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bixiashenghua今晚,月黑風高云重,但在大王山深處,隱約見得火焰雷光乍起乍滅。
張之維并指一揮,從指尖舞出超過十米長的金鞭,如抽陀螺一樣的朝著土匪們抽去。
而大王山上的土匪們,卻是沒有半點畏懼,不退反進,迎著金光沖了上來。
這把陸瑾和呂慈等人都看呆了,直接往張師兄的手段上撞,這些土匪都這么勇敢的嗎?
其實,他們是想岔了,不是大王山的土匪勇氣可嘉,而是認知出現了偏差。
在場的土匪,大多數也不是普通人,作為異人,見到張之維的金光,以及他身上的道袍,就猜出了他是龍虎山的道士,知曉那金鞭便是金光咒。
龍虎山的金光咒雖然聞名天下,但靠的是厚重無比的防御和以炁化形的奇詭多變,反正從來不是以威力著稱。
在這些土匪看來,對面那牛鼻子小道士,隨手舞出那么細的一根金光,看不起誰啊?待爺爺沖過去,把那金光撕碎!
但只可惜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雙方甫一接觸,看似纖細的金線交錯而過,斬落無數血淋淋的尸塊。
臥槽,這什么金光?這么鋒利!只一瞬間,土匪們就膽寒了。
突然,有土匪高呼:“這金光,這身形,錯不了,是龍虎山的小天師,他怎么出現在我們大王山了?”
此話一出,眾土匪一片嘩然。
龍虎山小天師的名號,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但他們卻從未想過,對方會突然出現在大王山。
不過嘛,對于張之維的出現,他們卻沒有半點畏懼,反倒更加興奮起來。
“龍虎山的小天師又如何,誰給他的勇氣上咱們大王山的?上,殺了他!”
“吳曼剛弄死了王家的老太爺,四家震動,王呂二家就跟瘋狗一樣的四處找人,若他們再把小天師弄死,這個江湖該有多有趣啊。”
“對對對,砍下他的腦袋,送回龍虎山去,給天師好好瞧瞧!”
“哈哈哈哈……”
眾土匪大笑,這讓呂慈陸瑾幾人,很不明白這些全性妖人的腦子里是怎么想的。
人的名,樹的影,知道張師兄的身份后,不想著趕緊跑,還要趕著上來送死?
倒是張之維不是很意外,畢竟劇情里,無敵超過一甲子的百歲老天師下山,全性嘍啰們都敢沖上去圍殺,更別說現在。
在這土匪環視的大王山,別說是他一個小天師,就是當代天師來了,這群人都敢上去碰一碰不可。
只見一個渾身肌肉虬結的光頭土匪,猛的朝張之維沖了上去。
他的速度極快,靈敏的避開了張之維的金光長鞭,整個人旋轉起來,光禿禿的腦門閃爍著金屬光澤,竟如一個電鉆一般直接撞向張之維。
“這是李鐵頭的毒龍鉆,據說他當初叛出少林的時候,憑借這招,直接撞破了追殺他的達摩院武僧的金鐘罩,撞的對方腸穿肚爛,不知道能不能撞破小天師的防御?”有土匪小聲說道。
而此刻,面對對方自殺似的襲擊,張之維卻是看都不看對方一眼,任由對方撞過來。
“鏘”的一聲巨響,空氣震顫,鐵頭和金光接觸的地方,迸發出一圈圈空氣激波。
但那薄如蟬翼的金光,卻是顫都沒顫一下。
倒是那通銅頭鐵腦的李鐵頭,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便被撞的顱骨碎裂,鮮血崩濺,白的紅的流一地,直接就死了。
“我去,李鐵頭的頭都撞爛了,這就是小天師的金光咒嗎!”有人驚呼,一臉不可思議。
這時,又有人跳了上來,是一個手持雙刀的土匪,整個人化作一團旋風,對著張之維就是一頓狂風驟雨般的劈砍。
他大笑道:“一下打不穿,就打幾百下,小天師,老子的能耐就是快!!”
“跟誰裝逼呢?”
張之維抬手就是一巴掌抽過去,把他像陀螺一般抽了回去,落到幾十米開外,刀毀人亡,整個人血肉模糊,收尸都得用鏟子。
“我去,這家伙實力太強,一起招呼他!”
