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羊術，真的能夠把一個人，永遠的變成一只羊嗎？”
這是塔克詢問奧布里大人的問題。
“你覺得一個人和一只羊的差距有多大？”奧布里不答反問。
“應該不會很大！”
“是的，你的嗅覺很敏銳。”
“我的一位牧羊人朋友，在遙遠的黑格蘭高原山脈的監獄內，任職牢獄監守的工作。”
“那里并沒有足夠多的人類食物。”
“但植被茂盛，特別是青草管夠。”
“每一個被送到那里的犯人，都會變成囚羊，被驅趕到牧場。”
“絕大部分的監獄，都是以牢房的形式進行關押。”
“而那里的關押，羊的軀體，便是囚籠。”
“久而久之，一些犯人的自我意識就會漸漸的被磨滅，淪為一只——羊。”
“一個人是否能會變成一只羊。”
“那就要看他是否能夠保存著自我的人性！”
“如果在羊體囚籠內迷失了自我，是人還是羊，都已經不重要了。”
……
地下洞窟深處。
篝火燃燒著。
脖子上套著繩索的“伊登·格萊斯頓·羊”在一旁吃著草。
而繩索的另外一頭，在塔克的手中。
觸靈感知，以繩索為脈絡，將兩者聯絡在一起。
“果然，伊登·格萊斯頓已經被黯日所污染了，且正處于沉淪與轉化的過程。”
“所以，我的變羊術，才能夠有效的將這個家伙變羊。”
“當然，就算是這家伙沒有被污染，也同樣會被我變羊，就是稍微難難么一點，且不會輕易的形成巫術閉環。”
“精準，確實和變羊術比較搭。”
“特別是，隨著SS級精準的‘切入’特性不斷呈現。”
“我的法術，在源能，序列，脈絡，軌跡等深層層域，也能夠體現出匪夷所思的特性。”
在戰斗之后，進行總結！
這也是塔克源源不斷變強的原因之一。
走上前去。
塔克在伊登·格萊斯頓的脖頸出稍微摸索片刻。
而后猛然一扯。
“嘩啦”一聲。
一件羊皮……不，是一件煉金法袍被塔克扯了下來。
同時，他身上的羊毛，明顯瘦了一圈。
“咩咩……”
頓時，伊登·格萊斯頓對著塔克就是一陣“咩咩”的憤怒輸出。
塔克撐起這件能夠自發聚攏源能，形成護盾的二階的煉金法袍。
發現上面有不少輕微破損的地方。
“剛才煉金炸彈爆炸，不少炸彈碎片，都被這煉金法袍擋住了。”
“不過是普通巫師袍的厚度，堪比防彈衣了，這二階的超凡法袍，厲害了。”
“配合我的鎖子甲，就突出一個字——完美。”
而此時，通過觸靈感知，也確實證明了塔克的猜測。
這二階的煉金法袍，強度確實高的驚人。
“都說煉金師必須要具備一件頂級的煉金法袍，這樣才不至于自己被炸死。”
塔克看向伊登·格萊斯頓。
“看來你沒有少在這煉金法袍上投入材料和精力。”
“東西很不錯，但現在是我的了！”
“咩咩……”
伊登·格萊斯頓·羊，只能夠無能狂咩！
“先別著急……”
塔克輕輕笑了笑。
將二階的煉金法袍收了起來。
塔克拎起伊登·格萊斯頓的前肢羊腿，往下輕輕一褪。
二階的法術環杖，脫落了下來。
進入到蒸汽超凡紀元。
較早時代的“魔杖”“法杖”都被現在的手環形式的“環杖”所替代。
塔克的“赤焰手環”就是塔克的巫術環杖。
緊接著。
伊登·格萊斯頓的超凡儲物手環，也被塔克褪了出來。
而且不是一個，是兩個。
“從來沒有打過這么富裕的仗！”
此時塔克的腦海中浮現出這么一句話。
此時，光是塔克獲取的兩個超凡儲物手環，就價值80魔金。
更不用說，那個隱藏的儲物手環內還有著一百多枚魔金，以及一些塔克不太清楚的煉金材料。
再加上其他的材料，法袍，環杖等等。
幾百魔金的收入，是跑不掉的。
“怪不得，那些超凡者都喜歡客串獵人去狩獵。”
“果然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看到自己藏匿如此之深的超凡儲物手環，都被塔克搜尋了出來的伊登·格萊斯頓，已經徹底陷入到絕望了。
