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
“嗨,已經得到確認,華夏正在組織人手,開展救治工作!”
光頭佬身體晃動,張本和子立馬上前攙扶,將光頭佬帶到就近的房間中。
好一會兒,光頭佬才緩和過來。
“無妨,無妨!”
光頭佬維持著鎮靜,然后看著張本和子,“你去準備車,我們去帝國大廈!”
等屋子里再次恢復平靜,光頭佬閉目養神。
他沒想到,華夏竟然真的做到了,簡直有如神助!
同時,他也清楚,先人一步就代表著更多的利益。
而且若是沒有人參與競爭,那就是一家獨大。
那就是,壟斷!
深知壟斷背后的巨大利潤,不僅是他,估計國內的那些大鱷也會眼紅。
可是到現在為止,帝國連那朵梅花都沒分析出來,更何況現在的研究?
想到那群自以為是的家伙,光頭佬就是一陣火大。
過了片刻,張本和子一身黑白西裝,站在車前,見到光頭佬后恭敬行禮。
“走吧,去帝國大廈。”
“是!”
張本和子點頭啟動汽車離開住處。
車子穿過城區,光頭佬看向外面。
此刻,往日繁華的城市哪還有一點人氣?
兩次疫病直接將城市變成了無人區,對帝國經濟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唉,多事之秋,命途多舛啊!”
光頭佬感慨一句,然后將口罩捂緊。
來到大廈,從嚴密的守衛中穿過,最后車子停下,光頭佬在張本和子的攙扶下乘坐電梯,來到頂樓。
一出電梯,立馬有人警惕看過來。
不過在確定兩人后,守衛放下手上的槍。
“大人,里面請。”
門口一名侍者見到光頭佬立馬上前迎接,光頭佬往里面走去。
而張本和子卻是被阻擋在外。
進入大堂,光頭佬就看到一群人正在忙碌著。
一群人擺弄著機器,一群人翻閱著典籍,忙的不可開交。
“大人!”
負責人快步來到光頭佬面前,神情恭敬。
“滄源君!”
光頭佬緩緩說著,沒有任何音調,卻讓面前的中年負責人感受到莫大壓力。
“大人,您請!”
“我們已經取得了重大突破!”
滄源趕緊開口,面前的這位不僅是他的上級,更是他們的金主。
在國內蕭條的時候,擁有一份可以養的起家的工作,已經很難的了。
“是嗎?”
“嗨,請!”
兩人穿過忙碌的眾人,然后來到最里層,打開門進去其中。
這是一間玻璃房,里面的一切外面都能看清楚。
此刻,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上面躺著一個女人。
不同的是,這女人身體完全被禁錮住,身上更是插了不少儀器。
“大人,這人就是您說的那個萬中無一。”
滄源臉上露出振奮的神情,目光看向女人,如同看到了稀世珍寶。
“這么說,這女人的有用了?”
光頭佬呼吸也變得急促。
“沒錯,很有用,非常有用!”
滄源說話間來到另一側,那里擺放著許多實驗數據。
而這個角度,他們也能更好的觀察女人的情況。
“大人,我們將帝國內搜集的數十份病毒前后注射入體內,并沒有發現感染的跡象。”
“隨后我們提取了他的血液進行分析,發現體內產生了數種抗體。”
“將這些血液注射到患者體內,可以有效的緩解病情…”
“只是緩解嗎?”
光頭佬突然開口,“只是緩解,不能治愈嗎?”
滄源臉上立馬浮現出尷尬神色,頭顱猛地低下,“抱歉大人,我們的研究,只能緩解,而且需要經常注射才行!”
“此外,這女人是B型血,所以只能緩解同種血型的患者!”
“暫時還沒有辦法治愈。”
“不過,我們現在有另一種想法,只要給我們時間,保證可以治好的!”
滄源努力保證著,光頭佬卻是冷哼一聲。
“八嘎!”
“時間,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你知道帝國因為這場災難每天死去多少人嗎?”
“你知道帝國的經濟剛要騰飛,就因為這場災難硬生生的掉進了深淵。”
“你知道對面的死敵他們已經研究出特效藥,馬上就要進入市場,那時候全世界的金錢就會往那里集中。”
“你知道嗎?時間。我們沒有時間了!”
“嗨!嗨!”
滄源惶恐的喊著,心里也是凄苦。
他研究過華夏的那份報告,奈何中文水平不及格,根本就看不懂啊。
尤其是那些連起來的字,一個一個的還能領會下,但連成串,尤其是涉及到多音字的時候,更是頭大。
哪怕找來國內最好的翻譯,找來在此定居的人,也對那些中醫理論撓頭。
當然,他們也有一些發現。
從搶來的一堆古書中,他們發現了一些端倪。
可跟對方報告說的也不一樣啊。
報告上寫的什么木土金火水,但他們查到的資料是木土風水火。
金呢?
風又是哪來的?
還是說,風就是金?
還有什么人體的穴位,還什么金針銀針的,我去個八嘎。
滄源一肚子憤懣,卻是不敢說出來。
不過,他們私下里都在懷疑,對面的那些人是不是故意用假報告來誤導他們。
故意混淆視聽,故意讓他們研究不出來。
不然吸收了他們大量精華的大河民族,怎么會研究不出來?
