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靈韻究竟跟張瑾說了什么?
在負責心理診斷的張瑾做完工作,告辭離去之后的好幾天里,燕裕都有著某種強烈的、莫名的預感:
總感覺屑女人背著我在搞事。
然而我沒有證據,問她肯定又問不出任何結果,因此也只能暫且留心觀察,待她自己露出破綻再說。
過了數日,又有一則新消息傳來:
李明湖出院了。
女武神現在就像是中了某種腐敗病,血條會隨著時間不斷地掉,所以經常要回醫院去把血補滿——雖然說得有些夸張,但現狀就是如此。興王府醫科大和平京專家組會診研究之后,搞出了某種類似于真元透析的法子,能暫時緩解她體內的五行失衡狀況。
只要不動用真元戰斗,專心在院內靜養,就能將五行失衡慢慢回調。反之,若是出院之后,積極參與各種戰斗,真元頻繁調動運用,那么身體狀況便會越來越差,很快又得回醫院去治療調理。
雖然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但好歹也算是找到了治療之法,以至于李照江甚至跑到修士大群里發了個幾十個紅包沖喜。
群里個個都是年入千萬的修士,就跟那打工人似的瘋狂搶紅包,發什么感謝老板的表情。
“666。”燕裕打字。
下面又是一堆拜大神的在刷屏,李照江倒是毫不客氣,直接回復說道:
“6什么6啊,你有本事別搶我的紅包。”
“一個紅包才200塊錢。”燕裕嘲笑他道,“平均分到群里每個人,連1塊錢都沒有,你真大方。”
“你有本事讓平臺改紅包金額上限啊!”李照江吐槽說道。
他在群里跟燕裕瘋狂對噴,另一邊卻又私聊過來:
“老燕幫幫忙,下周安排我們對戰龍驤戰隊,你幫我找個穩贏的方法出來。”
“哪有什么穩贏的方法?”燕裕說道,“對面開局肯定是老劉打頭陣,你們安排五個人上場,開局就過去把他干死不就好了。”
“我姐也是這么想的。”李照江打字說道,“問題是上次火鳳戰隊也想用斬首戰術,結果全隊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難保老劉不會故技重施,憋什么陰招來對付我們嘛。”
“我那怎么是陰招了?”燕裕反問他道,“他們六個人打我一個,我轉身就跑,怎么變成陰招了?”
“伱要單純游走暫避鋒芒也就算了。”李照江打字說道,“你故意把心魔放出來,讓火鳳戰隊吃了個初見殺,這難道不是陰招?連累我也被抓去做心理檢查,還說我有什么‘戀母傾向’……搞咩啊!喜歡年紀比自己大的女性就是戀母傾向?那喜歡年紀小的是不是全得當戀童癖抓起來啊?”
“你跟安南軍解釋去吧。”燕裕冷笑,“比賽的事情自己看著辦,我的陰招不配用來幫你。”
“別啊,老燕!”李照江連忙改口,“看在我姐的面子上……等等,我姐她不是才出院嗎?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你也不想看她因為對抗賽就影響健康對不對?”
燕裕:???
倒反天罡啦!素來都是我去要挾別人,想不到這次卻被你這個小舅子搬出你姐來要挾我!
“話說回來。”他突然問道,“你們新招的第六人是誰啊?”
“哦,叫做徐錦,聽過沒?”李照江回復問道。
“女的?”燕裕問道。
“媽的,老燕你果然是天字第一號的大淫蟲!”李照江那邊過了半天,才回復道,“光聽個名字就能嗅出女人味是吧?”
“閉嘴,我是猜的。”燕裕違心地打字說道。
實際上還真不是猜的,徐錦也算是大器晚成的類型,前世活過了安南軍的大清洗,最后被提拔成謝若溪的副隊長。劍術水平還算可以,比章懷德強上一些,但也沒什么個人特色。
燕裕的眼光其實是非常高的。四軍之中有很多修士如蔡潛龍,屬于各方面都能打90分的尖子生,在燕裕這邊卻也只能得到一個“中規中矩”的評價——起碼得有一項達到滿分甚至超過,才能在他的記憶里留下印象,比如謝若溪的修行天賦。
前世能當上謝若溪的副隊長,徐錦的劍術水平自然不會差,但走反應流比不過林檸,走計算流比不過李明湖,走資質流又比不過劉龍韜,在燕裕看來實在沒有必要去關注太多。
“好好培養吧。”燕裕打字指點李照江,“比起什么對抗賽的勝負,趕快把這位第六人也給培養起來。萬一你姐又因為什么原因住院了,你們隊至少也不至于出不了任務。”
“我姐現在親自教她劍術。”李照江很快回了消息,“等她成長起來,再加上蔣宏,我們隊也是擁有三劍仙配置的陣容了。”
“三劍仙還不簡單?”燕裕打字說道,“你要是愿意,完全可以組一個六劍仙隊,開局全體御劍飛斬爆殺對面。”
“然后打不下來就被對面爆殺是吧?”李照江回復說道。
“對啊,關鍵不是職業,是人。”
“哪天把徐錦帶金陵,你給幫忙規劃一下,劍術要怎么進步。”李照江剛發來一條消息,緊接著又是一條,“不行,你這淫蟲專會禍害良家女子,不能讓她線下見到你。我等下給你發個她的劍術視頻看看。”
“你姐已經在教了,也沒必要再找我吧。”燕裕說道,“到時候同一個劍術問題,我和你姐給出兩個不同練法,你讓她聽誰的?”
“那肯定是聽對的啊。”李照江不假思索。
“你知道誰是對的?”燕裕樂了,“一個練法更適合她,但上限走不遠;另一個不好練,但有更好的發展前景。哪個是對的?”
“肯定要看上限。”李照江回答說道。
“那她練著練著,發現實在練不會,結果實力反而下降了,表現不佳,你怎么辦?”燕裕問道。
李照江沉默半天,忽然發消息過來:
“你說得對,不應該讓你指點。萬一你暗中使壞,害她實力反而下降,我們都看不出來。”
“就是說啊。”燕裕知道他在開玩笑,“誰教她誰給她負責;我一鎮海戰隊的隊長,不可能給她負責,你放心讓我教她?”
“但如果不涉及根本路線的問題,比如一些劍招的小細節,那還是可以來問你的吧?”李照江再次問道。
“那當然可以。”燕裕回復說道,“不過建議先問你姐,你姐如果不確定,再來問我。”
“搞了半天還是在打我姐的主意啊!”
兩人正在熟練互損,忽然同時臉色大變。
“察覺到了?”李照江發消息過來。
“嗯。”燕裕將手機丟在一邊,剛推門離開臥室,就看見蘇云錦匆匆忙忙地跑上來,表情驚惶:
“隊長!”
“不用擔心。”燕裕沉吟了一會兒,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