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您放心,我這就去聯系監察署,一定處理好!”
龍雀科技的東海市負責人,也就是洪慶驊點頭哈腰,掛斷電話后,他抹了一把汗水,臉上浮現出驚疑不定的神色來。
“怪哉怪哉,居然能讓這位親自出面......”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在外人看來,自己是龍雀科技于東海市的最高話事人,
可事實上,這古代研究所的所長,才是真正的大佬啊......
就算放在總部,也是一等一的大人物!
這年頭,研究古代史和考古的,基本就沒有簡單的,畢竟無論是道藏、神寶還是天藥等,都是從地下挖出來的!
陸煊么?
李小桑和自己說的也是這個人吧?
唔.......
洪慶驊不緊不慢的摸出手機,在義子義女那一欄分類的聯系人里面翻了半天,這才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小桑啊,是我。”
“干爹,怎么了?”
“是這樣的,我之前因為不確定,沒給你個準信,剛才我親自去坂田重工走了一趟,和他們談了一談,馬上準備去監察署,把你那舊友放出來。”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臉不紅氣不喘。
電話那頭,李小桑心頭悸動,鼻子微微發酸:
“謝......謝謝您!”
干爹那種層次的人物,居然愿意為了自己,拉下臉面......
洪慶驊笑呵呵的道:
“不用謝,這本來就是我應該為你做的事情。”
末了,他又叮囑道:
“記住啊,在總部那里一定要好好表現自己,爭取被總部看重,能留在那兒,東海市這個水池終究太小了,養不下你的!”
“嗯!我知道了干爹,您放心吧!”
洪慶驊掛斷電話后,臉上笑容消失。
他摸了摸鼻子,自語道:
“這些小孩兒還是那么好哄,三兩句話就感恩戴德,只希望能出彩一兩個,別讓我虧了就行......陸煊么?能讓那位親自過問,有點意思,唔,倒也是個好的投資目標。”
............
“署長,就是這樣的。”
監察署大樓,頂層的辦公室中,陳天華面無表情的敘述了一遍,很認真道:
“那孩子真挺不錯的,季署長,還是給放了吧,反正他也真的和那吳大同沒什么牽連.......”
若大的辦公室內,其余兩個沒離去的監察神色都各異,
一個是那光頭監察,此時有些無語,搞不明白陳天華到底怎么想的,給一個棚戶區的賤民說話,
另一個監察稍微年輕一些,臉上則滿是幸災樂禍的笑容,目光戲謔。
果不其然。
下一秒,季署長在桌子上猛地一拍:
“老陳,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啊?我還想提拔你做隊長的,伱到底怎么回事?”
陳天華沒吭聲。
季署長繼續呵斥道:
“剛來監察署的時候,你就是這副死性子,沒少吃虧,我也沒少找你談話吧?怎么,同情心又泛濫了?又想要大公無私了?”
陳天華沉默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見狀,季署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旁與陳天華關系還算不錯的光頭連忙規勸道:
“老陳,差不多得了,署長對你怎么樣你是知道的,如果平常也就算了,但這次涉及到了坂田重工!”
頓了頓,他繼續道:
“為了一個棚戶區賤民,惡了坂田重工,這不是傻逼嘛?哪怕坂田重工可能并不在意,但也不能去賭啊!”
年輕一點的監察則是撇了撇嘴,嘲弄開口:
“我說老陳,你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照你這樣搞,恐怕還真擔不起隊長的職務來。”
說著,他樂呵樂呵的給季署長倒了一杯茶,嬉皮笑臉道:
“署長啊,您看我怎么樣?”
季署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資歷還不夠.......不過倒也確實比老陳會來事多了,也更懂得分寸!”
他將分寸兩個字咬的特別重,言語里面的警告意味顯露無疑。
陳天華梗著脖子:
“可是季署長,那孩子真的與吳大同無關,而且他那樣的赤子,不該被這般對待,您放了他,我不做那隊長就是了。”
“你還威脅上我了?”季署長神色一沉,顯然真正動怒了:“好啊陳天華,你把監察署當成什么地方了,你想放人就放人?”
光頭縮了縮脖子,明智的選擇了沉默,而小年輕則是在繼續拱火:
“署長您也別生氣了,老陳他畢竟是資格最老的一批監察了,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嘛......”
季署長更生氣了:
“行了!陳天華,你是一點組織性、紀律性都沒有,我看你還需要在基層好好磨練一下,明天就給我去巡街,放人的事情你也不必再提!”
說著,他將茶杯在桌子上重重一扣,語氣很不善:
“我話就放在這里,我絕對不可能放人!”
巡街是監察署最累的職位,按常理說是得要戰斗序列去做的,但一般這個任務都被丟給了文員,陳天華無疑是被‘發配邊疆’了。
小年輕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更甚,而光頭則是搖頭嘆氣,心頭開始琢磨,以后恐怕要適當的疏遠一下老陳了。
與此同時,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季署長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天華,旋即自顧自的接起了電話:
“喂,我季伯常,哪位?”
下一秒,他神色猛地一變,語氣也討好了起來:
“洪經理啊,您等等,我找一根筆記錄一下,您吩咐!”
說著,季署長真從抽屜里翻出紙筆來,做畢恭畢敬狀,凝神傾聽。
電話那頭,洪慶驊笑了笑,不緊不慢的敘述了一遍,季署長認真的聽著,不時做點頭狀,哪里還有方才的威嚴模樣?
“行,洪經理我明白了,一定是下面的人程序出了問題,這才抓錯了人......對了洪經理,那位的名字是?”
“陸煊。”
“哦好好好......啊?”
季署長反應了過來,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好像前兩天的那位陸老弟,不就叫陸煊么?
是同名?
還是說......
他心頭涌起不好的預感來。
沒多久,電話掛斷,季署長舒了一口氣。
“署長,誰的電話啊?”小年輕忍不住發問。
而陳天華也適時的起身,有些落寞開口:
“那署長,我就先回去收拾一下,巡街去了......”
“你等會!”季署長連忙將他叫住:“我問你,你要放的人叫什么來著?”
“陸煊。”
“是一個少年,衣著比較破爛樸素,但是看起來很干凈?”
“沒錯啊。”陳天華有些迷茫,署長怎么知道?
一旁的光頭和小年輕也面面相覷,察覺到似乎哪里不對。
‘砰!’
季伯常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
“你他娘的不早說!帶路啊,審訊室!把陸先生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