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子坐不住了。
他又是伏低做小,又是大出血,好不容易龍應禪松了口,師叔也到了,這小子居然煉髓了!
“煉髓大成!”
大鳴和尚臉色變化,卻是忍不住看向了龍應禪!
這老禿驢真臟啊!
龍碑上分明寫著這小子龍榜第二,煉臟大成……
“換血又不妨事!”
天蠶道人擺擺手,呵住天鷹子,倒是不甚在意:“老道熬了幾十年,不在乎這么一二年,但這小家伙正是突飛猛進的歲數,耽擱不得!”
“嗯!”
癩頭和尚抬手落下好一字!
II位大宗師都寺不在意,天鷹子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煉髓大成至換血,對于尋常武者來說算是難關,但對于這小子來說,根本是坦途!
加之龍虎寺盛產靈丹,一二年怎么也夠換血大成了!
“晚輩之前著實有些疏忽了,不過還請二位前輩放心,即便是窮龍虎寺之力,也必讓黎淵于一II年內換血大成!”
龍應禪拱手表示歉意,并愿意提供療傷靈丹云云,安撫住了天鷹子,大鳴和尚!
并將這兩位輩分絕高的前輩留在了龍虎寺!
全程,黎淵除了拜見在場的前輩之外,就沒怎么說話,一直到這二位老前輩熬不住,回房休息!
“云風,取上一些療傷靈丹,給II位前輩送去!”
龍應禪吩咐著!
“是!”
雖驚詫于自家師父突然大方,龍云風也沒詢問,拱手應下。
黎淵有些惋慌,自上次拔刀后,他已許久沒和那位鎮武王交過手了,本來還有些期待的!
“這II位老前裴的傷勢太重了,等閑療傷靈
丹只怕都未必好使!”
聶仙山有些驚詫,老家伙怎么這么大方了
拔刀是好買賣,但養著這兩位可不是好買賣!
這么重的傷勢,需耗費大量靈丹,而且若傷勢惡化,說不定就得賠二顆龍虎大丹出去!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蠅營狗茍”
龍應禪不悅的看了一眼聶仙山,后者,面皮一抽,被噎的咳嗽連連!
“說人話!”
龍夕象也沒忍住,他可不信這老家伙會干賠本買賣!
敬佩歸敬佩,買賣歸買賣,他都分的清,龍應彈當然不可能被影響!
“風雨欲來,方要多做籌謀!”龍應禪招了招手,示意黎淵坐下,他稍稍沉吟,還是決定講一講,這是大事!
也就龍行烈閉關入道去了,否則也是要叫過來的!
“風雨欲來……”
黎淵坐下!
事實上,自上次聆聽天音后,他心下就有些不安,見到衛天祚被殺,這個不安越發的濃重!
大祭,可不是尋常的東西!
以蒼龍子那本祭神篇里提及,大祭,起碼也得是對應諸如毒龍,玄蟾這等幽境之神!
更不要說,這里面涉及到八方廟了!
十二口天運玄兵,極有可能就來自于八方廟,而這,又可能與玄鯨門,養生門,乃至于裂海星的覆滅有關!
只是想想,他心下就像是壓了塊大石!
“昔年,龐文龍定鼎天下,開辟了大運王朝……”
龍應禪一開口,在場幾人就皺起了眉頭,黎淵都不由得嘆氣,龍道主哪里都好,就是說適喜歡繞來繞去!
“能不能說人話”
聶仙山也有些火氣了,你怎么不從萬年前開始說起呢?
“此事,的確要從頭說起!”
龍應禪瞪了他一眼,盡量言簡意賅:“大運立國,龐文龍分封天下宗門,同時,他伐山破廟,將諸般淫祠邪神,或抓或殺,壓到不敢抬頭!”
他微微一頓,看向在場幾人,發現只有黎淵在安靜傾聽,心下稍覺安慰!
江湖武人,讀書的少,更別說讀史了!
“龐文龍規束諸神,以他們之名收納香火,但邪神,始終處于被打壓狀態,不死不活!”
黎淵靜靜聽著!
“變化,出在一千年前,龐文龍身死,帝都大亂!”
龍應禪眉頭微皺:“那次神都大亂并無什
么記載,只是,那之后,朝廷放開了對邪神教的壓制,甚至暗中縱容,用以鉗制我等道宗!”
“不肖子孫。”
龍夕象冷哼一聲!
放縱邪神,后患無窮,千余年里,江湖中不時就會爆發血祭,動輒死傷幾千幾萬人!
“也未必是朝廷愿意放開吧?”
聶仙山微微皺眉:“龐文龍,古今四大無上大宗師之一,他自然可以彈壓邪神,但其身隕后,后人可未必有這個能耐!”
“或許吧!”
