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瑙河。
一艘觀光船緩緩航行,裝飾古典的船身曲線流暢,映照月光,切開波光粼粼的水線。
兩岸風景如畫,音樂優雅,伴著船身拍打水面的聲音,藝術含量有兩三層樓那么高。
韋恩蠢蠢欲動,想要揮墨作畫。
可惜作不得。
畫技一般,寫實稀爛,主打一個抽象。
雖說這年頭的主流審美就是抽象,只要人沒了,自有拍賣行為其辯經,但這里是奧斯特利亞,普魯士的后花園,小胡子元首最煩的就是抽象派,你敢抽象,他就敢抽你。
韋恩坐在上層甲板,微風徐徐,手中拿著一杯果汁,看了下手表:“算算時間,他們也應該到了。”
賽娜和大先知圖別、圣女杜莎的會晤非常順利,兩人都表示問題不大,但他們也有一個要求。
亂傳神諭有風險,需要和帶頭大哥見一面,免得事成之后大哥卸磨殺驢,辦教宗的時候順手把他們也辦了。
謹小慎微,主打一個穩健。
韋恩評價兩人為蟲豸,就這還大先知和圣女,一點勇于犧牲的精神都沒有,教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他倆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見圖別和杜莎不好忽悠,餅和雞湯遞在跟前也不愿享用,韋恩只得同意和兩人碰面。
以防打草驚蛇,見面地點選在了塞瑙河,也就是這條觀光游船。
另一邊,韋恩約見了自然騎士團的副團長加文,向加文展示了罄竹難書的證據,表明近期整頓教會高層的想法。
加文看這群蟲豸不爽很久了,手中權力有限又不愿同流合污,這才遠離了權力中心。
未來的自然騎士對教會非常上心,加文樂見其成,騎士來了,青天就有了,騎士來了,教會就太平了。
同時,加文也表達了自己的疑惑,原則上,自然騎士不能干預教會內政,韋恩有這個地位,但沒這個權力。
一旦開了先河,必然會埋下隱患。
這就是韋恩喜歡加文的地方,可以說他死板,也可以說他正直,是一個堅守原則底線的人。
韋恩表示自己不會主動干預教會的內政,他只會讓賽娜拿出證據,如果幾位高層拒不認罪,他才會以自然騎士的身份出面解決有問題的人。
當然,他不是導演和策劃,受賽娜邀請,幫助賽娜鏟除不做人的蟲豸。
這個說法有些牽強,脫褲子放屁和沒脫一樣,但自然騎士都脫褲子了,加文不好再說什么,并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站在公理和正義的一邊,率領自然騎士團維護當天的現場秩序。
加文過于正直,不適合參加今晚的小會,韋恩也就沒約他過來。
不然的話,大先知、圣女、神諭大祭司、自然騎士四個人碰頭,商議如何翻譯女神的神諭,加文肯定會繃不住了。
壞消息:蟲豸把蟲豸推翻了,跟沒推一樣。
韋恩對面坐著大美人賽娜,一襲白色晚禮服修身得體,披著一件黑色皮草外套,長發盤起,優雅得像個上流社會的貴婦。
冷傲的氣質侵略性極強,更像一位女王。
韋恩身后是魅魔秘書奧蒂莉亞,女士西裝,扮相中規中矩,和莫娜一樣,也戴著一副眼鏡。
韋恩帶奧蒂莉亞參加小會,一來是讓她見見世面,和未來自然教會的高層混個臉熟,老板成天忙得要死,不可能時刻關注自然教會,秘書奧蒂莉亞接手工作,能幫他分攤不少壓力。
這才是秘書的正確使用方法之一。
帶奧蒂莉亞來還有一個原因,這貨最近一直在打奈爾遜的主意,不知從哪學到的cpu,把人家小姑娘哄得團團轉。
為此,雷吉娜沒少向韋恩訴苦。
奧蒂莉亞為了自己的利益拉幫結派,這是典型的結黨營私行為,若是任其發展,黨羽遍布圖書館,后果不堪設想。
她今天敢搞小圈子,明天就敢倒反天罡,拉著盟友騎在老板身上作威作福,必須嚴肅處理以儆效尤。
繪聲繪色,說得韋恩都有點饞了。
有想法不代表韋恩會付諸行動,雖然他也覺得雙胞胎什么的可獄可刑,和地下室畫風很搭,但奈爾遜身家清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沒理由默許奧蒂莉亞把人往火坑里推,便把奧蒂莉亞帶著貼身保管,讓其遠離奈爾遜,也讓雷吉娜消停一點。
