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那巫師好像進來了!”
一個靠近窗戶的騎士,大聲嘶吼道。
“不可能,窗戶我們都守住了,他的蔓藤正在被我的枯萎驅散。”
“能量壁壘沒有被攻破前,他進不來。”
此時,暗夜牧師塔尼魯臉色雖然難看,但是對于自己布置的源能壁壘還是十分相信的。
“我看到后面三樓的閣樓窗戶,好像有一個光圈,而且剛才似乎有一團黑影飄了進去。”
“他只是一個巫師,不是吸血鬼,他飛不起來!”
塔尼魯憤怒的訓斥道,
“而且,那光圈只是灰燼之日的影子。”
“可現在并沒有灰燼之日。”
騎士誠實的辯解道。
被騎士氣的不行的塔尼魯憤怒的走了過來。
邊走邊咆哮道。
“在這灰燼之地,有時候,灰燼的光暈,能夠停留在玻璃上一整個月。”
“而且……”
“那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光圈。”
來到玻璃旁的塔尼魯指了指外面的窗戶,大聲的訓斥著。
騎士“雷蒙”抬頭瞥了一眼。
之前擁有光圈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
“嗯……消失了?”
“我發誓……”
雷蒙剛想用“戴夫”的生命起誓,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但是看著接近暴走邊緣的塔尼魯,他終究還是縮了縮脖子。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但雷蒙扭過頭,仍舊小聲嘟囔了一句。
“但……那里剛才就是有一個光圈。”
聽到雷蒙低聲嘟囔的塔尼魯,真的很像撬開這個騎士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長滿了雜草。
“戴夫!”
塔尼魯看向了嚴格按照自己的命令,守在大門口的另外一個騎士“戴夫”。
“塔尼魯大人!”騎士戴夫恭敬說到。
“你上樓去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人進來。”
“沒有人進來,塔尼魯大人。”
堅守大門崗位的戴夫,無比肯定的說到。
“但你都沒有上去查看!”
一遍驅散著外面的蔓藤,塔尼魯一遍壓著怒火說到。
“但我一直守著大門,我很肯定,沒有任何一只蒼蠅飛進來。”
戴夫無比相信沒有人從大門進來。
“呼……吸……”
深吸一口氣的塔尼魯遏制住怒火。
之前他就已經懷疑,黯日會侵蝕超凡者的腦子。
現在,在這兩個騎士的身上,已經完美被驗證了。
感受著一樓已經清理差不多的蔓藤。
塔尼魯下了新的命令。
“你們兩個跟我上去檢查二樓以及三樓。”
“但如果有人從大門進來了怎么辦?”戴夫那有但不多的腦細胞,這個時候來了一波超水平發揮。
“那你們就沖下來,錘爆他的狗頭!”
“但如果不是狗頭人,沒有狗頭怎么辦?”雷蒙小聲嘟囔道。
如果不是外面有亡靈巫師在虎視眈眈。
塔尼魯已經爆發自己的怒火了。
全副武裝的兩個騎士,踩著樓梯,咚咚的往上走去。
塔尼魯也收斂心頭的怒火。
這兩個家伙,雖然有時候會讓人肺都氣炸。
但至少這兩個家伙,有危險他們是真的敢上。
上了二樓,戴夫環視一周,隨后沖著樓梯口下面喊道。
“塔尼魯大人,樓上沒有……”
“砰!”
