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旁麗人嬌膩的肢體糾纏中掙出身體來,陳淮生用手指一點。
窗欞微開,一抹帶著深秋的涼意竄了進來,在整個房間里游蕩了一圈,讓裸露在薄被外的粉膩玉臂也感受到了這份清涼。
“啊?”從鼻腔里哼出的聲音充滿了嬌媚,似乎是有些不適,又還有些迷茫,“生哥,啥時辰了?”
陳淮生已經起身,就這樣赤裸著身體,走到窗前,注視著窗外遠處山巒的紅綠交錯的秋色。
一川紅葉火龍鱗,滿地黃花錦獸睛。
好一派云中秋色。
回來三日了。
昨夜輪到青郁侍寢。
陳淮生覺得自己似乎是過上和皇帝和神仙混合的美妙日子。
宣尺媚還有些面淺,面對方寶旒似笑非笑的目光,對方顯然是看出了尺媚玉瓜初破,宣尺媚有些不好意思,這幾日反而和自己生分起來。
所以,那就只有寶旒和青郁侍寢了。
伴侍伴侍,既要修行作伴,又要生活侍寢,這邊是伴侍的由來。
闊別多日,寶旒和青郁都變得格外熱烈,連續兩日寶旒侍寢,輪到青郁了。
一夜纏綿,龍虎交濟,可謂相得甚歡。
陳淮生其實對性事方面沒有特別的熱衷,但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那難免就有些放縱了。
龍虎三元會訣他早已經登堂入室,不敢說爐火純青,但是也已經有了相當造詣。
無論是寶旒還是青郁,那都是榻上幾個回合就得要丟盔棄甲,敗下陣來。
尤其是閔青郁,比起寶旒來都相差甚遠,不堪撻伐。
好日子總是過的很快,眼見得霜降已過,下元將至,緊接著就是小雪,冬天就要來了。
雖然自認為已經有條不紊地按照最壞地打算來做準備了,但是陳淮生心中還是沒底。
太上感應的那種預感讓他不得不多想幾分,今冬難熬,這是太上神識中模糊但是卻最真切的直覺。
他一度都想要放棄云中山和白鹿道院,撤回到龍鱗塬去,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有熊壯在山下助陣,實在不濟還有金眼靈鴿的一紙傳書可以請來碧蛟元君,如果都這樣了,還是沒法熬過,真的就是天欲亡我了。
聽得床上玉人相問,陳淮生沒有關窗,就這么赤條條地走回床榻前。
一丘軟玉,半掩酥雪,掙扎著欲起的閔青郁用錦被想要遮著半裸的身子,看這等半掩半露的模樣卻更是惑人心神。
“辰初剛過,還早呢,你昨晚也累了,多歇一會兒吧。”
陳淮生上床,閔青郁已經體貼地拉過錦被替陳淮生蓋上,二人就這么靠在床上,相依相偎。
“不礙事,睡了一覺,格外香,都緩過來了。”閔青郁臉頰微紅,昨夜有些狂浪了,不堪嬌憐,怎么入睡的都想不起來了。
陳淮生莞爾一笑,“青郁,靈境提升,也有助于身子的滋養壯實,……”
“生哥,小妹知道了。”閔青郁把滾燙的臉貼在陳淮生肩頭,呢喃道:“這樣的日子真好,一直這樣該多好。”
“怎么就不能一直這樣呢?對愚兄這么沒信心?”陳淮生低垂下目光,笑著問道。
“還不是生哥成日里都在說今冬不好過,山中大家伙兒都有些惴惴不安了。”閔青郁搖搖頭,“可再怎么,咱們山中法陣也在逐漸完善,還有吳師伯和茍師伯在,對了,尺媚姐不是說我們還有奧援么?難道這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宣尺媚沒有明說熊壯和碧蛟元君,只是透露了比陳淮生實力更強的援手就在山下,另外還有可以期待的強者以備不時之需,所以也算是給大家鼓了鼓氣。
陳淮生意識到自己之前本來是讓大家提高戒備和有所準備的話語似乎有點兒過了,讓大家變得有些過分緊張甚至恐懼起來,那就失了自己的原意了,也幸好尺媚意識到了這一點,才放出了這些消息來補救。
“也許我太膽小了吧,但我還是覺得膽小一點兒好,總比事到臨頭才束手無策強。”陳淮生嘆了一口氣,目光充滿了憂慮,“還有幾天就小雪了,我的感覺,也許小雪那一天會是一個關鍵節點時間,觀察那天的情形,也許就會得出一個相對可靠的結論。”
手掌鉆入繡被中一陣摩挲,閔青郁臉色更紅,只能求饒:“生哥,人家承受不起了,今晚……”
“呵呵,龍虎三元會訣,其實青郁你也可以多努力一些,對大家都有好處,我看你自己淺嘗輒止,未求精進啊。”
陳淮生滿意地收回手,軟玉溫香在握,這種滋味很享受。
“尺媚姐也修習了?”閔青郁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而且每個人稟賦體質不同,在修習功法上所得的提升也不盡一致。”陳淮生一本正經地道。
“所以她們的靈境修行更快?”閔青郁若有所悟,龍虎三元會訣她也修行了,但是卻沒有花太多心思,而且總感覺有些羞恥
陳淮生強忍住笑意,點點頭:“不無裨益,你試試修行一段時間就知道了。”
龍虎三元會訣對修行的確有一些用處,但是若說是對靈境提升有多大的好處,那就是鬼話了,但這龍虎三元會訣講究陰陽和合雙修,其間香艷,不足為外人道,只有夫妻人倫才明白內里的好處。
閔青郁雖然聰慧,但是也沒想到愛郎會在這上邊欺騙她,還信以為真,記在心上。
“生哥,赤鯽血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寶旒姐和尺媚姐都要開始沖擊八重了么?”閔青郁忍不住問道:“那我呢?”
