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這個睡前故事里,擔任的角色是反派?
配合著故事里那位“邪惡的獅心親王”,露出了一個滿是占有欲的邪魅微笑后,里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照著局長辦公室里的鏡子又笑了一遍。
“桀桀桀……”
在極具兒童文學刻板印象的反派笑聲中,出現在鏡子里的是一張邪惡、狡詐、陰險、卑鄙……等諸多負面特征,甚至還有點兒色瞇瞇的面孔。
這特么……我的形象算是徹底完蛋了……
對著鏡子試著糾正了兩遍,但發現不論臉部的肌肉怎么扭,出現的都是那張陰險色批的臉后,里昂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了抽,隨即轉過頭去,朝旁邊的紅發局長投去了色瞇瞇的目光。
被里昂兩分邪惡三分陰險,還有五分X蟲上腦的目光掃過后,紅發局長頓時忍不住咝了一聲,隨即若有所思地道:
“你被那個睡前故事影響之后,不光體魄和力量會被壓制到角色的水平,甚至連外表和行為也會向角色靠近?”
“不錯!不錯!”
聽到紅發局長的猜測后,里昂的眼中頓時“淫光大放”,蕩笑著開口回答道:
“答對了!不愧是我惦記了很久都沒到手的女人,看來你除了臉蛋兒和身材外,還有……咳!咳咳咳!¥”
抬手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險之又險地把后半句污言穢語堵了回去后,邪惡的獅心親王閣下漲紅著臉,表情邪惡而艱難地道:
“奧莉薇婭,你果然……懂我?”
“我當然懂,這都是那個睡前故事的效果。”
伸手拍拍里昂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后,在里昂松了一口氣的神情中,紅發局長有些唏噓地道:
“看來烏有之述的能力,除了能夠將人拖入故事外,還可以勾出別人平時壓抑在心底的欲念,沒想到你居然很早就開始惦記我了。”
“怎么?你惦記的還不止我嗎?”
看著里昂三分蕩漾七分驚愕的目光,紅發局長的眉梢不由得微微一揚,隨即笑瞇瞇地道:
“難道你還想著左擁右抱,左邊胳膊摟著我,右邊胳膊摟著艾瑪,然后先親一口左邊的,再摸一把右……哎?你別走啊!”
我不走留下來干什么?等著被你調戲嗎?
明白她又在忍不住拿自己找樂子后,邪惡的獅心親王不由得面色一黑,隨即毫不猶豫地轉頭就走,然而還沒等里昂走出辦公室的門,手臂便被人拉住了。
“別生氣嘛”
不知道什么時候繞過桌子,追到了里昂身后的紅發局長,拉住他的胳膊眨巴著眼睛道:
“剛才可是你先色瞇瞇地看著我的,我只不過是因為氣氛太好,一時沒忍住逗了你兩句,你怎么還氣跑了呢”
我……我那是有原因的好吧?如果不是睡前故事的話,我肯定不會這么看你,但你絕對是自發的想拿我找樂子!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還不行嗎”
有些遺憾地眨了眨眼后,紅發局長先是清了清嗓子,隨即一臉正色道:
“里昂,剛才伸手拉你的時候,我也稍微檢查了一下你的身體狀況,在睡前故事的影響下,你無論是力量體能、還是反應速度,都出現了非常巨大的下降,基本和一名普通人差不多了。”
“哼,本親王當然知道!”
看著一邊趾高氣昂地回復自己,一邊羞恥得耳垂都有點兒紅了的里昂,紅發局長不由得咝了一聲,好不容易才按住重新逗兩句的打算,繼續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另外就是異常物方面的情況了,你最好試一下手里的那些異常物,我感覺那些超出你這個‘角色’的異常物,很可能已經不能使用了。”
什么?!
里昂聞言不由得微微一驚,隨即立刻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袖扣,呼喚了一下鏡世界里的幼哈。
萬幸的是,幼哈雖然也算是異常“物”的一員,但能夠在鏡世界與現實中穿梭的能力,應該算做了幼哈自身的種族天賦,因此并沒有受到限制,幼哈依舊回應了他的呼喚。
“汪!”
伴隨著一聲微帶疑惑的吠叫聲,最常用的裁割銀匕被送到了里昂的手心,而里昂則立刻攥著裁割銀匕的握把,試著在面前的辦公桌上切了一刀。
“呲”
伴隨著銳物截斷木材紋理的撕裂聲,里昂手中鋒利的銀色小刀,依舊毫無阻滯地沒入了厚實的桌面,切出了一條足有兩厘米深的刀痕。
但和過去不同的是,這次的桌面并沒有被“活”著切開,而是切實地被裁割銀匕劃破了,在里昂將刀刃從桌板里起出后,上面的刀痕并沒有重新合攏。
還真不能用了……
又換了幾件異常物試了試,發現大多數都沒有反應后,里昂的眉頭不由得越皺越緊,隨即抬頭望向了紅發局長,眼神四分邪惡六分蕩漾地道:
“有什么主意就說吧,等本親王回來了,一定抽空好好獎勵獎勵你!”
“哦?”
面對里昂再次發起的調戲邀請,紅發局長的眼眉不由得跟著一揚,隨即伸手挽住里昂的胳膊倚了上來,眼帶媚意地調戲道:
“你說的獎勵指的是什么啊?還有,你準備在哪兒獎勵我?是在樓上的會客室?還是說直接在這間辦公室……咳咳……這個睡前故事果然不一般,甚至連我都受到了不少影響!”
你扯什么蛋呢?還受了影響?你明明就是……唔不對!
面對突然間神色一正,放開了自己手臂的紅發局長,本以為要遭的里昂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連忙回頭朝門口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次次不落的撞破小姐,正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外,低頭用手指頭拼命揉著自己的裙角……話說我連異常物都不能用了,你怎么還能及時趕到呢?
“親王大人,奧莉薇婭女士……”
在里昂驚訝的目光中,撞破小姐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硬著頭皮走了進來,隨即雙手交疊在小腹前,微微屈膝行了一個標準的女仆禮,接著聲線囁喏地提議道:
“我……我給你們把床鋪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