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院里,眾人起床上班的時候,不少工人揉著黑眼圈,看一眼楊家方向,然后都是心服口服。
自打昨晚開始,到今早上天亮了,這屋里的聲音就沒停過。
那動靜…
男的聽了心累,女的聽了羨慕。
然后,不少人被吵醒后,干脆起來做作業。
一時間,院里的情況再次發生變化。
從中院開始,漸漸向前院后院擴散…
楊家,臥室!
楊小濤從床上起來,伸了伸懶腰,拿起旁邊衣服穿上,然后看向一旁的女人。
此時,冉秋葉趴在床上,薄毯遮住小半春光,屁股上的疼痛,讓喉嚨里不由自主的發出哼哼聲。
這聲音卻是有些軟弱,側面露出的臉帶著紅暈,眼光迷離。
剛剛經過一場持久戰,讓她身心俱疲。
若不是身體素質被小薇暗地里提升,還真頂不下來。
伸手摸了摸冉秋葉的額頭,楊小濤露出勝利后的笑容。
冉秋葉見了,將腦袋側過去,埋在枕頭里,“完了,這次又要丟人了!”
想到上次這種情況,全院的人看她目光都變了。
那些大媽大娘更是毫不避諱的說著,什么人家能生仨,都是努力的結果。
什么為了革命事業后繼有人,有更多的接班人,就得跟人家學學。
什么動靜大了不丟人,沒有動靜才丟臉之類的,別人怎么看她不清楚,反正她是有些尷尬的。
楊小濤笑出聲音,“怕啥,誰還沒個媳婦?”
“呸。就怕某些人想別人的媳婦!”
“對,這種人最可惡了!”
楊小濤厚著臉皮說著,冉秋葉腦袋又壓了下去。
見此楊小濤笑得更開心,當然,臉頰還有些疼,除此之外,右手不自覺的放在背后。
昨晚上,將事情說出來后,兩人便進入敵對狀態。
先是報復性的撕扯,然后是刺刀見紅,荷槍實彈。
率先主動發起攻擊的是冉秋葉,那瘋狂模樣,就像跟誰比似的,讓楊小濤措手不及,輸了兩回合。
然后沒幾個回合,就交了白卷,隨后,攻守易勢。
進攻方起先還因為愧疚而保留實力,可到最后,對方不斷的挑釁,讓其拼盡全力。
正是進攻者那霸道的一面,讓失敗者心悅誠服。
才讓兩人心中的那點裂痕彌補上。
當然,那種狀態下的認輸楊小濤知道只是一時的,想要痊愈,必須用時間來慢慢治愈。
“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工廠報個到,中午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楊小濤親吻著冉秋葉的脊背,輕聲說著。
冉秋葉嗯了一聲,然后側頭,看著楊小濤腫起來的臉,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你的臉?”
楊小濤摸摸,“沒事,就說被戰馬尥了一蹶子。”
冉秋葉笑著低下頭。
她是屬馬的。
這樣說,倒也沒說謊。
等楊小濤出門,趕著摩托車往外走,碰到的院里人都上前打著招呼。
不過看到楊小濤那有些腫的臉,有些想不明白,昨晚上到底激烈到什么程度,才能將臉給腫了?
等眾人離開后,易中海家的大門打開。
傻柱揉著黑眼圈從屋里走出來,走兩步就打著哈欠。
身后秦淮茹一臉的哀怨。
昨晚上那么好的機會,整個院里是個男人都有動作。
可偏偏她背后的男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真是…
急死個太監。
“淮茹,我先走了!”
傻柱回頭對秦淮茹說了句,然后背著手往院外走去。
秦淮茹在后面點點頭,露出笑容,“干活慢點,別累著!”
傻柱擺擺手,離開。
秦淮茹臉色恢復正常,心里有些哀愁。
傻柱,是真不行了!
又摸了下自己的臉頰,三十不到的年紀,竟然有了皺紋,這讓她有種莫名的恐懼。
聽到聲音,秦淮茹看到楊家屋子里,冉秋葉穿著白色襯衣,格子褲子,小皮鞋,手上戴著手表,臉色紅潤的走出來。
穿著打扮還只是外表。
內里的錦繡,才是根本。
可打眼一看,自己的已經走下坡路。
曾幾何時,自己能夠碾壓對方的身材,暗地里引以為傲的資本,竟然被對方一點一點的追上來。
而自己的,卻是不進反退!
里里外外,兩人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但比起來,她差了不止一籌。
“都怪傻柱!”
看著冉秋葉趕著自行車從一旁有過,秦淮茹想起聽到的那句話,女如花,需要經常澆灌。
而在這點上,傻柱差楊小濤太多。
“都是傻柱不給力啊!”
冉秋葉出了四合院,騎上車子往西花園趕去。
昨晚上楊小濤已經說了,這件事除他們仨外,只有大姐三人知道。
今天,她就是要去見見大姐,然后,見下,唐姐!
楊小濤還不知道冉秋葉要去大姐呢,即便知道了,他也沒法子阻止。
騎著摩托車,來到機械廠。
一路上跟人打著招呼,眾人見到好久不見的楊總,也是上前說兩句。
只是,看著楊小濤那紅腫的半邊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來到辦公樓,楊小濤頂著臉,毫不在意的挨個科室打招呼。
眾人見了都沒敢問怎么回事,倒是王法見了忍不住的問怎么回事,楊小濤沒直說,只是隱晦的提起,為了任務做出的犧牲。
王法便不再多問。
楊小濤也沒覺得撒謊,這一巴掌可不就是為任務做出的犧牲嘛。
來到辦公室,婁曉娥早就將整理好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等著楊小濤審批。
“楊總,你這臉是咋了?”
