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竹林中。
謝丹然看著來人,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為什么,為什么?”
他不解,為何他明明已經回答很完美,偽裝得天衣無縫,為何郡主還派人殺他?
若是之前,以他的身份根本不懼郡主。
可如今,郡主救了濟寧府,想要殺他,不過也是權力的小小任性。
他根本無法反抗。
“郡主說,你沒有否認自己是殺人犯、強盜、兇徒……”身穿黑袍的老者一臉嚴肅,掌中的法器抖動。
謝丹然臉上露出懵逼神色:“可!她!也!沒!問!啊!”
沒問怎么回答,謝丹然一臉不甘。
可惜不甘無用,他的身軀癱軟,死在了原地。
黑袍老者看了眼,身形消失不見。
約莫一刻鐘后,一個老頭出現,他的嘴里還叼著包子。
他看著地上的尸體,手中倒出了一堆液體。
滋滋。
謝丹然的尸體化為了一灘水,尸骨無存。
“按照少爺的說法,他現在連變成詭靈的機會都沒有。”
陳康飽臉上帶著賤兮兮的笑容,也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天宗據點。
周巡面色陰沉的可怕,旋即對著不遠處的王清儀施禮道。
“前些時日,丹然唐突了凌萱,我替他道個歉。”
就在剛剛,他得知了弟子身隕的消息。
如今,謝丹然死在了郡主姜云溪手中,他雖動怒,卻無可奈何。
一來,姜云溪斬殺羅瞳水君,裹挾大勢。
二來,新的消息顯示,羅瞳水君和天宗有著很深的糾纏,悲風手魏昆也因此隕落,天宗在此事中不占理。
三來,魏昆隕落,對天宗來說也是一種削弱。
既然謝丹然已死,那么他就替弟子賠禮道歉,以免沈家因為上次之事,牽連到謝丹然的族人。
這也是他這個師尊如今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哼。”王清儀冷哼,“多行不義必自斃。”
周巡臉上露出尷尬神色,轉移話題道:“云溪郡主所持的法器菜刀……你說真的如她所言破碎了?”
聽到這個神秘的法器菜刀,王清儀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應該是假的,我說一個大膽的話,就云溪郡主的實力,來十個都不是我弟子凌萱的對手。
想要斬殺羅瞳水君,還有荊棘之血的長老,何其之難。
由此可見,那一柄法器菜刀絕對可怕……又怎會粉碎?”
“王室得此法器,實力大增,天宗和古雷門的日子不好過了。”周巡感慨。
在寧國,王室式微,實力弱于天宗,也弱于古雷門,但若是有了法器菜刀,攻守易形。
“云溪郡主怎會得此法器,這一件法器……又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王清儀好奇,眼中都是費解神色。
這是個謎。
畢竟,是誰都知道,寧國如今沒天級器師。
至于附近國都的,也沒聽說過有那位大師會造出……菜刀模樣的法器。
菜刀……顯得過分潦草。
雖說,這菜刀足夠強,但在眾人心中也顯得滑稽。
這時,周巡想到什么,不由得低語道:“這樣的法器,恐怕羅剎國來人也十分感興趣,不知道云溪郡主能不能保住。”
王清儀臉色微變:“周巡,不管怎樣,這都是我們寧國的內斗。
法器菜刀在王室手中,還是其他人手中,對我們寧國來說都是好事。
你若是……”
“師姐誤會了,我斷然不會做這種事!”周巡連忙說道。
“哼!”王清儀再次冷哼。
周巡額頭上都是冷汗,他有些急,今天咋轉移話題還惹怒師姐?
看來,得繼續轉!
他看向了沈凌萱,聲音平緩:“聽說采花大盜橫山宗師一直伺機而動,欲對凌萱不利,有些奇怪,這段時間怎未看到他的蹤跡?”
