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斯其實還挺厲害的，可以從他悄無聲息放倒一個黑客看出來。
不過常人根本意識不到網絡犯罪的復雜度，尤其是在夜之城。
“.首先，我問第一個問題，公司廣場的大停電不是你們搞出來的吧？”
“不是。”
里爾順著布萊斯的話搖頭否認。
這時候網監怎么想的不重要了，里爾還記得布萊斯先前說的：不要在他面前談網絡犯罪。
也許網監懷疑他，也許網監是在試探他，又或者網監認為制造大停電的黑客另有其人。
還有可能：網監同時以以上三種態度執行公務。
網監不是一個人，一個成熟的組織可以做到多線程，甚至遵循幾種不同思路的方案在不同方向上同時推進工作。
當然，這要取決于他們的資源富裕度了。
看起來布萊斯就是遇到了資源不足的麻煩。
這名特工看了一眼里爾：“既然我們要合作了，我們也互相交個底，在公司廣場支援你們的黑客，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法拉第不喜歡人問來問去的。”
謝謝伱，法拉第。
謝謝你為漢堡王生產保密事業做出的貢獻。
里爾這么想著，也啃起了漢堡。
布萊斯繼續說道：“那看來他連著法拉第那個倒霉蛋也一起坑了，總之這是個狡猾的網絡罪犯。
而他造成的那次公司廣場停電也讓大量賽博空間數據發生損壞和遺失，停電后6小時內夜之城網絡犯罪
不只是網絡犯罪了，各種犯罪案件數量飆升，把我們本來的工作路線給打斷了。
現在有更多事件需要核實線索和證據，重新排布工作安排。”
“比如蜥蜴人？”
布萊斯瞥了一眼里爾：“軍用科技有時也會向網絡監察購買數據，你們在邊境的事情，也可以是交易的一部分。”
“不過這年頭，數據交易可不保真。”里爾友情提醒。
“不用你提醒——說回你要干的事，我手頭有幾件網絡犯罪的事情需要核實。
你可以挑一下：第一件事，調查云頂：我需要云頂幾個高級性偶的工作記錄。”
里爾眉毛一挑：“性偶芯片工作時應該不會記錄情況才對。”
“這就是問題，我懷疑有高級性偶為他們的顧客提供服務時記錄了信息，實際上這種情況在夜之城可能并不少見，但我想知道他們都記錄了什么。”
布萊斯講話時還用啃剩下的雞腿骨指了指里爾——
這家伙也很能吃啊。
里爾伸手撥開了他的手：“我有個問題，我也想弄一些性偶芯片，可不可以私事公辦.”
“不可以！我說了別在我面前說這個，你耳聾嗎！”
“行行行，我的問題還有呢？”
“第二個事情嘛.我其實不建議你接這活，有人在竊取副市長霍特的個人信息，不過他沒和我們報過警，估計是找了荒坂的人做了網絡安保。”
“那你為什么自己湊上去？”
“這事說起來要感謝雇你們的黑客。”布萊斯擦了擦嘴，“停電那晚上我們在賽博空間執法，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荒坂可能用了一種頂級的賽博空間專殺武器，我們想知道這個小嘍啰有什么值得他們搬出這種武器的價值。
至于為什么不建議你們干這活：這事和荒坂有關系，和副市長有關系，但你們的切入點是調查幫派分子的網絡犯罪活動。
權限低，操作空間小，事情大，明面上的報酬呢.也不會太多。”
聽上去確實危險但報酬其實很誘人。
明面上的報酬不多，沒說私底下的啊。
“還有嗎？”
“最后一件事，其實我比較希望你們選這個：幫我攻破巫毒幫的子網，雖然沒確鑿證據，但我肯定對黑墻的攻擊，十有八九來自這幫神神叨叨的腦殘！”
說著說著，布萊斯有些咬牙切齒了：“這幫腦殘24小時不休在黑墻上捅洞，我都不知道他們圖什么！
你們選這個的話，隨便你們怎么干，NCPD、網監，都會對你們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最好是物理攻破！”
“說笑了，哥們，我選第一個。”
布萊斯盯著里爾的笑臉，陷入沉思和他想的有點不太一樣啊。
“.我以為你會傾向第三個，畢竟是你們最擅長的硬活。”
“我們是硬，但巫毒幫的手法誰不怕啊？”
“我可以給你們提供網絡支援。”
“這個我也怕啊——我這么說你不介意吧？
