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bixiashenghua孫伏伽聽著林楓的話,只覺得原本疲憊的身軀都輕松了許多,難題的解決,總是能讓人精神大振。
他看著林楓,臉上難掩感慨與贊嘆……四象組織的威脅,金釵勢力新的秘密,就如同陰霾一般籠罩著他,讓他只覺得眼前的長安都仿佛被一抹血色籠罩,沉重的讓他喘不過氣來,剛剛那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好……但好在,他的身旁有林楓!
“我這就去下令……不,這兩件事我親自去查!”
說著,孫伏伽見林楓沒有別的交代,轉身就要疾步離去。
可他剛走兩步,卻忽然頓了一下,他轉過頭道:“對了,還有最后一伙殺手呢,這些殺手又是哪個勢力的?”
林楓笑了笑,沒有賣關子,直接道:“他們就是普通的殺手。”
“普通的殺手?你的意思是說?”
林楓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為生計的殺手。”
孫伏伽視線不由看向地面上的這些尸首,道:“確定?”
林楓說道:“他們所用的武器各不相同,手上的繭子、膚色情況也都截然不同,這表明他們與訓練有素的前兩伙殺手完全不同,沒有被一起訓練過……還有,我剛剛在檢查他們的尸首時,在他們一些人的身上,搜出了毒藥、迷藥之類的東西,也有幾個人身上有我的畫像,這符合殺手殺人不擇手段的特點,也符合收錢辦事,替人殺人的特性。”
孫伏伽了然點頭:“如此說來,確實應是普通的殺手,就不知……他們是被誰雇傭而來的。”
林楓笑道:“不出意外,應該是西域商人勢力。”
“西域商人勢力!?”
孫伏伽一怔:“當真?”
林楓笑道:“我在幾個人身上搜到了錢袋,而他們的錢袋里,有這個東西……”
一邊說著,林楓一邊如同變戲法一般,手往下一甩,一個錢袋便從他寬松的袖口飛出,正好被他掌心穩穩抓住,然后他將錢袋打開,手指向里面一抓,抓出了一把珍珠。
看著林楓這行云流水的動作,孫伏伽不由茫然的眨了眨眼,他明明是親眼看著林楓檢查這些尸首的,可他完全不知道林楓竟然藏了一個錢袋,什么時候的事?林楓是怎么在他眼皮底下藏下錢袋的?
只是此時他來不及思考這些,注意力便被林楓手中的珍珠吸引了。
他湊近看了看,只見這些珍珠不算大,可通體澄澈,十分澄亮,在陽光的照耀下,竟閃爍著一道微弱的紅光,看起來頗為神異,而這種珍珠,他見過……
“這……這是不是和我們從慈州回來時,搭乘的西域商人商隊里,他們運送的珍珠一樣?”
林楓笑著點頭:“孫郎中果然也注意到他們運送的東西了。”
孫伏伽道:“畢竟當時你懷疑那支商隊與西域商人勢力可能有關,我豈會一點也不關注?”
林楓笑了笑,他捏起一枚珍珠,對著陽光看去,看著毫無雜質,卻又反射一縷紅芒的珍珠,緩緩道:“在解決了奎宿對我的追殺后,我問過商隊首領,他告訴我,這種珍珠產自西域,且產量不高,每一年也就能有個幾百枚,因此價格很高,在西域諸國都是緊俏之物,在我大唐也就更為稀少貴重了,所以他才會想辦法弄了一些,就指望著來大唐靠其賺大錢。”
“而這些殺手,他們身上只有一個錢袋,錢袋里沒有任何銅板,只有這些珍珠……他們銅板都沒帶一個,更沒理由隨身攜帶這樣的珍珠,畢竟一個正常人,不可能將這種極其珍貴的珍珠當錢花,更別說他們每個人錢袋里的珍珠數量都還一致,所以很明顯,這些珍珠應是他們在來刺殺我之前,才收到的。”
“換句話說,這應該是雇傭他們之人給他們的定金。”
說著,林楓看向孫伏伽,意味深長道:“那孫郎中覺得,什么人會拿這種在大唐十分罕見,產自西域的珍珠當定金,而不是拿正常的金銀珠寶當定金呢?”