退一萬步,雷吉娜是韋恩手下頭號卷王,最能干的牛馬,加班從不申請加班費,連續數月被評選為優秀員工。
韋恩睡她也不能睡她姐姐,消極怠工不利于展開工作,上哪找第二個卷王。
河面散開一道疾馳水線,一道身影竄上上層甲板,來到了會議桌前。
山魈身披大先知法袍,沐猴而冠,跟個人一樣。
大先知沒來,分身代勞。
“韋恩先生,您真的來了,我還以為賽娜大祭司在騙我。”山魈躬身行禮道。
“圖別,你本人沒來,只派來了自己的猴子,你就是這么尊重自然騎士的?”賽娜輕笑開口。
“不不不,我的目標太大,輕易不便離開先知大殿,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圖別急忙解釋。
賽娜笑得更為輕蔑,老家伙的首要選擇是自保,其次才是合作。
韋恩看破沒說破,對圖別的到來表示了歡迎,并著重強調了大先知的超然地位,是團隊不可或缺的一員。
好話不要錢,多說兩句不虧。
韋恩話音尚未落下,又是一道黑影踏著河面躍上甲板。
亞歷克斯·蘭貝爾。
圣女杜莎的親哥哥,在教會總部擔任圣女隨行護衛一職,此刻將圣女妹妹公主抱橫在懷中,上船之后才將其放下。
圣女要保持純潔,不能和異性近距離接觸,親哥哥顯然不在范圍之內,其他人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又不是蘭道家族!
“韋恩先生,又見面了。”
兄妹二人紛紛行禮,表示了對自然騎士的尊敬。
副局也是局,這個道理全世界通行,穿越了也一樣,兩人無視‘繼承人’一詞,將韋恩當作真正的自然騎士。
韋恩是自然騎士繼承人,知情者有限,俱為教會高層。杜莎是被架空的圣女,還是新來的,本沒有資格知道這一隱秘,賽娜和其商談時告知此事,才讓她打消疑慮,愿意假傳神諭。
距離上次分別約莫一年時間,在圣女選拔考核賽上,杜莎驚訝這么短的時間,韋恩居然成了自然騎士繼承者,運氣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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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她拼盡全力才成為圣女,還是個沒有實權的花瓶圣女……
不能比,沒有可比性。
“杜莎,你又漂亮呢!”
韋恩熱情揚起雙手走了過去,杜莎面帶微笑沒有退后,她可是圣女,料定韋恩不敢抱她。
韋恩走過杜莎,熱情和亞歷克斯抱了一下:“你也是,又英俊了,都快趕上我了。”
“伱說笑了,以你的顏值氣質,我恐怕很難趕上你。”亞歷克斯苦笑了一下,氣質還是那么憂郁。
圣女杜莎入座,亞歷克斯站在妹妹身后,充當保鏢和護衛的角色,假裝圣女很有能量。
真相如何,在座的三位都懂,如果圣女擁有實權,說話算數,絕不會來趟渾水。
參加會議的四人都有訴求。
韋恩要自然教會終止和普魯士的合作,避免其他教會參加世界大戰的可能;
韋恩的訴求就是賽娜的訴求,為了信仰可以付出一切,在韋恩徹底解開對她的壓制后,教宗也成了她的目標之一,圓了自己曾經的夢;
杜莎的訴求是成為真正的圣女,取消二十年一換的選拔制度,擁有實權,可以在高層發出自己的聲音;
大先知圖別的訴求最簡單,刷新自然騎士的好感度,兩位學生襲擊韋恩真不是他在暗中使壞。
圖別老倒霉蛋了,大先知是個苦差事,聆聽從神的預言,而后轉達給教會高層,滿足從神的需求,或者指正教會前進的方向。
因為教宗路德維希大權在握,圣女和大先知被壓得喘不過氣,圖別玩政治斗不過路德維希,惦記著及時脫身去往神國,眼瞅著兩個徒弟快成傳奇法師了,一轉頭,人涼了。
自己涼了還不算,暗殺自然騎士繼承人被反殺,臨走給圖別扣了個黑鍋。
想想就胡子疼。
四人各自表達訴求,確認目標一致,合作沒有任何問題,具體的權利糾紛,也因賽娜的讓步定了下來。
接下來便是最關鍵的環節了。
誰當帶頭大哥!