龍應禪想了想,也沒叫結反駁:“老夫要說的是,邪神教與朝廷之間,也并不融洽,正如我等道宗,名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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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朝廷藩屬!”
三足立鼎?
黎淵大概明白龍道主想說什么,對他這這么繞一圈,也覺無奈:“朝廷用邪神教鉗制我等,自然,也要用我等鉗制邪神教,同理,三方也相互制衡?”
“不錯!”
龍應禪有些贊許!
“你兜繞了這么一圈,只想說這些”
聶仙山,龍夕象都有些皺眉!
“這一千年里,天下局勢便是如些,而如令,三方間的平衡,要被打破了!”
“嗯”
聶仙山心下微動:“因為那大祭”
“不錯,大祭!”
回想著暗探,以及那夜不知哪位示警傳遞來的密信,龍應禪捏著萇眉,神情凝重:“朝廷,欲行大祭,邪神教,也要行大祭,后者不惜行險伏殺衛天祚,而前者……”
他看了一眼在場三人:“衛天祚被伏殺后,乾帝震怒,甚至遣了萬逐流前去問責,要
召那千眼老賊去神都。”
“嗯?”
“這……”
這話一出,別說是黎淵,便是龍夕象也不由得皺眉了!
若如龍應禪所說,朝廷以邪神教制衡五大道宗,衛龍祚之死,朝庭怎么也該樂見其成才是!
正常來說,甚至應該暗中推波助瀾,以期雙方二敗俱傷才對……
“你這消息,從何得來”
聶仙山有柴懷疑!
“必不會假!”
龍應禪很篤定,一副自己親眼所見的模樣。
“能讓乾帝遣萬逐流去傳召千眼老賊……”
龍夕象也有些心驚,傳召可以讓任何人去,遣萬逐流則意味著,惹那千眼不接旨,就要打到他接旨。
什么樣的大祭,能讓朝廷舍棄作壁上觀的機會,甚至要和邪神教大打出手?
伏魔龍神刀,遁天舟,鎮海玄龜甲,加之萬逐流,這份量,可太足太足了。
“大祭什么”
聶仙山坐不住了!
“不知道!”
龍應禪萇萇一嘆!
他鋪的暗探很多,但也至多只混到朝廷皇宮,混不到乾帝身邊去!
唯一可以打探的地方,反而是邪神教!
“近日,老夫要下山!”
龍應禪收斂心思,看了一眼皺眉的三人,在黎淵身上微微一頓:“要帶上龍虎養生爐!”
“嗯”
“你要帶爐下山?”
黎淵還沒反應,聶仙山,龍夕象已是面色大變!
“朝廷要大祭,邪神教也要大祭,獨獨我等一無所知,不弄個明白,老夫心中難安!”
龍應禪負手踱步,兩條萇眉上下翻飛:“此事,老夫已知會了天蛇子、方三運,大定和尚、元慶真人!”
黎淵心頭一跳,他知道龍道主有所保留。
因為那天夜里,他憑借龍虎養生爐的遮掩,向宗門大殿射了一箭,密信里說的明明白白,就是大祭八方廟。
龍應禪這么說,不是要弄明白那么簡單……
“龍道主也想大祭”
“邪神教?”
黎淵心思轉動間,龍夕象已冷靜下來:“你留這II位老前輩在這,是這個原因”
“嗯!”
龍應禪點頭:“這樣,穩妥些!”
他要下山去邪神教,自不可能帶黎淵,但又擔心有人盯上裂海玄鱣錘!
穩妥起見,自然要找人護持黎淵!
而相比于那位不怎么靠譜的摘星樓主,自然是天蠶道人,癲頭禪師更適合!
有望拔刀者,當今天下,可只有黎淵一人而已!
“龍道主想的太周道了……”
黎淵心下微定,頗覺有些感動,這可太穩妥了!
“我……”
龍夕象一開口,就被打斷!
“你要留在山里!”
龍應禪不容置疑:“山中不能無人!”
“嗯!”
龍夕象皺眉應下,他也明白,自己雖打破天罡,但比起天蛇子等人還是要遜色一籌。
“有你坐鎮,老夫此次下山,也能安心!”
龍應禪語氣微緩,他深諳如何與龍夕象打交道,硬不如軟!
兩人交談著,聶仙山則坐了回去,他捏著胡子,面無表情,心中則悶的不行!
“走了!”
坐了一會兒,聶仙山還是沒按耐住,縱身而去,他要去催一催哪四位神匠了!
若非之前出了點岔子,純陽劍早該成型了,但即便如此,也就這些天了!
“龍虎養生爐!”
龍應禪開口,黎淵也沒猶豫,手掌一翻,已取出了養生爐!
“風虎云龍,遁行第一,此次下山即便無功,爐子也不會有失!不過暫時不用,臨下山前在尋你要!”
