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呂行世將飛劍號一點,化為了劍丸收入囊中。
他離京城只有數百里遠,然而卻發現周圍早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
倒不是針對他的,而是針對所有正規的修道者以及正規的妖魔鬼怪和邪道,可惜后者兩者沒有正規的,所以現階段都不攔。
之前皇權穩固的時候肯定攔了,不然進去傷到了朝堂上的諸公怎么辦。
所以現在只剩下了攔修道者的功能了。
呂行世一思考,邪道走得了,他堂堂正道俠士就走不了了?然后他就不打算走正規渠道。
放在先前,那這渠道正規的不能再正規了,也不會出什么事情,現在就不一定,真要是傻乎乎的一頭進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地煞道果·隱形,發動。
呂行世就這么直接越過了守將,進入了法網內部。
整個京城連帶著周圍數百里之地,都被這天羅地網所覆蓋,若是登基為了皇帝,那么就可以操控這天羅地網。
根據呂行世所知,這是一件法寶,能夠讓凡人擁有仙的力量,并且能夠監控整個京城,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夠逃得了皇帝的眼睛。
可惜,現在沒有皇帝,導致了天羅地網這件法寶處于自主運轉的狀態,并且不少功能還無法使用。
它在等待一個主人。
呂行世打過這件法寶的主意,只是有一個問題在,那就是他用不了。
對于身份上有著限制,必須是皇帝才行,而且還得是受到天地認可的正統皇帝,而不是你自封為皇帝。
換成大赤德天帝過來,那肯定沒有問題,身份確實是燕國皇帝,至于草木皆兵能不能生效,呂行世就不清楚了,跨世界了估計會出現不兼容的問題。
他這個小號不是皇帝,又沒有類似于草木皆兵的先天特質,所以就別想著掌握天羅地網了。
而且就算是掌握了,其實也沒有多少作用的。
對于他來說,沒有足夠的天命和氣運,單單只有武力,這個位置是坐不長久的。
你可以殺了他,但是人家渾水摸魚、陽奉陰違你能有什么辦法,繼續殺嗎?
到時候殺成天下公敵,直接四面楚歌等死。
在這里又不是人間王朝就能無敵,頂頭上有天庭,腳底下還有地府,仙神能夠輕易碾死你的。
現在也確實因為五濁惡世而天地隔絕,可不代表呂行世他能夠趁亂奪得天下,五濁惡世壞了人心。
他就算是振臂一揮,有大量的人員匯聚在他麾下,可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野心家,不是想著取而代之就是想著吃喝玩樂,根本就不成氣候。
對于自己能夠成功打造出燕國來,造反經驗他基本上沒有,全靠自己當吉祥物散發出來的大氣運。
現在沒有大氣運,也就別想著這種好事了。
進了京城守關,呂行世這才撤了隱形,守關內略顯蕭條的樣子。
他跟著換了一身打扮,不再是修道者的模樣,反倒是一副書生模樣。
士農工商的階級在大昭王朝里也是存在的,呂行世的書生算是士人階級的下位存在。
有功名的書生,就是士人,而沒有功名的書生也能夠享受士人的一些待遇。
農并非是指農民,而是指地主,這類人一般不會離開自己的地方。
工商倒是沒有多少差異,不過這倆階層也確實低。
呂行世自然不可能偽裝成這兩個階層,最好的辦法就是偽裝成書生。
“駕!”