如果是普通的假傳神諭,圖別以前沒少自行翻譯,被抓到了也不慌。
預言本就模棱兩可,你說上面的本意是好的,在他手里執行壞了,他挑子一撩,說你行你上,不行別bb。
預言是這樣子的,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前幾任圣女也經常亂傳神諭,拿芙羅拉舉例,被路德維希控制的時候,沒少背黑鍋,因不服管教,卸任后轉職園丁,地位一落千丈。
杜莎是新來的,對自己幾斤幾兩很有b數,假傳神諭的膽子沒有,借假傳神諭的名義撈好處的膽子還是有的。
因為有b數,深知自己無權無勢,隨時都可能被當作棄子,所以必須有個帶頭大哥沖在最前面。
倘若事情敗露,就說帶頭大哥強迫她假傳神諭。
場中為之一靜,沒人說話。
賽娜想說,她不介意成為帶頭大哥,她找來自然騎士,聯手大先知、圣女假傳神諭,責任她來背,出了事她一個人擔著。
還沒開口,就被韋恩瞪了一眼。
他緩緩道:“大先知、圣女、未來的教宗,你們三個本就是平級,沒有高下之說,誰當帶頭大哥,另外兩個都會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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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您這貴人多忘事,還有一位自然騎士呢!x2
“帶頭大哥承擔的風險最大,事成之后得到的好處也最大,如此一來,剛敲定的權力平衡又不穩了。”
韋恩一副為三人考慮的樣子,略微沉吟,而后眼前一亮道:“要不這樣,責任和風險平攤,好處三等分,誰也不吃虧,誰也不占誰的便宜,如何?”
不如何。x2
山魈面露擬人的哀愁,他是來刷好感的,不是來擔責任的,一個放屁添風的助力,怎么在收網的時候成帶頭大哥了?
再議,再議!
杜莎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她一窮二白,要啥沒啥,她有資格當帶頭大哥嗎?
她連背黑鍋的資格都沒有!
沒人說話,賽娜又看了韋恩一眼,不用這么麻煩,她不介意背這個黑鍋。
“這不是黑鍋的問題,和責任也無關,你承擔的風險最大,得到的好處卻平分,沒有這個道理。”
韋恩思維傳音道:“況且,你是要成為教宗的人,操作不清不楚,以后肯定會有人拿出來說事,涉及權力,必須要名正言順。”
韋恩當了幾個月王子,對這里的門道再清楚不過了。
圖別和杜莎肯定會答應,尤其是杜莎,她才是場中最渴望權力的人,作為圣女,她傳達的神諭也最重要,她必須站在前面。
否則即便成了,杜莎和以前的圣女也沒有區別。
這個道理韋恩認為杜莎很清楚,半晌不說話,無非是在拖,又或者坐地起價。
船上陷入長久的沉默,韋恩端起果汁抿了一口,思維察覺河面上有動靜,四五艘同等規格的觀光船從四個方向包圍了過來。
韋恩臉色一沉:“有人來了,是教宗的人嗎?”