“你也可以準備了。”陳淮生沉吟了一下。
他也考慮過閔青郁,面對今冬獸潮,所有人都需要提升實力,以免在遭遇妖獸來襲時能更游刃有余的應對,也避免給別人帶來負擔和累贅。
但閔青郁實力太差,相較之下,方寶旒和宣尺媚從煉氣七重提升到煉氣八重帶來實力增長遠勝于閔青郁從煉氣四重到煉氣五重的增長,但這一次洛邑之行收獲巨大,尤其是一些可以制作丹藥的靈寶大出意外,所以陳淮生回來之后就和茍一葦計議過,看看能不能有更合適的煉丹之術來有針對性的為山中眾人煉制丹藥。
如千葉墨蓮籽和肉莼,還有青芝與茯神,都是絕佳的煉丹靈寶,這些東西對于一個煉丹師來說簡直就是一輩子可能都難以遇到得佳寶。
只不過茍一葦的特長是在法器制作和法陣架構上,對于煉丹制符這些本事就要遜色不少了,當然他也不是不能煉制,只不過可能在靈材耗費和藥效上就沒有那么讓人滿意罷了。
所以陳淮生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如果茍一葦能尋覓到更合適的煉丹師入山那最好不過,若是尋不到,那茍一葦自家也就勉強湊合著先煉制起來,得把山中條件具備的眾人能提升一階的都提升一階,這樣也能在未來的獸潮大戰中多幾分生存機會。
“可以么?”閔青郁有些興奮。
“試一試才知道。”陳淮生深吸一口氣,“我會以最大努力來幫助這一目標的實現。”
所有人都已經緊張起來了,哪怕是最初還有些不以為然的吳天恩和茍一葦。
他們想象不出陳淮生憑什么會如此肯定斷言,雖然有了一些征兆,但是要按照陳淮生的推斷,那這場獸潮風暴簡直就是史無前例的。
這種情形下,在龍鱗塬和在云中山幾乎沒有什么區別,甚至龍鱗塬可能會更危險,因為那里范圍更大,需要保護的關鍵位置更多,護山法陣能不能扛得住,誰都不敢斷言。
“師伯,不是我危言聳聽,而是形勢逼人,我甚至覺得也許北邙秘境崩塌恐怕也和天時變化有關,而妖獸潮同樣也和天時變化有關,所以不敢小覷啊。”陳淮生嘆息了一聲,“所以我也想請師伯自我評估一下,能不能在這一兩個月用靈寶和丹藥來刺激一下,……”
吳天恩看著陳淮生,又氣又樂,“淮生,你把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來了,若是我能破境晉階,我自己會怠惰不努力么?這種事情是想達到就能達到的么?我自己本事自己清楚,三五年內我能沖擊筑基四重就是相當難得了,我的資質稟賦能和你們比么?”
吳天恩今年春天才沖擊筑基三重成功,而且也是依靠了陳淮生上次帶回來的赤鯽血。
現在要讓他再上一層樓,明顯不太現實。
哪怕是有靈藥靈寶相助,但是也不可能違背天道。
那樣毫無章法或者逆天行事,極有可能就是讓吳天恩走火入魔。
“師伯靈境實力和法術戰力算是中規中矩,沒甚特色,我也知道現在要讓師伯靈境再上一層不太可能,但是法術戰力卻是可以的,只需要有針對性的加以激發和沖擊,而且在這方面弟子也有些經驗了。”陳淮生胸有成竹。
吳天恩沉吟,他明白陳淮生的意思,提升法術戰力,就是要應對可能帶來的妖獸潮,應變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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