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前。
“哈!本地人了不起啊!吃屎去吧!”
一輛科爾比騾子高速穿梭在道路上,后座上的人更是喜形于色,反身對著被甩在后面的六街幫豎起了中指!
就在這時
轟——
一輛摩托車像火箭般從車子后方竄了出去,朝著戰場駛去!
豎中指的人一臉懵逼:“那是什么玩意兒?你看見了嗎?”
“好像是火箭?”司機收斂了嬉皮笑臉,一臉猶疑:
那是應該出現在市區的東西嗎?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了!
轟——
第二輛摩托車從街角沖出,以近乎零度角的方式壓彎.
不得不說,以常人的眼光判斷,第二輛摩托車的行駛軌跡就正常多了,起碼能看清楚。
可是這樣子的速度,在這樣的雨夜,完全不可能以這個轉向弧度壓住——那得是真正的零度角壓彎,才能讓摩托車實現轉向。
除非有東西推一下車子提供向心力
摩托車忽然爆發出巨大的火光,車子被這么一推,甚至都跳了起來,馬上回歸正常——
“是他媽的摩托車!”
引擎轟鳴,摩托車瞬間就追上了70邁的卡車,那些雨滴從科爾比騾子破碎的窗戶擠了進來,同時擠進來的,還有杰克冷酷的注視:
雨滴打在他的頭盔上快速滑落,那所謂的冷酷眼眸是眼部傳感器發出的紅色指示燈。
紅光在雨夜中顯得刺眼企且危險——
因為沒人能忽視這個大個子身上駭人的裝甲!
鋼鐵覆蓋的騎士舉起巨大的拳頭,卡車上的兩個傭兵在驚恐中舉起了槍:“草!他們有單兵裝甲!”
司機在舉槍的同時踩下了剎車:舉槍是專業素養,剎車是本能反應!
傭兵們手中的槍械威力巨大,可是子彈打在杰克身上的裝甲上只是略微讓裝甲變形
沒有造成任何有效損傷!
在杰克這邊,12發14mm無殼彈分兩輪,在1秒內全彈發射,盡數肆虐在小小的車體空間中。
金屬之間地碰撞激起大量火花,本來就破破爛爛的車門、擋風玻璃更是瞬間爆碎!
車子在緊急剎車下失控回旋!
呲——
撓耳的聲音響徹街道,杰克懊惱地甩了甩頭:他的義體改裝方向不是朝著極限反應去的,這種速度下的剎車他很難反應過來,調整射擊。
摩托車快速減速,杰克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得發揮長處。
在駕駛員的努力之下,科爾比騾子在經歷了夸張地360度回旋之后奇跡般的回到了正軌上。
死里逃生的感覺還沒有享受完,車子猛然一沉——
這一沉讓他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那個家伙在車頂!
第二次射擊,杰克打完了另一只手上的12發子彈,子彈徑直穿透車體,打斷底盤,車子在地面上劃出大量火花。
駕駛員當場被這種子彈打成碎肉,副駕駛的男人逃過一劫,可是心里已經被恐懼占據:
他該怎么辦?
巨大的拳頭砸穿車頂,熱能積攢的拳頭打在他的臉上,整張臉都被打得變形扭曲。
他的合金頭骨避免了被這一拳打得骨骼全部斷裂的結局,但變形的頭骨也把腦子擠成了漿糊。
打完這一拳,杰克跳回了摩托車上.
汽車恰好在他跳開之后爆炸。
越過爆炸的汽車,v追上了杰克。
“蕪湖!爽飛了!”
v大膽的放開了摩托車的把手,大聲抒發感情。
杰克也想這么放飛一下自我,可惜他的裝備不允許他做太多動作。
于是他只能務實地俯身將兩條手臂放到摩托車側面的接口進行換彈。
“哈哈!”v釋放完之后又對杰克說道,“你知道那群外地來的土老帽看見這些裝備是什么表情嗎?
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我都害怕他們下一句話問我:你怎么能這樣在街頭火并呢?”
