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精血陳凡手里沒有，不過二階精怪的血肉卻有一大堆。
而一階草木灰對別人來說或許很艱難，可對陳凡來說卻再簡單不過。
炭場里最多的什么？
除了木料跟靈炭，就頂數炭窯里的積灰最多。
幾乎每燒十窯炭，就得清理次炭窯，而每次清理所下來的積灰，至少都有百十來斤。
常年累月下來，幾乎每戶院子的泥土里，都埋有大量的積灰。
這些灰都是燒制靈炭時殘留下來的產物。
而靈炭屬于一階靈材，所產生的灰自然也在木灰一階范圍內。
基本原料陳凡手里都有，所欠缺的就是生化靈液。
那東西書里沒要有提到是什么東西煉制的，不過不少肥料配方里有。
出現頻率如此之高，相必賣這東西的也不少。
調配比例跟時間都已經牢記在心，所需原料手里也基本都有，剩下的便是生化靈液的購買了。
這東西對靈植培育很重要，相必外事閣那邊就能夠兌換到。
不過如今陳凡手里的貢獻點都已經用光，便也只能另想辦法，看看外間坊市那邊有無售賣的。
三窯靈炭都已經燒好，剩下十幾個時辰的蘊炭剛好可以去坊市那邊看看。
帶上所剩不多的靈銖，陳凡關好門戶便前往外間坊市。
炭場有周天跟崔甚照看，倒也不用擔心會有人鬧事，倒是地穴那邊得多留個心眼兒，莫讓人撞見才行。
念至此，陳凡在路過崔甚院子時又額外交待一番：“山里深處長有道行高的精怪出沒，如無必要盡量不要冒險深入。”
別看崔甚滑不溜秋，可做起事來也著實迅速。
陳凡這邊才交待下去沒多久，廣場上的小銅鐘便跟著敲了起來，之后陳凡所交待的事情便傳入炭場所有弟子耳中。
沒說多余的。
常在山上跑，哪個心里都有數，只要不是腦子銹掉就絕對不會冒險去深山那邊伐木。
畢竟外圍區的鐵樺并不少，而以他們的能力，也暫時沒幾個能同時開兩窯炭，所以外圍區的鐵樺還夠用，自也沒必要犯險。
事情都安排妥當，陳凡也終于可以放心離開炭場。
打從進了外門，基本就沒怎么去外面走動，也不知常去的幾家鋪子又到了什么好貨。
去往外間坊市的路可不近，陳凡足走了一個時辰，才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到外間坊市。
來的雖然有些早，可白天趕路卻也安全。
找了個位置盤坐下來歇息，沒等多久，坊市這邊就開了門。
在坊市里逛了一大圈，雜七雜八物品琳瑯滿目，甚至靈植用的成品肥料也有人出售，獨沒見到有賣生化靈液的。
找了幾家售賣靈農用品商鋪，也未見有生化靈液出售。
陳凡不是沒有打聽。
可一聽到想買生化靈液便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各個都說不知道，沒聽說過。
接二連三碰壁讓陳凡一臉懵。
要不是典籍出自宗門不會有假，陳凡都開始懷疑生化靈液這東西是否存在。
“靈農鋪子不行就找別的鋪子問。不信這么大坊市還找不到瓶靈液來！”
陳凡是鐵了心想買生化靈液，可遍尋整個外間坊市，愣是沒找到賣的。
別說是生化靈液，便是典籍里提到的催生泥也未過。
倒是其它幾種肥料偶有見過有人出售。
到底是什么情況？？
是催生泥不好配置還是生化靈液不好找所以才沒人賣？
又或是兩種可能都有？
坊市這邊尋不到答案，陳凡只得將目標鎖定在宗門內。
于是。
又在宗門坊市里尋了兩圈，結果還是與外間坊市一樣，都不見有人出售生化靈液。
至于成品催生泥，更是不用想！
陳凡自是不知，宗門里收錄的靈植培育典籍可非外面流傳的那些，里面所記載的肥料沒一個是普通貨色。
而催生泥更是各種翹楚，便是放眼整個玉玄，也沒幾個能調配出來的。
兩條路子都被堵死，不得已下，陳凡只得又將目光鎖定在功法閣那邊。
于是接下幾日，陳凡燒完炭便往內門跑，在功法閣一層大廳一呆就是幾個時辰，連幾個輪值弟子都熟悉了他這個人。
功法閣一層都是各種藏書，類目繁多數不勝數，陳凡接連找了幾日也沒有頭緒。
接連幾日都跑過來翻看，每次又都待那么久，值守弟子都開始受不了他這日日白嫖勁兒，終忍不住開口詢問：“不知師弟想找哪類書籍？我在這邊呆了也有幾年，說不定能幫上忙。”
見值守弟子如此說，陳凡眼眸不禁一亮。
對啊！
之前怎么就沒想到呢？
“我想找生化靈液配方，不知師兄可有在哪類書籍里見過？”
“生化靈液？”值守弟子沉思片刻便搖了搖頭：“這個還真沒聽說過。不過靈液一類應屬于丹道范疇，師弟不妨去丹閣那邊打聽下，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
沒在功法閣浪費時間，在得知消息后，陳凡直接給薛曉小發出道信息，便回炭場家里等著。
本以為會等很久，不想陳凡前腳才進門兒不久，后腳薛曉小就跟著來了。
“是正巧趕上你往這邊來？”
“哪啊，是飛葫的速度快！”
望著薛曉小那被吹得有些凌亂的發絲，陳凡默默點了下頭。
軟飯就是好吃，小丫頭一喊就過來，從來不會讓自己久等。
“對了曉小，你可有聽過生化靈液？”
“生化靈液？”薛曉小眉頭微蹙。
丹閣內藥典、丹方何其多，獨沒聽過這個名字。
“不會也沒聽說過吧？”陳凡有些傻眼。
若薛曉小也不知道，他可真不知該找誰去打聽了。
“即以生化為名，應不是人、獸服用之物，能問問這東西具體是做什么的嗎？”
“培育肥料，用來加快靈植的生長速度.......唉你去哪？!”
不等陳凡說完，卻見薛曉小已經催動飛葫騰空而起，只一下，就將陳凡小院兒的禁制撞個稀巴爛。
“去找配方！”
望著空中遠去的身影，再瞅瞅已經裂成四五瓣的防護陣盤，陳凡口中滿是苦澀。
“找配方也不用急成這樣啊，七百靈銖又沒了，唉，有錢人眼中的世界，這都不算是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