“昨天可沒這樣啊!”
婁曉娥好奇問著,楊小濤只是看了眼桌上厚厚的文件就準備出門,聽到婁曉娥的問話,楊小濤摸摸臉頰,“沒事,就是碰了下。”
“碰了下?”
婁曉娥湊上前,離得很近打量著,“我怎么感覺像是,被人打的啊!”
“瞎說什么,誰能打我?”
楊小濤趕緊出門,往楊佑寧辦公室走去。
婁曉娥皺著眉頭,感覺自己沒猜錯。
昨晚上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想到這里,就往車間跑去,她得打聽明白!
“我說你小子,終于肯回來了啊!”
楊佑寧看到楊小濤進來,立馬從椅子上起來,手上的鋼筆都扔一旁,好像自己解放似的。
“什么肯回來了,那是必須回來啊!”
楊小濤笑著拿出香皂,兩人點上。
“不是,你這臉是咋了?”
“腫了?咋弄的?”
楊小濤吧唧兩口,老神在在的說著,“為了任務,做點犧牲,沒什么。”
“任務?”
“啥任務需要犧牲臉?”
楊小濤瞥了眼楊佑寧,“您這就不懂了吧,一張英俊的臉,往往可以帶來更多的關注。”
“當然,也會有更多的嫉妒。”
“不過,您不必有些方面的擔憂!”
楊佑寧琢磨一會兒,最后尋思過來,立馬指著楊小濤喊道,“臭小子,老子當年二十歲的時候,可比你英俊多了。”
楊小濤挑了挑眉頭,一副不信的模樣。
兩人說著,劉懷民陳宮幾人走過來,見到楊小濤,先是打招呼,然后問起臉咋回事。
楊小濤只好將先前說的事再次重復起來。
眾人聽了,也沒多問。
不過,楊小濤還是說了些能說的,畢竟能出國,又這么久了,也得跟工廠里說聲。
不然這啥都不說,容易制造矛盾。
很快,楊小濤坐在一旁說起來,幾人坐著靜靜聽著。
屋子里,再次成為香煙的戰場。
半晌午的時候,楊小濤將情況說完,劉懷民長嘆一聲,“沒想到,這次跑那么遠啊!”
楊佑寧也是點頭,不過卻是羨慕著,“出國啊,多好!”
楊小濤看了眼,“下次再有這好事,我讓給你。”
楊佑寧一愣,隨后立馬搖頭,“還是算了,我這把骨頭,受不了那顛沛流離。”
楊小濤撇撇嘴,不等說話,一旁的王國棟開口說起車間的事。
“上次你走前,不是讓車間坐機床改進嘛。”
“上次咱們車間做了些改動,將設計圖做出來了,審過了,也做出來了,可就是沒做好。”
“正好你回來了,這次幫忙看看。”
一旁陳宮也是點頭,楊佑寧和劉懷民也是如此。
“這次黃老他們接到上級的任務,鑒于國內形勢,要發展工業,就需要更好的機床。”
“國內幾個機床工廠都成立了工作組,咱們工廠也要加把勁。”
楊小濤點頭,這也是意料之中的。
工業想要發展,機床必須發展起來。
當即,楊小濤就想著將半自動機床圖紙拿出來,可隨即,又將這想法放下來。
自己剛回來,就拿出震撼的東西,傳出去,機械廠一群人,或者國內一群人都不如他,那風頭可不是出大了?
何況,上次回來的時候,鄧大伯說了,最近少搞事情,安分點。
或許本意是讓他少在大姐面前晃蕩。
但楊小濤認為,就是低調。
所以,楊小濤將嘴里的話咽下,然后說道,“一會兒我去研發處看看,盡快搞定。”
楊佑寧幾人點頭。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楊小濤這才準備回去處理事情。
楊佑寧見了臉上露出得意,終于不用埋在文件堆里了。
剛進辦公室,就看到婁曉娥瞅著他,臉色有些紅。
“咋了?這么多?”
楊小濤看著桌上一堆文件,苦惱的說著。
婁曉娥笑笑,然后想起什么,“對了,楊總,昨天你可是答應我們寫兩首歌的!”
楊小濤拿著筆,準備快點搞定,中午回去給媳婦做飯吃。
“有嗎?”
楊小濤頭也不抬的回了句,這事他真不記得了。
“當然有!”
婁曉娥氣鼓鼓的說著,這可是他的主意,不能讓劉麗雪失望。
婁曉娥來到跟前,聲音不小。
只是看到楊小濤那一張還有些腫的臉,又聽院里人說的事,婁曉娥立馬噗嗤的笑起來。
鈴鈴鈴
桌上電話突然響起,楊小濤懶得打理婁曉娥,拿起電話,聽了一會兒,臉色嚴肅。
“明天中午!烈士陵園!”
“好,我一定會去!”
掛斷電話,楊小濤神情凝重。
“你說,要歌是吧!”
婁曉娥一愣,隨后重重點頭。
然后就看到楊小濤拿出一張紙,開始寫起歌詞。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