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見過府君大人,道長。”白夫人不愧是白蛇妖,看的眾人眼睛都直了。
呂行世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他已經見過一次,真要有什么貪圖的話,也就只想著蛇膽這玩意吃了有沒有什么好處。
“夫君,你站在后頭成何體統,還不快來招呼客人。”白夫人目光落在了躲藏在后頭的徐。
徐聽到這話,不僅沒有動彈,反倒是躲了又躲。
自打知道自己這新娶的二手娘子是條蛇妖,這也就算了,肚子里還懷了個妖孽,這就很要命了。
如果這妖孽是自己的,那徐也就認了,然而可能是借殼上市。
當然,如果借的是自己的種來到世間,他也能捏著鼻子再承認,可聽到呂行世說貼身丫鬟是公魚并且蛇的時間在三個時辰的時候。
徐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在歲月靜好,必然有人替自己負重前行。
那么誰負重前行不就可想而知了。
“不用跟我東拉西扯了,我只問你一句,府衙庫房三百萬兩官銀,是否是你所盜走的?”呂行世也不整什么客套話,開口直接問。
“道長真風趣,那可是三百萬兩的官銀,妾身有何能耐盜走。”白夫人扭著腰,就朝著人堆里走去,礙于這是條蛇妖,沒人敢攔。
徑直走到后頭,一把就將徐拽了出來,徐那張臉難看到了快要哭出來了。
“若是諸位不信,可進屋內搜檢,若是找到一錠官銀,妾身便認了這份罪,如何?”白夫人拽著徐回到了門前,這才說道。
邵安府君臉上浮現出了明顯的心動,正準備順坡下驢的時候,呂行世卻跟著開口:“不用了,想必是搜不到的。”
“這三百萬兩銀子,都被你…不,應該是腹中胎兒給煉化了吧。”
此話一出,白夫人臉上明顯浮現出了不悅之色來。
“道長說話,可得實誠才行,我雖是二嫁,卻也不似這般無恥。”
“有無胎兒我自是曉得。”白夫人趕忙開口解釋,這不說是容易影響到夫妻感情的。
白夫人一瞥徐,瞬間明白了為什么不愿意回來:“好你個道人,竟然在背后嚼耳根,壞我夫妻二人的恩愛。”
“今日若是不給個交代,一個都走不了!”
說話間,兩柄寶劍自袖中滑落下來,白夫人左右各持著一柄,其上冷光森森。
這一對寶劍乃是白夫人用自己的一對蛇牙煉制而成的法寶,不僅生有靈性,更是鋒利無比,斗法時可斬法術神通,亦能護持己身。
邵安府君被白夫人的這股煞氣模樣給嚇了一跳,不動聲色的朝著呂行世身后移動,他對呂行世還是有把握的,畢竟能夠徒服虎妖的人物。
“交代?我呂某人行事,自有法度。”呂行世傲然的說道,意思就是他沒交代,就耍無賴!
白夫人眼中浮現出一抹殺意來,提著寶劍就朝著呂行世殺了過來。
只是跑到了半截,雙眼直接失了神,轉瞬間就逃了。
“看來,白夫人確實沒有盜取官銀。”呂行世不慌不忙的說道:“盜取官銀的是腹中所懷的妖孽。”
說完,呂行世這才動手。
就見到飛離的白夫人就這么倒飛了回來。
地煞道果·招來。
對方修為道行不如自己,自然是如任人宰割了。
“呂行世!”一個男女并重的聲音浮現出來。
正是歡喜大仙。
“好久不見了,歡喜大仙。”呂行世笑瞇瞇的應答了一句,背后龍影浮現,卷向了白夫人。
此時操控白夫人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歡喜大仙。
哪怕歡喜大仙死的只剩下一滴血液,白夫人這等妖類,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小角色,若非是需要白夫人作為母體來溫養自己,早就被吃的一干二凈了。
見到龍影襲來,歡喜大仙也顧不得太多,在腹中的胎兒迅速膨脹起來,并且化為肉糜頃刻間就吞沒了白夫人,再一次回歸人間。
兩柄寶劍在歡喜大仙手中一斬,便將呂行世招來的龍影給斬斷了。
再一點,便落在了地上。
其面目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依然是以白夫人為主,細看過去,摻雜著歡喜大仙的眉目模樣。
落地后,歡喜大仙二話不說就逃。
放什么狠話,自己又打不過對方,要是對方又像上一次一樣直接請來轉世前的大能手段來,自己這一次就死定了。
不過他看得出來,這手段必然不能胡亂使用,否則一見面呂行世就用了,而不是以這一世的法術神通和他爭斗。
