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良田沃土各大豪門打得狗腦子都出來了,唯有這江灘邊上的東西,白送都沒有人要。
林蘇眼睛亮了:“陳姐,你將這鬼石裝點回去。”
陳姐立刻動手,拿出她的藏物袋,將鬼石整整裝了大概一馬車的模樣,這藏物袋也是千門妙物,平日里她絕對不肯拿來裝這些東西,也是跟了林蘇之后,這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寶物,才裝各種奇怪的東西,比如鍋碗瓢盆等吃飯的家伙,比如送給孫真家的禮物,比如現在的鬼石,都快成垃圾袋了。
“真兒,你說的那座石頭山是那兒嗎?”林蘇指一指緊鄰南山的另一座光禿禿的石頭山。
“是的,那座山叫和尚山,上面也不長樹,光禿禿的象是和尚……”
四人再到這座山前,林蘇俯下身,拿起一塊石頭,輕輕一敲,石粉紛紛而下,他再看一眼下方的河道,黃沙一片……
他的眼中光芒閃爍……
“公子,你想到了什么?”陳姐道。
林蘇輕輕嘆口氣:“陳姐,真兒,你們知道江灘為什么這么窮嗎?”
“你說……”
“因為我來晚了!”
三人面面相覷。
林蘇手一起,拿出金紙寶筆,陳姐、孫真眼中全是小星星,公子要寫詩了,公子到了這里,有感而發,要寫詩!
公子的詩,首首出彩,今天會寫下什么?
但她們猜錯了,林蘇寫的不是詩,而是信,字一落,化為鴻雁,飛向遠方,片刻時間,一道金光從海寧城方向升起,射向這邊,金光為橋,橋上一個老人大步而來,幾步踏過,落在林蘇面前,赫然是海寧知府楊大人。
“知府大人!”林蘇微微一鞠躬。
陳姐和孫真同時一個萬福,也叫知府大人。
鄭春生則是直接跪下了。
楊知府哈哈一笑:“三公子,你來這它窮鄉僻壤做什么?莫非是秋游遠足,把老夫叫過來,是打算與老夫飲酒賦詩論個道?”
“不是,我叫你過來,是想跟官府談一筆生意。”
“嗯,談生意?”楊知府一聽立馬臉色異常:“林公子,你可千萬別是要老夫出錢,我可告訴你,年關將近,知府衙門可是揭不開鍋了,真沒錢支援你,你有什么事,老夫口頭聲援可以,老夫這張老臉不要也可以,就是別找我要錢……”
林蘇笑了:“如果是我給你錢呢?”
楊知府一張老臉立馬舒展:“你給我錢?別人送的禮老夫堅決不收,你三公子送禮,我一定收!”
“知府大人,你這可是有點過了啊,為什么我送禮你就一定收?”
“因為你不會讓我幫你違法害民,不收白不收!”
哈哈哈哈……
陳姐樂了,孫真也是眼睛悄悄地轉,自家相公居然跟知府大人關系這么好……
林蘇道:“說正事吧!我想將這兩座山買下,你出個價!”
“買這兩座山?三公子,你不會昨晚喝多了白云邊,還沒醒吧,你要這兩座荒山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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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既然已經決定,那我可以代表知府賣給你,一千兩白銀一座!如何?()•(m)”
林蘇道:“兩千兩銀子?知府大人,兩千兩你怕是沒辦法讓知府府上上下下上千號人過個好年吧?這樣如何?我們把價碼再加大些,范圍也擴得更廣些……”
如何一個大法?
林蘇緩緩道:“十萬兩白銀!我要這兩座山,此外,我要江灘十萬流民所住之地,永遠不受任何人干擾。”
“十萬兩?”
且不說楊知府,就算是對林蘇財力了如指掌的陳姐,也是大吃一驚。
楊知府眼中精光閃爍:“你就要這兩座山,再加上四十里江灘落戶在你名下?”
“不是!不是這樣!這兩座山落戶在我名下,但四十里江灘,屬于江灘十萬流民,我要任何人都不干擾他們的生活,不搶奪他們的土地,即便是我林蘇,也不會染指江灘村一寸土地!”