“哼,他若是敢出現,老身不會讓他兜著走!”王清儀說道。
旁邊的沈凌萱,臉上戴著輕紗,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依舊能夠感受到那一股極致冰寒冷冽氣息。
她想起了那一日的廟外,手持水劍的年輕男子。
對于那人的身份,她十分好奇。
未有天人合一,卻能夠輕松劍斬地級巔峰。
這種實力,實在可怕。
“他若是出現,老夫也不會放過他!”周巡連忙說道。
“唉。”王清儀嘆息,“凌萱……要不你暫時回宗。”
玄陰之體太過于霸道,也就是沈凌萱如今還未地級巔峰,否則恐怕其他國度的天級老怪物都會出手搶奪。
想要發揮玄陰之體的作用,沈凌萱至少得地級,最好是地級巔峰。
如今,橫山宗師不知躲在哪,中土羅剎國的那些天級御兵使想必也知曉了爺山湖的事,萬一對沈凌萱起了覬覦之心?
王清儀有了此隱憂。
沈凌萱目光平靜,最終點頭:“好。”
宗門之中,有道首在,還有其余的地級御兵使,以及地級法器形成的法陣,即便是天級御兵使想要攻占都很難。
更不用說,她前世的配劍也在宗門之中,若是有大敵出現,她也有些自保能力。
如今,群狼伺環,她確實不好再待在外面。
尤其是,上一次她準備斬殺橫山宗師,已經暴露出了地級御兵使的實力。
萬一被那年輕男子暴露出去,恐怕將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地級后期的玄陰之體,足以讓天級御兵使瘋狂。
沈凌萱從大廳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身材高挑的芷霜迎過來。
沈凌萱問道,聲音冰冷:“姑爺他還未回來?”
“沒有。”芷霜搖頭,臉上帶著怒火,“姑爺他實在過分,來到爺山湖連小姐都不見一面,到現在都失去了蹤跡!”
“沒遇到危險吧?”沈凌萱問道,旋即又搖頭。
齊師臨死前,給兒子齊原留下了饋贈,等閑的御兵使,傷不到他。
“我現在啟程前往天木山,你收拾一下,與我同往。”沈凌萱說道。
“要不要回家里一趟?”芷霜問道。
沈凌萱搖頭:“算了,平白讓爹娘心中多一些擔憂罷了。”
沈家據點,齊原和陳康飽悠哉悠哉回來。
這引發了不小的風波。
但對齊原來說,根本不算事。
此時的他,手拿神木令,喝著茶,聊著天。
“聽聞這幾日寧國的爺山湖中,發生了一件奇事。
云溪郡主手持特殊法器菜刀,將羅瞳水君斬殺。
與此同時,荊棘之血的水蛇長老也身隕。
菜刀兄,這個法器菜刀,可否與你有關?”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在群里問道。
姬無運見狀,有些無語。
“你不會懷疑菜刀兄是那個法器菜刀吧,法器都沒自己真正的意識,又怎會與我們聊天?
就算有,那也是神器,可神器的智商,最多也就是六七歲的小孩子,你看菜刀兄像小孩子嗎?”
這次換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無語了。
他明明是想說,菜刀兄是煉制出菜刀這個法器的天級器師。
“說起這個,伱們荊棘之血是不是應該賠償我,那個水蛇長老惡心到我了,我申請精神損失費!”齊原在群里說道。
“菜刀兄來神木淵,我賠償你十萬兩銀子。”
“你說的,別反悔!”
“菜刀兄,別去,荊棘之血肯定在神木淵外布下了天羅地網!”
“怎么會呢,我看荊棘之血的人都挺好的,而且還有錢。”齊原不以為意。
“菜刀兄好眼力,我們荊棘之血并無害人之心。”
“還不害人,把人變成詭靈還不是害人?”
“詭靈也僅僅是生靈另外存在的一種形式罷了。
就好似,你躲避我們荊棘之血,女扮男裝,這也算不算改變自己的存在形式?”
姬無運不敢說話了。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繼續說道。
“人的生命太短太短,存活在世不過區區數百載。
除非天命加身,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其余者,皆只是這世間過客,即便留下些痕跡又算得了什么?
