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王庭…”一名魁梧的女子神色里帶著疲憊,看著神樹王庭極為的復雜。
“青銅血脈?你是從哪里來的?”一名守衛攔住了她。
按理說,現在根本就沒有了青銅血脈,只有神樹血脈了。
所以對方很可能是流落在外的前青銅王庭遺留。
“我找人,找繪或者蝸。”女子開口說道。
“繪或許會見你,但巫王不一定有空閑。”守衛說著,就先把對方安置下來,便去通傳了。
“告訴他們,我叫做鳴,他們一定會見我的。”自稱為鳴的女子開口說道。
守衛一點頭,當即先去幫忙通報。
大多數人來王庭,都不太可能直說要見這兩位的,更多是為了互通有無做生意。
隨著空間節點通道的誕生,匯聚了整個神樹疆域的各種寶物和特產,更沒有了中間商賺差價,使得商業尤為的繁榮。
而鳴,其實就是借著神樹疆域邊緣的一處部落的空間節點通道直接傳送過來的,省了數月的時間。
繪很快就趕了過來,看見鳴后,也是嘆了一口氣:“走吧,跟我去見蝸吧。”
沒錯,她就是蝸的生母,太陽巫王的妻子。
“我聽說過了,太陽王庭內部發生叛亂,你應該是為這件事來的吧。”繪直言不諱。
“是的,我想請蝸幫忙。”鳴沒有遮掩更沒有打什么感情牌:“現如今整個蠻荒,只有神樹疆域最為平靜了。”
“嗯,確實。”繪應了一句,并沒有過多的說些什么。
不說其他的,鳴這一次來,必定是空手而歸,他不會支持讓神樹王庭的人不遠千里前往太陽的疆域。
而且呂行世也不會同意的,要知道此前和蝸同母異父的弟弟祿那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在眾人眼里都是人憎狗厭。
一來就高高在上,還想著覆滅他們整個部落,換成誰都不可能去救的。
他們很快就抵達了蝸的宮殿。
如今怎么說蝸都是巫王,不住宮殿也不合適。
母子二人一見面,各有各的思緒,至于作為夫妻一場的煥,為了避免尷尬則是并沒有出來。
雙方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完全沒有必要再有糾葛了。
“蝸,我想請你幫助太陽王庭,只要平息了叛亂,我可以代表太陽王庭與神樹王庭結盟。”鳴第一時間就開口。
“我寧愿你騙我一句,是想我了才回來看我的。”蝸開口說道。
這讓鳴搖搖頭:“我不想騙你。”
“那就公事公辦了,我不會幫助太陽王庭。”蝸平靜的說道。
他很心寒,自己的這位生母從未考慮過他,只想著新家,換成誰都知道,真要是答應了,就得遠征,這一去能回來多少人都不知道。
至于和太陽王庭結盟?說得難聽點,那就是太陽王庭能不能在這一次的叛亂里幸存下來都是未知數。
就算幸存下來,也必定是實力大減。
“那…你能否救走你的弟弟祿?”鳴退而求其次。
“抱歉,我做不到。”蝸再一次回答,他很記仇的,雖說真正的祿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是個克隆體,然而對于他來說,依舊有著惡感。
“我問一句,伱知道當初祿來搶奪我成為大巫的機緣嗎?你知不知道當初他帶那么多人來,目的是殺了我并且覆滅整個銅樹部落嗎?”蝸開口問道。
鳴聽到這話,沒有回答。
從她的表現來看,是知道的。
“所以,我的母親,你是否有過阻攔?”蝸又問道。
良久,鳴開口說道:“這是一個誤會。”
“好吧,我相信這是一個誤會,但就這么一個誤會,差點讓我以及整個銅樹部落死無葬身之地。”
“我的母親,你覺得我為什么要救他?”蝸平靜的反問。
如果不是有呂行世在,那么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從你和我見面的那一刻起,你對不起作為子嗣的蝸,更不尊敬作為大巫的神樹巫王,還妄想讓神樹王庭付出代價,去救一個曾經要致我們于死地的人,你覺得可能嗎?”蝸冷然的說道。
繪只是冷眼的看著,不說其他的,鳴成了太陽巫王的妻子后,就算因為距離遠不能幫扶他們銅樹部落,那也不至于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太陽巫王的子嗣祿來銅樹部落耀武揚威甚至是趕盡殺絕。
但凡她還念著銅樹部落和蝸,也不至于讓事情發生到這個程度。
而且當初也不是沒有修復的機會,比如來接走克隆體祿的時候,她完全能夠過來進行解釋和補償,然而并沒有,來的不過是一群圖騰戰士,連個人影都沒有。
