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峰。
陸長安剛回洞府,主峰大管家蕭青山第一時間問候,主動匯報云霞宗的情況。
在過去的一年里,除了云清真人籌備、沖擊結嬰,山門內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洞府內府,陸長安打量相貌堂堂,身姿英挺的蕭青山。單從外貌氣質,很難與前世的李二青聯系在一起。
他暗忖,轉世之人,不一定與前世無比神似,也可能性情迥異,截然不同。
蕭青山得陸長安贈予的《龍鳳雙鼎法》煉氣筑基篇,表現出異稟的雙修天賦,修煉速度堪比上品靈根。
晉升筑基中期后的十來年,依然穩步前行,后勁不錯。
而且,蕭青山與天羅老祖一般,駐顏有術,入駐青鸞峰的十幾年,容貌基本沒有變化。
讓外界意外的是,蕭青山成為結丹大修長老心腹,地位超凡,風光多年,并沒有納妾。
蕭青山與道侶司鹿感情穩定,關系和睦,看起來是一個專情之人。
“項長老,在您離開宗門不久,青山在一次聚會中,聽到一個小道消息,與胡宗主有關。”
“哦?胡宗主?”
陸長安此前在山門外,等候云清真人結嬰,與這位老邁的結丹大修交流過。
“據傳,胡宗主之前向太上長老申請,辭去宗主之位,打算怡享晚年。不過,最終沒有得到應允,或是想讓他再撐幾年。”
聞言,陸長安若有所思,對胡宗主略感同情。
如今,隨著云清真人結嬰失敗,云霞宗結丹大修更為稀缺。
作為元嬰大派的宗主,一個勢力的代表身份,必須有威信,一般是結丹大修擔任。
“項長老,云清師叔可是……”
臨別前,蕭青山看向不久前結嬰氣象所在的四階靈脈主峰。
盡管有所揣測,蕭青山不能完全篤定。
陸長安嘆息一聲,微微搖頭。
在成功碎丹化嬰后,一旦失敗,幾乎沒有生還可能。
這便是元嬰劫的兇險之處。
古往今來,不知攔住了多少天才豪杰。
次日。
云清真人的死訊,在山門內悄然傳開。
云霞宗選擇低調處置,置辦喪事,只讓少數關系較近的嫡系參與。
云清真人結嬰失敗,意味著云霞宗一門三元嬰的希望破滅。
洞府地下密室。
陸長安取出玄天葫藤,讓其再次落地生根,與地氣相連。
玄天葫藤上的小嫩芽,相比四十多年前,略微生長了一些。
這是陸長安和玄水龜常年滋養的成果。
“只是離開一年時間,對氣運影響不大。云清結嬰失敗,與某家無關。”
陸長安眺望云清真人置辦喪事的主峰。
玄藤扎根云霞宗,目前的氣運匯聚,對個體修士的影響,微乎其微。
若是再等幾十年,上百年,屆時匯聚的氣運效果,對云清真人的結嬰,才具有一定意義。
但仍不是決定因素。
在陸長安看來,云清真人結嬰失敗,主要是造化不夠,或許與心境意志也有關系。
然而,心魔劫詭異叵測,誰也說不準。
在修仙界,某些歷練數百年,意志堅定的修士,由于經歷太多,破綻也可能較多,最終喪命于心魔劫。
而某些赤子之心的修士,即使沒有太多的歷練,心魔劫也可能順利渡過。
“好在,妖獸化形的心劫,要弱于人類許多。”
陸長安呢喃道。
地巖鼠化形補強的最后一步,便是謀劃玄心獸丹,增加抵抗心劫的勝算。
兩日后。
云嵐峰,四階靈脈所在洞府。
蒲團上,云嵐真君靜坐了三天三夜,目光深沉,久久不語,鬢發間多了一縷華發。
