,這可不是好事。”
齊原覺得他有做反派大魔王的資質。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守規矩?
為何還要一步一步通報。
直接找武君大尊豈不美哉。
齊原的念頭在這一刻通達起來。
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
“扶鋁長老今日忙,你們今日恐怕見不到他們了。”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出現,他的身軀很胖,但是和碩大的頭顱比起來,身軀又顯得很小。
他的目光充滿著貪念,火辣辣的目光看著李雅嫻的嬌軀,繼而落在齊原身上,變得更加熾熱。
看到來人,李雅嫻面色微變。
今日前來,她就怕遇到此人,特意繞開了他。
結果沒想到,還是碰到了。
這個胖胖的修士,正是一直刁難她的揚康。
如今,揚康這般說,李雅嫻立刻明白,是揚康在從中作梗。
她心中憤怒但不敢發作。
黃裙女子則是怒火中燒,狠狠瞪著揚康。
齊原的目光則很深邃,他看向揚康,輕聲說道:“是你故意從中作梗,讓扶鋁今日無法見不到我們?”
揚康聞言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你說話太直白了,老夫沒有從中作梗,不要冤枉好人。
不過,你若是愿意付出一些代價,老夫倒是愿意出面,讓扶鋁長老今日有空見你。”
他說著,目光貪婪。
“嗯,我不冤枉你,我只砍你狗頭。”
齊原淡淡說道。
這一句話格外突兀,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什么?”揚康愣了下,嗅到了濃郁的威脅之感。
只見一道劍光閃過,剛才還在笑的揚康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頃刻間便尸首分離。
這一幕,太快,太過于驚悚。
李雅嫻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能呆呆地看著齊原,便聽到他對著地上的尸體說道。
“你的頭太大,肩膀抗不動,我幫你減負了。”
“你不是讓我付出些代價嗎,這個代價夠嗎”
可惜,揚康已經隕落,根本無法回答齊原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