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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對文明海的污染,一旦被發現,就會立刻被我們提取出來,形成文明謬境,等待凈化。”見陳皓眼中那十分感興趣的模樣,王導師說道,“你要是有興趣,我就幫你留意著。”
陳皓一愣,下意識道:“啊?不是隨時都有?”
王導師白了陳皓一眼:“怎么可能?”
“這就好像是捉賊。”
“你想要賊贓,但也不是天天有賊啊。”
“況且這進的還是你家。”
“一旦沒有察覺,讓賊成功跑了,你不是也有損失嗎?”
“這種事,其實就是人類文明高層和史前文明高層在斗爭中達成的一個默契。”
“我們會適度放一些‘小賊’進來,給家里的孩子練手。”
“他們也會適度派一些‘晚輩’進來,偷點東西回去。”
“大家各憑本事。”
“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隨時都有。”
王導師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即便有了,也不是人人都能進的。”
“總不可能三萬人去抓一個賊吧?”
“將這些信息提取出來,然后用精神力維持成文明繆境,一般來說都需要宗師出手,因此讓誰進去,或者進去的代價,就看那個維持繆境的宗師的意思了。”
“雖然說聯合會也會做一些分配,但宗師也避免不了人情,私下會有一些交易。”
“那些宗師弟子,大部分時候就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陳皓聞言,也是了然地點點頭。
這聽上去有些不公平,但世界的規則就是如此。
這就好像學術界的頂級大佬,憑借他們的學識敏銳察覺到學術未來的發展方向,然后申請下來了一個大課題,這里面就蘊含著大量的論文一作、二作,代表著學術聲望和財富,也意味著職稱、待遇……
你說他是優先將這些機會給他親手培養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弟子,包括弟子的弟子,還是交給一個素不相識,不知底細的陌生人呢?
總有人會覺得這不對,要公平,要公開。
但是排除毫無能力的學術妲己和學術衙內后,有沒有一種可能,即便是公平比試,那些外人也沒有他的弟子那么了解他的學術架構,或者說在這個課題申請下來之前,人家的弟子其實就在這個方向研究很深了。
所以,要么之前足夠優秀,直接成為大佬的弟子;要么之后足夠優秀,能夠碾壓大佬的弟子;要么背景足夠優秀,讓大佬愿意付出代價帶伱飛。
見陳皓的表情逐漸凝重,王導師就知道陳皓的小腦袋里又在想些有的沒的,伸手彈了一下陳皓的額頭,說道:“瞎想什么呢?”
“沒事。”陳皓搖了搖頭。
見狀,王導師笑了笑:“羊尊乃是四柱上尊之一,炎夏長城大半百戰宗師都和他交情深厚。你如果拜師羊尊的話,恐怕三天之內就能得到一個進入繆境的機會。”
“唉……不能說這話。”陳皓擺擺手,“既然已經決定拜入夢尊門下,那再想這些就不大合適了。”
“不過羊尊既然看好我,我也將他當做親近的長輩,等下我還是再給他寫一封萬字短信,匯報一下我這幾天的思想感悟吧。”
王導師:(¬_¬)
總感覺羊尊粘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哦,對了。”王導師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上次跟你說的璽兒的那件事,有著落了。”
十幾分鐘后,陳皓返回了自己在岐王宅的小院。
作為給西都博物院掙了大面子的陳皓,自然也在岐王宅里有了自己的專屬宅院。
返回房間,陳皓思考著王導師告訴自己的消息。
其實還是關于璽兒發動“太子監國”從而昏迷的事情。
王導師在檢查過璽兒的情況后,又請來薛蔚之復查了一遍,兩人得出了一致的結論——文明紊亂。
嗯,這么說不大好理解,舉例說明就是小孩子被打了一針興奮劑,然后成長激素紊亂了。
所幸璽兒是器靈,不會像人類小孩一樣真的就開始亂長了。這個小家伙現在就是通過沉睡來重新調整,梳理這些“成長激素”。
唯一的問題就是,需要時間,但需要多長的時間就不一定了。
不過想要璽兒快點蘇醒過來也有辦法。
薛宗師就提到可以利用國外文明來幫助璽兒鎮壓紊亂。
至于為什么不用炎夏文明?
廢話嘛,璽兒自身就是炎夏文明的具現,現在本來就紊亂了,還來增加炎夏文明的信息,不就是亂上加亂嗎?
不過陳皓并不是用來自身修行,而是幫助器靈鎮壓紊亂,所以一時間這種資源還挺難找的。
不過或許是因為陳皓成為了夢尊的準弟子,也就是自家夫人的準師侄,這件事薛蔚之就挺上心的。
剛剛薛蔚之給王導師傳信,帕特農聯邦賽弗拉家族掌握著一口千年不枯的圣泉,受到賽弗拉家族千年的祭祀,蘊含文明的力量,對陳皓有幫助。炎夏聯合會這邊已經出面和賽弗拉家族商議好了,陳皓隨時可以過去進行療愈。
“帕特農聯邦……”陳皓腦中梳理了一下自己對這個國家的了解。
帕特農聯邦,屬于接續文明,在人類文明史上,古帕特農聯邦是西方文明的源頭之一,誕生過愛琴文明和邁錫尼文明,只是可惜后來都消失了,而現世對于古帕特農聯邦最多的認知就是著名的《荷馬史詩》以及以“宙斯”為首的古帕特農神話了。
不過根據陳皓得知的信息,在文明領域,受到古帕特農聯邦文明影響的國家還是牢牢捆綁在了一起,以整體的姿態出現在文明戰場上。
換句話說,別看現世中帕特農聯邦是個歐羅巴小國,但在文明領域,那可是一股強大力量。
關鍵是,比起跟著白鷹國背后老和炎夏對著干的獅心國,無論是現世還是在文明領域,帕特農聯邦對炎夏的態度都是十分友好的。
怎么說呢?
阿三哥你先站起來。
在座的文明古國多少都是有一點惺惺相惜的。
與此同時,燕都,炎夏博物院聯合會總部。
薛蔚之正在招待一名重要的客人。
那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模樣斯斯文文,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看上去十分文雅,像是剛剛入職的大學講師。
薛蔚之望著眼前之人,有些吃驚道:“夢尊居然把你派來了啊。”
那年輕人笑了笑:“就我閑著,師父讓我過來看看小師弟的品性。”
“哦,現在還不是小師弟,得等他如煙境圓滿了才算。”
“夢尊就是這樣,嘴上說不管,實際上還是放心不下。”薛蔚之笑了笑,說道,“不過是你的話,有點麻煩了。”
“嗯?”年輕人挑了挑眉,“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事。”薛蔚之搖搖頭,“就是那孩子器靈出了點問題,我剛剛替他聯絡了帕特農那邊,讓他過去調養一下。”
“但你的話,入境帕特農就有點麻煩了。”
聞言,年輕人皺起了眉頭。
薛蔚之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有一支預備隊伍正好要去歐洲那邊,我替換下一個導師,換成是你,怎么樣?”
“不過話先說清楚,既然我替換了一個導師下來,你就得把這個導師的責任擔起來。”
年輕人聽到這話,立刻笑了起來。
“放心,薛師叔,你是了解我的。”
“我這個人,最有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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