“林公子,你……你到底想如何?”楊知府長長吸口氣。
林蘇道:“江灘十萬流民來自各國各州,他們已經沒有家了,但我希望,這里能成為他們安穩的家!這個家,他們親造,慢慢改變,但我決不希望,等到江灘變得漂亮的時候,有人突然跳出來,將他們趕走!”
“我知道了!”楊知府慢慢轉身,遙望遠方,終于,他再度回頭:“林公子,這個協議咱們今天簽不了,三天之內,我給你一個答復。”
“好!”
“告辭!”
楊知府金光騰空,飛回知府府。
林蘇目光回落,落在三人臉上,三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公子,楊知府……楊知府什么意思啊?”孫真不懂了,楊知府自己開價兩千,公子給了他十萬,而他,反而退縮了。
林蘇道:“他知道這中間的厲害關系,山也好,四十里江灘也罷,他今日能作主,但明日呢?若是換了個知府呢?若是國君陛下叫停呢?所以,他需要請示京城,唯有皇帝陛下點頭的國約,才能真正成就這份契約,才能確保我提的條件,不是鏡花水月。”
“走吧!回府!”
回府?
孫真心神輕輕震顫,他要回府,她怎么辦啊?她告訴母親的是,她病好了,所以回家了,可沒說過做了他侍妾……
現在,她是一刻都離不開他……
“我帶你走!你跟我一起回去。”
真的可以嗎?要不,公子你拿幾兩銀子把我買了吧,孫真很天真地想……
到了流民點,林蘇直接跟老孫頭提了,孫真這丫頭特別好,我想帶她走,孫叔你看……
老孫頭、他老伴同時跪下:“公子厚恩,小老兒感激不盡,小女
的命都是公子救的,公子需要盡管帶走,做牛做馬都是應該的。()•(om)”
封建社會就這一宗好,涉及人口的事情,挺容易。
林蘇拿出一個包,悄悄遞給孫真,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孫真將父母親拉到屋里,將包遞給父母親,說,這是公子爺給女兒的工錢,你們拿著。
轉身就跟林蘇去了。
老兩口面面相覷:“還給工錢?()•(om)”
“可不是嗎?難道說真兒還真的成了他名正言順的侍女?老頭子,你打開看看,給了多少……⒁(米讀#☂小說)⒁[()]◧來⒁米讀#☂小說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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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把包打開,手突然一抖,地上多了幾錠雪花銀,足足五十兩一個的銀元寶,2個!
“一百兩?()•(om)”
老伴大叫。
“哪是一百兩?你看看這個……”老頭將手上的紙展開,上面赫然寫著,憑票即付一千兩!
“一千一百兩!”老伴喃喃道:“公子這是要做什么呀?真兒賣也賣不了這個零頭……”
回去的車上,孫真還是沒忍住,悄悄問了公子,你那包里裝了多少錢啊?可別給太多,我爹娘受不了驚嚇。
“多少算多?”林蘇抓住她的小手,輕輕撫摸。
“一百兩!”
“恭喜小美女,你答對了,現金的確是一百兩,另外,還有點銀票,一千兩……”
孫真全身僵硬了,好久好久她輕輕吐出口氣,慢慢靠近林蘇的懷抱,悄悄撒嬌:“公子,你現在算是將真兒從頭到腳買下了,你打算拿真兒做什么呀?”
“做……”
孫真臉紅如火,壞蛋公子,你再這樣說,真兒還咬你……
進了林府,回到西院,林蘇給陳姐畫了一幅圖,陳姐只花了十幾分鐘就拎過來一只奇怪的金屬爐子,還有一個奇怪的金屬物件,林蘇看到爐子就皺眉了……
陳姐很好奇:“怎么,公子,做得不對嗎?”
