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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提著東風大劍上前,一個大壇子人,從壇子里掏出一張符紙,只吹了口氣,便變成明晃晃的刀刃。
他揚起大刀,邁著六親不認的外八字步伐,朝著張之維沖了過來。
張之維挽了個劍花,看似隨便的一揮,雪亮的劍影在昏暗的地窖一閃而逝。
只見黑血濺起,一個帶著長長辮子的人頭拋飛到空中,剩下那個長著慘白四肢的壇子,則被張之維一腳踢飛出去,像個保齡球一般,把另外兩個沖過來的壇子人撞飛出去。
直到這時,“啪”的一聲,那顆戴著辮子的人頭方才落地,漆黑的血泊浸透開來。
不過,壇子人卻沒有死,那顆人頭的嘴巴還在開闔,發出詭譎的聲音。
張之維低頭看了一眼人頭,一劍劈了過去,但這時候,剛才被他一腳踢飛出去的壇子人身軀,竟然猛地撲了過來。
張之維劍勢一變,縈繞著電光的劍刃,刺進無頭的壇身之中,劍身翻轉,電光灌注壇身。
“轟!”
在一聲悶雷般的爆炸聲下,壇身表面出現蛛網般的裂縫,裂縫里閃爍著熾烈的電光,隨后轟然炸裂,化作一地焦黑的碎片。
身軀被雷法湮滅,剩下的人頭發出尖細刺耳的怒吼,猛地彈射起來,如離弦之箭般朝張之維的脖頸咬了過去。
“鏗鏘!”
張之維劍勢回轉,東風大劍錚鳴,劍光如同雷霆劃過天際般迅捷,頃刻間將人頭絞成漫天碎片。
零星的碎肉落下,張之維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睛都沒眨一下,似乎微不足道。
于此同時,另一邊,熾亮的火焰暴舞,這是艾薩克出手了,從先前呂仁的出手,艾薩克看出面前這幾個類似于攝魂怪這種黑魔法創生物一樣的東西相當難纏,所以一出手就是高階魔法。
只見他法杖一抖,赤色的火焰在半空中化作一只只鳳凰,撲閃著翅膀,朝著幾個壇子人小鬼沖去。
面對襲擊,那壇子人小鬼不假思索,揮出一道黑霧,頃刻間化作七條巨蛇,與火焰化作的鳳凰斗在一起。
本來,艾薩克的火焰是占絕對優勢的,但在場的壇子人有五個,又有幾個壇子人打出黑炁,頃刻間,火焰就敗下陣來。
“轟隆隆……”
黑炁密集如雨,轟的鐵甲咒布下的那道半透明的壁壘猛烈顫抖,很顯然,這是當防御極限了。
“嘻嘻嘻……”
一群壇子人發出怪笑,把手腳縮回壇子內,如陀螺般旋轉起來,撞在鐵甲咒壁壘上,強大的沖擊力,直接讓本就搖搖欲墜的壁壘徹底崩碎。
眼看艾薩克就要遭劫,張之維把劍一揚,就要出手,卻見艾薩克魔杖突然閃爍起白光,鉆出一道高大挺拔的人影,猛地把旋轉過來的五個壇子人震飛出去,并揮散了那些如疾風驟雨般襲來的黑炁。
幾個壇子人吃痛,急忙把頭和四肢埋進壇子里。
艾薩克退后一步,連忙再次施展了一次鐵甲咒,由不得他不謹慎,這種壇子怪物不同于一般的煉金生物,肌體強化程度極高,要是被他近身,只怕瞬間就會被撕碎。
在施展咒語的時候,他余光瞥過張之維,卻見張之維已經解決了一只了,而且顯得游刃有余。
oh,天吶,張的肌體強度,比那些“黑魔法怪物”還要強大,這還是人嗎?他驚嘆于張之維的體質。
“看來我要贏了!”張之維笑道。
“我來這里學了個新詞,叫鹿要被誰殺死,還不一定呢!”
