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鎮。
黑色轎車停于圣堂教總部。
一夜大戰之后,圣堂教總部淪為一片廢墟,養雞場地面坍塌,從高處俯瞰,可見一個直通地下百米的大坑。
警局抽調大量人力維持現場秩序,拉開警戒線,禁止圍觀群眾和記者靠近。
越禁越火!
整個圣堂教周邊擠滿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有人繪聲繪色描述天使大戰魔鬼,有人前排出售啤酒飲料,隨著謠言版本越來越離譜,都林市民收到風聲,紛紛前來瞻仰圣跡。
一來一回,整個小鎮的雞滴屁都被拉上去了。
事實上,莫娜清剿圣堂教的時候,周邊并無目擊者,鎮民們早早便已睡下,等他們聽到動靜再跑出家門的時候,韋恩和莫娜早就開車跑了。
之所以傳出天使大戰魔鬼的謠言,純屬本地天父教廷暗中發力,制造謠言趁機割韭菜。
因為這離譜的操作,不少針對天父教廷的陰謀論頻出,圣堂教在前面卷,等市場徹底成熟了,天父教廷再下場,踩著圣堂教‘魔鬼’的尸體,一口氣把市場全部奪過來。
市場經濟就是這樣子的!
這種謠言聽聽就行,放在別的地方或許可信,的確是天父教廷的操作,如倫丹,信徒稀缺可以用這種方法,愛蘭共和國完全沒必要。
事實上,圣堂教網羅的信眾并無信仰可言,看在免費雞蛋的份上才假裝信一下。
天父教廷在愛蘭共和國群眾基礎很深,沒有操作就不會犯錯,老老實實按部就班就能維持統治力,整圣堂教之類的騷操作,反而會惹來一身騷。
沒那必要。
“你們這個版本已經過時了,不是一個天使,是好幾個,我從都林過來的,那邊的圣帕特里克大教堂昨晚也有天使和魔鬼的大戰……”韋恩擠入人群,逮著機會磨煉自己造謠的本事。
技多不壓身,這招對付奧斯頓很有用。
“這位小兄弟,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真的炸了?”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我人在現場,親眼目睹,轟一聲就沒了,老大一朵蘑菇云……”
韋恩繪聲繪色講述當時的經過,劇情跌宕起伏,連續反轉讓人始料不及,很快便引來了一大群吃瓜群眾。
“老板,該做正事了。”
莫娜夾著韋恩的胳膊,給其上了個封印,輕輕松松拖出人堆。
“你們先別走,我吃過飯就來講剩下的部分,還是這個地方。”
韋恩招招手告別人群,一臉不滿看向莫娜,抱怨道:“你說讓我來找魔鬼,我找了,結果你又讓我辦正事,咱倆究竟誰是老板?”
“老板,我只是建議。”莫娜緊了緊懷里的胳膊,加大封印力度。
“嘖,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的……”
提到昨晚,韋恩不禁神色古怪,莫娜演天使很有一手,桀驁不馴、冷若冰霜,尤其是被克莉絲按住雙手的時候,掙扎格外激烈。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嫌棄呢!
當然了,他演的魔鬼也不差。
察覺韋恩古怪的神色,莫娜臉色微紅,側頭看向別處,不與其對視。過程雖然糟糕,但結果是好的,她脫離受記憶擺布的處境,感覺又找回了自己。
韋恩覺得這個調調很新奇,以后一直這么演,正中莫娜下懷,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以后鼓掌時流露出冷漠厭惡的表情,剛好用這個理由來解釋。
一個得到了情調,一個得到了自我,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韋恩帶著莫娜在福德鎮閑逛,按莫娜的說法,韋恩擁有招魔體質,只要他夠勤快,十次上街必有一次能撞到魔鬼。
“我們一般管這種叫幸存者偏差,我遇到的魔鬼多,不代表我的體質有問題。”
兩人走進一家餐館,點了幾個當地小吃,聽餐館的其他人抱怨,家里的雞蛋全部腐爛,圣堂教的確有可能是邪教。
兩人簡單用餐,吃完后繼續繞著福德鎮瞎晃悠,眼看時間已經過了下午茶時分,一個魔鬼都沒看見。
“我說什么,我沒有吸引魔鬼的體質,福德鎮也沒有去而復返的邪神。”韋恩兩手一拍,準備打道回府,看看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的神職人員有沒有找到靠譜的情報。
“老板,我覺得伱該去養雞場看看。”
莫娜看向前方被封鎖的圣堂教總部廢墟,眸中閃過一縷金光:“反正來都來了,不如進去看看,萬一碰到了去而復返的邪神呢?”