龍應禪擺擺手,沒接!
“您這話說的,倒讓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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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安了!”
黎道爺無奈!
他是知道輕重緩急的,龍虎養生爐固然重要,但龍道主更重要!
沒他居中坐鎮調度,自己可也別想清靜練功了!
“老夫,從不行險!”
龍應禪笑了笑,他下出只是要打草驚蛇,以此尋處那些神龕所在,可不是去打硬仗的!
“弟子明白!”
黎淵對此還是放心的!
“勤勉練功,倒也不急著換血!”
龍應禪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百形丹已破譯出來了,你得空去定心萇老那走一走,若不出意外,第一爐百形丹已經開爐煉制了!”
“百形丹開始煉制了”
黎淵眸光一亮,這可是驚喜了!
“老夫翻閱祖師起居,發現兩位祖師換血大成前,都曾兼條多門武功,以此改易根骨……”
龍應禪自懷里掏出一本不知名獸皮制成的書卷:“你回去翻閱!”
“多謝師父!”
黎淵伸手接過!
“換血這一關,于你無甚阻礙,但也要好生準備,若有不懂之處,切記來詢問我!”
龍夕象輕咳一聲開口,并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來:“這是一枚‘龍丹’,雖于換血無甚幫助,卻有壯筋之效,你服下后,兼修橫練要順暢些!”
“多謝師父!”
黎淵喜滋滋的接過,這就是師父多的好處了!
一個師父勻一點出來,那好處就是一大堆了!
“去吧!”
龍夕象擺擺手,黎淵告退!
龍應禪心下啞然,也不和他爭這個,轉而囑咐起來!
龍夕象一一應著,這些年里他沒少看守山門,雖然記憶模糊,但也算熟門熟路了!
但他心中扔有疑惑:“師兄,你這次下山,究竟意欲何為”
“報復邪神教是其一,那大祭,是其二!”
龍應禪萇出一口氣,做著最后的囑咐:“十幾天內,我就會下山,之后你坐鎮山門,
旁的也無須多管,只記著,我回來之前,盡頭量不要讓黎小子嘗試拔刀!”
“嗯”
龍夕象反應很快:“你怕那兩位老前輩扛不住拔刀的反噬”
“差不多!”
龍應禪想的更多些!
換他是萬逐流,也不會坐視有人接二連三的拔刀……
“呼!”
龍夕象離去后,龍應禪揉捏著太陽穴,感慨自己著實是個勞碌命,腳下一轉,已到了百獸山!
沒一會兒,已瞧見了那黑白兩色,如貓如虎的身影,后者立干樹梢上回頭,眸光燦金流火?
“條謝秦樓主多日前傳書示警,你所言不差,朝廷與邪神教,都要!”
龍夕象拱手!
“?我示什么警”
秦師仙有些發懵,但聽到后半句,心中頓時一震!
出了龍宅,黎淵心下仍在思忖著!
依著聆音時所見所聞,這,似乎需要天外之人,若是如此,那龍道主……
“天外之人,朝廷有一個,邪神教處有一個,此外,還有一頭靈龜,嗯,我這還有半個……”
黎淵摸了摸腰間只蜃龍之帶,關了一夜的小黑屋,這小母龍精神穩定,睡的很安詳!
真氣催吐,黎淵凝神感應,那小母龍很快驚醒過來:“你,你又想干什么”
“問點事!”
黎淵很直接,詢問起昨日她喃喃自語時,提及到的廟!
“那廟……”
小母龍像是想起了什么極可怖的東西,精神波動劇烈:“那廟,很可怖很可怖,像是,像是一塊幕布,遮蔽了云海,覆蓋了這方天地,星辰……”
小母龍很有些驚懼,精神波動的結結巴巴:“那是什么廟?”
她不知道?
回想著聆音時持傘女子赤練,黎淵微微皺眉:“八方廟!”
“八,八方廟?”
小母龍的情緒一下攀升到一個極高的地步,黎淵都被她的尖叫聲刺的有剎那的暈眩:“你知道?”
“奇景,宇宙奇景。”
小母龍震驚到無以復加:“八方廟,是宇宙奇景,多年前出現在天市垣,曾引得五大洞天大打出手,甚至諸神降臨,廛戰,曾有神隕。”
她的精神在抖,黎淵攥著的鞭子也在抖:“宇宙奇景是什么?有什么好處”
“宇宙奇景你都不知道……哦,你不知道!”
小母龍的聲意瞬間回落,她差點忘了這是個土著,感受著那發力的手掌,她冷靜下來!
“奇景,是道基,我輩修士觸及天地玄妙,宇宙法理的開始,也是凝聚靈相的根基!”