“對!太對了!”林蘇嘆口氣:“陳姐,你這也太精細了吧?一個燒火的爐子你居然還雕花。”
陳姐笑了:“這不是公子要的嗎?公子要的東西,當然要用最好的。”
下一步,將那堆黑不溜秋的煤倒了出來,林蘇親手拿起鐵鍬,混上沙土加上水,搗成泥狀,再用陳姐做的那金屬物件朝這泥上一印,磕出來成了一個蜂窩煤。
“好了,讓它曬曬,干了燒著試試!”
煤燒著了,火苗升起,一個水壺沒一會兒功夫就滋滋響,陳姐一直緊張地關注著院子里的人,沒人有什么異常,毒氣沒反應,公子將這鬼石加入了什么東西?讓鬼石沒毒氣了?
林蘇給她解釋:“我加進去的只是尋常的土,根本沒有解毒的東西,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讓這……煤更有粘性,中間打個孔,便于空氣流通,那些毒氣,其實是燃燒不充分所致,再加上這院子四周開闊,通風通氣,自然就不會中毒。”
陳姐恍然大悟:“公子在山上提到加一個煙囪,有了這個煙囪,哪怕在嚴寒的冬日,也可以在室內燃燒?”
“正是!你找間密封的房子做個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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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首先脫了外衣,跟著是柳杏兒,陳姐是練武之人,平時穿得就很少,孫真是鄉下人,哪怕冬天也穿得不多,這進了林府之后,大家也知道她是林蘇納的小妾,對她格外關照,一古腦兒給她買了一堆的大衣,還非要她穿上,這會兒還將她安排在林蘇身邊,讓小姑娘全身發熱,都不敢亂動。
這會兒熱得有點難受了,她也不太敢脫。
“真兒,有點熱吧?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吧。”
林蘇一句話,孫真嚇著了,趕緊站起來:“奴婢自己脫……”
在西院,她表現得特別低調,絕不敢以小妾自居,更不敢將別人當侍女,公子要幫她脫衣服,她哪敢啊,就算是少奶奶,也不敢的。
眾人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全都好笑。
這丫頭,大家還是喜歡的。
這當口,外面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這屋里好暖和呀,公子,我可不可以進來?”天籟
是小夭。
“來!”林蘇直接招手,將小夭喚了進來,上下打量:“嗯,不錯,雖然這半年來吃得比別人都多,但終究也算是長了點個子,沒白吃。”
小夭不好意思了:“小桃吃得比我還多……”
“什么意思?告狀是吧?小桃又沒吃你的……”林蘇在她額頭點一點,所有人全都笑了。
孫真好好奇,這個看看,那個看看,這是主人跟下人嗎?
林家,怎么什么都不一樣啊。
“公子,這么多人在這里,干坐啊?你講個故事……你以前抱著我睡覺的時候,跟我講的那種故事……”
所有人的眼神都有點異樣,以前抱著她睡覺?
林蘇立刻解釋:“以前你還是個孩子,故事都是哄小孩的……”
眾人眼神更怪了,孩子?你連孩子都不放過……
林蘇趕緊轉換話題:“那好吧,我給你們講個故事,這故事呢,有點長,名字叫《白蛇傳》……”
“話說西湖,陽春三月,江南春草長,柳下燕歸來,西湖之中,突然一股白煙從水中生起,落在湖岸變成兩個女子,左邊一人,身著白衣,名為白素貞,右邊一人,身為青衣,名為小青,她們都不是人,而是蛇精,白素貞修行千年,而小青,修行五百年,白素貞來到人間,只因千年之前,她還是一條山間修煉的白蛇時,被一個捕蛇人抓住,有一個姓許的書生救了她,她成仙得道之前求見諸圣,諸圣告訴她,你在人間尚有緣分未了,不可升仙,欲登升仙道,必得了塵緣,于是,她在諸圣的指引下,來到西湖。這一來,就掀開了一場美麗戀情的序幕,后人有詞為證:
西子湖光如鏡凈,幾番秋月春風,今來古往夕陽中,江山依舊在,塔影自凌空,多少神仙幽怪,相傳故老兒童,休疑《艷異》類《齊東》,妄言姑妄聽,聊效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