剛剛轉身尚未跑上兩步,就挨了呂行世一拳。
這一拳打的十分結實,把歡喜大仙的大半個腦袋都打沒了。
論遁術,呂行世他身上有搬運、招云等地煞道果,直接就上瞬移了,對方如何能躲得過去。
不止是被追上,而是呂行世直接跑到對方前頭去了。
“你入道所修的法門是我傳下的《天地陰陽合歡大樂賦》,你殺我乃是欺師滅祖!”歡喜大仙嘶吼著退避。
“你要這么說,那我這可不算是欺師滅祖。”
“應該是清理門戶才是。”
“墮入邪道,為禍人間,京城兩千五百萬口人就這么因伱而死,你說你該不該死。”
呂行世平靜的說著,背后的四道妖影化為實質,連番進攻,打的歡喜大仙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不就是道德制高點嘛,他作為正道俠士,從開局就站在了終點,你一個墮仙,呂行世想怎么指指點點就指指點點,甚至還能戳歡喜大仙的脊梁骨呢。
眾人聽到這話,神色盡數一變,本以為三百萬的官銀案已經夠大了,沒想到牽扯出一個更大的來了。
難怪呂行世一來,就這么大的動靜。
“呸!”歡喜大仙吐出一口血沫來,只感覺自己虛的不行了。
本身就只剩下一滴血液,又沒有得到足夠的溫養,哪怕吞了白夫人,恢復卻也只是杯水車薪罷了。
想逃又逃不了,心下一狠,便打算多拉點人陪葬。
“呂行世,你記好了,這些人皆因你而死!”
“若非是你咄咄逼人,就不會造成這等局面的。”歡喜大仙喊了一句,隨后就準備開啟大屠殺。
結果就挨了呂行世一個大逼兜,當場就沒了半個身子。
“你呀,一點都不能顧全大局,如此作惡多端,讓我殺了你還天下一個太平,大家都好。”
“非得搞道德綁架這一套,你殺人結果罪孽在我身上,你腦子有坑吧。”
呂行世拎起了沒了半個身子的歡喜大仙,四道妖影沒入呂行世的體內,身上浮現出了四妖的特征來。
“這么不要臉,既然說服不了你自己去死,那我也只能親自超度你去死了。”
蛟怨、鵬雷、蜈毒、龍孽化作呂行世的攻擊,配合上大圣之體的強勢,當場就將歡喜大仙打成了齏粉。
“咦?功德呢?”
呂行世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的功德還沒有到賬。
這意味著歡喜大仙沒有死。
“不愧是仙神,狡兔三窟啊。”呂行世的第一個想法自然是歡喜大仙可能有部分留在了那條青魚妖的身上,因此開口問道:“那條青魚妖去哪里了?”
眾人目目相覷,而后看向了徐。
畢竟這里是你家,不問你這個主人問誰?
“可…可能在屋內。”徐硬著頭皮說完,就推門而入。
然而入眼的不是原先奢華的宅邸,而是一片滿是荒草叢生的雜亂場面。
顯然這宅邸根本就是白夫人用幻術維持的。
呂行世他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其他人肉眼凡胎肯定看不出來。
所以他才說根本就不用搜,因為宅邸里什么都沒有,就是挖地三尺都找不到那三百萬兩官銀。
沒有的東西,再怎么找都找不到的。
“那青魚妖,平日里在何處?”呂行世又問了一句。
“后堂屋的池邊賞花。”徐趕忙帶路。
雖說變的破舊且跟廢墟一樣,但是綜合結構并沒有出現改變,徐輕車熟路的帶著眾人抵達了后堂屋的池塘邊。
這哪里有什么池塘,早已經干涸的不能再干涸了。
好在也不是沒有收獲,眾人找到了那條青魚妖,只剩下了魚頭,其余身子早已經消失了。
并且周圍還有搏斗過的痕跡。
“吃了青魚妖的是白夫人,不過應該是被歡喜大仙控制下吞食的。”
“期間還有過反抗,只是沒能反抗得了,最終被吃的只剩下個魚頭。”
“從邏輯上來看,這白蛇妖和青魚妖對你應該沒有惡意,真的是想跟你過一輩子。”呂行世說到這里的時候,對著徐說道:“只是過程和結果不太好。”
徐聽聞后,神色復雜。
嘆了一口氣應聲說道:“人妖殊途。”
這話里帶著遺憾和惋惜,以及諸多不解,比如為什么要跟自己過一輩子,他只是生得好看了些,論俊俏,強過他的不知幾何,或許有內情在。
只是如今妖死燈滅,也無從追尋了。
呂行世心里也犯嘀咕,不是青魚妖,那會是誰?
然后目光看向了徐去,好像就剩這么一個漏網之魚了,會不會是歡喜大仙玩燈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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