“嵐師兄,節哀順變。在此之前,我們已經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紫霞真君安排好完后事,回到道侶身邊,柔聲安慰。
對元嬰修士而言,同門或晚輩在元嬰劫下殞命的經歷,并不陌生。
只不過,云嵐真君在云清真人身上投入頗多心血,寄予很大的期待。
云清真人不單是他的關門弟子,還是其血脈后裔。
“師兄想不通,宗門氣運穩中向好,云清作為不朽金丹,根基扎實,心境一直平穩,沉醉于長生大道。天賦,機緣,時運皆在,最終竟然功虧一簣。”
云嵐真君長嘆一聲,苦澀道。
為避免云清真人被干擾心境,沾染紅塵欲望,他阻止宗門其他女修與之接近,產生感情糾葛,并暗中斬斷了不少因果。
然而,云清真人在最后關頭,走火入魔,魂飛魄散。
其心魔劫,到底歷經了什么,外界無人可知。
只有成功者,誕生新的元嬰真君,才能書寫傳說經歷。
“氣運之說,縹緲難定,很難把握,只能信幾分。師兄切不可太深信此道。”
紫霞真君秀眉輕蹙,好心勸說。
“咦!奇怪,云清結嬰失敗,宗門氣運依舊,并沒有因此波動下沉。”
云嵐真君不為所動,手上掐訣,眺望山門上空,露出意外之色。
“莫非,本宗的氣運回升,并不在云清身上,而是另有其人?”
聞言,紫霞真君略感詫異。
按理說,云清真人的結嬰失敗,宗門氣運該有下跌,起伏。
二人相視,討論許久,梳理出一個大致的答案。
“本宗的下一代中,并沒有出眾的結嬰種子,至少一兩百年看不到比肩云清真人的絕頂天才。”
“既然下一代看不到希望,難道時運在你、我師兄妹二人?”
云嵐真君眼中精芒一閃。
紫霞仙子雖然是天靈根出身的元嬰修士,可畢竟根基不深厚,作為女流,斗法不強,缺少異勇猛精進的道心。
云嵐真君自忖才智實力勝過師妹,后者也是借其助力,順利晉升元嬰。
他曾壯志凌云,欲要帶領云霞宗進入輝煌鼎盛的時代。
即使多年前,晉升元嬰中期失敗,內心的野望沒有徹底熄滅。
紫霞仙子望著恢復幾分斗志的道侶,雖然不看好,卻不至于去潑冷水。
云嵐真君當年服用破階丹藥失敗,后又受重傷,折損過一臂,更進一步的希望較小。
若論潛力和晉升的希望,其實還不如她。
然而,晉升更高的層次,是所有元嬰真君的夙愿,誰都不愿放棄最后一線希望。
紫霞真君本人亦是不例外。
只要機緣足夠,二人理論上都有更進一步的希望。
“如今,本宗嫡系只剩兩名結丹大修,可謂青黃不接。胡宗主年邁,壽元只剩二三十年。鼎盛之年的‘雪峰真人’又要坐鎮外面的仙城……”
紫霞真君轉移話題,星眸流轉,提議道:
“師兄,不妨給項真人加點擔子?”
“梓妍你的意思是……讓胡宗主頤養天年,調回‘雪峰真人’接任宗主之位,讓項真人坐鎮外面的仙城?”
云嵐真君面泛思量,有所猶豫。
“師兄還是信不過項真人?只是讓其坐鎮鳳霞仙城,作為威懾,并不管理仙城經營。”
紫霞真君知曉,師兄的戒心比較重,尤其對中途加入的結丹大修。
“鳳霞仙城是本宗的重要財源之一,項真人加入本宗不過二三十年,還需考察一二。”
云嵐真君思量片刻,終究沒有答應。
他不由暼了美貌無雙的道侶一眼。
這么多年,首次見梓妍師妹主動推薦、提拔一個外人。
看來,梓妍師妹確實很欣賞那個項大龍。
云嵐真君雙眼微瞇,表面不動聲色,心底的戒備和疑心卻是加重了些許。
“上次聽師妹說,此人在為靈寵謀劃化形機緣?”
