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咱們確定沒走錯路?”老皇帝看著眼前的景色,神色里的臥槽一直在飆升。
“從理論上來說,咱們沒走錯。”呂行世覺得很可能又是有什么機緣送上門來了,不然的話不至于讓他往這里走。
眼前似乎是一個祭祀場所,用大量石頭壘成的祭臺,還立著數根大柱子。
每一個柱子上都掛著三到五具焦尸,根據呂行世的分析,這些個焦尸的死亡時間并不相同。
“那咱們快走吧,不然遇見行兇的人…好像也沒什么大事。”老皇帝剛開始也怕了,然后想起來一件事,他身邊可是站著呂行世。
一人敵國的強大人物,就眼前這點小場面,壓根就造不成多少威脅。
“確實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可能不太好解釋,所以還是趕緊離開現場吧。”
“萬一這是本地人的某些特殊風俗或者是本地人的埋葬方式呢,咱們要尊重人家…”
呂行世話說到這里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有些費勁的拖拽著好幾具尸體朝祭臺。
“我覺得這可能和本地人沒什么關系,大概率是圣火教的祭祀。”老皇帝說道。
拖拽尸體的正是那名圣火教的圣女,對方也看見了呂行世和老皇帝。
一時間,氣氛里略帶些尷尬。
“那什么,我們就路過,不打算參加你們的燒烤盛宴。”呂行世覺得必須說點什么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所以就來了這么一句話。
“死!”
圣火教的圣女以極快的速度靠近,手中兩柄短劍直取呂行世雙目。
之前遇見,可以說是巧合,但是在這里還遇見了,怎么可能會是巧合,必然是有所圖謀。
“我去你丫的!”呂行世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就把對方踹了回去。
“這一腳未免太過于粗鄙了吧,好歹用傲骨啊。”老皇帝提醒了一句。
“怎么就粗鄙了,我這叫做樸實無華,她可以自傲了,在我這一腳下沒死就是強者證明了。”呂行世傲然的說道。
“伱有本事別留腳,用全力啊。”老皇帝看得出來,呂行世沒有致對方于死地,要不然就不是這位圣女被踹飛了,而是當場變成一灘肉泥。
那位圣女有些艱難的爬了起來,腹部的疼痛火辣辣的,讓她不敢再繼續對呂行世動手。
“你們是什么人?”對方聲音里帶著沙啞的問道。
“路人啊,都說是誤入了,馬上就走,你非得動手。”呂行世打量著對方,這一次認真看了,也發現了一些不協調的地方,比如說人皮面具。
之前光顧著采藥了,沒有注意臉的問題。
其次就是身體的部分有著燒傷的痕跡。
所以呂行世有理由懷疑這位圣女的臉可能不是外在表現的那么好看,而是一張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的模樣。
別問他為什么會這么猜,他覺得狗血套路就應該這么走。
“不過話說回來,圣火教現在過的這么慘嗎?堂堂圣女不僅親自出來作為誘餌,連搬運尸體作為祭品都得自己來了啊。”呂行世嘖嘖稱奇。
“圣火教在五十年前就已經被滅了。”
“現在根本就不存在圣火教。”
“那群前燕余孽,也不過是覬覦我祖傳的傳承罷了。”圣女平靜的說道。
“那你這…”呂行世一指掛在祭臺柱子上的尸體問道。
“都是這群不長眼的前燕余孽。”圣女的語氣里殺氣騰騰。
“如果沒什么事情,就請離開吧,我還有事情。”
因為挨了呂行世一腳,圣女也是發現了雙方的差距,也就沒敢說出把命留在這里的話語來。
“不太行,我剛才踹了你一腳,我現在腳有點疼,賠錢!”呂行世直接開口要賠償。
他的思維邏輯很簡單,對方先動手的,那他要賠償就合情合理,至于對方挨了自己一腳差點沒緩過來,那是他的自衛反擊。
“你要什么?我沒有錢財。”圣女撓了撓臉皮,似乎有些發癢。
應該是人皮面具錯位導致的緣故。
“我不要錢,只要你的祖傳傳承。”呂行世直接開口索要。
老皇帝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在他看來,呂行世有點不像是正常人。
人家都因為祖傳傳承的事情和前燕余孽死磕了,結果你還要,非得逼得人家跟你拼命不可。
“不可能!”對方不出意外的拒絕了。
“為什么不行,咱就說你留著也是帶到棺材里頭去,不如給我,我還能給你發揚光大。”呂行世好心的說道。
然而對方卻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
“我覺得她可能還有什么后手,你小心…”老皇帝話都沒說完,就看見那女子竟然觸發了某個機關,距離對方不遠處的祭臺上打開了一個入口,整個人滋溜一下子就進去了。
