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客堂。
張之維在這里見到了呂慈和王藹。
“二璧,胖子,好久不見啊!”
張之維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個年代,2b還沒被賦予什么特殊的意義,所以呂慈即便覺得怪怪的,卻也沒什么異議,呂家雙璧嘛,玉璧的璧,這是美談來著。
“張師兄,陸家一別,別來無恙啊!”呂慈起身,抱手說道。
“張師兄,別來無恙!”王藹也站起來說道。
“別來無恙,別來無恙,對了,二璧,我看你氣完神足,修為大有長進啊!”
張之維打量了一下呂慈,他神覺敏銳,能很直觀察覺到呂慈體內的炁凝實了不止一成。
呂慈一臉認真道:“這還得多謝張師兄的指導啊,若非張師兄那日的當頭棒喝,我只怕還在郁郁不得法啊!”
張之維能感受到呂慈那股刻意壓抑的興奮激動,如此看來,多半是收獲頗豐,笑道:
“不必如此客氣,你能領悟,不是我的當頭棒喝,其實是你自身就很不凡,若是換個人,只怕就是滿頭包的下場了!”
“不管怎樣,反正是張師兄指點了我,這一點是不變的,說實話,這次若不是張師兄邀我上龍虎山一聚,我都想自己過來了!”
呂慈是個桀驁的人,沒服過誰,但在張之維面前,卻是半點也桀驁不起來,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那可以啊,以后我若不邀請,伱也可上龍虎山來找我,如果我不在,我師弟他們,也會熱情招待的!”
說著,張之維拍了拍田晉中的肩膀,笑道:“你說是吧,小田!”
“嘿嘿!”田晉中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呂兄,先前的事,別放心上,別放心上!”
“無礙!”呂慈擺手道,“實話嘛,又沒污蔑,江湖上都傳開了,我不要緊的!”
呂慈說這話時,后面的王藹憋著笑。
他是知道的,呂慈都已經教訓了好多個說這件事的人了。
“對了,大璧呢?”張之維道,“還有陸謹,怎么沒來?”
呂慈道:“陸謹和我們不順道,我們就先行一步過來了,至于我大哥嘛,家族安排他出去辦事去了!”
“辦事?辦什么事?你呂家雙璧不是上陣親兄弟,同氣連枝嗎,就連切磋都是一起上嗎?還有什么事要把你這個二璧撇下?”
張之維笑道,其實他心里大抵有了答案,估計呂仁去了遼東,呂慈這個刺頭,他爹不放心,就留下來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呂慈一臉憤憤道:
“他們去遼東殺倭寇去了,可惜,我那爹,總是擔心這兒,擔心那兒,不讓我去,不然,我定要那些倭寇知道我的手段不可!”
“原來如此!”張之維點頭,果然如他料想的那般。
“對了張師兄,我聽說你們龍虎山也有參與此次事情,你怎么沒去啊?”呂慈反應過來,連忙問道。
“你把你剛才說的話重新說一遍就好了!”張之維道。
聞言,呂慈反應過來,莫名的,他心底生出一種英雄惺惺相惜之感,原來不止是我,就連雄姿蓋世的張師兄也是一樣啊。
“啊?你們在說什么,師兄,什么遼東,咱們這有人去遼東了嗎?遼東怎么了?”
田晉中一臉不解道,他長期在龍虎山,消息閉塞,只知道外面在打仗,具體的消息,卻是一無所知。
“沒事,一點小問題而已,不必過多關注!”
關于遼東的事,張之維不想過多的給自己的“宣傳部長”透漏。
他可不想第二天一早,山下賣菜的都知道他要去遼東了,所以便引開了話題:
“對了,二璧,既然進步很多,要不要展示一下?展示完,咱們一起下山喝酒去!”
“那必須得要啊!”呂慈連忙道,他來龍虎山,喝酒是其次,主要還是來找張之維指教的。
“那走,校場去!”
隨后,四人來到天師府的校場。
“之維師兄好!”
“之維師兄好!”
“之維這次是要來傳授修行之道嗎?”