艾薩克說道,他揮舞著魔杖,口中念咒,魔杖的一端冒起熊熊的火焰。
張之維見狀,也不拖沓,手握長劍架于另一只手的掌心,直指敵手,隨后周身格局驟然縮成一個點,凝聚在劍尖,化作一點豪光,轟然洞出。
一劍隔世,洞穿一切格局。
旋轉跳躍過來的四個壇子,忽然變成了兩半,從壇口開始,自上下而,它們被生生地破成兩片。
一潑黑血整個地涌起來,在半空里濺成血花,剩余四個壇子人,全被張之維一劍兩斷了。
這些壇子人生命本來極其頑強,先前被東風大劍斬首都沒有死,但先前卻是毫無動靜,死的徹底。
因為一劍隔世斬斷的不止是身軀,還有格局。
“看來鹿死在我手上了!”張之維收劍。
“你厲害!!”
艾薩克見剩下的幾個壇子人被張之維一劍包圓了,有些無奈的停止施法,對于張之維能滅掉這些“黑魔法怪物”,他并不覺得意外。
不過,他原以為張之維會使用上次見到的那種青藍色的火焰,卻不曾想,張之維用了一種全新的手段。
這家伙的能力到底有多少啊?他心里不禁自問。
“我去,張師兄,我們幾人都打不過的怪物,你一招秒四個,你這個進步速度,真是讓人絕望啊!”
陸瑾一臉感嘆的看著地面上切面光滑平整的壇子人尸體,雖然他早就絕了要把張之維當目標的心思,但驚覺自己與張之維的距離越拉越大,還是有些沮喪的。
呂仁同理。
倒是呂慈,在愣了一下后,陡然振奮了起來,他想起了自己之前打在陸瑾身上的試驗之舉,若是完善好,且修為再提升一些,只怕也能做到張師兄現在的效果,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啊!
張之維收劍入鞘,走到呂仁身邊,接過他手上的孩童,邊治療邊說:
“剛才伱們發現了什么?”
“這幾個東西好像是守門的,我們一進去就撞見了!”陸瑾說道。
“守門的?”張之維繼續治療:“你們等著,等我弄完了之后再進去,我感應到里面有個陣法,貿然進入,只怕會觸發什么機關!”
“陣法?”艾薩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道:“你是說里面有個煉金矩陣?”
這是西方對風水局,陣法,乃至炁局的統一解釋。
張之維點頭,繼續專心治療,其他人則伴他左右,沒有輕舉妄動。
大概過了半刻鐘,張之維把所有能搶救的孩童都治療了一番,交予陸瑾呂慈等人照看,他則和艾薩克去隔壁查看。
拐過一道彎,眼前是一個空曠的房間,四周上下無比的黑暗,艾薩克使用了照明術,照亮全場。
這居然是一個青銅房間,地面上有一個類似六芒星陣的圖案,圖案的凹槽里流動著血一般液體。
六芒星的每個角上都有豎著一座受難者的十字架雕像,上面沒有什么受難者。
而在六芒星的正中間位置,還有一個金屬祭壇,但祭壇上沒有放東西。
“這個圖案里的炁的流動,與外界有些不同,張,你先前的感覺果然沒錯,這就是一個煉金矩陣!”
艾薩克驚嘆道:“而引發這個煉金矩陣的就是腳下的六芒星圖案,煉金矩陣絕對是煉金術的奇跡,以符號和元素就創造出了領域,周流循環,維持這個領域的運行,就好像為這片天地注入了生命一樣!”
張之維沒有多言,一個封閉區域得炁,便是炁局,這是常識,算不得什么吃驚的事。
他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痕跡,這個炁局好像并不具備殺傷力,像是一個具備特殊功能性的。
“艾薩克,把電筒打低一點,讓我看看地面的圖案,它應該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張之維說。
“oh,張,你這個語氣,搞的我像是舞臺的燈光師一樣!”
艾薩克吐槽了一句,把魔杖舉低,照亮了全部地面。
光柱照到的地方,六芒星的圖案熠熠生輝,令人驚奇的是圖案內部的那些血一般的液體,組成了“陰陽魚”的結構,整個圖案在如漩渦般轉動。
“六芒星代表著所羅門封印,而里面的這個‘陰陽魚’,好像在你們這邊比較常見,叫‘太極’?”艾薩克說道。
“這是太極圖!”張之維說道:“最早出自六千五年到一萬年前之間,是我們文明的始祖伏羲所創,算得上是練炁體系的源頭之一吧!”
艾薩克肅然起敬:“東方的《翠玉錄》?”