云嵐真君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紫霞真君頷首道:“項真人在門內不沾女色,卻是性情中人,與靈寵相濡以沫,努力盡人事,不留下遺憾。”
“呵呵,自身元嬰難保,竟還分出精力和資財,為靈寵謀劃化形?這項真人倒是愚蠢的令人敬佩。”
云嵐真君淡淡一笑,并不認同陸長安的做法。
如果是他,必然集中全部資源,用于自身結嬰,希望多少大些。
分化資源是愚蠢的行為。
云嵐真君仿佛預見到,項真人和靈寵的最終悲慘結局。
看透不說破,他沒打算去提點。
項真人散修出身,來自小州界,元嬰希望本就渺小。
而且,外來客卿晉升元嬰,對云霞宗有利有弊,并不完全是好事。
兩個月后。
云霞宗山門不再全宗界別。云清真人的結嬰失敗,在大宇國修仙界沒有驚起多少的波瀾。
這日,陸長安趁著外出采購的短暫空隙,悄然放出四階的青甲傀儡。
這具四階傀儡,由魏傀師主導傀靈。陸長安融入第二世的情況下,能分享感官,遠程操控,距離更遙遠。
算是進階版的傀儡分身。
由于魏傀師的鬼靈意識存在,獨自行動的能力更強。
陸長安讓四階傀儡進入大蛇山的勢力范圍,搜集情報,確認“赤蛇真君”的蹤跡。
沒有高層次的引薦,想見到一位元嬰真君,可沒有那么容易。
赤蛇真君作為邪道元嬰,行蹤不定,陰險敏銳。
若是換成地巖鼠或者其它傀儡,尋找一位元嬰修士的下落,都有暴露行蹤的風險。
幾個月后。
陸長安根據情報和卜卦,確定赤蛇真君不在大蛇山,而是秘密外出了。
更具體的去向,難以鎖定,畢竟不是固定的靶子。
私下游走的元嬰真君,行蹤太難確定。
陸長安采取最笨的辦法,讓四階傀儡在大蛇山附近蹲守。
“元嬰真君外出,時間很難說,短則幾個月,多則數年,十幾年,都不算稀奇。”
陸長安設定一個五年的時限。
超過五年,就不強求了。
與邪道真君交易,本身有一定風險。
其次,地巖鼠正是鼎盛的年齡,不宜拖太久。
他估摸著,赤蛇真君作為太上長老,正常情況不至于離開宗門太久。
陸長安運氣不算差。
一年半后,在大蛇山附近蹲守的四階傀儡,感應到一道赤黑色遁光,屬于邪道真君的陰冷氣息。
赤蛇真君身材干瘦,約莫七旬,身著黑袍大氅,面部和光著的膀子,纏繞黑色蛇紋。其人腳踏遁光,從九罡天降落,正要返回山門。
這時,一張暗紅色的傳訊符,迎面飛馳而來。
這張傳訊符,品階達到三階頂級,速度奇快,距離非比尋常。
赤蛇真君神識掃過,狹長的雙目,掠過警惕的冷芒。
接過符箓后,他不由輕咦一聲。
“四階龍血畫制的符箓?”