孫伏伽眸光閃爍著寒意:“這還用說,只有西域人……而你得罪的西域勢力,只有西域商人勢力,看來他們對殺你之事應該準備的比較匆忙,以至于這些珍珠都來不及出手換成正常錢財,所以只能用這些珍珠當定金。”
林楓將這些珍珠重新收回錢袋,平靜道:“這些珍珠畢竟太過珍貴,普通人買不起,豪門貴族心思多,就算能買得起也不會一口氣買太多,更別說還是在蕭公他們抓捕貪腐官員的關鍵時期……所以啊,他們賣不掉才正常。”
孫伏伽聞言,不由愣了一下,他語氣忽然有些異樣,道:“蕭公他們抓捕貪腐官員,是因為你破解了西域商人勢力的秘密,找到了那些貪官……而也正因蕭公他們抓捕貪官,導致大唐官場人人自危,誰也不敢露富,所以他們自然不敢輕易購買這些珍貴的珍珠,又正因為他們不敢買,導致西域商人勢力只能拿這些珍珠來當定金……也正因此,讓你通過珍珠識破了他們的身份。”
他忍不住看向林楓,道:“這還真有一種因果循環之感,仿佛一切都注定一般。”
林楓聽著孫伏伽的話,想了想,旋即撫手而笑:“孫郎中說的沒錯,這就是天意!”
雖然說天意有些玄乎,可孫伏伽真的覺得這就是天意……否則的話,怎么就會有這么巧的事,所有的事都連在一起,正好形成一個完整的邏輯鏈條,幫林楓識別了要殺他之人究竟是誰?
四象組織,金釵勢力,乃至現在的西域商人勢力……他們都隱藏的極深,可偏偏林楓就正好在與他們的接觸過程中,掌握了一些信息,正好又能通過這些信息識別這些殺手背后的主子,使得林楓不至于被刺殺還不知道敵人是誰。
孫伏伽怎么想,都覺得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在護佑林楓一般。
他收斂情緒,長長吐出一口氣,道:“這三方勢力,沒想到會在同一晚對你出手……不知道他們這是暗地里有所勾結,還是因某種默契而出的手。”
林楓搖了搖頭:“應不是勾結,否則的話,就如你之前所言,四象組織的殺手失敗后,他們就該知道我的府里守衛森嚴,那他們就不該繼續一個一個出手,而應該是聯手一起來了。”
“但他們為何都會選擇在昨夜動手,我也想不通。”
孫伏伽很少見到會有林楓想不通的事,他想了想,道:“無論原因是什么,伱現在都處于危險之中,以后出門,務必要多帶護衛,切莫粗心大意。”
林楓笑道:“孫郎中放心,我這人最惜命了。”
孫伏伽知道林楓謹慎的性子,他點頭道:“那就不耽擱了,我去調查奎宿和陳淼他們的事,一有消息,我會立即告知你。”
說完,他便不再耽擱,直接轉身快步離去。
待孫伏伽離開后,守在院門的趙十五才返回,他看向林楓,道:“義父,接下來怎么辦?”
林楓想了想,旋即道:“叫上斜陽,再多叫些護衛,我們去大理寺。”
大理寺官署。
林楓剛到大理寺,就發現進進出出忙碌的大理寺眾人,忽然有如被點了穴一樣,全都愣在了原地。
然后下一刻,這些同僚,便都連忙向林楓行禮。
“見過林少卿!”
“林少卿不是昨日才回到長安嗎?那么辛苦的查案,林少卿怎么不多休息幾日,要是累壞了,誰來帶領我們查案啊。”
“是啊,林少卿公務重要,但身體更重要,下官可還指望跟著林少卿好好干活呢。”
“林少卿不顧身體安危,一心醉于公務,此等勤勞,著實讓下官發自內心的敬仰,下官一定緊隨林少卿腳步,嘔心瀝血,夙夜不寐。”
聽著同僚的話,饒是林楓長袖善舞,也不由愣了一下……著實是自己調查東宮案之前,這些同僚都還和自己插諢打科,盡聊葷段子,結果現在自己來了,一個個卻都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直接把自己當成指路明燈了。
不過很快,林楓就反應了過來……自己身份地位不同了,往日和自己關系親近的同僚,現在都不敢再放肆了。
他們沒變,自己也沒變,但因彼此之間的地位已經宛若云泥,使得很多事都變了。
明白了這些后,他和以往一樣笑了笑,道:“本官能有今日,全賴大家平日的配合,所以今晚本官請客,宴請大家,諸位同僚可一定要賞臉啊,我們到時候不醉不歸!”