張之維一到,校場上修行的師兄弟們連忙過來打招呼,全都熱情無比。
就連在校場角落的林懷義都走了過來,遠遠地打了聲招呼,然后站在人群的最外面,一副囁囁喏喏的樣子。
他旁邊的小道士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林懷義,不太理解,這個在金光咒上的造詣明明很高的師兄,為什么表現的這么低調。
前天,他來找林懷義,一臉恭敬,說之維師兄讓他過來請林懷義指點一下金光咒。
結果林懷義一聽,說什么也不愿意,還說自己的金光咒修為平平,指點別人,是誤人子弟,想把小道士介紹給其他師兄弟,讓他們來教。
結果這個小道士也是個認死理的,張之維叫他來找林懷義,他就只找林懷義,兩人直接就僵上了。
最后還是小道士說,張之維說了,如果林懷義不好好教,回去以后要抽他,林懷義這才勉為其難,開始指點小道士的修行。
這一指點,小道士才發現,林懷義的修為不像他展現的那樣普通。
很多問題,他問其他師兄,其他師兄給的答案都是模棱兩可,不能解惑,但每次問林懷義,都能完美解決。
懷義師兄其實很強啊,為何要一直展現的不強呢……小道士看了看人群里毫不起眼的林懷義,又看了看人群中眾星捧月的張之維,心里十分不解。
“啪啪啪!”
張之維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隨后給眾人介紹了一下呂慈和王藹的身份。
龍虎山的眾人,一聽呂慈的身份,頓時對其就輕視了幾分。
沒辦法,經過“宣傳部長”的一番宣傳,呂家雙璧不講武德,二打一被秒殺這事,實在太深入人心了。
要知道,他們在張之維切磋,偶爾還能過幾招呢,這一招就敗北,呂家雙璧,年輕翹楚,水分有些大啊。
雖這么想,但遠到是客,眾人也沒表現的太明顯。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讓呂慈察覺到了,頓時皺了皺眉頭。
若是按他的脾氣,現在指定要出臉了,讓這群牛鼻子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不過看在張之維的份上,呂慈沒說什么,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張之維的身后。
看著周圍師兄弟們的表現,張之維心里嘀咕,難怪師父和師叔老把龍虎山的風氣被我給帶壞了掛在嘴邊……
隨后,他大聲說道:“我師父老說龍虎山的風氣被我帶壞了,都有些變的目中無人了,今天,我請我好友過來,就是為了讓你們見識一下,年輕一輩頂尖高手的實力!”
張之維拍了拍呂慈的肩膀:“二璧,上!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實力,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聽張之維說自己是年輕一輩的頂尖高手,呂慈心里那點疙瘩頓時就消了,甚至隱約有些高興。
原來張師兄是認可他的實力的,還打算用他來警示他的那些師兄弟們。
那他必須好好表現一下了,讓這些道士瞧瞧他的手段。
呂慈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一步步走到了校場的中間,也不說話,運功提勁。
“嗡嗡嗡……”
霎時間,空氣震動,發出好像群蜂云集的聲音。
與此同時,呂慈全身發勁,受他炁機影響。
“轟隆”一聲巨響。
空氣瞬時就涌起一道道的巨大的氣浪,四面奔涌。
被氣浪影響,周圍圍觀的師兄弟們接連退后了好幾步。
而與此同時,呂慈一步向前踏出,校場地面立刻塌陷,好像是塌方一般窩下去一大塊,但是他的身法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衣襟當風,呂慈一掌拍出,幾乎是凝成實質的如意勁,自掌心轟然洞出,裹挾著空氣,形成一股巨浪向前打去。
并且,這股巨浪不是只有一重,而是一重又一重,重重疊加,威力越來越強。
呂慈連拍數掌,雙掌大開大闔,進退有度,每一掌的氣勢,勁力,精神都達到巔峰,甚至空氣中,都響起了海潮涌動的聲音。
這些海潮愈演愈烈,周圍觀看的幾個小師弟甚至都有些站不穩腳,迫不得已,只得開啟金光咒護住自身。
這一下,所有人看呂慈的眼神都變了。
原來那不講武德,二打一還被秒殺的呂家雙璧,不是銀樣蠟槍頭啊,雙璧中的二璧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那以此類推,雙璧中的大璧又該有多強?!
再推一下,一招秒殺他倆的之維師兄(師弟),又該有多強?!
眾人看了看演武的呂慈,又看了看張之維,眼神有些復雜。
哪里還能不明白,原來平時的切磋,是張之維在讓著他們的,所以他們才能接個三五招。
若是認真起來的話……
面前這個實力這么強的呂家二璧,都被像小雞仔一樣被一招解決,自己這等修為,又算什么?
而這其中,當屬林懷義的眼神最復雜,這個白毛刺頭就是被師兄一招秒殺的那貨嗎?而且是一次性秒倆?
看了呂慈的演練,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過分低估這些在陸家大院演武時被師兄秒殺的高手了。
如果這個白毛刺頭在演練時沒藏拙的話,他想拿下對方,別說秒殺,非得大費一番周章不可。
如果是同時面對兩個,甚至可能會落敗。
自己可能會落敗的對手,師兄秒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