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彈落下,引起劇烈的爆炸,同時大量的血肉伴隨著轟鳴聲朝著四面八方溢了出來。
呂行世見此,也是掛倒擋往后退,其余諸如云澤龍君等人,也都是避開了這些血肉,免得被沾染在身上。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這東西肯定是有問題的,誰沒事會故意去碰。
爆炸和轟鳴聲停歇下來后,血肉的噴發卻沒有停下來,然而他們所有人都見到了真正的面目。
一條巨大的血蟲好似扎根在血肉中央,這血蟲給呂行世的整體感官就是紅色的大蚯蚓,頭部中央,浮現出了一個半身女性的模樣。
呂行世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五渚龍妃’。
不過這并非是對方的本體,真正的本體就是血蟲,頭頂上的‘五渚龍妃’真要論的話,像是鮟鱇頭部上方那形似小燈籠肉狀突出,作為誘餌捕食用的。
總不能說因為對方的小燈籠長得好看,就把對方當成本體了吧。
“都留下來成為我的食物吧。”嫵媚的聲音從血蟲額頭上的女子半身口中傳來。
落在呂行世耳朵里,當場就激發了地煞道果·生光形成的護體神光,而其他人則是各有手段,免疫了對方這類似于與魅惑的能力。
在場的人大多都是道心堅毅之人,就算沒有用法術,也是能夠扛過去的,就是會不舒服。
血蟲探出了大量的觸手,意圖拖拽所有人進入地底。
云澤龍君見此,搖身一變,直接化為龍身,直接就跟龐大的血蟲開始爭斗。
人身擅長法術神通,龍身擅長近身肉搏。
血蟲的身體頃刻間就被云澤龍君撕扯的是血肉橫飛,并且意圖將其從地底拔出來。
其他天師、道人也是拿出了各自的手段,有搖人的、搖人的以及搖人的。
唯一可惜的是現在沒有辦法把仙神、祖師的真身給搖下來,但是他們能夠搖來法術神通。
一個個猛的跟開掛一樣,看得呂行世眼珠子都瞪大了。
“合著沒后臺的就我一個是吧…”
然后,血蟲就被打得七零八落,云澤龍君龍爪愣是將血蟲從地底拽了出去,這時眾人這才見到了模樣,猶如蛛網一般的觸手盤根錯節,覆蓋了整個五渚湖,并且還朝著各個水道衍生出去。
這一幕讓眾人眼神里都浮現出了一絲慶幸來。
得虧發現的早,要不然真讓這條血蟲繼續成長下去,屆時所成的禍患,不比當初走蛟之事造成的影響要小。
“都成這模樣了,血蟲怎么還不死?”呂行世眉頭一皺。
“不會和無頭厲鬼一樣,具備了某種不死性吧。”
呂行世忽的想到了這件事情,別說,還是有這種可能性的。
血蟲‘五渚龍妃’的性質和無頭厲鬼洪永一樣,都是來自于五濁惡世的產物。
只不過‘五渚龍妃’的存在比無頭厲鬼要久遠不少,有可能是在五濁惡世降臨時就已經誕生的產物,至今有近百年了,要不然能有如此威勢。
“不行,這孽障竟然不生不死,一般的法術神通根本就無法誅殺。”云澤龍君重新化為人形,看著遍地的血肉依舊在蠕動,神色里也很難看。
不一般的法術?云澤龍君是指那些仙神過來,才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不若嘗試超度往生?”青霞天師提出了另一個方向來。
眾人聽后,也是表示可以一試,只可惜想法很好,嘗試后根本就沒有作用。
一來地府被隔絕了,二來這玩意還沒有死,也不算是鬼,根本就用不了。
這讓眾人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接下來就是火燒水淹、刀砍斧劈,結果只能讓血蟲更加的稀碎,卻怎么也死不掉。
呂行世都跟著無奈起來,這殺不了能有什么辦法。
他也看過了被切割進壺天的那一部分血肉,依然保持活性,根本就沒有死亡。
‘我要是具備這種能力,那這個小號豈不是不用擔心生命危險?’呂行世腦海里浮現出了這么一個想法來。
只是想法一閃而過就被他放棄掉,血蟲一看就有問題,真要亂來,別成了對方的盤中餐。
從早折騰到了半夜,眾人開始了另一種解決辦法。
封印。
殺不死沒關系,封印起來就可以了。
云澤龍君表示直接就塞進五渚湖水眼里,勾連水脈并施加封印,不僅能夠讓這血蟲作為鎮水眼的寶貝,反正都死不了,只要封印不破,不僅不用擔心血蟲危害四方,更能夠讓五渚湖周邊不受水害。
想要破封而出,那這血蟲不僅要面對五渚湖,還得面對所有水脈,除非遭遇大旱讓五渚湖連帶著周邊水道都旱到沒水,不然休想脫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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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至今都未有旱災的記錄,除非來個旱魃之類的存在,才有可能讓血蟲破封而出。
呂行世也交出了斷臂和被切割下來的血肉,既然要封印,那肯定就得全都拿去了,留在外面也是禍端。
好在封印也是有功德的,只是功德數量少到可以忽略不計。
畢竟你這算是治標不治本。
至于說把血蟲給鎮死在水眼里,這個可能性不大。
沒有大旱過,不代表不會,以前還沒有五濁惡世呢,難道現在也沒有?
