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外,楊小濤騎車過來。
“濤哥!”
“楊工!”
眾人打著招呼,楊小濤來到跟前,支住車子,眾人自然看到車把上的豬頭和豬蹄,羨慕的人一大片。
三大爺更是抿著嘴,這么大個豬頭得吃幾天啊。
接著,更加確定楊小濤肯定是掙錢了,不然誰舍得買這東西。
“咋了這是?”
楊小濤沒理會傻柱,問向幾人。
“沒啥,就是傻柱這嘴太臭,聽著難受。”
小劉說著,傻柱臉上露出怒容。
“這又不是新鮮事,你們也不是頭一天知道!”
楊小濤淡淡的說著,傻柱聽了更是心里堵的慌。
我嘴臭?能有你嘴毒?
眼睛瞪著楊小濤,周圍人卻是笑著點頭。
看了眼傻柱樣子,楊小濤就要往前走,“真要揍就趁著天亮,使勁揍,這家伙皮實,打斷胳膊腿的過兩天就好了。”
“我試過!”
說著人就走進前門。
傻柱聞言氣的慌,啥意思?你試過,就想讓別人試試?
身后幾人聽了,尤其是最后那句,我試過,各個看向傻柱都是戲謔。
傻柱被看的燥得慌,眼下也沒了說話的心思,主要是真怕這些二愣子動手,一個兩個還好說,就怕后面人越來越多,那,真斷了胳膊,就是鬧上去也是白挨。
何況,院里的三個大爺可不會讓這事捅上去。
“哼,一個個給我等著。”
傻柱留下一句話,就往院里走。
“哎?這話不是許大茂常說的嗎!”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
哈哈哈
身后聲音傳來,傻柱更加難受,咋還和許大茂那混球比了?
“該死的傻茂!”
楊小濤推著車子來到前院,還沒過垂花門就聽到院里傳來一陣尖銳的叫罵聲。
皺起眉頭,楊小濤加快腳步。
中院里,只見賈張氏站在院子門口,對著冉秋葉就是一陣吐沫星子,嘴里罵的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旺財壓低身子,嘴里不斷咆哮。
這老虔婆也知道旺財的厲害,并不靠前,老遠的喊著。
“…缺德的玩意,心腸歹毒的畜生,我們家怎么就得罪你了,用的著這么狠心?”
“你打你的爐子,我打我的爐子,井水不犯河水,缺德的玩意,你不讓人活了是咋地?”
門口,冉秋葉和婁曉娥站在那里,臉色鐵青。
賈張氏身后秦淮茹摸著眼淚,似是阻止賈張氏叫罵,卻又無能為力,站在一旁充當好人。
恰在此時,楊小濤過了垂花門,看到年前的一幕,心里更是憤怒。
冉秋葉剛剛懷孕,這心情不好要是出啥事…
楊小濤把車子一扔就沖了上去。
“一家子沒個好人,就你男人做的那混蛋事,生出來也是個孽種。”
賈張氏瞪著三角眼,對著冉秋葉惡毒的罵著,冉秋葉原本鐵青的面色聽到這話,卻是冷峻起來。
只是不等她開口,一旁的婁曉娥率先打抱不平。
“賈張氏,你憑什么這樣說?”
“這沒你說話的分,不下蛋的雞,整天沒皮沒臉的湊合在一起,我看都是絕戶。”
婁曉娥咬著牙,胸膛起伏。
這時街坊鄰里也走出來,王嬸幾人更是站過來,可賈張氏根本不怕。
“你們,一個個…”
賈張氏還沒說話,后背一疼整個人就被踹飛。
噗通一聲,整個人就趴在地上,一臉的泥土。
楊小濤沉著臉,走過來,秦淮茹趕緊跑到一旁。
這家伙,上次可是給了她一巴掌。
“秋葉,沒事吧!”
楊小濤來到冉秋葉跟前,關心安慰著。
“沒事!”
“嗯,你先進去,這里我來解決。”
“沒事的!”