聽到林楓的話,這些大理寺官員雙眼都是一亮,林楓主動宴請他們,無疑是林楓在向他們釋放善意,表明即便林楓升了官,也都仍是看好他們,這對他們來說,自然是最值得高興的事,他們不敢有任何遲疑,連忙點頭應下。
林楓微微頷首,他說道:“蕭公在嗎?”
有官員連忙道:“就在辦公房內。”
林楓笑著拱了拱手,旋即直接向蕭瑀辦公房走去。
沒多久,他就到了蕭瑀的房外,可他還未來得及敲門,就見門被打開了,一道身影從門內走出。
這身影剛踏出辦公房的一瞬間,視線就發現了林楓,然后他直接一愣。
不僅是他,便是林楓也是微微怔了一下。
旋即,林楓就笑了:“熟人啊……韓寺丞,多日不見,可還好啊?”
對面之人,正是大理寺丞韓克己,在林楓剛剛穿越到大唐時,林楓最大的競爭者。
在那時,為了大理寺正之位,韓克己和林楓也是爭鋒相對,明爭暗斗。
可誰能想到,只是短短幾個月后,林楓就已經成為了大理寺少卿——大理寺的二號人物,與韓克己過往的競爭,此時回想起來,反倒成為再也回不去的有趣回憶了。
韓克己聽著林楓的話,看向林楓的神色十分復雜,敬畏、局促、緊張等神情不斷在眼中浮現,但很快,這一切就化為了下官對上官的尊敬,他連忙行禮:“見過林少卿,回林少卿的話,因林少卿斷案如神,為大理寺解決了很多難案懸案,使得下官等人肩上的壓力減輕了許多,所以下官過的尚好。”
林楓聞言,心中有些感慨,隨著自己晉升大理寺少卿,昔日那個自負狂妄的韓克己,此時都會奉承了……他微微點了點頭,笑道:“好好努力,本官升了少卿,大理寺正之位就又有空缺了,接下來誰會接手,可還未必。”
聽到林楓的話,韓克己雙眼不由瞪大,他自然知道大理寺正之位又空了,但一想到他與林楓之間的恩怨,韓克己的心就已經死了,可誰知道,林楓卻在他面前,專門提起了此事,這意味著什么,不容他不多想。
林楓見韓克己那意外的神情,輕笑道:“之前在大理寺,唯一能與本官競爭的人也就只有你,所以你的本事和能力,本官自然是清楚的……而本官一向對事不對人,以前你與本官競爭,那很正常,畢竟本官也是一路爭到這里的,更別說你和本官競爭的手段正大光明,沒有去用那見不得光的法子,因此你放心,只要你的品性與能力足夠,本官不會攔著你。”
韓克己瞬間激動了起來,他太清楚林楓對自己說這些話的意圖了……林楓既是在安撫他,也是在對他釋放善意,這證明林楓不僅不會為難他,反而可能會招攬重用他,他連忙向林楓道:“林少卿心懷坦蕩,心胸豁達,下官敬佩,林寺正放心,下官一定竭盡全力,兢兢業業,不讓林少卿失望。”
林楓笑著點了點頭:“去忙吧。”
韓克己沒有任何遲疑,向林楓又行了一禮后,便大步離去。
看著韓克己急忙離去的背影,林楓搖了搖頭,他也不再耽擱,見眼前的門開著,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拱手道:“蕭公,我來了。”
蕭瑀溫和的笑聲傳出:“進來吧。”
林楓當即大步向門內走去。
他剛進入辦公房,就見蕭瑀正笑呵呵的看向自己,道:“現在的你,還真有種宰相肚里能撐船的樣子了。”
林楓笑道:“和蕭公相比,我這最多只是一葉扁舟,而蕭公撐的那是能裝數百人的超級戰船。”
蕭瑀笑著搖了搖頭:“你啊,還是那么會說話。”
他看向林楓,道:“不過你做的很對,你剛剛升任大理寺少卿,很多人都在關注著你,對過去得罪過自己的人表現出豁達的態度,能讓其他人更加安心,此事傳出去后,足以讓你擁有心胸豁達的美名,過去不看好你的那些官員,也能放心向你靠攏。”
林楓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蕭瑀知道林楓心思聰穎,官場這些門道,不用自己多說,他讓林楓坐下后,問道:“陛下不是準許你休息幾日嗎?怎么今天就來大理寺了?”
林楓沒有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道:“敢問蕭公,昨夜大牢是否出現過意外?”