這意味著對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作為過往的銅樹部落和蝸分割干凈。
然而現在,她卻為了太陽王庭而來,屬實是讓眾人心寒。
“我可以代表太陽王庭,付出足夠的代價來。”鳴說道。
“太陽王庭出不起請呂的代價。”蝸說道:“王庭內亂的根源,就是輝光巫王的蠱惑。”
“除了呂之外,整個蠻荒世界都沒有人能夠解決。”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太陽王庭,或許能請得起,但現在的太陽王庭,根本就不夠資格。”
既然你公事公辦,那他也就公事公辦就好了。
鳴神色浮現出疑惑來,呂他知道,但為什么要請他。
“不用請呂,你就可以,有了你的幫助…”
“我需要坐鎮神樹王庭,以此來震懾輝光巫王。”蝸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你這是準備拿大兒子去填后爸和同母異父的弟弟的坑,這倆人和他沒有任何關系,蝸憑什么冒著風險去。
“如果你是回來定居的,我很歡迎。”
“但如果你想要讓我們神樹王庭幫助,我們無法提供。”蝸毫不猶豫的說道。
鳴盯著蝸,最后緩緩開口:“你會后悔的。”
“所以呢?”蝸不知道他會后悔什么,但是這個親生母親鳴和湄這個后媽相比,差的太多了。
“沒有所以了。”鳴直接轉身離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既然找不到援軍,那就離開好了。
沒有蝸的開口,根本就沒人會幫助她,當然,如果你是以個人的名義,蝸自然無所謂,但這么一來,得不到王庭的幫助,就只能自費,傷亡也得不到任何戰功和補償。
“繪,你替我送一送吧。”蝸應了一句。
他這意思很明顯,就是怕鳴打著他們的旗號忽悠王庭的人。
“是,巫王。”繪應了一聲。
在正式場合,他都會稱蝸為巫王,而不是直呼其名。
人送走后,呂行世龐大的身影這才擠了進來:“沒想到你小子這么鐵血心腸啊。”
“這不過是她自己的選擇,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不可能為了我自己的一己私利牽連到整個神樹疆域吧。”蝸平靜的回答。
呂行世坐下來后,聽到這話也是很滿意:“公私分明,你做的很好。”
“只是沒想到連太陽王庭都亂了,而且看這模樣還亂的不輕。”這件事確實是出乎呂行世的意料。
太陽王庭怎么說都是T0級的王庭,居然也會被輝光巫王給算計到了。
“你怎么看?”蝸問呂行世的建議。
“我能怎么看,當然是…渾水摸魚了。”呂行世開口說道:“神樹王庭此前繼承的是黃金、白銀、青銅三大王庭的疆域。”
“休養生息這些年,是時候繼續往外開拓了。”
“靈樹圖騰有著轉化血脈的能力,我們完全能夠以戰養戰直接收編俘虜,不用進行屠殺和奴役。”
“并且你可以放出大巫名額來作為戰功獎勵和激勵獎勵。”呂行世明白一件事,對外開拓才是發展的最好途徑,更何況他們休養了這么多年,已經足夠了再發動王庭戰爭。
這一次可不會像以往那么慘烈了。
主要還是太陽王庭都被輝光巫王挑撥的內亂了起來,這意味著其他T0級的王庭要么自顧不暇,要么因為太陽王庭的前車之鑒而開始搜捕輝光巫王。
誰有空會關注神樹王庭這么個偏遠的王庭。
至于說神樹王庭里有復數的大巫,這事他們只當做謠言來聽,這本就是違反常理的事情。
就跟有人說魚在水里游,那他們能相信,但要說魚在火里游?他們只會說那叫魚在火里烤而不是火里游。
一個源頭圖騰只能造就一名大巫,這是巫王們的常識。
“現在嗎?能成嗎?”蝸其實不是很想進行的,要知道這才幾年時間,說是休養生息,實際上還沒有從當初覆滅白銀、黃金的王庭戰爭里走出來。
畢竟人口本來就少生育率還低,得虧成年的時間短,勉強彌補了一下。
“能成,怎么不能成,他們本來就內亂著,我們過去摧枯拉朽就可以。”呂行世對于神樹王庭的兵力還是很看重的。
少是少了點,但走的全都是精兵路線,同境界不說一打十,一打五還是能夠辦得到的。
而且他們的大巫能夠隨軍出動,無非就是隨身攜帶一個靈樹圖騰。
現如今的靈樹圖騰已經被改良到了和手機差不多大小,基本上人手都一份。
因此大巫們的施法限制已經不存在了,當然,威力下降是難免的,畢竟縮小了還不是神樹圖騰,肯定不如在王庭和部落里的圖騰法術威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