冉秋葉搖頭,另一邊婁曉娥也放開胳膊,站在一旁。
楊小濤站在身旁,挺拔的身姿讓婁曉娥感到一股壓迫感,剛正威嚴的臉上,帶著從未見過的英武。
這一刻,婁曉娥低下頭,心里頭的怒氣竟然沒了。
“哎呦~”
“哎呦,殺人了,殺人了啊!”
“救命啊,大家伙快來看啊,楊小濤這該死的畜生殺人了…”
賈張氏趴在地上,額頭火辣辣的,嘴里喊著,見是楊小濤,更加怨恨。
前院后院的人都跑過來,三個大爺也過來查看情況,只是見這模樣,都在一旁默不作聲。
易中海臉上凝重,若是往常他早就站出來主持公道了。
可看到楊小濤,以前就不待見,這時候上去,說不得又是一巴掌。
威風掃地的事,自然不能摻合。
想到這里,突然和秦淮茹對上一眼,兩人心照不宣。
劉海中跑過來聽著,本來心里悵然若失,錯失了進身官場的機會,就想著拿院里的事出出氣,可看到是楊小濤在搞事,又想到最近廠子里的事情,這官癮只能被硬生生的壓下去。
至于三大爺閻阜貴,現在還沉浸在算計當中。
以后沒了暖氣爐的生意,怎么搞錢?
什么?
楊小濤打了賈張氏?
這不是經常的事嘛!
賈東旭混在人前,看著老娘這樣子,想上去,卻又不敢上去,一時躊躇。
傻柱站在一旁,眼睛看看賈張氏,又瞅瞅呲牙咧嘴的旺財,最后偏開目光,還是看著秦淮茹的舒服。
“婁曉娥,你給我出來!”
眾人聽著賈張氏的哭嚎,等著三個大爺先開口,卻沒想到一道聲音從前院出傳來。
就看到許大茂推著車子沖到人前,對著冉秋葉身邊的婁曉娥就是一陣怒吼。
婁曉娥見了,卻沒動靜。
被說是不下蛋的雞,本來心里就氣的慌,這大庭廣眾之下被許大茂吆喝,立馬發起了小姐脾氣。
“許大茂,你吆喝什么?”
“不知道這老婆子說我不會下蛋嗎?我去大大小小醫院檢查多少次了,許大茂,有能耐你跟我去檢查看看,到底是我不會下蛋還是你沒種!”
婁曉娥怒吼著,卻是將心里的憋了好久的話喊出來。
嘩~~
現場一片嘩然,就是賈張氏吃了這么大的瓜也愣了片刻,只是后背和肚子里的疼又讓她嗷嚎起來。
冉秋葉看著婁曉娥掉著眼淚,倆人的關系并沒有因為男人的事變得冷漠,相反冉秋葉懷孕后,婁曉娥就時長過來,關系竟然變的親熱起來。
伸手挽住婁曉娥的手,看向許大茂的眼神也多了份不屑。
周圍沉寂片刻,立馬喧鬧起來。
不少人看向許大茂,都露出不屑,幸災樂禍的神情。
許大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尤其在這場合下,更是氣的心肝疼。
“你,你,你個沒臉沒皮的娘們,你,你…”
許大茂看著婁曉娥,又看看楊小濤,有心說出那句狗男女,勾搭漢子,卻想到楊小濤的恐怖,想到老丈人家的厲害,當即咬下嘴,眼睛怨毒的看著楊小濤。
“你說誰他媽的沒種了?”
許大茂臉上燥的慌,強硬著脖子吼著。
其實這些年他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得勁。
這跟他有過露水之緣的女人不少,真刀真槍干的少說也有幾十次了,其中不乏生過孩子的寡婦。
可這么多年了,一直沒有出過意外。
之前他還有過擔心,但后來一直沒問題,這才…
但心里想的怎么會說出來?
何況,又不是自己的事,女人生不了孩子,關男人啥事。
許大茂氣急,傻柱卻是來了興致。
“這都沒聽出來?就是你,說你許大茂沒種!”
傻柱走到跟前,看了看婁曉娥,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倒是有些,好看!
