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世也了解到了,這個中年道人名為宋方,是羅浮派的道人。
此世的門派,并非是和武俠世界的門派一樣屬于大地主,因為入道難,且要篩選心性等等因素,大多數修道門派其實都沒有多少人丁的,多則十來人,少則干脆就是單傳。
也并非是什么能夠干涉天下大能,更像是一群傳承自己道統的組織。
能稱得上道統二字,往上溯源都能夠找到成仙或者為神的祖師,甚至是大能布道。
所以別看人家落魄就想著去踩兩腳,他們不僅上頭有人,下頭也有人。
像是宋方,他入道這才十年,此前也只是凡人。
好在此世修道,雖說重資質,但資質卻也并非是最為重要的,年齡不是重點,一朝成道飛升之人也不是沒有。
不過現在出不了了,在天地大劫·五濁惡世后,天地隔絕,不管是飛升天庭成為仙神還是入地府為鬼神都沒有辦法了。
仙神和鬼神并沒有多少區別,雙方屬于同一個體系之下。
“宋道友,這件事你還是莫要摻和為妙,雙方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呂行世在從對方口中薅到了一大堆情報后,就開始勸對方跑路。
然而宋方卻搖搖頭:“此事照呂道友所言,確實是久春村的村民之過,然而這上百口人,我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于厲鬼之手。”
呂行世由此也是看出來,說仙俠吧,好像也不怎么仙,反倒是像古典神話,很接地氣的,然而真要動起手來,卻能給你一種很臥槽的感覺。
見此,呂行世也只能搖搖頭:“也罷,便由你了。”
呂行世沒有多少意外,要是真這么簡單能夠說服對方,那他修道十年豈不是修到狗身上了。
“那來日他們做更大的惡該如何?”呂行世引用了吳承恩《西游記》里的一句詩詞,開口勸誡。
“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
宋方能被呂行世揍成豬頭,但不妨礙他能使飛劍還能夠以身化虹,特別是后者,武俠世界里的呂行世在沒有成為大赤德天帝前都做不到,這似乎涉及到了物質的轉化、能量的運用等等。
再者他們也并非是為了公道,而是單純的想要巴結。
“他們助紂為虐殺人,就因為人多,你我便去護著他們。”
二人就此分道揚鑣,至于能否再見面,那也是個未知數。
“人心生一念,天地盡皆知。”
就像是如意金箍棒,描述里就重一萬三千五百斤,放在現代根本不算是什么。
如果戲伶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也就罷了,可明顯罪不至死。
“若是有需要幫助,這數日內我會在望潮府待一段時間,宋道友可來尋我,能幫的我一定幫。”呂行世一拱手,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他自然是明說,時間內,能幫的他肯定幫,過了時間或者不能幫,那只能你自己扛著了。
宋方臉上已經消腫了,他服食了一枚不知道什么丹丸,又取了藥酒揉搓,臉自然就恢復了過來。
特別是能量環境如此匱乏的情況,對方還能夠釋放出大威力的法術來。
“若有必要,一定上門尋呂道友。”宋方自然不強求,呂行世見到這種事,明哲保身也是常理。
他肯定是不會摻和進這件事去了,勸也勸了,既然不領情,那就這樣子吧。
可這個放在仙俠里就不能以常理來認知。
“此事莫要再勸,我自有算計。”宋方卻很果決。
呂行世不認為宋方能夠從這個漩渦里掙脫出來。
此事明顯不像是表面那么簡單。
很快就找到了官道,路上倒是平靜,并沒有遇見什么事情來。
“客官,歇腳吃杯酒吧,上等的米酒釀制。”
路邊上,一名漢子朝著呂行世喊道。
呂行世腳下一停,認真的打量著這名漢子。
臉色上浮現出了古怪來。
地煞道果·通幽給予他能夠看破虛妄,因此一眼就能夠看出這買酒的漢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而是一頭花臉的猴子,穿著寬松的袍子。
說著,對方便用一根大腿骨鑿成的瓢子給盛了一碗血紅色的液體,用的是人頭骨盛酒。
“客官,嘗嘗,我在這里開了有兩年的攤子,不好不要錢。”花臉猴湊近了說到。
“喝不喝的先等一下子。”呂行世伸手一推,雖說有幻術加持,但是對他沒用,所以味道實在是難以接受:“這地兒你能開兩年,能有什么生意啊,這不每天純虧本嗎?”