蕭瑀眸光一閃,他眼眸盯著林楓,道:“猜出來了?”
果然!
林楓點頭道:“畢竟四象組織都派刺客去暗殺我了,而真正能威脅到他們,讓他們秘密暴露的,該是關在大牢里的昂宿才對,所以他們都去殺我了,豈會放過更重要的昂宿?”
“有道理,但……”蕭瑀看著林楓,搖頭道:“沒有全對。”
“什么?”林楓一怔。
&nb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sp;便聽蕭瑀說道:“我聽說你昨夜的情況了,四象組織為了殺你,安排了足足三十多個武藝高強的刺客……可是他們對付昂宿,卻只是安排了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收買的獄卒。”
“那個獄卒平常隱藏的很好,哪怕我們抓了四象組織的其他成員,他也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來,以至于本官都沒發現他的問題……不過你派人將昂宿送過來時,專門讓人叮囑我保護好昂宿,所以為了能貼身保護昂宿,我專門安排了一些心腹偽裝犯人,就在昂宿的牢房兩側。”
“因此,在那個獄卒趁著夜色想要對昂宿不利時,他剛要打開昂宿牢房的門動手,就被我的心腹發現了,然后我心腹迅速大喊出聲,其他獄卒聞聲趕到,直接將其抓住……昂宿的危機,就這樣化解了。”
林楓一邊聽著蕭瑀的話,大腦一邊浮現出相應的畫面。
沉思片刻后,他微微蹙眉道:“籌謀的太不充分了,連個策應之人都沒有,這么重要的事,卻如此不謹慎……不像是他們的習慣。”
蕭瑀點頭:“沒錯,本官在接到抓住他的消息時,也一度覺得這過于簡單輕松了,我當時還懷疑這會不會是四象組織的某個陰謀,可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其他對付昂宿的行動。”
“而反觀你呢?”
蕭瑀看向林楓,道:“我給你安排的人手,都隱藏在暗中,四象組織根本不知道你宅邸的詳細情況……所以,在他們看來,你的護衛也就是趙十五他們幾個,因此四象組織派出了三十多個經驗豐富,配合默契的刺客,能夠刺殺你的概率其實不低,這足以看出他們對你的重視。”
林楓明白蕭瑀的意思了。
蕭瑀說自己說的有道理,是因為四象組織確實也想對付昂宿,可蕭瑀又說沒有全對,是因為四象組織對自己的重視程度遠大于昂宿……自己剛剛說,昂宿是最能威脅四象組織的人,也是比自己更重要的人,可從四象組織的行動來看,這很明顯反了。
怎么看,都怎么像是自己比昂宿,在四象組織眼中,還要重要。
可自己對四象組織的秘密仍一無所知啊?就算朱雀的身份,目前也沒人知道自己知曉了,自己怎么就會在四象組織眼中,比昂宿威脅還大?
難道……自己判斷錯了,昂宿知道的秘密并不多?沒有觸及四象組織的底線?
還是說,他們掌握著昂宿的軟肋,篤定昂宿不敢說?
所以能滅昂宿的口最好,不能滅,也能借此機會警告昂宿,讓昂宿明白處境?
林楓皺眉想了想,旋即直接道:“蕭公,我要見昂宿。”
蕭瑀聞言,沒有多說任何廢話,只是起身道:“走!”
兩人迅速離開辦公房,向大牢走去。
一邊走,林楓一邊道:“蕭公,不知慈州的那些礦物找的怎么樣了?可找到加工它們的工坊?”
蕭瑀眉頭蹙起,搖頭道:“說來奇怪……我動用了幾乎所有的力量去找,甚至陛下也借了我一部分力量,可是無論我們怎么找,愣是沒有找到任何關于那些礦物的蹤跡,而且我們也將長安附近的所有工坊都秘密搜查了一遍,同樣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林楓眼眸瞇起,漆黑的眸子不斷閃過思索之色,片刻后,他緩緩道:“那就只有三種可能。”
蕭瑀看向林楓,便聽林楓徐徐道:“第一,我的推理錯了,那些礦物沒有送到長安附近。”
蕭瑀皺眉道:“你的推理我看過,環環相扣,還有證據,應該不會有錯。”
“這世上沒有一定不會錯的推理……不過這種可能性確實比較低,而且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夠我們滿大唐的去搜尋了。”
蕭瑀臉色凝重的點著頭。
“而第二。”
林楓繼續道:“四象組織已經察覺到你們的搜查,并且有能力知曉你們搜查到了哪一步,從而針對你們的搜查做出應對,總是先你們一步將線索處理干凈,使得你們的探子毫無收獲。”
“這……”蕭瑀想了想,旋即點頭道:“雖然我相信我的探子和陛下的人,但的確有這種可能……”
“至于第三。”
林楓抬起頭看著出來迎接他們的牢頭獄卒,緩緩道:“四象組織處理礦物的手段,超出常規想象,根本就沒有借助那些工坊,所以你們怎么查,也查不到。”
蕭瑀看向林楓,道:“手段超出常規?”