“什么意思?”張之維不解。
艾薩克便給張之維解釋了一遍。
如果說,伏羲的《洛河圖書》是煉炁體系的起源之一,那《翠玉錄》就是煉金體系的起源。
據說,它是一本很古怪的書,甚至不能算是一本書,因為它總共只有十三條箴言。
它也沒有名字,因為最初被發現的時候它被刻在一塊祖母綠石板上,所以得到了EmeraldTablet這個名字,也就是“翠玉錄”的意思。
公元前332年,亞歷山大征服埃及,在赫爾墨斯法老的墳墓中,發現了這塊祖母綠石板。
赫爾墨斯法老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他被稱之為煉金術的始祖,也被稱為煉金上帝,煉金術的體系,便是自他開始的。
這塊叫《翠玉錄》的石板上,有他留下來的十三句話,據說是他把自身的一身奧秘都濃縮在了這十三句話里。
而后來所有的歐洲煉金術師,都靠解讀《翠玉錄》來摸索煉金術的奧秘,這便是魔法的起源。
聽了艾薩克所言,張之維心里暗道,這不就和紫陽真人張伯端留下來的東西類似嗎?
紫陽真人所在的隱仙派一脈,全是道家圣人,只怕就有一塊類似的東西……
“這塊石板現在在什么地方?”張之維問。
艾薩克說道:“這塊神秘的祖母綠石板,曾經被陳列在亞歷山大圖書館的走廊上,可這座圖書館在公元前二百八十三年被燒毀之后,《翠玉錄》的原稿就失蹤了!”
“但在兩百年前,煉金術突然進入了高速發展,原因是一個筆名叫‘唯一圣神’的人,發表了好幾百種《翠玉錄》的拓本。”
“這些拓本雖然遠不止十三句話,但它們的文字依舊簡略得就像朦朧詩,大部分人什么都看不出來,但依舊有小部分人從中領悟到了很多東西!”
“‘唯一圣神’?”
張之維一愣,旋即想起前世看過一個系列的解說,說很多大科學家,晚年都在研究神學。
這些大科學家里,他對牛頓印象最深,因為他研究神學時,與神學組織——玫瑰十字社溝通所用的筆名非常的中二,叫“唯一圣神”。
不過即便如此,張之維還是有些拿不準,便試探道:
“那你們知道這個‘唯一圣神’的身份嗎?”
艾薩克搖頭道:“不知道,此人太神秘了,我們只知道,他似乎是玫瑰十字會的人。”
玫瑰十字會……唯一圣神……對上號了啊……
張之維忍不住心里感嘆,果然,在當前這個世界里,牛頓這種影響世界進程的大佬,怎可能是普普通通的麻瓜?
以前戲稱他是萬理天尊,沒想到成真了,探尋終極秘密的途徑又多了一個。
而艾薩克見張之維不說話,還以為是他聽不懂,便又解釋了一句:
“玫瑰十字會算是一個學派吧,他們普遍認為神彌漫于宇宙萬物之中,人只要一旦意識到神就存在于自己之內,作為一個天地的縮影,就能夠主宰天地的力量。”
張之維收起飄飛的思緒,道:“先天領周天,蓋周天之變,化吾為王!”
“什么意思?”艾薩克問。
“和你剛才說的玫瑰十字會的理念一個意思,算是我們這邊的理解吧!”張之維說道。
“原來如此,果然,不同體系之間,亦有相同之處啊!”艾薩克感嘆道。
“是這個道理,比如當前這個中西結合的煉金陣!”張之維指著前方的圖案說道。
“你發現了什么?”艾薩克連忙問。
“這個陣法應該涉及到了生死之力的流轉。”張之維說道。
“為何?”艾薩克問。
張之維指向六芒星的六個角上的十字架:“這是一個儀式,在六個角上奉上祭品,以陰陽流轉的方式,把祭品獻祭給祭壇上的東西!”
艾薩克看向祭壇:“可上面什么也沒有!”
“那說明我們來的不湊巧,現在不是儀式開始的時候,這個祭壇不大,人坐在上面有些硌屁股,應該不是獻祭給人的,應該是一件物品,而且是不大的物品!”
說話間,張之維避開地上的血色液體,來到祭壇前,低頭一看,祭壇上有個十字架模樣的凹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