就目前天下頻出妖孽,甚至還超出了妖魔鬼怪的范疇,足以說明整個世界的變異已經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了,就差揭開大幕,讓所有人都明白什么叫做惡世。
其實呂行世認為血蟲之所以沒有死亡,大概率是和無頭厲鬼類似,想要殺死對方,就需要找到弱點。
無頭厲鬼的弱點是妖刀,那么血蟲的弱點是什么。
‘水脈?五渚湖?’
呂行世腦海里浮現了很多個選項,結果都不是。
水脈被云澤龍君捏在手中,五渚湖的水更是被收入法寶之中,這都沒事,怎么可能會是血蟲的弱點。
正思考著,見到云澤龍君開始以法術匯聚水脈水眼時,腦海里忽的浮現出了一個人影來。
“五渚龍君!”他瞬間就明白了。
云澤龍君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呂行世,不太明白這個時候喊他兒子干什么。
“我知道了,差點就被騙過去了。”呂行世當即說道:“諸位可知此前我斬無頭厲鬼之事。”
“自然是知道的,你…等等,你莫非是想說,我兒身上,有著類似于斬首妖刀之物,只需壞了此物,血蟲自亡?”云澤龍君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瞬息就串聯了起來。
“沒錯,這血蟲手段了得,為何不殺五渚龍君。”
“就算不殺,那為何不能取而代之,非得以龍妃的身份將其囚禁。”
“這意味著血蟲并不是不敢殺五渚龍君,而是不能殺。”呂行世此話一出,眾人也是有些恍惚,猜測是有依據的,但是不現實。
邏輯里面有很多的硬傷,既然不能殺,單囚禁就可以了,又為何要折磨到奄奄一息?
“諸位道友且稍等片刻,我去接我那不成器的孩兒來。”云澤龍君倒是認可了呂行世的話。
隨后云隨身來,化作云龍瞬息消失,這是大神通九天云龍遁。
云從龍,風從虎,云龍遁便是龍族里難得的大神通之一了。
只是頃刻之間,五渚龍君就被帶了過來,對方也是很懵逼,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帶來這里。
“說一說吧,你與這孽障的愛恨情仇。”云澤龍君是懂陰陽怪氣的。
“爹,我哪里有什么愛恨情仇…”五渚龍君回答更是懵逼,周圍的人怎么好像在看熱鬧。
“沒有愛恨情仇,那為何這孽障要纏著你?”云澤龍君臉色一黑。
“不是,那還纏著呂道友呢…”五渚龍君也無語了。
呂行世正看樂子呢,想著五渚龍君什么時候挨竹筍炒肉,沒想到對方把火往自己身上引。
“別別別,我跟這位‘五渚龍妃’只有恨和仇,沒有愛情。”呂行世在五渚龍妃以及愛情兩個字上下了重音。
“這孽障冒充什么不好,偏生冒充你的龍妃,你就沒有考慮過是你自己的問題嗎?”云澤龍君反過來質問五渚龍君。
就呂行世之前開著大運重卡直接就給‘五渚龍妃’碾成了一灘泥,能有什么互通。
“可…我真的不知道。”五渚龍君也委屈啊,自己在五渚湖底下兢兢業業的上班干活,平日里也是積累著小功德,怎么就突然被血蟲給纏上了,從此過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難得逃出生天跑出來了,結果自家老爹這語氣,好像自己跟這血蟲有染簡直是冤枉到了不能再冤枉了。
“其實五渚龍君伱有沒有注意到一點。”
“那就是龍君憑什么能夠活下來,龍筋龍骨被抽,龍鱗龍肉被挖,龍珠也碎了,事后連帶著龍角都被掰下來。”
“一身修為道行散盡,法力虧空且法術神通盡數被廢。”
“還別經常放血,這等傷勢,云澤龍君能撐幾年?”呂行世詢問道。
云澤龍君心里一沉,他雖然嘴上對自己的兒子不客氣,實際上也是為了護著他,這個時候只能選擇老實交代和寬大處理。
“一年,便只剩下魂魄了。”云澤龍君如實回答。
“那么五渚龍君呢,你支撐了多久?”呂行世看向了五渚龍君,眾人皆是等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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