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烏啼,沈凌風被吊在樹下。
沈夫人換了一身素衣,臉上的淡妝還未抹去。
她兇眼圓蹬,一臉的怒火。
“洗澡水是你背來的?”
她手中拿著鞭子,差點就抽了過去。
與夫君一夜清歡后,正準備美美沐浴一番。
結果……
當然,她還是沐浴了,不過沐浴完,來尋沈凌風的麻煩。
“娘,我錯了!”沈凌風被吊在樹上,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想起了姐夫所教他的妙招,道歉。
“哼,你還知道錯?”沈夫人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一說,你錯在哪?”
這話,又讓沈凌風懵住了。
“哼,齊原胡鬧也就算了,他曾經住過瘋癲院,難道你也想住瘋癲院?”
想起洗澡水,沈夫人就生氣。
因為她赫然覺得,之前沈凌風說想要個妹妹,是故意說的。
“倒洗澡水也就算了,你在里面加蔥姜蒜什么意思?”
沈夫人手拿鞭子揮舞,在空氣中炸響。
沈凌風嚇得慘叫,鬼哭狼嚎。
家丁侍女躲的遠遠的,根本不敢接近。
“今天是運氣很好的一天。”
“贅婿齊原的扮演度,達到了70。”
“比預想中的要多,難不成,不僅丈母娘洗澡了,老丈人也洗澡了?”
齊原暗暗推測。
按照他的計算,給丈母娘倒洗澡水,扮演度估計會漲到60左右,結果多了10。
很明顯,他倒的洗澡水,可能不僅僅是丈母娘用的……
“這個扮演度,得到的獎勵是……陰陽白火。”
扮演度三十的時候,齊原獲得了煉器之心,煉器成功率提升半成。
如今,得到了陰陽白火。
陰陽白火乃是一種強大的心火。
器師的強大,不僅和煉器技藝有關,也和心火有關。
世間諸多材料,堅硬不可摧,甚至很難熔化。
有的器師,覺醒的心火不夠強,連一些特殊珍貴材料都無法熔化錘煉。
陰陽白火不一樣,一種強大霸道的火焰,連神級材料都可熔化。
“看來這贅婿齊原其實有很高的器師天賦,只是……未曾覺醒。”
齊原評價道。
“陰陽白火!”
隨著齊原的身影,一團森然的白火出現。
這一團火焰之上,齊原嗅到了極致的冰寒與熾熱的感覺。
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意,出現在一團火焰上,很矛盾。
齊原想著,拿出購買的一塊特殊材料。
這一塊特殊材料名為風煌金,乃是天級材料。
他煉制的那些未入品的法器,若是加一點風煌金,可入黃級。
若是黃級,可提升一小品級。
以前的齊原無法熔化這種材料。
現在,陰陽白火涌現,風煌金頃刻間發生變化,慢慢變軟,又化為液體。
“不愧是陰陽白火,現在的我,也可一望地級法器。”
到目前為止,齊原煉制最強的法器,也僅僅是玄級。
覺醒了陰陽白火以后,他可以試一試煉制地級法器。
地級器師,在濟寧府都算得上一方霸主了。
次日,沈凌風沒有來,陳先為走了過來。
“再有半月,我就要跟隨沈家前往爺山湖,參加器師大會了。”陳先為提及這,臉上帶著憂慮神色,“不知道這一次,可否有年輕才俊可修復威龍軒轅。”
器師大會,又名煉器大會。
這次大會的目的,就是集江州三府之地的青年才俊,共聚一堂,討論修復威龍軒轅的事情。
“若是以往,這種級別的盛會,像你這種剛入行的,還沒有資格參加。
如今,爺山湖水君威脅在即,需要每一個器師的奇思妙想。”陳先為繼續說道。
“煉器我不行,奇思妙想我在行。”齊原隨意說道,“我若是能夠修復威龍軒轅,能夠獎勵什么?”
“你想的未免有些太多了。”陳先為笑了笑,“估計一百萬兩。”
“才一百萬兩,這么少?”齊原忍不住說道。
若是前些時日的他,會說一百萬兩真多。
可現在,他身上懷揣著兩百萬兩,他會說“就這”。
“唉,一個小目標,值得我出手一次。”
“伱這家伙,一般的地級法器,也就幾萬兩十幾萬兩。
威龍軒轅因為近天器,還很特殊,關乎著濟寧府百姓的安危,所以才值一百萬兩!
