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的先天一炁,龍脈,風水炁局……這些種種在腦中回蕩。
一時間,張之維思緒良多,結合一些奇門知識,他想明白了一些東西,嘆了口氣,道:
“氣運之爭,殘酷的很吶!”
“對于龍脈之類的風水堪輿,小天師有什么想指教的嗎?”劉渭說。
“其實也沒什么好指教的,在我看來,萬物皆可為炁局,炁局可以是炁局本身,人也可以是炁局,其實,國家也可以看作是一個炁局!”
張之維解釋道:“狹義的炁局,指的是一段時間內,炁在一定地形內,按某個規律流通,所形成的封閉的固定格局!”
“人也是格局,是最精密復雜的格局,而炁局格局和人體格局的本質,都是一定范圍內,炁進行流轉所形成的。”
“外界格局中,炁按一定規律流動,就成了風水炁局,人體內,炁按一定規律流動,就成為了異人。”
“而我剛才說過,國家也是格局,那龍脈就是格局里的炁,龍脈是按照天上星宿分布的規律,在大地上來回游曳,福澤各方。”
“這個過程就類似異人的運炁修行,龍脈流傳的越快,受龍脈福澤的人和物也就會越多,人杰地靈,國力也就越強盛,反之則是亦然!”
聽了張之維的解釋,呂慈吃驚道:“如此說來,問題就很大了,龍脈能帶飛大地福澤,那龍脈被定住了,豈不是說明,來自普羅大眾的氣運都被剝削了一層?長此以往,發展不就受限了嗎?”
張之維看向他:“你覺得這幾百年,我們這邊有很大的發展?”
呂慈在思忖這幾百年的改變,而陸瑾卻是一臉憤怒道:“這有……有個勾八啊,說起這個我就來氣,前些年,我隨母親去了一次米國,一下船,那場景,恍若隔世。”
“那里數十米的高樓大廈到處都是,四輪汽車滿地跑,我還去參觀了那里的帝國大廈。”
“那大廈足足一百多層啊,去的時候正巧那天在下雨,樓頂恨不得都插進烏云里了,你知道對我有多大的震撼嗎?我們這邊,十層小樓都沒幾棟!”
聽陸瑾講述自己的見聞,呂慈默然不語,相較于四家中的其他三家,呂家要封閉一些,他沒去過米國,想象不出一百多層,幾百米高的房子該是怎么樣的。
建這么高,真的不會塌嗎?若有機會,可以去一次。
呂慈默默看向張之維,心里盤算起來。
對于這些,張之維倒是很無感,別說一百層,就是幾百層的,他都不稀奇。
不過,這些東西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還是非常震撼的。
劉渭也說道:“你說的帝國大廈,我也見過,非常不凡,至于我們這邊幾百年來的發展嘛,我們江湖小棧是搞情報的,對這些東西,了解的最為清楚!有一說一,小的可憐。”
“這其中還有幾件離譜的事,當年前朝和列強戰爭,站在大局上考慮,我們小棧也曾出過力,當時因為清軍戰斗力實在太弱,沒什么像樣的武器可以用。”
“為了對付紅毛鬼,我們的人給山東巡撫托渾布,在青州挖了十幾尊明朝時期造的紅衣大炮和數千個配套的彈藥,這才解了燃眉之急。”
“這事情,后來還抖到了皇帝那里,皇帝爽快的批了兩個字‘甚好’!”
眾人一聽這個消息,頓時人都麻了。
明朝都亡了大幾百年了,幾十年前的戰爭,還在挖明朝留下的武器?
他們一直知道前朝軍隊戰斗力弱,但萬萬沒想到會這么弱啊。
即便是張之維也覺得有些離譜。
見眾人一臉吃驚,劉渭又道:“不僅僅是如此,后面戰事吃緊,明朝留下的火器不夠用了,托渾布此人又找上了我們,要我們給他搞點野路子的武器解燃眉之急。”
“我們的人帶著他一路好找,最終給他挖出來了一批元朝的銅炮。”
“那炮短而粗,能打二三十里路,后來就是用它,來對付大不列顛的紅毛鬼,對此,皇帝的給的批復是‘實力防守’!”
“什么!”陸瑾一臉瞠目結舌,“整了個元朝的老古董,還他媽實力防守?這他媽的能實力的起來嗎?”