再然后入口關閉,一切都進行的非常行云流水。
“陛下,你有沒有考慮過出道去當掃把星或者災星之類的,這烏鴉嘴有夠靈的。”呂行世見此,也是吐槽了一句。
這件事確實也算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呂行世怎么可能會想得到就這簡陋的祭臺居然還有機關。
“我覺得也不一定是災星,祭臺底下可能藏著圣火教的寶庫之類的,咱們進去也能搜刮一筆。”老皇帝在給自己找補。
“就她那窮樣,還圣火教的寶庫,正常人誰把寶庫塞這荒郊野外里,你塞嗎?”呂行世反問了一句。
“我不塞。”老皇帝搖搖頭,一副神經病才這么干:“不過換成圣火教,就屬于正常事情,因為他們的教徒一個個都不怎么正常。”
“他們崇拜火,而且一個個跟瘋子一樣,最常見的殺人手法就是放火。”
“不僅放火燒別人,也燒自己,并視為最高榮譽。”
“一個個腦子都有問題。”
老皇帝嘟囔了很多,對于圣火教,他似乎有著很大的偏見。
“怎么?你被他們燒過?”呂行世好奇的問道。
“那倒沒有。”老皇帝否認了,卻又補充了一句:“我見過我曾經一位皇叔,他去剿滅圣火教,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的時候焦成一大坨。”
“一大坨?”呂行世總覺得這個描述不太正常。
“嗯,三個圣火教的教徒合抱著他,燒得太久都黏在一起了。”老皇帝回憶起這件事,也是打了一個激靈。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圣火教才被滅了吧。”呂行世接了話茬。
“我不太清楚,因為這件事,我病了一大段時間,后來過去了也就沒人提。”
“不過確實有可能是被滅掉了,殺一位藩王,還是用這種手段殺的,太過于惡劣了。”老皇帝也不是很確定,這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他記得不是很清楚。
“那咱們走吧,對方狡兔三窟,必然還有其他的出口。”老皇帝不是很想待在這里。
呂行世卻搖搖頭:“我略懂一點點機關,說不定能開起來。”
“你還懂機關,怎么可…”
老皇帝見到呂行世咔嚓一下就找到了機關,直接就將入口給打開了。
這一幕看得他瞠目結舌。
“你…你…是怎么找到的?”老皇帝問道。
“就這么找到的,不過這機關還是有水準的,從里面給我鎖了,如果不是我恰好會一點,還真打不開。”呂行世應了一句。
“根據的我的判斷,這很可能不是什么寶庫,而是人家的祖墳。”呂行世補充了一句。
這一次老皇帝沒問你怎么知道,因為他能夠聞到撲面而來的惡臭。
“上頭掛祭品,下頭埋先人。”老皇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好。
“挺合理的,就對方這種祭祀方式,底下的祖先不僅能吃新鮮的,還能吃熱乎的呢。”呂行世說著,進了祭臺下的洞窟。
老皇帝一咬牙,也是跟了下去。
內部結構并非是人工開鑿出來的,而是自然形成的地下空洞。
大量的骸骨就這么被鑲嵌在墻面上,大部分都有著燒焦的痕跡。
這一幕看的老皇帝是頭皮發麻,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這可比外面柱子上掛焦尸要駭人得多。
“沒想到你們居然追了下來。”沙啞的女性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
“既然如此,就留下來吧,與圣火教一同成為過往。”
隨即就聽見咔嚓一聲的巨響,斷龍石掉了下來,并且還是永久性關閉,無法再一次開啟。
“那什么…你也在里面。”呂行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而且對方這話其實對于呂行世來說有點虛,他能修好,而且就算修不好也能夠用蠻力出去,不存在自己被困在這里面無法離開的場面。
“我?無所謂了。”圣女走了出來,對方此時已經沒有戴人皮面具了,正如呂行世所想的一般,對方的臉有著清晰的燒傷痕跡。
這么大規模燒傷還能活下來,確實是不容易。
猶如惡鬼般的模樣也是嚇到了老皇帝,對方就往呂行世后面躲。
“好吧,那不介意我們在這里逛一逛吧。”呂行世尋思來都來了,不能就這么回去。
圣女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她以為呂行世是不甘心,想要找到離開的生路。
不過呂行世是真的想要逛一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