成為詭靈,至少可得千載壽元。
而且……菜刀兄,以你的天賦,加入我們荊棘之血,再加上交出神木令,與我共舉大業。
我們的功勞足以讓我們前往天外,得一拜祖像,改造為不死不滅的存在!”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蠱惑道。
“我已經不死不滅了。”齊原直接拒絕。
他自戀地很,才不愿被改造為詭靈這般生物。
“唉,菜刀兄你對我們荊棘之血誤會太多,我們荊棘之血哪里是毀滅世界,其實我們是在拯救這個世界。
難道,你沒有發現這個世界病了嗎?
君王無道,門閥橫行,貪官污吏明目張膽,視王法于無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你說的很有道理,風氣太敗壞了。”齊原深有同感。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臉上露出喜色:“菜刀兄愿意和我們荊棘之血一起改變世界?”
“算了吧,你們荊棘之血的風氣也不見得多好,那老頭都想包養我,還是我改變你們吧!”
“唉,看來菜刀兄是不愿了。”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有些失望,“我還以為和菜刀兄是同道之人。”
“你別說這么惡心的話!”
從神木令中退出,齊原露出思索神色。
“按照目前得到的劇情信息,這個荊棘之血應該算得上小boss?”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提升實力,還有……扮演。”
“唉,升級太難了,我現在才119級。”
斬殺了無數的詭魚,以及羅瞳水君,齊原的經驗條到了119級。
換算到這個世界,就是地級御兵使巔峰。
再進一步,就是天級御兵使。
這次扮演菜刀,漲了二十多級,對齊原來說,速度算得上慢的。
“有些奇怪,按理說,以我的經驗條,斬殺這么多詭靈,還有羅瞳水君,應該進入了120級,如今卻沒有進入……莫非是天地規則作祟。”
在望月大陸時,齊原就曾經卡級。
經驗條暴漲,但不升級。
如今,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應該是這個世界規則限制。”
“他們御兵使想要突破,需感悟天人合一,才能踏入。”
“所以,我也得天人合一?”
齊原推測。
在他記憶里,有瞎眼器師突破到天級器師的記憶和經驗。
再加上,他本來就是紫府大能,所以所謂的天人合一,與他而言……很簡單。
頃刻間,他便進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
在齊原的視角中,天地寧靜。
風停了,雨歇了。
河水停止了流淌。
熟透的蘋果停滯在空中。
他仿佛融入了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合二為一。
天地的規則在他的手中流淌,本源仿佛孩子一般親近他。
齊原有一種感覺,他只要伸出手抓住本源,便可天人合一。
不過旋即,他面露苦澀。
“天人合一,天很大,人很小,故能合一,可我似乎……太大了,變成了天天合一?”
他本就把精血滴入這個游戲,他也算得上這個游戲的制作方,股東。
他進行天人合一,成了天天合一。
“所以,我不可以天人合一?”
齊原為難了。
“看來,我只能……吞噬別人的天人合一了。”
齊原感慨。
無食圣母曾將吞噬原體給他,所以他獲得了吞噬的能力。
天人合一,也能吞噬。
“看來,我得找一些天級御兵使級別的白月光。”
如今,他只能天天合一,無法天人合一,想要打破升級的界限,需要斬殺天級御兵使,吞噬他們的天人合一才行。
齊原正在思索,哪里才能找到老可愛白月光,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道聲音突然傳入他的耳中。
聲音飄渺,不知從何而來。
“微乎微乎,君莫尋……”
齊原的感悟戛然而止。
他立刻從天人合一的狀態中退出。
他的眼中露出好奇神色。
“我又幻聽了?”
他看著天空,卻想要找尋聲音的主人,可是沒有任何發現。
“喂,是誰說話?”齊原發動自己的超能力,和聲音的主人對話。
可是四周寂靜無聲,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難道這游戲出bug了?”
“這也很正常,畢竟這游戲差點就崩潰了,還是我的血幫它恢復運轉,有些bug很正常。”
“這bug我能利用嗎?”
“這應該不算開掛。”
齊原胡思亂想著。
這時,他拿出神木令。
“喂,你們誰知道‘微乎微乎,君莫尋’的出處?”
遇到不懂的事情,以前可以問度娘或者Ai,在游戲里,當然得問荊棘之血的那個工作人員。
“菜刀兄果然去過神木淵。”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好像很閑,每次看到消息都第一時間回答。
“哦,這和神木淵有什么關系?”
