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野和傅依若一起去裴文聰家做客。
兩人開車到了住宅的時候,裴文聰的母親已經站在臺階下迎接,顯然是把李野當成最尊貴的客人來對待。
李野下車之后趕忙笑道:“伯母,你不要這么客氣,我就是隨便過來串串門,搞的這么正式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裴母握住李野的手,坦然的道:“你就是天天來我家串門,我們也要正式的對待,這是禮數,也是本分。”
“不至于不至于,我和老裴是好朋友啦”
李野挺尷尬的,因為以前的時候,裴母對李野就跟對子侄一樣熱情、隨意,但是今天卻著實有些拘謹了。
難道是文樂渝的原因嗎?
李野跟文樂渝結婚的時候,裴文聰才知道了文樂渝的具體身份,也印證了李野是“北面的貴人”的猜想。
但李野不想因為這種身份,而在兩人之間形成隔閡。
不過好在傅依若跟裴母非常熟稔,跟裴文慧一起,嘻嘻哈哈的把裴母扶了進去,還一起準備中午的午餐,倒是把現場的氣氛給活躍了起來。
李野是不可能去廚房的,他跟裴文聰都屬于“豪門大老爺”的級別,坐在沙發上等著傭人和裴文慧等人忙里忙外,油瓶倒了都不帶扶的。
李野抽了個空子,低聲問道:“老裴啊!回頭你跟伯母解釋一下,我們是一起合作的好朋友,大家不要搞的那么生分。”
裴文聰訕訕的笑了笑,道:“李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寬闊心胸和謙虛人品,但我媽媽理解不了啊!
自從幾個月前開始,我就經常跟港島的幾個頂級大佬爭奪報紙的頭條,我阿媽很清楚我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你在她的心里就是‘神’,凡人在對待神的時候,怎么可能不保持敬畏呢?”
聽裴文聰的意思,隨著他的身價地位越來越高,李野在裴母心里的形象,越來越讓人敬畏了。
李野詫異的笑道:“老裴,難不成你也敬畏我了?”
裴文聰笑了笑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如果說李野在第一次來港島的時候,裴文聰還只是因為黃大師以命占卦出的“四十年大運”,對李野禮敬有加。
但是四年來李野連連不斷的“展示神跡”,輕輕松松的就把裴文聰捧到了港島頂尖富豪的行列,他怎么能不心存敬畏呢?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世上的神靈,哪一個是好相與的?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裴文聰已經不是不可替代了。
四年前,李野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賜予了裴文聰和羅潤波這些人富貴,
但是現在傅桂茹介入了,傅依若也馬上就要畢業了,人家可是血脈一家親,他裴文聰也是絕頂聰明的人,怎么可能不擺好自己的位置?
謙遜的跟在李野身邊,是他最正確的選擇,從一開始就是。
“好了好了,老裴你不要總是胡思亂想.拿報紙來我看看,看看你是怎么跟那些人搶頭條的。”
看到裴文聰這個樣子,李野也就隨他去了,他又不是心理輔導師,哪有功夫替裴文聰進行心理疏導?
再說了,適當的敬畏,也不是壞事。
裴文聰給李野拿了好多報紙過來,上面果然有裴文聰的大幅照片,配詞更是夸張驚人,大有把他評為港島之星的架勢。
李野沉思片刻,問裴文聰:“這是要捧殺你呢?還是要拉攏你?”
任何時候,媒體這種喉舌的背后都有強大的勢力,把裴文聰捧到這么高的位置,不可能沒有用意。
裴文聰淡淡的道:“兩者都有吧!現在有些人還是看不清形勢,認為我跟內地走的太近了,都是一些鼠目寸光之輩。”
李野低聲道:“你會有危險嗎?我看你的安保力量也不強啊!一共才幾個保鏢?”
“呵”
裴文聰笑道:“李先生,我現在跟霍先生一樣,就是一個保鏢也不帶,也沒人敢碰我,大不列顛,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日不落帝國了。”
李野也笑了。
在聯合公報正式簽署的時候,裴文聰是進過大會堂的,后來還上過國慶閱兵的貴賓席,所以身上有著特殊的印記。
“咦,老裴你這個頭條有點意思啊!”
李野一邊笑,一邊翻看報紙,忽然看到了一條有意思的新聞。
這篇新聞報道中有三張照片,一張是裴文聰,一張是曼神,另外一張是“小倩”。
這不是標準的桃色新聞嗎?
看到李野關注到了自己的緋聞,裴文聰多少有些尷尬,但還是笑著道:“無聊記者亂寫的而已。”
“哪里是亂寫,就是你做的好事好不好?”
裴母剛好走了過來,聽到自己兒子還要欺騙李野,氣就不打一處來。
“李先生,拜托你開導開導我這個愚笨的兒子吧!三十五了還沒有正式的妻子,整天跟女明星廝混,這樣下去怎么得了啊!”
李野震驚的看著裴文聰,忍不住的道:“老裴,你真的學壞了嗎?”
裴文聰這幾年一直沒有傳出婚訊,李野還以為他忙于事業無心家庭呢!敢情是迷戀在了百花叢中啊!
裴文聰很不自在的道:“不是的我只是投資了幾部電影,恰好跟她們有些交流而已”
李野不可置信的道:“那這個曼玉,也愿意你腳踩兩只船?”
裴文聰隨意的笑笑:“她很要強的所以.呵呵呵”
行!真行!
李野算是明白了,裴文聰這是喜歡上了二女爭一夫的戲碼,反正他是男主角,你們爭的越厲害,他越享受。
“你還笑!”
裴母嚴厲的道:“我告訴你阿聰,小慧明年就畢業了,畢業之后我就安排她的婚事,你這個大哥必須要有個大哥的樣子,明年之前必須給我選一個良家女子結婚。”
李野和傅依若在裴文聰家里吃了午飯,在席上李野做出了承諾,明年一定帶著李大勇過來向裴家提親。
然后李野和傅依若一起告辭,這時候傅依若才低聲對李野說道:“哥,我好像聽裴文慧說過,裴先生去年曾經想追求一個內地女子,可是被人家拒絕了,然后他才忽然變了的。”
李野眉頭一蹙:“內地女子?什么意思?”
傅依若道:“好像是姐姐的那個助理。”
“讓他死了那份心吧!我們內地的姑娘不喜歡花心大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