他不解道:“除了交給工坊處理,還能有什么手段?那礦物可不是說冶煉就冶煉的,沒有相應的材料器物,沒有足夠的人力物力,根本做不到……而這些,只有工坊才行。”
林楓搖了搖頭:“我只是根據你們現在的情況,來分析幾種可能性,但線索太少,具體是哪種可能性,他們又是具體怎么做的,我也不能確定。”
蕭瑀明白林楓的意思,但四象組織不知何時就會動手,時間每過一天,危險就多一分,他心中著實是有些焦急。
林楓看出了蕭瑀的焦慮,他說道:“蕭公莫急,雖然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但這不意味著接下來我們也不知道。”
蕭瑀心中一動:“你是說?”
林楓直接邁步進入大牢:“或許昂宿,能給我們驚喜。”
在牢頭的帶領下,林楓和蕭瑀很快來到了昂宿的牢房。
剛到牢房,林楓眉毛就不由挑了一下,道:“蕭公,你們怎么把昂宿給弄成了這樣?”
只見大牢內,昂宿雙手與雙腳被鐵鏈鎖著,而鐵鏈的另一側直接綁在了柵欄上,使得昂宿根本動都動不了一下。
且昂宿的嘴被一塊布塞著,看到林楓后,只能瞪大著眼睛嗚嗚叫著,卻聽不清他究竟在說什么。
蕭瑀眉頭也皺了一下,他看向牢頭,道:“怎么回事?”
明顯他也不知道為何昂宿會是這個樣子。
牢頭連忙道:“蕭寺卿,林少卿……這可不是下官故意折磨他,而是昨夜昂宿在被賊子刺殺后,就突然發瘋一樣,用腦袋撞墻壁,想要自盡,下官知道他是重要囚犯,無論如何也不能出事,可我們又不能時刻攔著他,所以只能先將他這樣綁起來,讓他冷靜一下,免得他真的自盡,就麻煩了。”
“自盡!?”
聽到牢頭的話,再去看昂宿那瞪大眼睛,用力掙扎的樣子,林楓大腦便有如一道閃電,瞬間閃過!
他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沒有猜錯!
昂宿果然知道四象組織重要的秘密!
而四象組織昨夜只派了一個人來殺昂宿,也并非他們不夠小心謹慎!
正如自己之前的推測……對他們來說,那個獄卒能否成功,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昂宿知道四象組織派人來殺他就夠了。
這是一個信號,一個告訴昂宿……他必須死的信號!
如果昂宿沒有被獄卒殺害,那他就該知道,四象組織希望昂宿去死,無論昂宿是忠誠于四象組織,還是昂宿有軟肋被四象組織拿捏,昂宿都沒有別的選擇……組織讓他死,他必須死!
所以,在四象組織派來的獄卒失敗后,昂宿自己就開始尋死!
想明白這些,林楓雙眼驟然亮起,他最怕的就是昂宿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又白忙活一趟。
而只要昂宿知道四象組織的秘密,那自己就有機會,問出這個秘密來。
現在,有了自己偽造四象組織滅口的事,又有四象組織這一次的親自滅口,相信昂宿對四象組織肯定再無忠誠可言,有的只有恨意。
那昂宿仍尋死……只能是因為他的軟肋。
所以只要自己能查明他的軟肋是什么,那就能撬開昂宿的嘴!
而這件事,自己已經在做了……
“林少卿!”
這時,一個獄卒忽然跑了進來,他向林楓一拜,道:“林少卿,大牢外有人說奉孫郎中之命,有封信要給林少卿。”
“孫郎中?”
林楓眸光一閃,難道……
他連忙接過信件,然后迅速將其打開,視線直接向信上看去。
片刻后……
林楓緩緩合上了信,他抬眸看向仍在劇烈掙扎的昂宿,嘴角微微揚起,輕笑道:“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軟肋,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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