她的封印術很有壓迫感,韋恩無奈,只得順著摩擦力的方向走向廢墟。
此地已經戒嚴,除了警察還有幾名神職人員,哈靈頓也在,見韋恩和莫娜到來,立馬恭敬迎了上去。
“兩位,你們又來了?”
哈靈頓略有幽怨,責怪兩人跑太快,害他被圍觀群眾包圍,忙了一晚上到現在都沒休息。
跑太快不是重點,重點是沒把他帶上。
“你不是那個誰嗎,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韋恩和哈靈頓握了握手:“剛好你在,我還有些事情要調查,讓你的人盡快疏散群眾,這里很危險,不排除邪魔還未清理干凈的風險。”
哈靈頓神色凝重點頭,知道韋恩和莫娜身份不簡單,果斷召集四周的神職人員,使用魔法驅散圍觀群眾。
“對了兩位,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們的名……”
等哈靈頓忙完,一轉頭,韋恩和莫娜早就沒影了。
“就說個名字,不耽誤你們調查!”
圣堂教的養雞場在規模上遠不如地心教,但雞蛋的來源、地下迷宮的布置都和地心教如出一轍,仿佛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
又或者,地心教是前期試點,圣堂教等幾家新冒頭的邪教勢力都在抄作業。
“錯誤答案還抄,活該你們成不了大事。”
莫娜使用土系魔法在坍塌的地下迷宮中清理出一條通道,按照當時的記憶,找到了擺放邪神神像的位置。
思維捕捉,尋找遺漏的線索。
韋恩抓把風嗅了嗅,順著虛空的味道從廢墟中挖出了融化的神像殘骸,經圣炎提煉,金疙瘩沉甸甸很有安全感。
“勉強算是大自然的饋贈。”
些許黃金激不起韋恩的笑容,他手握神像殘骸,感受到了虛空的污染力,對一旁的莫娜招招手。
“神像還有對外污染的能力,我有一個計劃,或許能行。”
韋恩簡單講述自己的計劃,還是老一套,他假裝自己被邪神污染,以此打入敵方內部獲取情報。
“老板,需要我扮演被俘的修女,鞏固你魔鬼爪牙的人設嗎?”莫娜嘴角勾笑,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那時的她被拍拍屁股都會臉紅好幾天,怪純潔的。
“可以安排,看情況再說……”
韋恩揮揮手讓莫娜離遠一點,回想圣堂教信徒的白色長袍,思維重塑物質,在身上披了一件同款。
莫娜離開地宮中心,收斂氣息直接隱身,幾乎知道韋恩全部的秘密,毫不擔心他會被虛空邪神污染。
邪神但凡有點想法,誰污染誰還不一定呢!
韋恩握住金疙瘩,思維模擬上方的信息,肉體隨之改變,一條手臂變作蒼白觸手,凸起的經脈在皮膚下游走,蚯蚓一般順著肩膀爬滿胸膛和脖頸。
“啊!”
韋恩張口哼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而后才是接連不斷的慘叫。
“啊啊啊————”
不一會兒,韋恩的身體大范圍變異,剛開始還有些擬人,后來徹底不成形狀,一團爛泥舞動稀爛的觸手,每條觸手都搭配烈焰紅唇。
紅唇輕啟,或是人類的眼球,或是兩排森白的牙齒。
在痛苦聲中,一道思維順著神像從虛空之外降臨,虛無縹緲的聲音傳入韋恩耳中。
“我的子民,是你在呼喚我嗎?”