你竟然還嫌棄金額小,你現在住的沈府,估計連一百萬兩銀票都拿不出。”陳先為喘氣說道。
沈府的資產超過百萬兩,但多是固定資產,現銀和銀票少的可怕。
陳先為算是比較有錢的,身上的銀票也才堪堪萬兩。
“不說這些,來,這里是煉制玄元槍的材料,你這幾日煉出來,就可前往爺山湖。”陳先為將一堆材料給了齊原。
玄元槍是一種普通的制式無評級的法器。
一般軍陣中,有一支強大的槍兵,他們使用的武器都是玄元槍。
這種槍兵,也是軍隊中的精銳。
千人槍兵,足以鎮壓地級御兵使。
“行,我現在就煉。”
“現在是不是太早了,你不準備……”
陳先為說的話,在這里卡住了。
只見,齊原的手臂之上,一股陰寒熾熱相生的火焰出現,一大堆材料出現在這火焰之中。
頃刻間,那些材料都化為鐵水。
“這可是玄玉鐵,即便是我也要熔煉一刻鐘……你你你……”陳先為驚了。
眼前的齊原,僅僅熔煉了幾息,玄玉鐵就化為了鐵水。
他看著齊原的心火,一臉的震驚。
齊原的心火,比起他之前見過的變強了?
他心火還會進化?
這是什么心火?
他心中冒出無數的冒號。
這種心火,他未曾見過。
然而,他的震驚沒有持續多久,一根嶄新筆直的玄元槍出現在他面前。
槍尖上寒光閃爍,仿佛有一道寒芒流轉。
那一道寒光熠熠生輝,仿佛能夠穿破世間一切阻礙。
“陳師,我現在有資格去爺山湖了嗎?”齊原手持玄元槍,淡淡問道。
“有有有!”陳先為感覺自己還在夢中一般,連忙點頭,“咳咳,齊原啊,你要是奪了那一百萬兩,可不可以分給我一點……咳咳。”
齊原訝異看了陳先為一眼。
這世間還有人敢向他要錢?
他可是催債門的門主。
“看在你這些天好好講故事的份上,分你一些。”齊原很大方。
陳先為聽到這頓時眉開眼笑。
此刻,他看著齊原,越看越滿意。
“來,齊原,把你煉制玄元槍的感悟和思路寫下來,我來看一看。”陳先為想到了什么,連忙拿出本子和筆給了齊原。
“這要寫嗎?”齊原訝異,但沒有任何猶豫,把心中的一些感悟和思路寫下來。
陳先為得到這個本子,隨意掃了一眼,忍不住驚嘆。
這齊原莫非真的如陳康飽所言,乃是天神下凡,否則煉器天賦怎會這般強?
上面所寫的東西,就連他一個玄級器師有的都不了解。
他看著本子,最后在上面寫道“齊原初煉玄元槍隨記,老師陳先為見證。”
寫完這,陳先為很滿意。
以后,齊原成為了強大的器師,甚至天級器師,一些器師肯定會看齊原的手稿。
看到手稿看到會看到“師陳先為”幾個字。
那些后來者肯定會說,齊原有這般成就,離不開他老師陳先為。
這老師陳先為,無傳世佳作留在后面,可見是淡泊名利之輩。
這樣的話,他是不是也算得上青史留名?
想到這,他心情愈發喜悅。
“你好好努力,為師回去了。”
陳先為急匆匆離開,他要把這里的事情匯報給家主。
以齊原的煉器天賦,天級器師絕對有很高的把握。
他才煉器多久?
這心火,恐怕地級器師的都比不上。
只是,穿過弄堂的時候,陳先為又遇到了老對頭吳震。
“唉,老陳走這么快做什么,最近我這徒兒煉制了一個馬馬虎虎的不入品法器,你來評價一番。”吳震手中拿著一個筷子一般的東西,“唉,他學煉器都一個月了,結果才這水平,讓我心累。”
他拿著那筷子一樣的東西,痛心疾首的模樣。
看起來,真的很嫌棄。
實際上,他是在炫耀。
看到沒,我弟子一個月就煉制出不入品的法器了。
陳先為停了下腳步,看了那法器一眼。
“什么垃圾玩意手法太粗糙!”