小母龍很配合,她心中仍有些激動:“奇景,可塑靈相,越強大的奇景,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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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鑄就強大靈相。”
“這樣嗎”
黎淵很冷靜,主要他還未入道,對于奇景的認知只局限于書中和其他人的嘴里!
對于宇宙奇景,多少有些模糊!
“宇宙級靈相,可以鑄就神基。”
小母龍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動!
若能奪得這八方廟,不、把八方廟在此的消息賣出去,那起碼都得是上百道元火。
“神基”
黎淵將話記在心里,詢問著她是否有辦法尋到八方廟!
“沒,沒有……”
小母龍的情緒瞬間滑落,但又很快活躍起來:“你助我重塑肉身,我或許有辦法……”
“什么辦法”
黎淵只詢問,不應承!
這下,小母龍不回答了,一副不幫我重塑肉身,就絕不開口的架勢!
“你重塑肉身,需要什么?”
“星級蒼龍……”
“行了,你別說了!”
黎淵松了一口氣,切斷了感應,他上哪找星級蒼龍
“這小母龍大概率不知道……”
黎淵思忖著,相比起來,倒是那負殿靈龜更為靠譜一些,他倒是知道這龜之前在橫流城,但如今還在不在
“嗯,在不在的,不妨告知一下龍道主……”
感應著龍虎養生爐,黎淵心下嘀咕,自得了養生爐,龍虎群山內,龍道主已經沒辦
法神出鬼沒了!
如今神出鬼沒的,是他!
按下心中思忖,黎淵腳下一轉,徑直去尋定心師太,百形丹,他可是惦記許久了!
他從養生門真傳試煉中獲取的丹方,雖都不錯,但還是百形丹價值最高,對他最有用處!
黎道爺吃了個閉門麴!
定心師太閉門謝客,靜心煉丹,黎淵很有心去觀摩一二,但還是沒敢進去打擾!
百形丹所用藥材,靈血可很是不少,萬一被打擾炸了爐可就不妙了。
接下來的幾天,黎淵仍如之前一般,打鐵,練武、翻書,只是每天都會來尋一遭定心師太!
如此,又過了七八天,純陽劍都到了最后一步,他才敲了定心師太的門,滿臉煙火氣的老尼疲憊至極,眼神卻很亮!
百形丹煉成了!
“百形丹。”
房間內,黎淵將重新破譯過的丹方收起,從瓷瓶里倒出了四枚百形丹!
這丹,通體暗紅,沒有任何香味,反而帶著淡淡的血腥氣,凝神細觀,似乎可以感知到多種靈獸的氣息!
“這丹,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黎淵聞了聞,這味有些刺臭,他瞥了一眼墻角,小耗子正提溜著它手下的大將!
那是一只比它大了三倍的巨鼠!
身為龍虎群山中唯一的靈鼠,它麾下鼠潮不知幾萬幾十萬,這只是最精壯的,被它挑來試藥I
“吱!”
黎淵和小耗子的注視下,那巨鼠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肉眼可見,它的身軀膨脹起來!
像是有一只巨獸要從它的體內破體而出,看起來極為可怖!
小耗子一溜煙跑到黎淵的懷里,而后者則探出手,真氣化為的手掌將那巨好鼠按在地上,仔細感知著!
“這么一點點粉末,這么有效?”
黎淵心下頗有些驚異!
他是改易根骨的行家,一上手就已察覺到了,這只巨鼠身上有了多種不同靈獸的微弱特征!
雖很微弱,從但論及根骨的話,約莫比岳云晉要好一些了,上等根骨的老鼠。
“吱,吱!”
小耗子也瞪大了小眼!
“剩下幾顆丹藥給你試!”
黎淵抬手將這小家拍到一邊,手感很扎實,像是拍鐵球,沉甸甸,硬邦邦,手感很不好!
這是他最近不怎么擼鼠的原因,活像是個長滿倒刺的鉛球!
“吱吱!”
小耗子很容易滿足,將藥末舔干凈后,將那比它大了好多幾倍的巨鼠領走了!
“這四枚百形丹,互有重合,藥效遞減,但加起來,至少也得有一II百形吧”
黎淵把玩著這四枚丹丸,心下有些期待,百形丹又不只是一爐,若多開幾爐,說不準能直接湊足千形了
黎淵起身,推了幾套樁功,將氣血,真氣全部調動起來,方才重新坐下,微微拾頭,將四枚百獸丹都吞入腹中!
百形丹不是劇烈的根骨改易,更像是一枚火種,吞入腹中之后,需要配合上靈丹的滋養,在一定時間內,多次改易根骨!
龍虎大丹,與還未消化的虎丹藥力,自然可以滿足需求!
“這藥力消化完,定心師太估摸就能開第二爐了吧?”
感受著體內藥力流轉黎淵心情大好,他一心多用,心存觀想的同時,繼續梳理著所兼修的多門中下乘武功!
很快,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