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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
江定呼吸有些艱難，看向耀金道人，問道。
明明在他的感知之中，沒有任何攻擊襲來，都已經被八卦破禁陣擋住，擊潰。
大概是元嬰中期級別的實力而已，結陣之下，理應完全足以應付。
但是，這柄嬰兒手臂大小的金槍，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胸口上。
沒有空間瞬移的波動，沒有咒術的陰冷詭異氣息，甚至沒有表現出現圖書館里記載的，化神修士元神與天地相合的能力。
就這樣，金槍就自然而然地落入了對手的懷抱里。
“小輩，這不是什么東西。”
耀金道人沒有回答，陷入久遠的回憶中，許久，道：
“這是吾之，大道！”
位于胸口處的耀金之神槍爆發，無數金芒四溢，將青年的軀體變成無數碎片。
“師叔！”
“涂山大人！”
眾多金丹修士心中一顫，驚恐無比，想也不想，向四面八方奔逃。
盡管不時埋怨于對方的蠻橫霸道，不講人情，但所有人都清楚，沒有對方，他們根本無法對元嬰老祖境界的大修士做出什么威脅，只能被屠殺。
“先祖，在下尹道，是您的第九子后代……”
六道圣子滿眼驚恐。
他更加清楚金丹和元嬰修士的差距，更何況是他這位震古爍今的大能先祖，即使只是一具雕像，也絕不是金丹修士可以逃亡的，試圖采用另外的求生方法。
“祖師重地，不容外人踐踏，死。”
耀金雕像眼神漠然，雙眼金光一閃，漫天金光陣紋璀璨，三百余枚金矛浮現而出，對準每一個金丹修士殺去。
顯然，在他留下一縷神念的那個時候，后代就已經不知幾凡，僅有的些許舔犢之情早就在過去的歲月中消耗殆盡。
因為目之所及，盡是后代血裔，如同草木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哦？”
耀金雕像忽然露出驚訝之色，輕咦一聲。
正在亡命奔逃的韓林、血流云等人只感覺一股可怕的吸引力從四面八方傳來了，在外力地驅使下不由自主地腳踏北斗天罡步伐，承接周圍的八卦陣紋。
“涂山大人！”
血流云等人大喜，不僅沒有抗拒，反而拼命催發法力和神識，主動按照這一股意志的想法去做。
真的亡命奔逃，面對生死的時候，所有金丹修士真切感受到了跟隨強者的好處。
雖然沒有感情，雖然蠻橫霸道，
但是能活命啊！
乾坤兌巽坎震艮離！
轉眼之間，八卦氣象再度升騰而起，流轉不休，最后定格于離卦。
陣紋之中，朵朵離火凝聚而出，化作赤紅小劍，各自奔向四面八方，將每一朵金矛一斬兩段。
絲絲縷縷的離火之炎沿著斷口焚燒，將金矛溶解一空，不見點滴。
“竟然還活著？！”
六道圣子等人看向八卦陣法的中心。
一名青衣青年，不，一名青衣少年浮現身形，面容普通，身高原本是成人大小，現在卻變成了十五六歲的少年那么高，矮了一大頭，身軀也同比縮小了許多。
“你這傀儡，倒是不凡。”
耀金雕像饒有興致道。
的確不凡。
他的金槍，蘊含了金之因果，來自仙術的些許皮毛，可不是什么凡兵凡人。
但凡擦中一絲，金剛不壞的煉體修士也要瞬間變成碎片，神魂不存。
這次，更是刺入心臟之中，照理來說，即使元嬰修士也要瞬間死亡，什么傀儡都是無用。
“前輩，”
“你，可以掌控我體內的金行靈氣。”
江定死死地盯著這位萬年前無敵者的雕像，還有其內借助陣法復蘇的一縷分魂。
在遭受金槍刺中的一瞬間，饒是金92是仙門納米液態機器人，沒有任何生命，其內納米構造粒子也是瞬間崩毀過半，不得不將破損的部分分割，這才能幸免于難。
經歷過一次死亡，他隱約明白了對方的攻擊手段。
金之因果，金行之主宰！
簡直是可怖。
天地萬物，披毛帶甲濕生卵化之類，哪個敢說自己體內沒有金屬性靈氣，哪件法寶沒有添加金行天材地寶？
即使沒有，木火土水四行天材地寶生長在天地間，焉能沒有沾染金行？
金木水火土，這是天地五行根基，無所不在，無所不有，是眾生組成的一部分，本來完全屬于生物自身，自小生長，靈肉合一，怎么可能會被外人輕易掌控？
這不合理，
比斬殺單個修士還要難千百倍！
“小輩，眼光不差！”
耀金雕像微微一笑，抬手一招，周遭金文璀璨，金槍再度生出，隨手一拋，就向天空中的青年釘去，像是獵殺一只大雁一樣輕松寫意。
這是界域無敵者的自信。
看出又能如何？
刀在這里，魚肉在案板上，看出就不落下了？
正如萬年前，
他的那些對手一樣，結果不會改變！
“去！”
江定一言不發，八卦之陣循環，凝成一口離火卦象之劍，破開層層空間，一劍斬向金槍。
轟隆破滅聲中，無數靈光四濺，卷起周圍大片空間破碎。
一如之前，
正面戰場上，耀金雕像僅存的一縷分魂和殘破的陣法并非強到不可戰勝。
只是，其手段太過可怖，超出了金丹修士的仙道理解。
眾多金丹懷著極度忐忑的心定睛看去。
一口小巧的金矛不知何時出現在江定的身側，與手中的銀白飛劍相撞，被一劍劈開。
靈光潰散，破法，滅法的可怕劍意閃耀四方。
江定面無表情，收起銀白飛劍，注視耀金雕像。
“你這劍意？”
耀金雕像神色震動。
在他的金之因果感應之中，原本萬類萬物的金行因果清晰可見。
但在這時，出現了一個人形黑洞，被一層破滅破法的意志所遮蔽，再也看不清分毫。
“前輩，你似乎學藝不精啊。”
江定深吸一口氣，確認了有效，終于露出一絲猙獰：“萬年之前，時無英雄，以使豎子成名，還真當一縷分魂加上一個殘破陣法，就能奈我如何？”
“死！”
轟隆！
八卦破禁陣轟鳴運轉，破滅劍意遮蔽四方，破靈滅法，遮蔽淺顯的因果之力，。
而后乾坤坎兌艮震離巽，八卦之象齊齊升騰而起，不再分上下，無窮的天地靈氣吞吐，八口卦象飛劍被凝聚，轟隆鎮壓而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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