杜莎聞言心頭一緊,賽娜、圖別、韋恩三人被抓無所謂,人家身份地位擺在那了,強詞奪理也沒人敢管,她不行,一旦打了照面,好日子可就在后頭了。
“應該不是教宗,他現在對權力的欲望很淡,不過……今晚的聚會也針對他。”
賽娜微皺眉頭,看向了圣女兄妹,以二人的實力,他們被跟蹤的可能更大。
“這抹氣息,對方在示好,沒有惡意……”
山魈面露擬人化的驚訝:“是維文,他消失了好一段時間,怎么突然現身了?”
他來干什么?x4
四人心頭嘀咕,想到了某種可能,皆是臉色古怪。
“往好的方面想,沒準是帶頭大哥來了呢!”
韋恩站起身,將自己的椅子收起,帶著秘書奧蒂莉亞站在了賽娜身后,同時將喝了一半的果汁推在賽娜面前。
待韋恩站定,面部扭曲,已經換了一副面孔。
幾人都是人精,哪怕年紀最小的杜莎也是一肚子心機,見狀大概猜到了韋恩的想法。
眼神交流,默默等待維文現身。
微風卷過,自然教會的神諭大祭司維文來到上層甲板。
他單手負后,嘴角噙著冷笑,瞇起眼睛打量在座的三人:“大先知、圣女、賽娜大祭司,好大的排場,我可不記得今晚有高層會議,還是說……”
“這是私人聚會?”
維文的笑容頗為得意,他跟蹤杜莎兄妹而來,意識到今晚有情況,帶了大隊人馬,主打一個目擊者眾多。
見三人不說話,維文開口道:“三位大人物在這里商量什么好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也想聽聽,順便匯報給教宗大人,讓他也高興高興。”
杜莎低下頭,b數滿滿,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開口說話。
賽娜輕笑一聲:“維文,你什么時候成了教宗的走狗?恭喜你,下任教宗有望,以后我們都要看你的臉色辦事了。”
“哼!”
維文冷笑回應:“賽娜,我以為你最近消停下來,是放棄教宗之位,沒承想,在這擺了一桌,還拉攏了大先知和圣女,不愧是你,偷偷摸摸走在了最前面。”
“你想多了,圣女對自己定位有疑惑,我和大先知為她答疑解惑,免得她初來乍到,得罪了維文大祭司。”賽娜不陰不陽道。
說得真好聽,你也不看看自己這身打扮,穿得仿佛要勾引男人一樣!
維文暗暗冷笑,心頭咯噔一聲,據他所知,賽娜向來穿得很嚴實,突然換了一個畫風,難不成真在勾引男人?
他定睛望去,拋開性別為公的山魈,場中的男人只有他、圣女的護衛哥哥、賽娜身后站著的小白臉。
他肯定是不可能了,圣女的護衛哥哥,長得還行,實力太差,賽娜瘋了才會屈尊,只剩最后一個小白臉了……
維文上下打量著韋恩,陌生的面孔,從未在教會總部見過,也沒聽說賽娜身邊有這個一個人。
思維一瞬掃過,隱性魔力,一時間有點摸不清深淺。
“賽娜,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同伴嗎?”
“沒什么好介紹的,我新招的秘書。”賽娜端起面前的果汁,找到韋恩抿嘴的位置抿了一下。
“秘書,你這種說法讓我浮想聯翩啊!”
維文覺得小白臉有問題,余光撇到奧蒂莉亞,又是一聲輕咦,瞇著眼睛道:“這位秘書……我似乎在哪見過。”
維文所指的見過,和那晚被魅魔襲擊無關,奧蒂莉亞和雷吉娜人形狀態下扣著白沫面具,可有效阻絕思維探查,變身魅魔后,濾鏡拉滿,容貌氣質均有大幅度變化。
都濾鏡了,他沒認出來很正常。
舉個例子,比如那個很有名的花花公子,白天會所嫩模,晚上戴著半截面具和普通市民打成一片,明明露了下巴,愣是沒被人認出來。
“我想起來了,她曾是教會的通緝犯,參與了對自然騎士繼承者的暗殺……”
維文喃喃一聲,一般二般的通緝犯,神諭大祭司不會關注,之所以記憶猶新,純粹和自然騎士繼承者有關。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韋恩是自然騎士繼承者的事還是曝光了。
這件事維文本不清楚,穆拉當時警告了幾位知情者,賽娜、加文不會亂傳,圖別也不敢胡說八道,但當時還有一個人在場。
教宗路德維希。
教宗大人日理萬機,成天忙得腳不沾地,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情有可原。
至于這則情報如何被維文獲取,通過什么渠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原來如此,你找到了教宗的把柄。”
維文贊嘆看了賽娜一眼:“不愧是你,教宗的辦事風格我很清楚,你的這位秘書應該已經死了,你找人假扮為她擋過了一劫,沒錯吧?”
