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我有一法,可以讓我凝聚一縷精神之能去探尋陳浮生的腦域,你與陳師做感知,應該可以探尋出他腦域之中的特殊神異。”
本來陳浮生以為暫緩之計已成,可是沒想到副所長一句話,讓他身形一頓。心中頓時緊張萬分。
如果只有副所長一人探尋,那自己也可在他進入意識之海的瞬間,吞噬泯滅掉他的精神之能。但是王明和老中醫在一旁感知,那自己的動作定然會被發現。
一時間陳浮生心亂如麻,想不出解決辦法來。額頭之上一層細密的汗控制不住冒出頭來。
“付小子,不用了。陳浮生身體內寶物會自動護主,從目前來看,此寶并未有其危害之處。何必浪費一縷精神之能。”
老中醫的一句話,對此刻的陳浮生來說猶如天籟之音。可是副所長的回答卻讓他再次墜入冰窖。
“陳師,此事萬萬不行。一個小小百煉層次的修煉者,身懷的異寶卻能瞬間泯滅所長六境精神之能,細思實為恐怖。若不探尋清楚,我實在放心不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陳浮生體內異寶就算恐怖無比,那也是他的機緣。什么時候起,我們連別人的機緣也要加以干預了?”
老中醫眉頭皺起,語氣有些不快。
“可是……”
副所長張了張嘴本想解釋,可是老中醫卻直接打斷,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有什么可是?陳浮生小子與我們相遇之后,所做所為你已親眼所見。性情如何你也感受到了,本性善良無害人意。”
“有些事沒必要探尋太清楚,如果陳浮生覺得我們動了他的機緣,豈不是在他心中埋下仇恨的種子?”
副所長看著老中醫臉色不快,為避免老中醫心中不舒服,只能說出自己心中的憂慮。
“陳師,您老誤會了。我只是擔心沒探清此寶,會帶來潛在的危險。以此寶目前探索到的恐怖之處,誰能保證此寶會一直在控制之中!”
老中醫將手中茶杯往茶桌上一頓。
“陳浮生之事今天就此做罷吧,此寶剛入他體內,加上他還未修煉過,不能控制,實屬正常。”
“在他二境能內視之前,我為他做擔保可行?二境之后可內視的情況下,他如果還不能完全控制此寶,那定為潛在危險就行。”
副所長覺得今天老中醫有些反常,他總認為對陳浮生探尋得還不夠清楚,還未在掌控之中。對于陳浮生這不清不楚的狀況,他實屬難以放心。
副組長還準備再說話,卻被旁邊的王明一把按住,向他使了一個眼色微微搖頭。
而老中醫為了陳浮生而做出的反常舉動,與他平時判若兩人。其實他知道副所長的行為才是最正確最合理的,可是他卻偏偏攔住副所長。
一是他所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與機緣。人族就是在這種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的特殊環境之下,才能頑強生存至今。
二是又被其陳浮生戰機之上那句“是你想多了”擾亂了心。他一直認為是陳浮生攻于心計,會說寶物會自動護主。
可是經過探尋之下,發現寶物的確是會自動護主。讓他有些內疚過于猜測了陳浮生。
再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陳浮生目前來說品行并不是惡劣歹毒之人。并且他也極有可能是自己心中一直未了的夙愿,還等著陳浮生入境好查看血脈。
如若真是自己所尋找的血脈后代,當然不能留下太差印象。而且就算不是血脈后代,如此神奧的奇寶能選中陳浮生,那陳浮生定然也有特殊之處。不定就是未來人族支柱之一。
如果做得過火,心生間隙是小,背離人族那才是最大的損失。
老中醫見副所長不在說話,默認自己所說。轉而向陳浮生認真的說道。
“臭小子,記下來你除了我私人原因要快速入境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標需要你去達成。”
“那便是入二境,掌控你體內之神秘。不說如臂驅使,但要保證不會失控,帶來危險。”
“我們都相信你品行端正,心性善良。如若你作惡為奸,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你,我會親手將你杖斃。你聽到了嗎?”
“好,我定不會辜負你所望。你所言,我謹記于心。”
陳浮生神色認真的點頭,他不知道老中醫為何會袒護他。本以為在戰機之上自己的算計被他看破,他便不會偏向于自己,沒想到老中醫會如此袒護于自己。
陳浮生也想過,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沒給老中醫金色血液探查,他為了金色血液才會如此偏袒于自己,可是此事經不住推敲。
血脈又不是只有自己體內才有,老中醫完全可以探尋父親陳山。還可以探尋自己族系。
族上總有血脈之分支分化繁衍,雖然自己除了父母以外,沒有見過其他本族親人。
但是不得不說,老中醫此舉讓陳浮生心中甚是感動。這明顯的袒護,讓陳浮生除了在父母與小姨一家幾位親人身上感受過,還是第1次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有人偏袒的感覺。還別說,心里有些暖暖的。
陳浮生想了想,對中醫深深一拜說道。
“謝謝你。先前多有不尊,望您老海涵。”
“你這小子又是搞的哪出?”
老中醫受了陳浮生一拜,心里有些舒暢,捋著胡子滿臉笑意。
“小子實話,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家人的感覺。”
老中醫神情一頓。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滑頭小子。你呀,沖你這句話,接下來修煉之中有什么不解之處,盡可來詢問我,老頭子我親自指點你。”
“老頭兒,你這樣說我可就不客氣了喲。嘿嘿。”
前一秒陳浮生還讓老中醫心生舒暢,下一秒嬉皮笑臉的一句“老頭兒”,氣的老中醫吹胡子瞪眼。
而一旁的王明和副所長兩人一臉懵逼,目光來回在陳浮生與老中醫之間掃蕩。
兩人實在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互相看向對方,目光里好像都在詢問。
“這是什么情況?誰給我解釋一下!這兩人一副爺孫倆的樣子,我們這是不是有些多余?要不!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