緊接著,大批土匪朝張之維沖了過去。
當然,其中也有明智者,知道打不過,轉頭就想跑的。
而與此同時,其他人也沒閑著,只見“國師”附身,化作張狂魔猿的王藹,渾身裹挾著熾亮的雷霆,朝著山賊土匪們走去。
他的腳步聲沉重無比,如同擂向大地的鼓點,雙手好似攻城錘,所過之處斷肢血雨紛紛而下,嚇的人不敢近。
這個樣子,妥妥的一個大妖魔。
之所以如此,一是因為王藹是含恨出手,二是“國師”好久沒出來活動了,所以一出手全是發泄般的暴戾,
這時候,土匪中,一個善于使用劍術的全性妖人,突然出現在王藹的身后。
只見他手腕急抖,劍尖連點,發出密集的金鐵交鳴之聲,劍結成一張仿若無數利刃交錯的大網,朝著王藹籠罩而去。
“‘副教主’小心身后!”
王藹驚呼,提醒著‘國師’。
在請神附身狀態下,雖然接管身體的是“國師”,但王藹依然有意識,可以看到外界的情況。
此刻,他甚至能感受到后方劍炁上的寒意,這讓他忍不住心顫,他從沒離兵刃這么近過。
但“副教主”對他的提醒卻是置若罔聞,沒有絲毫的閃躲,甚至看都沒看后方一眼,好像那只是微不足道的空氣一般。
“鏗鏘,鏗鏘……”
一連串金鐵低鳴聲響起,“國師”頭也不回,任由劍鋒劈斬。
數息之后,那個土匪喘息著退回。
他的雙手虎口流血,一柄百煉的精鐵長劍密布裂紋,臉上全是驚恐駭然之色。
這是個什么怪物,自己手都砍軟了,劍都砍卷了,對方不動如山,就連毛都沒有掉一根。
惹不起,不可力敵,風緊扯呼!!
他當即就想跑,卻見“國師”緩緩轉過身子,伸出蒲扇大的爪掌,遙遙對著那個使劍的妖人,收緊拳頭。
使劍的異人還在跑路,但突然身體一滯,臉色驚恐,身上抖落出無數血珠。
但還沒完。
只見“國師”收緊的拳頭,狠狠地使勁一攥,那個異人哀嚎一聲,身體瞬間爛成碎糜,撲簌直下,化作一灘血泥,稀碎的就跟被扔進了絞肉機里一樣。
如此慘狀,“國師”卻連看都不看一眼,轉身朝著人堆殺去。
倒是身體里的王藹,意識發散,直勾勾的看著那灘稀碎的肉泥,他沒有感到害怕和惡心,反倒不由得振奮起來。
這種力量……這種強大的力量……簡直就是他無往不利的劍。
在修行方面,王藹并沒有陸瑾呂慈等人純粹,也不是很喜歡打生打死,在他看來,力量,不一定要是自己的,只要能被自己掌握就行了,而神降之術,完美符合這一點。
另一邊,陸瑾也在和土匪廝殺,若是以往,以寡敵眾,他難免心里發怵。
但在經歷過濱城事件之后,再來經歷這些,多少就有些不值一提了,即使敵眾我寡,他也依舊在從容不迫的應對。
只見他閃身騰挪,雙掌閃爍著白光,攢刺而出,接連戳碎兩個土匪的頭顱。
突然,破空聲響起,一桿長槍忽然如龍洞出,攔腰打來,陸瑾也不閃避,憑借著逆生二重的不壞之軀,直接硬接。
“得手了?”
那人心里一喜,緊接著便察覺不對,抬眼看去,就見陸瑾五指并攏,吐出白色的鋒芒,在他的眼前不斷的放大。
最后“噗嗤”一聲,硬生生穿透了他的腦袋。
陸瑾拔出手掌,抖落血跡。
突然,幾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射向陸瑾的后背,速度很快,也很隱秘,陸瑾別說閃避,甚至都沒發現,直接就中了招
“噗嗤”
那銀針雖細,但力道卻是超乎想象,竟然穿透了二重逆生加持的身軀,從陸瑾的后背穿入,前胸穿出。
傷口流出黑血,這分明就是毒針,而且毒性很猛,若是尋常異人中招,只怕瞬間就會毒發身亡。
但陸瑾卻是不懼,稍稍運轉逆生,中毒的部位炁化,一絲微不可察的黑色液體分離出來,很快便沒了大礙。
全性的那個使毒的異人,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愣,大呼不可能。
這可是他用好幾十種毒蟲研制出來的猛毒,只需一滴,幾息之間便可藥死一頭大象,怎么對面前這人就沒用了呢?