“呦,我就說嘛,傻茂,你這沒種的雞,就別下鄉禍害人家了。”
“傻柱,你他娘的說誰呢?老子有媳婦!將來有孩子,你個絕戶憑啥說我!”
“嗨,就說你呢,傻茂,怎么滴?自己生不了,就別占著雞窩,后面排隊的等著呢。”
“傻柱,老子跟你拼了!”
許大茂聽這話哪還不知道啥意思,這是讓婁曉娥給他戴綠帽子啊,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兩拳過后,許大茂兩只眼睛發紫的趴在地上,傻柱站在一旁耀武揚威,嘴里還吐著沒種沒種的。
一大爺易中海無奈搖頭,傻柱啊,真是個攪屎棍。
楊小濤看賈張氏趴在地上不起來,頭頂上禿禿的看著就礙眼。
讓冉秋葉不要擔心,走上去,伸手就拽著衣服提起來。
賈張氏看到楊小濤走過來立馬嚇得一哆嗦,可嘴里的話不停,污言穢語,哭爹喊娘,就差召喚老賈出來幫個場子了。
噗噗噗
惡~~
正罵的歡著,賈張氏就覺得嘴里堵上東西,隨即噗噗的吐著沙子。
抬頭看著楊小濤越來越近,賈張氏立馬張牙舞爪想要反抗,可嘴里說不出話,身體也動彈不得。
心里苦著,怎么還沒有人站出來啊,兒子呢?媳婦呢?
怎么沒人管她啊!
賈張氏心里哀嚎,看向楊小濤更是生出懼怕。
就不該來啊。
剛剛聽到兒子說起,這暖氣爐的生意沒得做了,立馬氣的暈了頭,也不管平日里這煞星的厲害,不罵一頓不是她賈張氏的脾氣。
可罵了呢?
賈張氏吐著嘴里的唾沫,帶著泥土亂噴,周圍人目光再次看來。
許大茂倒是趁機起身跑到后院去。
楊小濤不管眾人怎么看,來到賈張氏跟前一把拉住后領著,朝著賈東旭就扔過去。
賈東旭哪能挨住賈張氏這體重沖擊,倆人往后踉蹌著,最后坐在地上。
“住手。有話好好說!”
易中海趕緊扶住賈東旭倆人,站出來制止楊小濤繼續施暴。
“守著這滿大院的人,你敢施暴打人?”
“我就問你,平日里你把國法掛嘴邊,怎么到了你身上就胡作非為了?”
“難道,你就是這么遵規守紀的?”
易中海疾聲厲喝,眼睛瞪的老大,筆直的身軀,仿佛正義的化身。
周圍院子里,一片寂靜。
賈東旭感受著師傅的胸膛,一股暖流在胸口處流轉,感動充滿心扉。
一旁的傻柱也跑過來,搭把手將賈張氏扶起來,看著過來的秦淮茹,一臉的淚水,心里堵的慌。
“姓楊的!”
“今個不把話說清楚,老子也叫人去派出所了。”
“我倒要看看,這打人究竟怎么處理。”
傻柱吼著,身后的易中海給了他底氣,身旁的秦淮茹給了他勇氣,雙拳緊握,他不信自己就贏不了一次。
“呵,姓傻的!”
楊小濤看了眼易中海,目光轉到傻柱身上,淡淡的說著,“你還有事?”
“老子…”
傻柱吼著,就要抬手,卻被易中海拉住,身體往后一滯。
“柱子,不要沖動!”
“一大爺,都欺負到門了,這姓楊的眼里就沒咱們大院。”
傻柱痛心疾首,“他心里根本就不在乎我們院里的人!”
易中海拉住嘴里說不出話,傻柱說的他能不知道?
這楊小濤為什么這樣他能不知道?
只是,這根本不是傻柱說說就成的啊。
“柱子,別說了!”
“不,我就要說。”
傻柱擰著脖子,頗有些慷慨激昂,“一大爺,二大爺,各位叔伯,兄弟…”
“閉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