“神木令上有字,菜刀兄應該知曉。”
“有木……玄混。”齊原回答。
神木令上,正面寫著有木,背面刻著玄混。
“在神木淵的入口處,有一座破碎的石碑,在石碑上記載著一些文字。”
“有我說的那些?”齊原好奇問道。
“昔年有木,靜立玄混。
今我思君,如木盼春。
微乎微乎,君莫尋。”
“這是石碑上所刻印的字,對了,其中第一個木字有缺失,右邊缺少了一部分,不知道是何字。”
“確實,木和混不押韻,可能確實缺字。
這字是誰刻的?”齊原好奇問道。
“根據《起源秘要》,這可能和神木淵中的那一棵神木有關。”荊棘之血的成員平靜發出消息,“這些神話傳說,太過于久遠,菜刀兄為何突然對這感興趣?”
“因為我善!”
寧國國都,黑云籠罩。
啪啦!
冰雹聲響起,連綿不斷的響聲響起。
身穿紫袍,繡著金邊的年輕男子伸出手,抓住一塊冰雹,放在嘴里嗦了一口。
“寧國的冰雹,終究比不上羅剎的甘甜。”
一位太監裝扮的老者佝僂身軀,連忙說道。
“正是有皇族存在,羅剎國就連冰雹、空氣都是香甜的。”
“哈哈。”第五威輕笑,很是得意。
羅剎國的皇室,姓氏第五。
皇帝第五玉仙,更是羅剎國的太陽。
畢竟,自神臨毀滅以后,羅剎國的皇族勢不可擋,是羅剎國真正的皇!
“可惜,有些奸詐小人不愿意見到羅剎國如此美好,竟然想著迎回裁決之神!”第五威提到這,臉色變冷,涌現出殺意。
周遭的其余人臉色也發生改變,有的甚至不由自主身軀顫抖。
裁決之神這個名字,給了他們太大的壓力。
甚至說在百年前,那更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柄利劍,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那柄利劍會落下。
“怎么,你們怕祂?”第五威冷笑,眼中閃過不屑神色。
他出生于神臨毀滅之后,并未見到過神臨。
對于神臨,他自然不敬。
而且,他年紀輕輕,不足百年便踏入天級,乃是如今皇族中最年輕的天級御兵使,自然是風光無兩,驕傲地很。
“沒。”太監老者連忙說道。
“一個已經毀掉的器物罷了,我等又怎會懼怕?”有位魁梧漢子說道。
第五威眼中露出燦爛笑意:“神臨已毀,即便有殘器遺留在外,也不過是孤魂野鬼,我等隨便一人出手便可鎮壓。
而且,當初我們皇室能夠鎮壓神臨,就算祂全盛回歸,我們皇室也能鎮壓第二次!”
其余天級御兵使聽到這,皆深吸一口氣。
他們很想說,王爺別太囂張!
全盛的裁決之神,那是一人壓一國。
裁決之神怎么隕落,他們知道的最清楚。
當初,皇室不滿裁決如利劍懸在頭上,于是和一些門閥世家準備聯手對付神臨。
可是,他們怎么有膽子對付?