暗算不成,他心知不妙,連忙轉身就跑。
但陸瑾卻不放過他,逼出毒液后,丟開手上的尸體,猛的一腳踩在沾血的地面上,折身跳躍,便對方殺了過去,他要先把這人給解決掉。
這人的毒,對他雖然沒什么大用,但對呂慈和呂仁卻是有很大的威脅,要是一不小心中招,那就不太好了。
至于為何對他沒有威脅,并不是這毒的毒性不夠猛,而是這毒只能感染血肉之軀,不能感染炁。
他把血肉之軀炁化,這毒自然就好似無根之萍,被剝離出來了。
若對方的毒,是能感染炁的炁毒的話,那他估計就得高呼張師兄救命了。
不過,這種幾率不大,因為江湖上會炁毒的門派,只有藤山和唐門等寥寥幾個而已。
但唐門規矩嚴森,自身還從事刺客行當,別說背叛出去做全性妖人,就連能正常脫離門派的都沒有幾個。
所以若不被懸賞追殺,遭遇唐門的幾率小之又小。
至于藤山,這個門派雖善于制作包括毒藥在內的各種藥物,但因為她們不精通暗器,所以也不必太過擔心被她們暗算……
陸瑾朝那個毒師追殺過去,但過程卻不是很順利,畢竟這里是土匪們的主場,不時有土匪出手攔截。
眼看那個毒師越跑越遠,一道裹挾著紫光的身影,突然排開眾人,出現在了毒師的身前,在他驚愕的目光中,捏住了毒師的腦袋,然后發力收緊……
只聽得“砰”的一聲,紅白迸射,一片血污中,露出呂慈那張桀驁的臉,以及兇狠的眼神。
“干得漂亮,刺猬!”陸瑾夸贊道。
“你還是專心對付面前的人,少分心吧!”呂慈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旋即,兩人專心對付起周圍層出不窮的土匪。
另一邊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已經開啟如意勁法身的呂仁,披堅執銳,周身被宛如實質的如意勁盔甲包裹著的,在眾多土匪之間來回沖撞。
這一路來,呂慈陸瑾在進步,呂仁自然進步也不小,如意勁的防御越發的強大,土匪的手段,少有能打破他的如意勁炁甲的。
即便是打破,也無法傷到他內里的血肉之軀。
畢竟這如意勁法身大的很,誰也不知道他的真身在法身的哪個部分,往往好不容易全力一擊攻破了法身的防御,卻打空了。
與此同時,寨子內部,大量的女人和小孩瑟瑟發抖。
這個山寨里當然不只有土匪,還有很多被土匪擄上山的無辜女子,她們被囚禁在這里,滿足土匪們獸欲的同時,也充當生育工具。
外面的動靜影響到了她們,這些人有的躲在寨子里瑟瑟發抖,有些則是從房間里跑出來,大叫著朝山下跑去,想借此機會逃出魔窟。
對于這些苦命人,陸瑾呂慈等人并未為難,土匪們倒是想去為難,但此刻激戰正酣,他們也騰不出手。
這時,一間房間內,苑金貴的妻子躲在床底下祈禱。
而他的兒子,現在還尚且年幼的苑陶,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場景。
他的目光多是匯聚在那個身形高大,鶴立雞群的道士身上。
父親從未對他隱瞞過自己是全性,很多事情也會給他講,所以他是知道張之維身份的。
這就是父親要針對的那個龍虎山的小天師嗎?真是強的跟怪物一樣啊……他心里有感而發。
但突然,他發現,一直在殺土匪的張之維,身形頓了頓,脖子竟慢慢朝他的方向擰轉過來。
他心里猛的一個咯噔,被嚇得不輕,不敢再看,連忙縮了回來,躲到木床下面,一動不敢動。
即便他以后是一個殺人盈野的全性妖人,但現在,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如何能不懼?
但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苑陶本能的一哆嗦,褲襠發緊。
但萬幸,進來的不是張之維,而是他的父親苑金貴。
“此地不宜久留,走,快跟我走!”
苑金貴低聲道,旋即掀開木床,從床底下抄起自己的妻兒,一只手一個,朝外跑去。
苑陶被苑金貴夾在腋下,從屋里帶出去的時候,他沒來由的打了個寒噤,目光還注視著窗口的位置,心里驚疑不定。
他沒敢告訴父親,剛才他凝視張之維的時候,張之維好像也凝視了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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