“你,你是誰……我好痛苦,不,我漸漸明白了一切……”
“我的子民,我就是圣堂天主,你在天上的主,你侍奉一生的主。”
圣堂天主的聲音逐漸威嚴,欣喜看著韋恩的變化,他能感覺到,這具身軀潛力極大,或許能作為他降臨的載體,于是道:“我的子民,我的孩子,在信仰面前說出你的名字。”
“布,布魯斯。”
“布布魯斯,無須掙扎,更不要迷茫,這些知識是對你的嘉獎,掌握這些知識,你將得到超凡的能力,以及永恒不滅的生命,你就是圣堂的天使,我行走在人間的使者。”
圣堂天主加大了思維輸出,為保降臨的容器更加完美,重塑黃金變為神像,向韋恩敞開了一片元素空間,以便加快進化的速度。
多吃點,吃飽了才好割韭菜。
圣堂天主的操作和曾經的虛空之主如出一轍,自信心也一樣爆棚,打開自己儲備的四元素空間,放韋恩走了進來。
這操作乍一看很離譜,有種涉世未深的純樸。
實則是情報差導致的,圣堂天主無法看穿韋恩的生命本質,只看到了韋恩被他污染,徹底變成了他的形狀。
在這種情況下,圣堂天主對韋恩擁有生殺大權,甚至可以隨時降臨奪舍他的身軀,給點四元素怎么了,小雞仔還能吃完了米山不成。
好貧窮的四元素空間,你這個邪神混得不咋樣啊,比虛空之主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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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暗道晦氣,片酬太低,配不上他優秀的演技,貪欲之書都懶得張口。
他思維和圣堂天主交流,虔誠道:“我在天上的主,您的子民布布魯斯愿為您獻上永世的忠誠,那么,我該為您做些什么呢?”
上道!
圣堂天主對自己的污染能力非常滿意,完全沒有懷疑韋恩的忠誠,緩緩道:“在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的寶庫里,有一個盛放神血的圣杯,我賜予你寄生他人的能力,去把圣杯盜出來,之后我會告訴你該送去哪里。”
“請您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去吧,越快越好。”
在圣堂天主的幫助下,韋恩得以重塑身軀,變回了最初人類的模樣,他將神像放入胸口,招呼莫娜返回圣帕特里克大教堂。
“老板,你果然擁有吸引魔鬼的體質!”
“別說傻話了,分明是你帶我來的,吸引魔鬼的人是你。”韋恩翻了翻白眼。
莫娜看著韋恩,深以為然點了點頭,說她吸引魔鬼倒也沒錯。
韋恩知道莫娜在想什么,無非又是角色扮演,吐槽道:“我的手藝生疏了,經過邪神提醒才想起來教堂有倉庫,圣帕特里克大教堂地位很高,家里的倉庫估計有不少好東西。”
莫娜嘴角微抽,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大教堂會被魔鬼入侵,寶庫慘遭洗劫一空。
“使者大人,這是前任守護騎士團團長的圣劍,不能被魔鬼奪走,還請您三思啊!”
“這支權杖也不行,都是圣物,對教廷意義重大。”
大教堂倉庫,幾個白胡子老頭拽著韋恩的衣袖,委婉提醒他差不多就行了。倉庫失竊可以,誰家逢年過節都會失把火,但不能一把火把倉庫燒成空殼,太過分了。
韋恩見好就收,完全不管幾個白胡子老頭怎么想,理由充分:“不是我想要,而是魔鬼點名了要拿這些東西,你們傷心,我又何嘗不是,但臥底嘛,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那件長袍不錯,魔鬼點名了要拿。”
我看你就是魔鬼!xn
幾個白胡子老頭忍無可忍,其中一人道:“使者大人,昨天該交的都交了,魔鬼再拿下去,我們幾個又該攤上事了。”
“還真是,你們幾個沒有保護好大教堂,導致魔鬼自由進出,還竊取了大批寶物,責無旁貸,這件事我會向教皇大人匯報。”韋恩公事公辦道。
“放心,說說而已,不會為難你們,你們以為我把霍奇森留下來干什么,真的只是防止打草驚蛇嗎?”韋恩冷笑三聲。
白胡子老頭們恍然大悟,身上沒鍋一身輕,交口稱贊起來。
“使者大人高啊!”
