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長身邊的人確實是霆威公司的代表，叫做莫西斯·謝爾曼。
不過他也不全是霆威公司的代表。
“.爸爸請坐，我是霆威公司麥基諾概念股的負責人，謝爾曼·斯蓋。”
里爾一聽，眉頭一挑：“等會兒，什么叫概念股負責人？你在公司里的職位是什么？”
謝爾曼聞言往挺了挺身子，悄悄看了一眼旁邊的老船長，后者則眼神示意別想著耍小花招。
于是乎他撓了撓頭：“就是負責營銷這支股票的.哎！大哥們，我就實話實說了，事情是這樣的”
首先是概念股這個概念。
大家都知道一般的業績股都需要企業或者組織有良好的業績作為支撐，但概念股就不一樣了。
說白了概念股只要和它綁定的概念越火，就越值錢，簡單說就是炒作用的。
麥基諾概念股就是這種股票——本身是沒有什么價值的，更像是一種賭博，賭這個概念能火多久。
鬼才的霆威公司CEO就想到：既然這么適合炒作，那就分出去一支概念股好了。
他們馬上找找自己的原因，發現他們也沒有好好工作加強麥基諾，車子性能也沒漲。
然而錢多的人則先一步想到這種情況，也覺得漢堡國王買賣傻逼大人物這么傻逼的團伙很快就會暴尸夜之城，不基本上是抱著小割一波韭菜的想法。
永遠慢一步的中產入場，這下股市欣欣向榮。
底層人士覺得麥基諾確實牛逼，而且很容易被媒體電視節目煽動，然后購入股票。
這波屬于是三贏，三方都覺得自己能贏。
麥基諾這么多年都是那個性能，配那個傻缺的價格，哪里牛逼了？
這個想法好啊，好就好在，它在那個節點同時迎合了各階層炒股客的想法。
要是因為這幾個大哥忽然暴斃了，怎么漲的股價就得怎么跌回去，沒準這一漲一跌之間還給公司造成損失了。
那霆威公司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于是乎慢慢的戰略發生了一些改變。
但漲的錢看的人直淌口水啊。
然后就派了謝爾曼這么一個新手去負責這個概念股。
霆威公司CEO反而開始眼紅起麥基諾的漲幅，心想能不能帶著自家公司也漲一漲，于是找到了老船長。
有人覺得謝爾曼是個犧牲品，因為概念股遲早會爆掉，也有人覺得謝爾曼靠著這個業務賺了很多錢。
等到錢多的和底層都入場了，炒起來了，反應慢的中層看到概念股的火熱現狀開始下決定了入場！
流水的傳奇，鐵打的公司，和巨型企業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謝爾曼說到這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霆威公司一開始以為這個概念也就能火那么一陣子。
他覺得，霆威公司的崛起就得壓在這事上了！
不管怎樣，事情發展到后面，證明謝爾曼的眼光越來越準，霆威公司開始發現不對勁：
但謝爾曼他真就是覺得麥基諾牛逼，或者說覺得里爾三人牛逼。
那到底是哪里牛逼？
當然是大哥牛逼。
而曾經讓他們更換魔犬裝甲車的方案就是霆威公司高層的方案。
第二個改裝麥基諾，則是謝爾曼的提議：車子還是麥基諾，只要人們看出來這車不是正常的麥基諾就可以。
誰都看得出來新的麥基諾不只是麥基諾，但這車子到底哪里牛逼？市場也不知道。
不過可以確認的是，這些技術都是霆威公司的技術，所以霆威公司的股價仍然可以小漲。
這樣子的漲，就比較穩固。
當然，仍然只有霆威公司知道，其實也沒有什么真正突破性的技術.
要說的話，就是把一輛破皮卡改成裝甲車確實有些非同尋常。
至于謝爾曼怎么會來到這，里爾也大概猜到了：
麥基諾概念股為什么火？還不是因為夜之城的事情。
夜之城就是他的基本盤，只要不是太沒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守在這看著點情況。
謝爾曼說完喝了口飲料：“總之大概情況就是這樣了。”
“日子不好過吧？”里爾忽然說道。
謝爾曼喝飲料的手微微一僵。
被里爾說中現狀的謝爾曼瞬間變成苦瓜臉，那表情之扭曲都讓里爾懷疑這家伙的面部是不是全換了表情控制義體
“是啊！日子確實不好過！爸爸哎，你是不知道，霆威的高層都老死板了！
說什么賺也是小賺，守住基本盤、不要貪心.真他媽搞笑，貪不貪他們心里沒點數嗎？
我很多次和他們說，要想讓公司有重大突破就得大膽，大膽把新技術都拿出來，這么好的推廣機會，砸一分錢能有10分.