“客官說笑了,我這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只是今日客官來的遲了些,不然客官還得排隊哩。”
“瞧瞧,我這一大缸,今日只剩下這么一點了。”花臉猴說著,還給呂行世展示了一下它的酒缸,里面確實只剩下了一層薄薄的血液,甚至連底下堆積的人骨、獸骨都能看見。
妖,不僅僅是吃人,山間的動植物肯定也吃了。
呂行世見此,卻也搖搖頭。
“不喝不喝,我這人忌酒。”呂行世直接就拒絕了。
他其實有些奇怪,這只花臉猴怎么就堂而皇之的就在路邊干著吃人的勾當。
這里面確實有五濁惡世的影響,正消邪漲導致妖孽叢生,卻也不至于這么光明正大吧,就不怕遇見個游方道人把它給收了?
呂行世預估了一下這只花臉猴的實力,近身搏斗的話,宋方肯定不是對手,但是真斗法,一飛劍就能夠斬了花臉猴。
至于呂行世,他沒法術沒錯,但是他拳腳了得啊。
花臉猴聽到呂行世的拒絕,眼中浮現出了兇光。
“客官,我這酒可是十里八鄉都聞名的,要是錯過了,想要再喝著,那就難了。”說話間,花臉猴把自己的嘴撐開了大半個臉面,朝著呂行世的頭就要啃了過去。
結果它發現,自己的嘴竟然合不上了。
呂行世左右手托著它的上下頜,硬生生的將其掰開。
劇痛傳了過來,這讓花臉猴疼的是直揮舞雙手,想要掙脫開來。
聲音是很清脆,花臉猴整張臉都被呂行世給掰成了兩半,整個頭顱都被扯掉了。
“聊天就聊天,你還想親我,呸!”呂行世嫌惡的說道。
花臉猴還沒有死,不過也快了,這玩意生命力確實是頑強。
它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因為大半張臉沒了,只能用手比劃著,可惜生命力頑強程度不夠,還沒有比劃完,這猴就死了。
呂行世忽的感覺到一點金光落在了天地靈根·扶桑樹的樹根旁邊。
這是功德,少,但是卻很有用。
可惜,仙俠DLC是手搓,沒有成就系統,不然說不定還能混一個成就出來。
呂行世隨手就將這一點金光澆給了扶桑樹,與此同時,扶桑樹的某個位置上抽出了一絲絲嫩芽來,地煞道果…的嫩芽,還需要經歷成長,然后開花結果才行。
預估這一枚地煞道果需要一百點功德才可以。
“五濁惡世雖說是劫數,但同理也是機會,平日里想要獲得功德,怕是沒有這么容易。”
根據宋方所提供的情報,正常情況下斬殺一只為禍鄉里的妖,獲得的功德,估計都沒有這一次的十分之一,而如今翻了將近十倍。
這也算是在清理業力了。
呂行世做完后,就開始摸尸了。
就是摸出來的東西讓他有點懷疑人生。
“不是,你一只猴子為什么會有這玩意?而且上頭畫的還是人???”呂行世看著這一冊未滿十八歲不能觀看的畫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吐槽才好。
里面要是畫的是猴,那呂行世還能夠理解,畢竟花臉猴是只猴子,喜歡看猴子很正常。
但是里面是人,那這就很有問題了,就跟人喜歡上狗…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一細看,畫冊里的女子好像有點眼熟,他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的樣子。
一回憶,神色里帶著臥槽了起來。
“這不那成了水鬼的戲伶嗎?”
“穿了衣服我差點沒有認出來。”呂行世神色變的越發的驚悚了起來。
此前他猜測這戲伶水鬼通奸的事情不是假的,不然真要是被污蔑,早就變成無理智的厲鬼把全村都圖圖了,哪里等得到宋方來救場。
“所以伱的姘頭是只猴子,這什么鬼世道?”呂行世覺得自己的三觀確實是有點不太對。
就這畫冊里的模樣,如果戲伶水鬼生前沒有配合,不可能畫的如此細致和栩栩如生。
“久春村,是水鬼和花臉猴豢養的血食吧,只是目前剛剛建立起來。”
呂行世腦海里浮現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想法,如果早就已經建立起來了,呂行世和宋方的到來,水鬼和花臉猴肯定是有所察覺。
隨后,呂行世開始對花臉猴進行解剖,他對妖還是很有興趣的。
“難怪能勾搭上戲伶,潘驢鄧小閑,就你這驢貨確實不一般。”呂行世瞥了眼,找到了這倆能勾搭上的原因,丑點沒關系,不是人也沒關系,好用就可以了。
秀才估計也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玩意,要不然戲伶能跟花臉猴搞在一塊。
“本以為是栽贓陷害,沒想到是發現真相,得虧這秀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算是相愛相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