既然是第一次合作，還是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我們從第一個委托開始。
至于后面兩個，到時候再說，沒準事情結果出來你就改變主意了呢？”
“可以。”布萊斯擦了擦嘴，給老板把飯錢轉了過去，“云頂的事情做得最好隱蔽一些，讓人察覺不到我們是為了調查性偶芯片才切入的。
我不逛窯子，對這些地方不熟，有什么好想法？”
“好說，夜之城那么多幫派，找個理由，套個殼就能把云頂給換個底朝天。”
“幫派斗爭？不行，打起來沒完了而且罩著云頂的是虎爪幫，你上哪去找個愿意和他們為了性偶打生打死的幫派？
別說莫克斯幫——我們都知道這兩個不是同一級別的東西。”
里爾摸著下巴：“那就執法怎么樣？從虎爪幫的一些變態罪犯入手，不小心蹭蹭云頂？還能為夜之城做點好事。”
“這個可以。”布萊斯義眼閃爍著數據光芒，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NCPD數據庫里有一個叫正法承太郎的變態，黃賭毒一條龍可能和云頂有些交集，你可以試一下。
如果需要NCPD支援，我可以幫你牽個線。”
“再說吧——你應該不會讓我今晚就去干活吧？我是自由職業者，工作時間不接受指指點點。”
布萊斯無奈嘆氣：“我怎么感覺對你態度太好了，讓你以為自己是大爺了？”
“真的沒有，我對人類防范危險AI的第一戰線心存敬意，但你總得給我點時間準備準備吧？”
布萊斯在心里對里爾的鬼話進行了吐槽：要不是你剛才嘲諷我的上班時間，我就信了你這話。
他起身拍了拍外套：“最多給你24小時，黑墻每分每秒都在受攻擊，我們的工作很重要，也沒有拖的余地。
然后是你的入網許可只要你是幫我們辦事，就用這個新的許可編號，而且這個編號可以接入賽博空間。
不過你要是用其他編號進入賽博空間”
“我知道——就是非法套號進入賽博空間，屬于二級重罪，保證不會犯，警官！”
里爾敬了個禮，義眼彈出了一系列重新連接的提示：
入網許可編號發放：NIGHTCITYNETWATCHDGOI66523
您已重新接入網絡。
重新入網了。
“你明白就好。”
眼看這位特工馬上就要走人，里爾又問了個問題：“對了，老兄，你為什么不懷疑我是那個制造大停電的黑客？”
“很簡單你的技術很扎實，但并不巧妙，也不高級，如果用那種老掉牙的落后方法制造那個規模的EMP”
布萊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的腦神經根本不夠燒，就算配備一整個房間的服務器，也不一定能頂住這種沖擊。
而這種痕跡，逃不開我們的眼睛。”
里爾了然——
其實網監猜的沒錯，當天晚上他的腦神經最少燒了20輪，也有一整個房間的服務器被燒掉了——只是不在這個世界。
“不過.”布萊斯話鋒一轉，語氣有些冰冷，“如果真的是你制造的EMP，網絡監察，會用全部的力量摧毀你。”
這老兄一直表現得很和善超乎想象的和善，甚至有些讓人忘了他是網絡監察特工。
但只有世界上最頂級的黑客，才能為網絡監察服務，相應的，這些特工也會配備最頂級的黑客設備。
而在舊網崩潰之后就更沒有能和他們抗衡的野生黑客了。
網絡監察如果盯上了什么人
不遠處陰溝里躺著的黑客就是下場，碾死那家伙和碾死一只蟲子沒有區別。
“對了，我看到你好像在物色黑客服飾，就當作是外包福利，我向后勤部幫你申請了裝備補給。
回去后記得在郵箱里輸入定制數據我們賽博空間見。”
布萊斯說完就離開了食品攤子。
里爾坐在椅子上，思考著下一步舉措。
網絡監察特工匯報
目標：漢堡王
數據更新
人類心理學評測：精明的街頭小子，有卓越的邏輯能力，并且足夠清醒，在面對網絡鏈接中斷時足夠冷靜，具有樸素街頭正義感。
計算機心理學評測：未見AI邏輯
入網許可已發放，持續觀察。
流竄AI可能性仍未消除。
還有一章晚上來QAQ
沒想到才剛說沒有白銀大盟就來義父了，今早起床差點把我CPU干燒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