“目光長遠,奇謀百出,硬。”
“又高又硬!”
韋恩羞與培塿為類,和這群蟲豸沒什么好說的,超市掃貨一樣把一堆值錢的或者不明覺厲的寶物扔進隨身空間,很快便來到了圣杯面前。
圣杯聽起來很神圣,其實就是年代久遠的酒杯,因為使用者身份不凡,再加上后來者添加的寶石等物件,看起來高大上逼格滿滿。
四舍五入,約等于偶像用過的酒杯,被舔狗烘托市價變得貴不可言。
圣堂天主點名要的酒杯通體黃金打造,杯壁厚實而光滑,線條流淌金色光澤,好似液態的陽光被凝固在了其中,輕輕敲擊便會發出悠揚深沉的回響。
是黃金的聲音。
“這個酒杯有什么說法嗎?”韋恩將圣杯放在手里掂了掂。
“使者大人,這是圣帕特里克的圣遺物,他將父的光輝散播至愛蘭,是一位圣徒。”
一名白胡子老頭講明圣帕特里克大教堂建成的歷史,圣杯曾被圣帕特里克使用,是大教堂最珍貴的寶物。
“魔鬼說圣杯曾承載了神血……”
“或許是圣帕特里克的血液。”白胡子老頭道,那段歷史已經不可追溯,他們也不清楚。
韋恩四下看了看,挑了幾個和圣杯類似的器皿一起打包帶走,他檢查并未發現圣杯有何奇特之處,只是一只普通的黃金酒杯,魔鬼要的不是圣杯,而是圣杯中殘留的血跡。
“圣帕特里克應該是某個降臨的天使,魔鬼尋找天使的血液干什么?”黑色轎車駛向都林市郊,韋恩坐在副駕駛座上疑神疑鬼。
圣杯和類似圣杯的器皿被放在了后排座椅,他不清楚哪個是魔鬼需要的圣杯,索性全帶過來了。
“老板,根據教廷的典籍記載,地獄入口有天堂施加的封印,魔鬼無法自由進出人間,哪怕是思維降臨也做不到,而人間的天使之血或魔鬼之血可以幫助魔鬼打開進入人間的通道,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莫娜駕車說道。
“你懂的還真多。”
“我也只是推測。”
莫娜是職業修女,專業研究信仰三十年,她的推理不一定全對,但肯定比韋恩這種門外漢靠譜,韋恩也沒多想,當務之急是找到這批魔鬼,把他們挨個突突了。
半小時后,轎車停在一片荒蕪的空地上,四野無人,遠離公路十分偏僻。
成功竊取圣杯后,韋恩聯系了圣堂天主,后者給了一個坐標,說是有專人在此等候。
莫娜推開車門下車,韋恩變成一團觸手趴在她身上,假裝寄生成功,通過莫娜這位純潔的修女才潛入并盜竊了大教堂倉庫。
莫娜神色冷漠來到約見地點,身上飄著六條觸手,每條觸手都卷著一個器皿。
她本人對這些觸手非常排斥,內心深處總有一種被玷污的感覺,念頭剛起,就因她回想昨晚的慘烈交戰煙消云散。
記憶碎片中夾雜著一個高傲的人格,不斷影響莫娜的自我,莫娜通過實踐出真知,找到對抗記憶干擾的辦法。
效果拔群,那份高傲的人格見不得這些白濁的畫面,只要莫娜一提,對方立馬偃旗息鼓。
沙沙沙!
地面涌起一團黑霧,霧氣中,一條條黑色毒蛇吐著猩紅信子盤踞扭曲,化作一個身披黑袍的人影。
韋恩定睛看去,一條觸手伸出,張嘴道:“你是誰,你不是我的信仰圣堂天主。”
黑袍人是嫉妒之主的使魔斯梅德利……的人間容器,寄宿著斯梅德利的部分思維,姑且算是斯梅德利魔鬼本鬼。
他聲音陰冷,好似毒蛇般嘶嘶發聲:“圣堂天主暫時無法降臨人間,他的力量太宏大了,人間沒有能承載他降臨的通道,所以才派我來和你見面。”
斯梅德利下意識開始忽悠,工作習慣,說完才想起來,沒必要和一個傀儡廢話,直言道:“你聯系圣堂天主,他會告知你一切。”
計劃已經成功,順風順水,可以開始收網了!
