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仙宗可以把這兩人當豬養。”
“但決不允許他們二人有任何超脫的可能，這方面比我們還要警惕得多，法術玄妙。”
遠認真總結道。
“畢竟，仙門在如何讓人陷入瓶頸上，探索的確是有所不足的。”
周圍天君轟然大笑。
“倒也不必太過重視。”
“當年，徐言可以縱橫同階不敗，罕有敵手。”
萬機天君想了想，安撫周圍道：“兩千年過后，仙門的法術、功法已經變革了多個版本，再加上他缺乏軍團的輔助，所謂的徐家軍，徐氏研究院更是笑話一般，能為他提供的助力甚少。”
“我估計，隨便一位仙門同階都能將其擊敗。”
他建議道。
“待到界外局勢發生變化之日，我們隨便選一名仙門公民脫離公民籍，就可以完全擺脫中央陣靈計算機的條約束縛，把他打死。”
“疥癬之疾而已，”
“若不是八大仙宗當年的逼迫，此二人早死了。”
“萬機前輩，我可以擔當此任。”
滄海天君笑著道：“擊敗沒有什么意思，再來十幾個同階，配齊軍團，給他超度一下，確保一絲真靈都逃不出。”
“還有我……”
“我……”
“完成任務后，我申請入籍的時候你們可不要卡住不給通過啊……”
周圍天君露出感興趣之色，躍躍欲試。
“還早著呢。”
萬機天君啞然，電腦屏幕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老者面孔。
眾人一邊閑聊，一邊聚精會神地聽講臺上張君圣的演講，分享研究經驗。
月余時間的演講慢慢結束。
接下來是提問和答疑時間。
這方面張君圣就有所不及了，常常被問得滿頭大汗，話語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用求助的目光在下方搜尋來去。
忽而，他眼前一亮。
“江定！”
“過來這里！”
張君圣飛過去，一把將一名青衣少年拉上來，大言不慚道：“咳咳，各位，你們的問題太過簡單了，我就不一一解答了，下面就由我的學生江定為你們答疑。”
“哈哈哈……”
一干元嬰真君轟然大笑。
“狗日的老張！”
“給老子抖起來了！”
有元嬰真君笑罵，有些羨慕道：“我怎么沒有收到這樣的博士生，整個就躺贏了，沒天理啊！”
“唉，人比人氣死人。”
“命不好哇。”
一個個都是羨慕嫉妒恨。
作為元嬰真君，每個人都是位高權重，手下諸多金丹筑基的學生。
對比之下，哀嘆連連。
“你等燕雀怎么會知曉鴻鵠之志？”
張君圣表情淡然，云淡風輕，一副不屑于辯解的世外高人樣子。
“草！”
“干！”
“你等著，我也找一個學生將來帶我飛！”
大罵聲連連。
一片歡快的氣氛之中，江定來到講臺中心，接受各方詢問。
“江定，你覺得，滅金之劍的雛形可以應用在劍道之外的哪些方面？”
隨著滄海天君站起來提問，整個金皇宮又恢復到針落可聞的狀態。
這個問題同樣是眾人關心的。
劍道，終究不是他們涉足研究的領域。
“戰艦、空天母艦炮管，以及炮彈附加法術方面上。”
江定早有思考，不假思索道：“滅金之劍的雛形只是金之因果的一個方面的應用，無非是偏向劍道而已，其原理還是以神識和劍意感應天地間的‘金之因果本源’，進而牽引其力附加于飛劍、炮彈上，讓威力得到大幅度提升。”
不僅僅是簡簡單單一句話。
伴隨著話語，一個個法術結構、劍術結構、對金之因果的感應、體會等等和神識一起傳遞四方。
“如此信息量……”
不少真君心中駭然，看向講臺上的青衣少年。
如此短的時間內，哪怕不求甚解，只是記憶，他們的神魂都隱隱出現頭痛腫脹的感覺。
面前這個金丹中期修士，是如何能領悟的？
“劍意、金之因果本源……”
滄海天君用了一些時間消化理解這些話語，再度問道：“沒有劍意怎么辦？”
這是一個巨大的鴻溝。