赤蛇真君作為御獸大家,很快看出端倪。
以他的經驗判斷,畫制符箓的四階龍血,至少是地品血脈起步的蛟龍級別,甚至可能達到天品。
這種級別的龍血材料,對于大蛇山,以及赤幽蛇王,都具有吸引力。
赤蛇真君查探傳訊符的內容。
傳訊符的主人,是一位從大宇國路過的元嬰修士,想交易他手中的玄心獸丹,限三日內。
傳訊符中提到,此次交易只能一對一。
如果赤蛇真君帶了本宗蛇王,或者有其他元嬰,交易立即取消。
“三日內,在紅月商會勢力范圍的邊緣……”
赤蛇真君斟酌片刻。
期限比較緊,還要趕路,沒有籌備謀劃的時間。
紅月商會,有鎮海十六宗的背景,在大宇國算是中立超然的勢力,主要是經商貿易,不參與勢力紛爭。
交易地點,沒什么大問題。
那人不敢直接來大蛇山交易。需求的玄心獸丹,對強大的元嬰期來說,并非很珍貴。
由此揣測,其人的層次,在元嬰期不會很高。
赤蛇真君返回大蛇山,做了一番安排,與大山深谷中的赤幽蛇王,溝通了片刻。
半個時辰后,他從大蛇山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秘密趕往交易地點。
三日后。
紅月商會勢力邊緣。
黑霧繚繞的遁光,宛若猙獰的蛟龍,張牙舞爪,抵達一塊廣袤的黃土平原。
赤蛇真君從高空俯瞰,發現此處平原,地勢開闊,不容易設伏,同時易于跑路。
正要尋找交易者的蹤跡。
忽然,一股元嬰級的強大神識,伴隨溫和的男子聲,在耳邊響起。
“赤蛇道友大駕光臨,徐某很是榮幸。”
赤蛇真君微微吃驚,那股神識至少達到元嬰初期巔峰。
與擅長御獸、神識強大的他相比,竟然不分伯仲。
循著神識傳音,赤蛇真君很快找到聲音的主人。
一百里開外,參天古樹下,一名青衫儒雅中年,坐在巖石上。
其人法力深晦難測,散發的靈壓氣息,儼然是一位元嬰真君。
“道友看著面生,怎么稱呼?”
赤蛇真君瞇著狹長雙眼,放慢速度,靠近青衫中年。
通過神識和通靈秘術,確認附近沒有其它高階生靈。
“在下姓徐,并非中域修士,來自大淵其它地界。”
青衫中年笑容和煦,其形象氣質,與當年在大青風元國的“徐玄”一般無二。
此時的徐玄,已是化身為元嬰真君。
為了偽裝成元嬰修士,陸長安不惜降臨九印碑的第四世,配合百幻面具。
只要不斗法,他的神識和法力氣息,與元嬰修士一般無二。
其中,神識更是貨真價實的元嬰級,比云霞宗的真君道侶更強。
“原來是徐道友。”
赤蛇真君在二十丈外落定。
陸長安起身,與赤蛇真君平輩持禮,相互打量。
“閣下擁有四階層次的龍血,莫非來自東域沿海一帶?”
赤蛇真君聲音沙啞,試探道。
在大淵,眾所周知,海域里的蛟龍最多,基本是地品,天品血脈。
“材料來源,赤蛇道友不必深究。”
二人四目相對,陸長安發現對方沒有看出端倪,不由暗松一口氣。
他擁有的百幻面具,到了元嬰層次,其偽裝能力,隱隱接近極限。
或許是半成品,或許本就如此。
而元嬰真君神魂蛻變,近距離接觸,有可能被看出端倪。
好在,陸長安可以確保,能瞞過一般元嬰修士的探查。至少看不出自己的原本身份,這便足矣。
赤蛇真君擅長御獸,為避免被其嗅覺和秘術察覺,陸長安這次過來交易,沒有攜帶兩只靈寵。
甚至,他提前一年時間,驅除洗滌身上的相關氣息。
“好!老朽事先申明,四階的‘玄心獸丹’,大蛇山僅有一顆。此丹可穩固靈獸妖物的精魄,抵御外魔,有助于渡過化形心劫。”
“正常情況下,此丹是大蛇山的非賣品!除非徐道友拿出讓老朽真正心動的物品,方可交易。”
赤蛇真君身形干枯,先發制人,老氣橫秋的道。
非賣品?