極具威懾力的槍聲,打斷了戴夫的話語,同時掀開了他的天靈蓋。
咕隆……咕隆……
戴夫的身軀順著樓梯,一路滾到了塔尼魯腳跟前。
但就算是這樣,騎士戴夫仍舊沒有死。
騎士的強大體魄,天生就是如此。
更何況,騎士戴夫還有致命豁免這樣的天賦能力。
塔尼魯迅速驅動牧師環杖,大片的黑色光球迅速落在騎士戴夫身上。
致命傷迅速恢復。
與此同時,雷蒙瞬間撐起了巨大的厚實盾牌。
將整個樓梯口都堵住。
“小心……咩咩……”
剛開口說話的雷蒙,口中語言迅速變成了羊叫聲。
抬起頭,塔尼魯看到了樓梯內,一道猶如死神一般的身影冷漠的漂浮在那里,暗影更是猶如羽毛一般,包裹全身。
而在其身旁的樓梯臺階上,騎士雷蒙已經變成了一只羊。
塔尼魯感覺到腳下有動靜。
低頭看過去的時候。
卻看到戴夫也變成了羊。
兩個騎士都是二階初期的騎士,有著23,24級的等級。
作為騎士,他們的騎士之樹序列對滲透,壓制,變形等巫術抵抗能力異常強大。
同等級巫師巫術,甚至高于他們等級的巫術,都很難對他們產生變形的效果。
更何況,他們兩個還不是普通的騎士。
但就算是如此。
兩人,在眼前這個暗影巫師的面前,卻完全沒有任何掙扎的機會。
兩個騎士,就像是兩個玩具一樣。
雖然,作為暗夜牧師的他可以解除變形能力。
但那要足夠很長的施法持續時間。
現在塔尼魯根本不敢動彈哪怕一點點。
塔尼魯相信,自己只要有一點動作。
眼前這個手段完全就不科學,突出一個離譜的暗影巫師。
就能夠瞬間掀開他的天靈蓋。
他的天靈蓋可沒有那個騎士硬。
牧師和巫師正面對抗,那完全就是送死。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殺了你之后,讓伱的尸體說?”
樓梯臺階上,塔克冷漠的看著高塔學徒暗夜牧師“塔尼魯”。
“說了,能活嗎?”塔尼魯審視著眼前的暗影巫師。
“作為牧師,你擁有極為強大的解控,恢復,自愈,生態調整的能力。”
“就算是變成了羊,你也能夠變回來。”
“我會把你變成一只羊,在合適的時候,放掉你。”
“前提是,你讓我得到滿意的答案。”
稍稍思考片刻,塔尼魯就很是干脆利索的點頭。
“沒問題!”
“這墻頭草,也倒的太快了。”
塔克暗暗思量。
不過,塔克也清楚。
投靠邪神組織,至死不渝?
開什么玩笑?
是搭上邪神組織,暗中謀取利益才對。
在灰燼之地這種殘酷的生態中。
一魚兩吃的家伙,顯然是存在的。
那血腥煉金師伊登·格萊斯頓是邪神組織,高塔兩頭吃。
眼前的這塔尼魯,大概也是這樣的家伙。
只是……那血腥煉金師伊登·格萊斯頓,已經開始沉淪在了黯日教會的黯日光芒中了。
而眼前這個家伙,倒是有自知之明。
沒有徹底的擁抱黯日教會。
至少,這個家伙知道用自己的牧師能力來凈化黯日的污染。
“我喜歡和聰明人交流。”
塔克的語氣歡快了起來。
“因為……那樣我就可以少殺掉一些超凡者。”
“在這灰燼之地,每一次的殺戮,都是對生態的輕微破壞,都代表著一定程度的沉淪。”
“我可不希望,我的生態被錨固在這一片大地上。”
“雖然,我喜歡它,但這并不代表我愿意在這里長眠。”
“你說對嗎?”
塔克露出了一個暗影猙獰的笑容,整張暗影面頰,除了嘴巴,全是獠牙。
而塔尼魯整個背部寒意漸漸騰升。
“您說的很對,我也不喜歡在這里長眠。”
塔尼魯盡可能讓自己表現的不正常一些,這樣,才能夠和這個變態的家伙表現的更對付一些。
“對了……在我們展開愉快的談話之前,還有一點小麻煩要解決一下。”
說著塔克看向那兩個已經變成黑格蘭高原山脈的白色綿羊的兩個騎士。
“嗯……你該不會對這兩個已經被重度污染的家伙畸變成為‘黯日·黃昏騎士’,然后絕地翻盤有所期待吧!”
塔克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塔尼魯。
這一瞬間,塔尼魯仿佛化為了僵硬的木偶,骨頭關節仿佛生銹了一半,無法挪動半分,甚至表情都僵在了面龐上。
他的底褲仿佛都被對方看穿了。
“怎……怎么可能!”嗓音變得有些沙啞和顫抖的塔尼魯,一瞬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