仙門修士極少極少領悟什么法意劍意之類的東西，平常就不太重視。
“軍魂。”
江定早有準備：“我們可以以軍魂做到類似的效果，以軍魂體會金之因果本源，我的猜想為……”
數日后，滄海天君坐下。
“……我的問題結束了。”
緊接著，仙門科學院的神機天君起身詢問。
“功法方面的應用如何？”
“我認為，金之因果用于功法上面，其前景為可以更好的吸納操控金屬性天地靈氣，有可能是仙門功法進一步突破的關鍵點之一……”
江定認真作答，以自己在《仙術·滅金之劍的雛形》中的一些成果回答，沒有具體的答案，多是猜想，可能之類。
神機天君也不見失望，眼睛放光的討論。
“材料合成方面的應用……”
第三個，是另外一位化神修士提出問題。
沒有元嬰真君。
關于金之因果這種等級的研究，元嬰真君只能居于輔助狀態，按照化神修士的吩咐去做一些較為機械簡單的東西，更深入的思考就余力未逮了。
一個接著一個化神天君提問。
江定盡力解答，領悟的存貨很快被掏空了。
事實上，這些領悟講述一空之后，他就無法再參與天君們的討論了，很多他們隨口說出的一些法術、定理根本無法理解，仙道底蘊不足。
演講答疑會進展迅速。
過了大半年，很快就從單純的分享經驗變成化神天君們的互相交流，元嬰真君們旁觀，試圖理解一些對自己道途有用的東西。
江定從講臺上走下來，搜尋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一個電腦頭機械四肢軀干的生命體。
他正在和遠等人討論得熱火朝天，自拍桿一樣的機械手臂揮來揮去。
“萬機前輩！”
江定小跑過去，行了一禮，遞出一枚玉簡：“最近有所奇遇，無意中找到烈陽靈鐵的煉制方法，您看……”
“烈陽靈鐵？”
萬機天君手舞足蹈的機械手臂一頓，分出一個神魂線程應付遠的討論，本體走過來，接過玉簡，查看數分鐘的時間。
“……劍意煉靈，眾生之情煉劍……”
“原來是這樣，也沒怎樣玄妙。”
萬機天君恍然大悟，放下玉簡，電腦屏幕上的表情變成了成竹在胸的老者表情：“行了，二十年內給你弄出來。”
“萬機前輩威武！”
江定大喜。
“先別急，還有。”
萬機天君笑道：“大日劍閣的煉劍材料需要大量不同的劍意來煉制，咱這里沒有，不過太虛幻境可以代替，你要申請過來，這需要圖書館積分，中央陣靈計算機的算力。”
“另外一點，從現在開始，我需要濃烈的劍道意志……這個伱懂嗎？”
“不懂。”
江定老老實實道。
“……就是，怎么說呢？”
萬機天君想了想，換一個具體的說法：“從現在開始，仙門內，尤其是大量的公民，最好更多的涉足劍道，劍術方面的東西。
也就是說，你要在這二十年內盡可能多的舉辦劍道大會，開發推廣劍道網游，劍道決斗之類的活動，讓更多的公民參與進來。”
“這樣，才能產生大量濃烈的劍道意志，提純過后用來煉制大日劍子版的烈陽靈鐵。”
“這樣說能明白嗎？”
“明白！”
江定立刻理解了。
“行，去玩吧，你的事情不會耽誤的。”
“好嘞。”
江定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他在金皇宮又待了一會兒，主要是面對定海真君等人的一些疑問，以及解決他們研究過程中需要的劍道方面支持。
一個個不同的科研項目在這里得到推進，出現進展。
這一切，雖然沒有戰爭發生，卻是比戰爭對仙門還重要。
數月后。
“老師，先這樣吧。”
江定朝定海真君和戮靈真君揮了揮手：“我還有事情，如果有新的劍道問題產生，三年之后再來找我。”
說完，一溜煙地消失不見。
看方向，是仙都第一監獄的方向。
“這方面，別跟滅日前輩學啊……”
定海真君目送他離開，無奈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