最后,他們竟然自斷脊梁,和敵國勾連,使用毒計。
神臨畢竟僅僅是一件法器,按照規則行事,很容易針對性對付。
于是皇室和敵國勾連。
敵國派遣大軍圍攻,皇室趁勢召喚神臨。
神臨天降,僅僅一件法器,無執掌著也在鳳落城外七拒敵軍。
而皇室則利用規則,根本不讓神臨歸城,即便神臨受損,也不讓神級器師進行修復。
神臨僅僅一個法器,沒有任何補給,硬生生在鳳落城外孤身與敵軍大戰半月,最終毀滅。
至此,羅剎國無神臨,皇族、世家門閥頭上的利劍消失不見。
第五威知曉這些歷史,可他終究沒有見過那一戰的慘烈,打心眼里看輕神臨。
可是其余人則不一樣,他們知曉神臨的威名,知曉神臨的恐怖。
“神臨確實破碎,如今有異象現,應該是有些碎片出現,不足為懼。”魁梧男子沉聲說道。
確實,神臨早就毀滅。
以皇室的殘忍,怎會讓神臨存活。
當初,落鳳城一戰后,皇室找尋神臨的碎片,然后集合三位神級器師,對神臨的碎片進行融化,碎成灰燼,讓神臨至此不存。
而后,更是大肆搜捕,尋找裁決之神的神像,凡是神像皆毀滅之,徹底將神臨給磨滅。
可以說,即便神臨有碎片遺留在外,沒有神像,沒有其他,頂破天也就地級戰力,就算神臨再特殊,是羅剎國第一神器,也勉強接近天級戰力罷了,對第五威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哼,若不是裁決會那群下水道的老鼠陰魂不散,區區神臨碎片,哪里值得本王親自前來?”第五威說道。
雖然神臨不值一提,可裁決會有些難纏,里面的天級御兵使不少。
萬一被他們找到裁決之神的碎片,集全會之力慢慢供養,復活神明,說不定有朝一日神臨的碎片真有一絲神韻,能夠發揮出神器的威力。
那就麻煩了。
“這么多年了,裁決會還認不清現實,實在愚蠢。”魁梧男子說道。
“神臨碎片的信息有了嗎?”第五威問道。
太監老者連忙說道:“江州寧河縣,曾有神臨的蹤跡。”
他把紅云寨里的事跡說了出來。
第五威聽到這,忍不住譏諷一笑:“對付幾十個黃級詭靈,竟然還纏斗這么久,這神臨碎片實在是弱的可笑,哪里需要我去,即便是莫三空你這無根之人撒泡尿也把它淹死。”
老太監莫三空尷尬一笑,佝僂地更深了:“王爺說的對。”
“這個國家弱小的可怕,恐怕也只有他們會把神臨碎片的‘壯舉’視為神明。
更搞笑的是,一個區區地級巔峰詭靈,他們舉國竟然毫無辦法,還是什么云溪郡主拿著一柄法器菜刀將其斬殺。”第五威淡淡說道。
老太監莫三空連忙說道:“王爺若是看上了那柄法器,老奴現在就去爺山湖幫王爺給取過來。”
“哼,區區一個天級法器,還不入本王的眼。”第五威聲音不屑,“不過,聽說這里有一位玄陰之體,本王倒是感興趣。
她是天宗的弟子莫三空,你拿著我的手諭,前往天宗,就說本王欲給那玄陰之體一個機會,讓她當本王的侍女,跟隨于本王。”
第五威霸道無比,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在羅剎國,他還有忌憚的人物,但在這寧國,他是真的肆無忌憚。
唯一要注意的,僅僅是裁決會。
“遵命!”老太監莫三空連忙說道。
其余的天級御兵使臉上露出羨慕神色。
“恭喜王爺,得到此女,修為大增!”
“有玄陰之體在,王爺修為必定更加精深!”
第五威臉上笑容更甚:“希望那玄陰之體莫要不識好歹,得長好看些,才能不辜負本王的看重。”
羅瞳水君覆滅。
器師大會結束,不過各大家族并未第一時間離開。
這一次,諸多器師和強者匯聚,機會難得。
拍賣會、交流會不斷舉行。
小院之中,齊原一襲白袍,看起來飄飄如仙。
“正所謂‘練得身形似鶴行,半夜宮女勒脖頸’……不對,你學的是《化龜訣》,你要效仿的是烏龜。
修煉之時,你需得模仿烏龜走路,曬太陽。”齊原對旁邊的戰文宇說道。
這幾日,戰文宇前來請教他《化龜訣》。
涂三公子的銀子買不到其余光劍,所以也花錢買了《化龜訣》修習。
“學烏龜走路?”
戰文宇很有天賦,立即趴在地上。
“是這樣嗎?”