若非此話是江湖小棧的劉掌柜說的,陸瑾定要覺得這是胡編亂造。
“這……”李書文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事沒見過,但聽到這個消息,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前朝論火器,比不過紅毛鬼們也就罷了,怎么連元朝的東西都挖出來用啊?劉掌柜怕是說收斂了,這哪是沒什么進步,這是退步了吧!”
就連張之維都忍不住揉了揉臉,覺得有點尷尬。
別的國家,武器要么就是造,要么就是買,要么就是租,怎么到了這,直接考古啊!
這時,呂慈一臉義憤填膺道: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張師兄,咱們去長白山吧,咱們去干死那幫倭寇,讓里面的龍脈困龍升天,把本屬于大家的氣運還給大家,不能讓前朝的那幫遺老遺少占著茅坑不拉屎了,假正經,你覺得呢?!”
陸瑾連忙說道:“刺猬,你說的太他媽的有道理了,雖然那里高手云集,咱們去了也不一定有什么大用,但能出一份力,總歸是好的啊!”
“誰說沒什么大用的?”呂慈道:“我們可是有張師兄在的,忘了張師兄的東風破了嗎?到時候去了那里,直接幾發飛劍下去,瞬間就打開局面好不好。”
“說的也是啊,說起飛雷劍,我就想到那個腦門上插把桃木劍的煞筆玩意兒!”陸瑾是急先鋒,連忙道:“張師兄,咱們出發去長白山吧,把你的大劍往倭寇腦門上插去,就好像插那個傻逼大神官了一樣!”
王藹看了眼呂慈,有看了眼陸瑾,默默不說話。
“先不急!”張之維看向劉渭:“劉掌柜,話題繞回先前,柳坤生襲擊獅子口,是因為長白山的龍脈的事?”
“確實是這樣!”劉渭點頭道:“柳坤生之所以選長白山作為自己的道場,就是因為那里的龍脈之氣。”
“十多年前,柳坤生的真身,因蛻皮而沉睡,就算偶爾醒來,也只是神魂出竅,短暫的回應弟子的出馬。”
“而在此期間,倭寇在它的眼皮底下,染指了龍脈,一直到高家那邊的人來到長白山后,才喚醒了沉睡的它。”
“當察覺到龍脈被倭寇染指之后,暴怒的柳坤生,帶著族人襲擊了獅子口,造成了大量倭寇的死亡。”
聽了劉渭的解釋,張之維不解道:“既然如此,那為何柳坤生不直接襲擊長白山的倭寇,而是要多此一舉,襲擊獅子口?”
劉渭道:“據說是東北的仙家曾和乾隆有過一系列的約定,具體約定的內容,不得而知。”
“只知道柳坤生蘇醒后,圍著皇陵繞了幾圈,沒有進入,轉頭便怒氣沖沖的直奔獅子口而去。”
張之維若有所思道:“五仙曾和乾隆約定不得過山海關,看來柳坤生可能還有個約定,不入皇陵,或者有些其他的原因。”
“對了,劉掌柜,皇陵那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或者說這次高家那邊的行動,遭遇到的最大的阻攔是什么?”
“是炁局,”劉渭說道:“努爾哈赤。皇太極,順治,康熙這四代君王都曾對那里進行了打造,讓那里籠罩著一個相當強的炁局。”
“這個炁局的規則,只有肅親王知道,他帶著倭寇們龜縮在炁局里面和義士們戰斗。”
“這些天,眾多義士都在輪番上陣,想要破開這炁局,但每次都無功而返,已經陷入了僵局。”
張之維聽了,點了點頭,道“就相當于倭寇在那里擺了個陣法,但我們這邊的人卻破不了陣,對吧!”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為了破這個炁局,就連術字門的胡圖大師都出手了,但依舊沒有辦法,哎……”
劉渭重重的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劉掌柜,術字們的胡圖大師不行,不代表張師兄不行啊,張師兄,長白山需要咱們,咱們出發吧,到時候,你直接幾飛雷劍下去,像轟破鐵路公司一樣,直接把他們的陣法給破了!”
呂慈連忙慫恿道。
“就是就是,張師兄幾飛雷劍下去,直接給他丫的把祖墳給操了,把里面埋的老粽子和倭寇直接一鍋端掉吧!”陸瑾也連忙慫恿道。
“對啊對啊,上吧張師兄!”呂慈道。
“這……”張之維支吾了一下,咧嘴,森然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