陳先為評價,就直接離開。
這讓吳震愣住了。
此時的他,頗有種在某紅書發張美照,然后“謙虛”說,唉,我怎么這么普,比不上那些大美女。
結果下面的評論都是,集美確實普。
這給他弄不會了。
陳先為怎會看不上這個,莫非……
他突然間心中生出一個恐怖的猜測。
看方向,陳先為是從齊原的院子欣喜走出。
難不成,姑爺的天賦,比起他收的弟子還要高?
他看著陳先為的背影,忍不住喊道:“你的頭發亂糟糟的,沒有對齊!”
快速行走的陳先為差點摔倒,他急匆匆從懷里掏出一小面鏡子,把自己的頭發弄整齊。
看到這一幕,吳震才感覺自己似乎找回了一點場子。
“我的修為還未完全恢復,不過‘斬天拔劍術’和‘死亡耀光’又可以用了。”
“竟然沒有覺醒新的技能,難不成,得天級才行?”
齊原思索道。
升到九十級后,他的那些大小技能都回歸了。
不過,新的大技能,除了來了個千變萬幻,還沒有覺醒新的。
這讓齊原不由得多想。
“謀士,快幫我想一想,這次前往爺山湖有危險,我應該如何才能避免危險?”
齊原詢問道。
“若是以前的我,我根本不在乎。
可如今,我是贅婿,贅婿長著一張嘲諷臉,誰看過來都想欺負我。
我實力未恢復,若是被欺負,說不定只能被欺負了。”
這也是齊原的憂慮。
“少爺,你可以賜福我,我保護你!”陳康飽認真說道,充滿自信。
齊原搖了搖頭。
陳康飽的實力,“賜福”一下對付小癟三沒問題,對付大癟三就很難了。
“還有其他嗎?”
“要不……少爺變成包子?”陳康飽一臉期待看著齊原,嘴里的口水都要流出來,“我拿著少爺,肯定沒人會對包子產生惡意。”
確實,沒人會對包子產生惡意。
但你陳康飽會對包子產生餓意!
齊原瞪了陳康飽一眼,旋即說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是贅婿的時候,有嘲諷臉,吸引別人打我臉。
只要我不是贅婿就行,到時候,我們去了爺山湖……離開沈家的駐地。”
“變成包子?”
齊原又瞪了陳康飽一眼:“變成菜刀。”
“菜刀?”陳康飽有些失望。
“到時候,你幫我找一個廚娘。”
“做包子?”
“……滾!”
齊原徹底無語了:“老頭,你餓死鬼投胎吧,三句話離不開包子?”
“老爺,老奴年幼時家貧,經常吃不飽!”
“哼!”
齊原懶得和陳康飽再說。
他心中已有一個計劃。
如今,扮演贅婿又卡住了。
扮演菜刀的進度還很低,他得趁此機會,把扮演菜刀的熟練度提升。
“不過,在這之前,我得給自己鍍一層金,萬一那廚娘用我切蛇啊、鮑魚、鋼筋,我可受不了。”
齊原的想法很簡單,離前往爺山湖還有幾日。
這些時日,他要給自己煉制個套,把自己裝進去。
至于那個套,第一要素是外殼要堅硬,無比堅硬;第二要素是內里要柔軟,不柔軟的話,菜刀如何睡覺?
“等等,菜刀要睡覺嗎?”
“還有,扮演菜刀要注意什么?”
齊原很想問問自己的寵物菜刀,扮演菜刀需要注意什么。
莫非,要被人遛?
還要……翻垃圾?
齊原搖了搖頭,這他可接受不了。
“不過,若是遛人,若是翻寶庫,我覺得我在行。”
“扮演的核心應該有二,一是扮演人物本身的想法和特質,二是我的認知。
畢竟,只是扮演,又不是讓我成了它!”
扮演僅僅是扮演,齊原并不想成為牽線木偶。
要不然,萬一下次扮演個采花賊,他真的去采花?扮演個曹賊,就要去睡別人老婆?
嗯……第二個……好像也不是不行。
齊原想到一個卡bug的方法。
他扮演曹賊,睡贅婿齊原的老婆,這不就是睡別人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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