伊登·格萊斯頓非常清楚，一些厲害的變羊術，變羊的時候，如果形成了巫術閉環。
那么，只要施法者不解除該巫術。
閉環的巫術，將會永久性的將人束縛為羊。
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
人性流逝，徹底淪為一只真正的“羊”。
甚至于，一些毫無人性，內心陰暗的家伙，會專門抓捕人類，變成羊。
讓牧羊人放牧，從而產出羊毛，羊皮，甚至是羊肉。
“咩咩……”
伊登·格萊斯頓的叫聲有些顫抖。
塔克摸索著超凡儲物手環，歪著頭看向伊登·格萊斯頓。
“將那些無辜的學員和居民送上祭壇上完成血祭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你有一天會變成羊？”
火光映照在塔克的面龐上，看不出來塔克是在冷笑還是在嚴肅的談論事實。
但在伊登·格萊斯頓的眼中，那是惡魔在塔克的臉上跳動。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把伱……送給你的老師。”
“不要懷疑我，我有能力接觸到你的老師，并且向他闡述你的事跡。”
“我想……”
“你在陽臺上，呈現植人花的樣子，一定很不錯。”
而伊登·格萊斯頓的身軀已經開始劇烈顫抖了。
他的老師，那位被譽為拉莫爾高塔城邦噩夢一般的異域植被煉金師。
據說能夠在人體這么大的范圍內，構建出多個小型的超凡生態。
諸如，血肉生態，骸骨生態，腐爛生態，寄生生態等等……
他寧死都不愿意落在那位老師的手中。
“第二……回答我的問題。”
“我可以保證，你的羊生，不會存在太多的折磨與痛苦。”
與令人心悸的恐懼和折磨相比。
后面這個情況，勉強可以被接受的局面。
在拉莫爾高塔城邦，這個邪神肆虐，異域生態入侵，正義已經離席的怪誕之地。
變成一只羊，或許已經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了。
“啪！”的一聲。
塔克一巴掌抽在伊登·格萊斯頓·羊的面頰上。
“混……蛋……”
憤怒且驚懼的伊登·格萊斯頓罵了起來，發現自己不再是咩咩叫聲，他重新掌握了人類的語言。
越是如此，伊登·格萊斯頓越是心驚。
“變羊的狀態，還能夠釋放出語言交流能力。”
“他的變羊術，已經到了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步了嗎？”
“他……還是如此的年輕。”
“巴沙穆在哪兒？”
塔克的提問，打斷了伊登·格萊斯頓的思緒。
巴沙穆，獵人黑幫頭目。
塔克的此行目標。
“據點通道深處。”
“就是你剛才出來的那個據點？”
“是的。”
“把你目前所掌握的關于黯日教會所有信息都逐步講述開來。”
旋即，塔克開始詢問諸多關于那個據點內的諸多情況。
有著強大的精準，用觸靈感知，滲透在伊登·格萊斯頓的全身。
任何一點細微的撒謊情緒，塔克都能夠捕捉到。
然后，就是火烤全羊。
連續兩次之后，面對渾身羊毛燒焦的伊登·格萊斯頓。
塔克懶洋洋的提出了警告：
“不會再有第三次機會了。”
“你盡管撒謊。”
“你看我敢不敢把你架在火上，來一場火烤全羊！”
敢不敢火烤全羊伊登·格萊斯頓不知道。
但伊登·格萊斯頓知道。
眼前的這個家伙，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剛才他說的話不過是模棱兩可，結果就被這個家伙踹到了火堆里。
伊登·格萊斯頓竭盡可能的搜掛著腦海中的記憶，務必要給出塔克準確的答案。
面對人，可以撒謊。
但是面對惡魔，伊登·格萊斯頓寧愿當個誠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