賽娜又抿了抿果汁,主打一個細水長流,聞言側目:“想不到我隱藏這么深,還是被你發現了。”
“你壓根就沒隱藏!”
維文被陰陽怪氣擠兌得渾身難受,拉開椅子坐下:“賽娜,你手頭上有教宗的把柄,再加上你和自然騎士繼承者認識,還和大先知、圣女結盟,下一任教宗必然是你。”
“我倒是想,但騎士大人對教會的內政不感興趣,他也不覺得我是個好女人。”賽娜幽幽道。
這話是說給韋恩聽的,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是調情play的一環。
“理應如此,騎士大人看人真準!”
維文冷笑三聲,都神諭大祭司了,怎么可能是好娘們兒,這里可是自然教會,高層沒一個好東西。
“維文,你今晚過來干什么?”
山魈陰仄仄道:“如果是稟報教宗,趁現在還來得及,再拖一會兒,我的本體就該來了。”
“來了更好,又多了一個見證者!”
面對威脅,維文毫不怯懦,死死盯著賽娜道:“今晚這局我入場,我支持你做教宗,事成之后,我依舊是神諭大祭司,我的權力你不許動。”
賽娜心知如此,并未表露驚訝,轉而道:“入局要有資本,你的籌碼是什么,就憑你發現了私人聚會?”
“不,你扳不倒路德維希,如果他一直耗著不走,你永遠都成不了教宗。”
維文指向奧蒂莉亞:“這個污點證人地位太低,成不了大事,我不一樣,我掌握了大量證據,足夠把路德維希趕下臺。”
“口說無憑。”
“先給你一部分……”
維文辦事老辣,揮手從隨身空間取出兩份檔案,放在桌上推至賽娜面前:“路德維希能辦出政績,和普魯士的支持有密不可分的關系,上一次戰爭他就暗中相助,及時脫身才免于了戰敗的連累,這一次……我只能說這么多了。”
賽娜打開檔案掃過,俱是些人體改造的黑料,有一份賬本,路德維希的勢力暗中捕獲野生魔法師送給普魯士,還提供了專業技術,普魯士能做大做強,他功不可沒。
賽娜隨手將檔案放入隨身空間,沒有歸還的想法:“東西不錯,我相信你手上還有更重要的證據,但是,我不相信你。”
山魈點點頭:“沒錯,你說加入就加入,我們怎么知道這是不是教宗的計劃?”
“哼!”
維文臉色陰沉:“路德維希下手太狠,他知道我掌握了他的大量黑料,他想讓我死,我自然要報復回去。”
“這話怎么說,他對你動手了?”圖別樂道。
“他沒有出手,聯合了普魯士的黨衛隊設下埋伏暗殺,只差一點,我就真死了。”
維文摸了摸脖頸,眼中兇光暴漲,殺身之仇放不下,他要看著路德維希死在神選大陸,而不是去往神國逍遙快活。
“實話告訴你們,貝克和麥卡瑞一直和路德維希有深層合作,路德維希引薦他倆和普魯士合作,這兩個家伙都不干凈,也參與了對我的埋伏……”
維文咬牙道:“你們想扳倒教宗,這兩條狗腿必須處理掉,你們需要我!”
確實,你來得正是時候!
韋恩暗暗點頭,不枉他自黑假扮黨衛隊,收獲頗豐,不僅磨煉了演技,還賺了一個炮灰。
神諭大祭司火并,教宗暴死,多么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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