杰克嘿嘿一笑:“不瞞你說,以前的我也是個鄉巴佬,我做夢都沒想到能騎這么一臺寶貝!”
“誰不是呢?”v更加放肆地站了起來。
腳上的靜電吸附將她牢牢固定在車座上,車子自帶的智能作戰系統維持著平穩。
雨水打在她地臉上,她張開雙臂,仿佛在擁抱大雨——
漆黑的樓房中,她能看見這些住戶看向自己的眼神:恐懼、厭惡、羨慕、崇拜.
種種情緒向她投影而來,但不管他們有怎樣的看法,他們都只是一群不敢邁出鴿子籠的普通人。
她忽然想起自己總是掛在嘴邊的街頭小子的理想:
她要成為這個城市最牛逼的!
這就是最牛逼的人應該有的待遇:
為所欲為!
“蕪湖!!這就是自由!!!”
v張開雙臂,狂風和暴雨沒有吹翻她,反而是她,像是在擁抱大雨。
呼——
狂風呼嘯。
“草”
伍德黑文街,中士看著身旁的彈孔,后怕地擦了擦頭上的水汗混合物。
槍聲很大,但沒辦法穿過這樣的大雨傳到這邊,人們能看到的,也只是中士身旁燒著火焰的鐵桶忽然爆閃了起來。
emp粉碎了現場的所有照明設備,音箱也停了下來。
但貧窮的社區甚至連照明的電費都很難交得起:畢竟沒照明他們也不會死。
所以這里很多時候用于照明的都是一些可燃物——各種各樣的垃圾。
幾個燃燒著火焰的鐵桶仍然在屋檐下熊熊燃燒,人們循著火光看向這位中士:
怎么了?然后呢?
然后呢?
中士也在問自己。
在戰場上,被狙擊手盯上了當然應該躲避,尋找安全地帶,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想辦法干掉敵人。
可是這里可不只是戰場,或者說是一個戰斗形式不太一樣的戰場。
酒精熏烤著他的腦袋,差點被打死的危機感被麻痹,他腦袋里全是剛才這些人像是瘋子和傻子一樣載歌載舞,釋放自己的樣子。
他想到了數十年前,六街幫第一次獲得控制權的時候——
人們會用各種各樣的派對來慶祝勝利
而他沒有輸,他還活著,而且他還能贏下更多。
像是這樣的活動,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辦過了。
因為emp而破損的生物監測沒有正常運轉,所以中士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變得有些異常的生物指標:
他的血清素在異常的上漲、多巴胺不要命的合成,大腦皮層也進入異樣的活躍狀態.
恍惚之間,他看到了一開始和他一起建立六街幫的人,回到了那個最開始的時候:
幾個人,幾條槍,自由和光明的未來。
“我們.”中士往前走了兩步,沒有人看得到他體內的義體正在異常運轉。
他看向看著他的人們,臉色忽然變得異常潮紅。
他舉起酒杯,洪亮地聲音蓋過了呼嘯的狂風和暴雨!
“我們繼續!今天是他媽的勝利日!勝利日就是用來維護第二修正案的!
喝酒,拿槍,打靶,有腦殘就打爆他的屁眼!
敦敦敦敦”
中士說著把裝有龍舌蘭的罐子喂到了嘴邊,在眾目睽睽之下猛干。
要知道這種度數的比賽用酒,大家喝兩杯就眼冒金星了!
“老大牛逼!”“第二修正案萬歲!”“打槍爽飛!”
沒有人去深究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說法,有的只是沉溺在酒精中的歡呼。
酒精麻痹大腦,讓他們不用再關心現實的邏輯,幻想一些沒有邏輯的爽。
歡呼聲中,中士一口干完了罐子里的龍舌蘭,狠狠地把罐子朝天空扔了出去——
就像一個西部老槍手一樣從腰間拔槍射擊!
罐子在空中爆炸!
“六街幫天下第一!”
中士身后,又一發子彈打在了墻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