斯梅德利為了打開地獄之門,讓自己的主人嫉妒之主降臨人間,可謂煞費苦心,前前后后準備了數個方案。
一號方案樸實無華,用最簡單粗暴的獻祭方式,強行在人間呼喚嫉妒之主的名諱,以此打破天堂對地獄的封印。
這種方法最簡單,消耗的能量也最大,在能量極度匱乏的情況下,必須獻祭大量生靈。
因為計劃暴露,不得不撤走虛空邪神,改為執行二號方案。
斯梅德利原定的二號方案執行人是霍奇森,但教皇國使者突然到來,他出于謹慎,沒有選擇霍奇森,只將其當作吸引火力的炮灰,轉而尋求其他執行人。
這邊正找著,那邊圣堂天主傳來喜訊,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撿到了神像殘留的黃金,被他污染成了自己的模樣。
斯梅德利覺得事有蹊蹺,巧合的成分太大,當時并未點頭答應,眼下親眼看到韋恩的樣子,這才確信圣堂天主沒有說謊。
污染徹底,邪門到底,這副尊容不可能是臥底,的確是自己人。
穩了!
斯梅德利暢想未來,看到了地獄之門打開的景色,嫉妒之主的領土投影至人間,地獄大軍一擁而入將人間變成第二個地獄。
他的主人獲得凌駕于七魔王之上的強大力量,一統地獄成就無上霸業,他也滔天功績成為主人最寵信的仆人。
韋恩這邊,通過神像聯系圣堂天主,后者確認計劃成功,當場不演了,強大的思維順著神像奔涌而出,一股腦鉆入韋恩體內。
“我的子民,我將為你的忠誠賜予最大的獎勵,你會和信仰融為一體,成為我的一部分。”圣堂天主嘎嘎怪笑,思維抵達的同時,將四元素空間也搬了過來,著手對新的身軀進行改造。
潛力尚可,自身實力不足,先強化一波。
大量的四元素涌入,韋恩的慘叫聲和圣堂天主的笑聲融合在一起,一時間,分不清究竟誰在笑誰在慘叫。
斯梅德利冷眼看著這一幕,韋恩是圣堂天主選中的愚昧之人,妄想著一步登天,圣堂天主等虛空邪神何嘗不是嫉妒之主選擇了的愚昧之人。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魔鬼交易,只能得到背叛!
“我好了,咱們開始吧!”
片刻后,韋恩蒼白的觸手身軀蠕動,發出圣堂天主的聲音,他對這個虛空邪神并不了解,只知道對方雞肉味、嘎嘣脆,蛋白質含量極高,為了演出邪神的風采,一條條觸手卷上莫娜的身軀,將其包裹嚴嚴實實。
“摩菲,你是好了,其他人還沒過來呢!”
斯梅德利冷笑一聲,懶得戳穿圣堂天主吃獨食的小心思,揮手一招,韋恩觸手上掛著的幾個圣杯便朝他飛了過去。
斯梅德利挑挑揀揀,很快便找到了曾經承載神血的真正圣杯,他面露喜色,接觸神血的瞬間,腳下鋪開黑煙繚繞的倒五芒星陣圖。
斯梅德利的思維飛速降臨,力量不斷攀升,口中念念有詞,聯系虛空打開一條通道,讓幾名虛空邪神得以重返人間。
“現在,讓我們恭迎偉大的嫉妒主人降臨人間……”
以斯梅德利為中心,一眾身披黑袍的扭曲怪物舞動觸手,其中又以韋恩最扭曲。
莫娜被觸手包裹全身,強行壓下惡心,思維傳音詢問要不要現在就動手。
“他們能來自然能走,等中間那條毒蛇的思維全部降臨,再把他們干掉永絕后患!”
不急,先陪他們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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