沒道理啊!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對方造假了。
所謂的金,就是風。
嗖嘎…
“三天!”
“我給了你們最好的機器,集中全國各個大學最好的教授。”
“三天,三天做不出成果,你們就集體切腹,報效天…大河子民吧!”
“嗨!”
耳邊傳來光頭佬的怒吼聲,滄源回過神來,額頭冒出汗水,切腹那是很疼的。
“大人!”
就在光頭佬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門口的侍者跑進來,神色慌張。
“混蛋,沒看到我們在商量事情嗎?”
“嗨!大人,請恕罪!”
侍者低頭恭敬,然后迅速來到一旁,“大人,親王閣下病重!”
“納尼?”
“怎么可能,他不是受到保護了嗎?”
“怎么還感染了?”
侍者低著頭,“大人,上次親王殿下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這次外出偶染風寒,可能是空氣的原因。”
“八嘎,該死,那些服侍的混蛋統統該死!”
咳咳咳咳
光頭佬拿起拐杖瘋狂敲打著地面,更是因為激動不停的咳嗽。
“救他,繼續救好他!”
光頭佬猛地回頭,看向滄源,又看向一旁的女人。
“你不是說有辦法嗎?”
滄源打個機靈,立馬點頭。
“嗨!”
“我們研究過華夏的報告,我們懷疑他們在里面造假了。”
“畢竟有真有假才能取信于人又不會暴露。”
“八嘎,說正事!”
“嗨!”
“我們通過研究對方的報告,發現他們用的方式跟我們注射不同,而是用針來刺激穴位,我們需要尋找這樣能夠用針的人。”
“這種方法,很可能有效果!”
滄源將他們集體討論的結果說出來,光頭佬神情嚴肅。
“立馬找人!立刻找人!”
“嗨!”
躺在床上的繪源織里香雙目無神的看著進來的人,身體唯一能動的只有腦袋。
即便如此,她也說不出話來。
看著銀色針管毫不停留的扎緊身體,疼痛再次席遍全身。
上次,上次有這樣的經歷是什么時候呢?
雙目開始模糊,眼前一道瘦小的身影浮現,那是她的兒子…
粵府,救護基地。
中心位置處。
一座座帳篷中人員進進出出,白色的身影,成為患者眼中的天使。
周圍更是彌散著草藥的氣息,巡邏的隊伍每次走過這些帳篷,都會側頭看去,眼睛充滿了尊敬。
這是第四天了。
除了第一天的緊張,手腳無措,這幾天眾人已經進入了狀態,工作起來越來越順利,各部門的配合越來越流暢。
“師兄,你來看下。”
東北角的六號帳篷里,一人看著剛送進來的病人面色凝重。
此人面色蒼白,雙眼一會兒睜開,一會兒閉上,額頭上還搭著涼布,正在冷敷。
王自在臉上有些疲憊,但依舊強打起精神,快步來到病床前。
“師兄,這人的脈搏有些奇怪。很平常的不一樣!”
聞言王自在立馬上手,用力在手腕上按著。
“這人哪來的?”
中年人詢問一旁負責登記的護士。
護士翻開記錄本,“這人是從香江那里送來的。”
“香江?”
“對,現在咱們這里能夠治病,每天都有大批的人過來,還有一些患病的,被人抬過來就放在碼頭。”
護士說到這里,既可憐這些人,又痛恨那些混蛋。
都這節骨眼了,還守著大門,讓人只能偷摸的過來。
“這人什么身份?”
“不清楚!”
護士說了一聲,然后眾人看到患者緩緩張嘴,“我,我叫,梁,梁建忠!”
王自在聽了點頭,“好,躺下,不要說話了。”
患者這才躺在床上。
雙目緩緩閉合,心中已是聽天由命。
王自在沒多說,只是看了下對方手上的繭子,心中有了計較。
不過作為醫生,在他們眼中只有病人和正常人。
是病人,就得治!
“這人脈搏有些怪,應該是感染時間太長的緣故。”
“五行同時感染,需要幫手。”
“師弟,你去把老朱叫來。”
中年人立馬離開。
眾人在帳篷里等待著。
這幾天下來,他們也是見識到了不少病例,積累了很多經驗。
就拿通過脈搏來判斷感染的部位,判斷出下針的部位,這種基本功的磨礪,讓參與人員獲益匪淺。
尤其是在經驗豐富的老郎中現場教學下,學習進步更是飛快。
聽說粵府中負責制造銀針的工廠,現在都得加班加點,為的不僅是滿足這里的需要,更是為將來的市場做準備。
商機,無處不在。
當然,他們也失誤過。
剛開始的時候,有人摸不準脈搏,出現判斷失誤的情況。
結果不僅沒有找對位置,還下錯了針。
不僅沒有緩解病患的體溫,還因為兩種病毒的肆虐,讓病情更加嚴重。
多虧了救助及時,這才挽救回來。
這也讓他們清楚,要是判斷錯了順序,判斷失誤,那就跟下毒一樣,會死人的。
所以,大家在學習的時候特別認真,在工作的時候,遇到摸不準的都會請求組長來幫助。
治病救人,更需要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