“對,你悟性不錯,烏龜走路的訣竅就在于一個慢字。”
“是齊先生教的好。”戰文宇吹捧道。
旁邊的涂三公子眨巴著眼睛。
如果不是見識到齊原的強大,他可能真的覺得齊原是騙子。
學烏龜走路,這叫修煉。
“但你還得更進一步。”齊原說道,對著戰文宇一推。
頓時,戰文宇宛如烏龜一般翻了個底朝天。
他正準備掙扎起身,就聽到齊原說道:“烏龜被翻了,是很難自己翻面的,這個訣竅你要記住。”
戰文宇聞言覺得有理,四腳朝天,一動不動。
涂三公子見這模樣,安靜站在一旁。
“涂驚石,你知道哪里的天級御兵使多嗎,尤其是惡人的那種?”齊原問道。
他如今急著奪取別人的天人合一,更進一步。
“這個……不知道。”涂三公子搖頭。
寧國沒有一個天級御兵使,他哪里知道哪里的天級御兵使多。
“唉,人生之艱難,寧國懶惰成風,御兵使都不努力,連蚊子都不努力。”
齊原拍死了一只蚊子。
“如果這蚊子是天級御兵使該多好?”
涂三公子安靜站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突然間,他想到什么,神情微變:“齊先生可聽說了……國都之中,有羅剎國的天級御兵使前來,他們似乎是為了一個名為‘神臨’的神明而來。”
涂三公子說著,還注意著齊原的神色。
“他們之中有不少天級御兵使,實力強勁,齊先生得小心。”涂三公子提醒道。
“哦,是么?”齊原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那些人分為兩派,一派似乎對神臨和善,一派似乎想要誅殺神臨。”涂三公子繼續說道,“不過,這只是表象,也有可能兩派都心懷叵測,只是在演戲。”
“嗯,我知道了。”齊原伸了一個懶腰。
他看著涂三公子,眼中突然閃過一縷笑容。
“你可敢帶著我賜予你的光劍……前往國都一趟?”
涂三公子神情一懵,他的腦海里閃過許多想法。
“這……”他有些害怕。
齊先生為何要這樣做?
他這是在考驗他?
自己不答應會怎樣?
他心亂如麻,思緒萬千,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時,四腳朝天的戰文宇一臉不屑說道:“齊先生讓你去,你還慫了?
齊先生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他若害你,何須這么麻煩,直接把你喂魚了!
你要是不敢,把光劍給我,我去國都!”
涂三公子聽到這個,頓時面露羞愧之色。
是啊,齊先生要是害他,何必這么麻煩,還拐彎抹角。
更不用說齊先生還救過他的性命。
這種事,他哪里能怯弱?
雖然充滿兇險,但說不定也是機遇呢?
“我愿前往!”涂三公子連忙回答,“只是……我前往了國都后,應該怎么做?”
齊原再次伸了一個懶腰:“隨緣,你覺得需要喚神的時候,喚神就行。”
涂三公子聽到這,也有些懵。
這是把自主權都給自己了?
不過想到什么,他面露驚喜神色:“可以喚神了?”
上次一戰結束后,喚神的功能便消失了。
光劍也不可以使用。
“嗯,對了你使用了這一次喚神,算是替我而用,我也不讓你吃虧,給你3334兩如何,我可是很大方,多給了一點,不要說我小氣。”齊原正欲掏出銀兩。
“齊先生,這哪里需要你出銀子?”涂三公子連忙阻止。
就好像過年收紅包的人,把紅包往發紅包的口袋里塞,不讓他掏出來。
齊原眨了眨眼睛:“既然你態度這么強硬,我就不違背男人意志,銀子不給了。”
“這是自然!”涂三公子自然不敢找齊原要銀子。
“不過嘛,我也不能讓你吃虧,你若是為我使用一次喚神,這柄光劍我便幫你改造,多一次喚神。當然,你不要胡亂使用。”齊原說道。
他不愛占別人便宜除非那個人是他白月光。
為什么?
因為他愛得深沉。
因為白月光是他最特別的人。
聽到這,涂三公子的眼眸中露出狂喜神色。
驚喜來的也太快了吧!
“齊先生放心,小的肯定不亂用。”涂三公子連忙說道。
“好了,不與你們說了,我準備收拾一下去天宗見老婆了。”
扮演贅婿還得繼續,想要扮演好,怎么能夠不和老婆互動?
至于天人合一,以及羅剎國來人,就讓涂三公子帶著光劍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