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雷不安地咬著嘴唇,心里一直疑惑的事情終于找到了答案,眼前的這個紅發女人就是一切事情的幕后黑手,而看起來她是一個非常嗜虐的人,他覺得自己活著離開這里的可能性非常渺茫。
他的目光瞥向離著他十幾步之遙的車曉莎,發現她淚流滿面,痛苦地看著他。
不管怎樣都要讓車曉莎逃出這里,而他能做的事情就是盡量拖延時間,讓“尋獵者”找到并且摧毀時空力場屏蔽器,只有那樣,托納爾才能帶著人趕到這里。
紅發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誰,我并不介意把我的名字告訴你,反正你就要死了。我叫珍妮弗.格雷海姆。”
“你是格雷海姆家族的人?”孫雷忍著疼痛問道。
“是的。”珍妮弗踱著步走到昏暗處的一張桌子旁,漫不經心地從桌上拿起一個針管,然后又回到孫雷的身前。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珍妮弗晃了晃那根針管。
孫雷看見針筒里盛滿了紅色的液體。
“這個藥物具有讓神經興奮的作用,哪怕你受再重的傷,它也能讓你保持清醒,只要把這個藥物注入你的身體,你就能夠支撐著看到鮮血從你的身體里流光。”珍妮弗微笑著。
恐懼就好像螞蟻,一點點啃噬著孫雷的神經,他看著珍妮弗將針管扎進他的手臂,看著針筒里的液體漸漸流空。
他的手臂很快感覺到一陣冰涼,接著這種感覺迅速蔓延到全身,剛剛由于疼痛而有些朦朧的意識頓時變得清晰。
“好了,接下來游戲就要開始了。”紅發女人站起身,把那柄軍刀舉到孫雷的身前,“你肯定覺得咱們是第一次見面,對吧?很遺憾,這種想法是錯誤的,我們以前可不止見了一次面呢。”
孫雷驚訝地張了張嘴,片刻之后,他才問道:“……我為什么沒有印象…”
珍妮弗笑著說:“你難道忘了我剛剛的話嗎?我的異能力是催眠,第一次跟你見面以后,我就給你下達了催眠命令,那個催眠命令是“我們每次分手以后,你都只會記得我的名字,而會忘掉我的相貌。每次只有聽到一個聲音,你才能短暫地脫離那個催眠命令。”
說到這里,珍妮弗晃動了一下手腕,一陣悅耳的鈴聲很快響了起來。
孫雷面色慘白地說:“你是文麗森.海德勒,不……這不可能……”
一時之間,珍妮弗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嘲諷神情,“這個手串鈴可是特制的,發出的聲音也是獨一無二的。它不會隨著我的手臂晃動而響動,只有我按下開關,它才會發出聲音。說起來,我還下達了一個催眠命令,那就是“如果你想要回憶起“文麗森.海德勒”的相貌,就會感覺頭痛無比,不是一般的疼痛,而是那種足以令你昏厥的疼痛,我想你肯定肯定有過不止一次這種經歷。”
孫雷這才知道他為什么每次都會想不起“文麗森.海德勒”的相貌,為什么每次想要回憶起“文麗森.海德勒”的相貌時,他就會覺得頭異常的疼痛。
“好了,作為讓你知道這些事情的報酬,我要讓手里的這柄軍刀好好品嘗一下你的肉跟血的滋味。”
話剛說完,珍妮弗就把軍刀狠狠扎進孫雷右側的大腿。
孫雷立刻發出一陣凄慘的叫聲。
珍妮弗閉著眼睛仰起臉,用充滿陶醉的聲音說:“多么悅耳的聲音,這種聲音如果不停下來的話,肯定是這世界上最棒的音樂。”
她睜開眼睛,把軍刀從孫雷的身體抽出來,“我想你接下來就想知道“那場車禍”是怎么回事?”
孫雷迫使自己把肉體上的疼痛轉移到珍妮弗的話語上,其實即便珍妮弗不說,他也已經猜到了答案,他知道是珍妮弗給那個中年女人下達了催眠指令。
“其實那件事情并不復雜,在你和你的女朋友走出餐廳的時候,我只是找了一個剛剛要鉆進汽車的女人,給她催眠以后,告訴她說“那個女人就是你丈夫的情婦,你要開車撞死她。”
“你為什么要那樣做?”孫雷忍著疼痛說,“為什么要讓那個女人撞死車曉莎?”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只不過你要先支付我剛剛告訴你的事情的報酬。”
殘忍的笑意在珍妮弗的嘴角綻放,她這一次把軍刀扎進孫雷的小腿。
心滿意足地聽到孫雷的慘叫聲以后,珍妮弗說道,“好了,現在我回答你剛剛問的事情。跟你的交談里,我知道你是格瑞娜.萊彌特的克疫基因者,我從很長時間以前就非常恨格瑞娜.萊彌特,而知道你是格瑞娜的克疫基因者以后,我就想出了收拾她的辦法。我只要讓你跟我一樣,恨上格瑞娜.萊彌特,格瑞娜.萊彌特和整個萊彌特黨就會倒大霉。我能夠利用你徹底顛覆萊彌特黨位于時空黨派之首的位置,而且我還能讓格瑞娜.萊彌特死得很難看。”
“所以……所以…你讓人撞死車曉莎……因為你知道我會懷疑那件事情是格瑞娜用她的異能力做的……”孫雷低聲說。
“看起來你變得聰明了,事情就是這樣,格瑞娜.萊彌特肯定以為沒有人知道她的異能力,只可惜跟她很親密的一個男人把她的異能力告訴了我。而我之所以要讓你目睹車曉莎的死亡過程,就是想讓你認為幕后的黑手是格瑞娜.萊彌特。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呢。”
說完以后,珍妮弗大聲地笑起來,“好了,接下來,我又是得到報酬的時間了。”她一下子把軍刀扎進孫雷的另一條小腿。
孫雷的慘叫幾乎將喉嚨扯破,珍妮弗把軍刀抵到孫雷的下巴,用戲虐的語氣說:“你的叫聲真是太動聽了,這張臉龐跟奧姆朗.斯巴托多么相似,說起來我也曾經被他的臉龐迷惑過……”
“……你……你認識奧姆朗.斯巴托……”孫雷用微弱的聲音說。
“當然,”珍妮弗.格雷海姆揚起眉毛,她用決絕的語氣說:“我認識奧姆朗.斯巴托遠在格瑞娜.萊彌特之前,而奧姆朗.斯巴托應該永遠只屬于我一個人。”
下一章節情節預告:
珍妮弗將軍刀的刀刃貼近車曉莎的手臂,讓刀刃畫圈一樣地游走于光滑的肌膚,驀地,她發出笑聲,“小貓咪,你在發抖嗎?是因為害怕而發抖?要怪就怪這個男人吧,是這個男人讓你吃的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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