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聲響炸裂起來,崔懸等人也是臉色不由得一變。
“火炮?”孟滸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他總覺得這爆炸聲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見過。
“朝廷也來插一手了嗎?”崔懸凝重的說道。
在他的印象里,能夠出動火炮的勢力,除了朝廷之外,沒有其他的勢力能夠辦到。
“莫非是朝廷盯上了我們的武學傳承?他們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動手!”費達也是驚怒,如果真是朝廷,他們肯定不是對手。
披甲執銳的士卒,再加上弓弩鳥銃火炮,他們必然無處可逃。
武功再高,他們也只是血肉之軀罷了。
“不太可能,真要是朝廷,這動靜就往你我頭上招呼了,而不是現在這種情況。”方孝跟著應了一句。
“不說其他的,提高警惕,加速離開此地。”崔懸不愿意久留,自然是盡快離開前往五靈宗舊址了。
那邊有著五脈的人駐守,安全性會提高很多。
只是說話間,就見到一個黑影被砸了過來,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
“這…這是圣手書生?”崔懸臉色有些難看,他認出了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人,對方還剩口氣。
當然,臉色難看不是因為對方被打成這模樣,而是因為對方居然也貪圖他們的武學傳承。
圣手書生在江湖上是有名的謙謙君子,可如今再一看,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未曾想對方竟然是這種人。
覬覦他人傳承的,大多都是處于鄙視鏈最低端。
“崔長老,你有沒有覺得這爆炸聲很耳熟。”孟滸提醒了一句。
崔懸聽到這話,也反應了過來:“這…你不說還沒感覺,你一說,好像是金烏神將?”
他不由得想起了呂行世的快槍金烏,槍不槍的另說,確實是很快。
“崔大俠這耳根子就是好,我才來你就聽見了。”呂行世又拖著好幾個半死不活的人就這么走了出來。
文道館的人全都被他給解決了,先給三五發炮彈轟炸,死了就算了,跑了的追上去打個半死不活,然后全都拖出來。
至于被扔出來的圣手書生,實在是呂行世的手不夠了。
呂行世這么一走出來,除了相熟點的鐵劍門,其他的四脈立刻抽刀的抽刀,提劍的提劍。
“呂少俠怎么來此?”崔懸冷靜的問道,因為有他這層關系在,其他人倒也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這事說,當初我瑯琊閣不是被燒了嘛,前段時間從聽風亭的打聽到一些事情,就追了過來,再打眼一瞧,這群人的武功路子好像和不久前截殺我師父的神秘人有點像,就尋思著打一頓再說。”
“還沒問崔大俠,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呂行世就這么大大咧咧的把幾個半死不活的人全都倒吊了起來,看起來是準備當場拷問。
“瑯琊閣被燒了?你們不是在賣瑯琊紙?”崔懸沒有回答呂行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的問題。
“對啊,就是因為瑯琊閣被燒了,身上沒錢了,我師父才開始賣瑯琊紙的。”呂行世嘆了一口氣。
聽到這話,眾人臉上古怪,你這也太離譜了點吧。
“他們好像是盯著你們的?要不要一起問問?”呂行世熱心的邀請,還順便補充一句:“他們成群結隊的,好像是什么勢力的人。”
崔懸也是心中一動,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至于呂行世?說難聽點,對方真要動手,他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單單是那‘金烏槍’大家伙都得尸骨無存。
呂行世他動手,只針對文道館,沒有對軍中精銳和皇室內衛動手,這兩方來的古怪。
“諸位怎么看?”崔懸看向了其他四脈的長老。
他們用眼神詢問崔懸,這個呂行世可靠嗎?
崔懸自然是回應了可靠的眼神,這要是不可靠,誰能可靠。
“那就問問吧。”費達開口了。
隨后就是一番折騰,有幾個因為呂行世的力度把握的不太好,還沒來得及問兩句就死了。
活著的人也是非常的硬氣,愣是沒說兩句,不過對方來歷很快就被崔懸等老江湖給看出來。
“文道館,他們怎么會來貪圖我們的武學傳承。”崔懸不會什么拷問,但是他們有足夠的江湖閱歷,早年間也是接觸過文道館的一些人。
就比如圣手書生,一開始他沒看出來是因為沒有往這方面想,人一多,破綻就越來越多了。
“可能是閑著沒事干吧,要不然他能沒事燒我家的瑯琊閣。”呂行世跟著吐槽了一句。
“哦,對了,我還在外頭看見了其他兩個路子的人,這兩批人數量還不少,你們這是干了什么事情,得罪了這么多人?”呂行世裝糊涂。
“額?你不知道我們要去干什么?”崔懸有些懵逼,那你怎么敢往上湊的。
“不知道啊,我從塞北回去后就回瑯琊閣了,然后又被忽悠到江南幫吳王,等回去了瑯琊閣被燒我又在深山老林里干了好幾個月的活才重建瑯琊閣,然后又被我師父指示著干亂七八糟的紙業。”
“前一段時間才出來,江湖上也沒聽說過伱鐵劍門要辦什么酒席。”呂行世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讓崔懸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呂行世能夠摸到這里也正常,以對方的實力,別說是進他們的五靈宗舊址了,就是進皇宮大內里偷摸看皇帝換衣服都不會有人察覺到的。
這可是萬人敵,千軍辟易的人物。
“既然呂少俠已經打聽出了你想要的消息,事不宜遲,盡快往京都一行,探一探文道館為何燒你瑯琊閣。”費達此時已經委婉的趕人了。
“誒?不用我幫忙嗎?還有兩股勢力在呀。”呂行世臉上浮現出錯愕來,而后看著崔懸,你家這是什么情況?怎么直接開始趕人了。
崔懸聽到這話,也是悻悻一笑:“呂少俠,今日有些不太方便,等下次你再來鐵劍門,我必定掃榻相迎。”
“行吧,那你們小心點。”呂行世沒有強求,做事要有度,而后就拖著個還活著的文道館弟子就這么離開了。
除了鐵劍門外,其他四脈之人心中松了一口氣,生怕呂行世和他們發生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