100分錢的效果！這時候還畏畏縮縮地，干脆回家賣紅薯算了！”
謝爾曼連珠炮似地說了一大堆，似乎是老船長讓他老實交代打開了他的話匣子，講起來那是滔滔不絕。
總的來說就一個核心思想：霆威高層全腦殘，該花錢時不花錢；嘴上說著不貪心，心里想著穩穩賺。
哪有這么好的事？
活該這家曾經全美最大的日用汽車廠商現在半死不活的，全吃老本。
老船長在旁邊聽著就一直在那偷笑，似乎是覺得這哥們挺有意思的。
謝爾曼說完又喝了口飲料：“有很多人見不得我好，不過我還是帶了一些好手。
爸爸啊，你們要有什么想要的就盡管說，我肯定有什么好東西都給你們搞來。
對了，你們的車都修好了，杠杠的，和新的一樣，看看。”
透過二樓玻璃可以看見那輛麥基諾，不過剛才里爾已經檢查過了。
他想了想說道：“那你手上應該有很多工程師嘍？”
謝爾曼點頭：“很多不至于，但肯定都是好手，最起碼拿到手上的技術都能看懂，您想怎么調整都可以給您準備。”
這話倒是沒亂說，畢竟麥基諾上次遭受的重創，一般工程師還真修不好，這些工程師確實有點東西。
于是乎里爾摸著下巴說到：“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了我想要車子發動機的設計圖，你不會不給我吧？”
謝爾曼僵住了。
霆威給他用的發動機技術算是整輛車的核心技術了。
足足2400匹馬力的引擎塞到車子里，推重比已經相當不錯了，那請問霆威設計這種引擎是想干什么？
當然是想弄個浮空車嘗一嘗超高級市場的甜頭。
把浮空車價格打下去，開拓性價比浮空車市場，一直都是各個汽車公司的愿景之一啊，可惜浮空車并沒有那么簡單。
最終霆威就搞出了這種怪物引擎，也不知道咋搞，好在這次用上了。
從實驗型浮空車引擎改裝來的麥基諾引擎涉及到公司內部機密，可是眼前就是他的爸爸
謝爾曼忽然感覺忠孝兩難全啊。
里爾看他這么為難，忽然又說到：“其實我在想，麥基諾這車子也不錯，阿德卡多有意向購入一些新車。
但是這些新車的設計必須符合我們的要求，伱們公司應該接這種訂單吧？”
“定制？”謝爾曼愣了一下，當然接。
但一般定制服務都來自各大企業，者流浪者.有那個實力嗎？
里爾敲了敲桌子說到：“阿德卡多在荒野上可是有十幾二十萬人，這車子要是都換新，你自己算算大概是多少錢？
你剛才怎么說的？富貴險中求啊，謝爾曼，我看你比霆威公司上道才給你這個好處的。”
“干了！”謝爾曼怒拍桌子：“干了！爸爸說得對，富貴險中求！”
里爾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你別搞得好像我很稀罕你這引擎一樣。
我可提醒你了，現在我是看你老實才給你這個機會，這生產上的東西會給你的兄弟負責。
你呢也能分一杯羹，不過.”
里爾看了一眼老船長，后者搓了搓手。
現在的老船長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黑車中間商，他手上還有低價搞來的黑斑羚汽車公司。
是有生產能力的。
里爾繼續說道：“咱們呢，生意攤子比你想的要大，你想想，以后阿德卡多幾十萬人在惡土上就開著麥基諾。
麥基諾車子連綿不絕，穿過沙塵暴，叱咤惡土，你這概念股，有一天怕是得轉正了。
你得記得，這些東西可不是霆威公司給你的，懂嗎？”
謝爾曼咽了咽唾沫，他是個公司狗，什么大餅他沒聽過？
不過總有一些人，你面對面和他們講話的時候會止不住地思路亂飛。
要么瑟瑟發抖，要么沉浸在對方畫的大餅中。
里爾就是這種人：謝爾曼雖然表面正常，沒有流露出太多其他的情緒，但那些都是靠著提前打好的腹稿和義體才控制得滴水不露。
真的實打實面對這么一個法外狂徒，不慌才怪。
于是乎面對里爾意料之外的提議和大餅，他覺得這話說得確實有道理。
謝爾曼點了點頭：“懂了。”
就是這話說出口，他覺得有點魔幻。
他是霆威公司選出來運營麥基諾概念股的。
結果現在他一下子成麥基諾公司派去臥底霆威公司的了——雖然還不存在麥基諾公司這一說法。
謝爾曼還在旁邊捋思路，老船長對著里爾豎起了大拇指，無聲開口：“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