陸長安暗罵,這個老陰貨,多年前曾在元嬰交易會上,展示過玄心獸丹。
如果是非賣品,當時不會拿出來。
顯然,赤蛇真君見他是“外地路過的元嬰修士”,沒有勢力依仗,打算痛宰一刀。
沒辦法,陸長安扮演的身份,就是相對弱勢,獨行俠的元嬰人設。很容易讓人猜忌,是其它地界流亡通緝的元嬰修士。
若非如此,他擔心赤蛇真君出于謹慎,不理會這次交易。
“赤蛇道友直言,需要何物交易玄心獸丹?”
陸長安開門見山的道。
此次交易,他也限定了時間。若是過長,提防赤蛇真君有其他的援兵趕來。
“徐道友若能拿出蛟龍大丹,自能打動老朽。”
赤蛇真君咧嘴低笑,面部黑色蛇紋,隱隱扭曲。
“蛟龍大丹?赤蛇道友未免太高估在下。徐某擁有的龍血,還是與兩位元嬰道友聯手獵殺獲得的。”
陸長安面色不虞,冷笑道。
赤蛇真君可謂是獅子大開口。
玄心獸丹無非是冷門,論真正價值,遠不及化嬰丹,或者四階蛟龍的精魄大丹。
“赤蛇道友若是這般沒有誠意,認為徐某好欺詐,這次交易不做也罷。”
說罷,陸長安作勢要起身離開。
“誒,徐道友莫要慌,老朽只是玩笑之言。徐道友若真能拿出四階蛟龍大丹,老朽自會給于其它補償,不會令道友吃虧。”
赤蛇真君連忙抬手,笑聲阻攔。
他暗自遺憾,此人作為游離的元嬰初期,確實不太可能擁有四階蛟龍大丹。
“還請道友抓緊時間。”
陸長安不快的坐下,與赤蛇真君討價還價。
半炷香后,雙方終于達成協議。
赤蛇真君也不想與一位不知根底,神識不弱與自己的元嬰修士斗法,生死拼殺。
“提純龍血一桶,上品法寶一件,再補上一顆凝晶丹……
“如果還不能滿足閣下胃口,徐某就此離去。”
最終的交易,赤蛇真君占了便宜,見好就收。
陸長安則被宰了一刀。
他付出的提純凈化龍血,占據自身總量的四成。
交易的上品法寶,得自天羅老祖的那根蝎尾針形法寶,是一件陰毒暗算的上品法寶,乃是同階精品。
若是同階發動,那根蝎尾針形法寶,可威脅到元嬰修士。
光是這二物,已經超出玄心獸丹價值了。
此外,又補了一顆凝晶丹,同樣是高階戰略物資。
“罷了,一時吃虧,不必計較。”
陸長安肉疼,壓下心頭不爽。
地巖鼠補上玄心獸丹,化形條件趨于完美,想到這里,便只能接受被宰一刀。
至少,不必通過生死搏殺,越階戰斗,順利補強地巖鼠化形的最后一環。
平原上,雙方神識監督,沒有玩什么花樣,順利完成了物品交易。
“祝徐道友好運。”
赤蛇真君拿到龍血等物,心情愉快。這等高品質的四階龍血,對御獸宗門的大蛇山,價值極高,用途甚廣。
澄清下,作者沒有被綠,并非外面造謠,去找老婆出軌的證據。
結婚九年,出現婚姻危機在如今社會也很正常,走差一步就可能離婚。
好在,還沒到那一步。老婆人流后,去娘家冷靜了一周多,情緒穩定了一些,不再提物質條件了。
小店的老婆,剛結婚的幾年,其實是個很本分的女人,勤儉持家,吃苦耐勞,除了脾氣不好。
這幾年,她作為家庭主婦,看了太多短視頻雞湯,都是數落男人,要求男人付出那種類型。如今心態變了不少,說是男人的關愛和金錢總得圖一樣。
未來怎樣,說不準。也許感情磨合更好,也許今日之事留下伏筆。
不過,這本寫完之前,應該是能平穩了。哪怕磨合不下去,也會在明年完本后,再去解決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