一名少年人街上縱馬而行,驚得街邊的人是四散離開。
“不愧是京城,這么囂張跋扈的人都能見到。”呂行世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他沒有去攔著,萬一人家是在自己客廳里騎馬呢,他這么一攔,錯的肯定是他了。
旁邊一名屠戶則是翻了個白眼:“這人乃是當今太子儲君的小舅子,來日太子登位,他可是國舅爺呢。”
呂行世能夠聽得出這名屠戶口中的譏諷。
“哦,難怪呢,在自己姐夫家的院子里騎馬,錯的確實是咱們,不該待在人家院子里。”呂行世調侃了一句。
這讓周圍的人跟著臉色都黑了起來,顯然是對于這位太子儲君,京城乃至周邊的人都沒有多少待見。
難怪連登基都被卡了,確實是有三分本事。
換成呂行世在對方的位置上,就是躺著什么都不干,宣稱無為而治都能夠順利登基。
能在名正言順的情況下被卡在登基的流程上,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這個時候,連小舅子都管不好,還敗壞了自己的名聲,呂行世都不知道對方是怎么辦事的。
不說其他的,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提升名望,收斂民心,但凡做對一個,剩下的都不是問題。
呂行世完全無法理解能夠精準的從環繞在周圍的正確答案里撈出一個錯誤答案,這種才能到底得多恐怖才行。
給呂行世的感覺就像是官渡之戰的袁紹,到處都是正確答案,結果他愣是給輸了,但凡選中一個正確答案,接下來估計就沒有曹操什么事情了。
“慎言,慎言。”一名老者提醒了呂行世一句,這話可不能亂說,因言獲罪在之前可能沒有,但是現在有了。
一儲八王為了給自己上位鋪路,已經有些喪心病狂了。
好在這里是京城守關,和真正的京城還是有著數百里的距離,倒是沒有京城那么嚴苛。
呂行世聽完對方略帶隱晦的解釋后,也明白為什么沒人愿意來了,就這種情況,根本沒有好人生存的余地,特別是好人還身居高位的時候,容易被人變成靶子打死的。
反倒是邪道和妖魔鬼怪,那叫一個如魚得水。
呂行世也感覺到了有數道目光似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其中帶著惡意。
‘被盯上了,口無遮攔的人進了京城,要么在下水道里飄著,要么在牢底蹲著。’
前者死了,后者被當成刀利用后就準備處理禍患,過兩天可能就要在牢里面暴病身亡了。
自打皇城爭霸以來,牢獄里的入獄率大幅度提升,暴病身亡的概率也一路往上飆,除此之外,官員罹患風寒的概率也提升了不少,并且風寒的死亡率更是暴漲了一大截。
當然,除了風寒這病,還有什么失足落水、畏罪自殺等等一系列的事件也比平日多了不少。
連帶著京衙的結案率都高了起來,以往可能解決不了的案件,現在雖然多了,但是全都是自殺,哪怕背中八刀,上頭吩咐是自殺,那就得是自殺。
“這位兄臺,跟我們走一趟吧。”一人湊到呂行世的身邊,語氣里帶著興奮說道。
周圍隱隱還有數人合圍了過來,攔住了呂行世的去路。
路人們見到這一情況,生怕自己被波及到,因此趕忙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我能理解你們想要立功的興奮,可你們也不能污蔑我這個良民。”呂行世吐槽著。
他當然知道為什么興奮,每抓一個人,那自己的功勞簿上就能多一筆出來,這個時候簡直就是升官的好機會。
因此捕風捉影就變成了或有嫌疑,而或有嫌疑了再往上改一改,也不是什么大事。
“良民?妄議天家豈能是良民所為?”對方獰笑了一聲,當即就準備動手把人強拷回去。
可惜他遇見的是呂行世,三下五除二就把這群人全都給放倒了。
他就算是沒有法術神通在身,單憑天地靈根·扶桑樹所帶來的變化,也不是這群人能夠碰瓷他的。
“你看看,出事了吧。”呂行世踩著對方的腦袋,不屑的說道:“栽贓習慣了,遇見真有本事的就會踢到鋼板的。”
別人說你有大范圍殺傷武器的時候,伱最好真的有。
“你…你可知道我乃…”被呂行世踩著腦袋的人氣憤不已,當即想要報出自己的來歷。
結果被呂行世直接踩斷了脖子。
“誒,我還真就不知道,你不說,頂破天了也就死個地痞流氓,是吧。”
“要是說了,那指不定就得變成濫用職權,等著全家下獄。”
呂行世看向了周圍的幾人,不屑的說道:“你們什么身份,我心里有數。”
“那我什么身份,你們知道嗎?”
那幾人聽到這話,眼中瞳孔一縮,神色猛然就變了。
難怪敢大庭廣眾之下非議,原來釣魚,就等著他們出來。
他們把對方當成功勞,沒想到對方也把自己等人當成了功勞。
不過這些只是他們的腦補,實際上呂行世他就只是單純的嚇唬他們而已。
“繼續報身份啊,看看你們背后的主子能不能保住你們。”呂行世繼續囂張,剩余人臉上流露出了忌憚,開始后退。
“可惜了,還以為能多撈一筆呢,呵,廢物,還不快滾。”
臨了跑路前,呂行世還挑釁了一句。
這幾人腦海里則是浮現了諸多猜測,卻沒有一個能夠符合呂行世的情況,只是礙于呂行世這么有恃無恐,還真不敢亂來,生怕得罪他們惹不起的人。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呂行世的行為,在他們眼里就是屬于橫的,不橫哪敢這么亂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