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的氣味,在這里長時間停留過。”黑鱗魔犬嗅了嗅鼻子,目光落在了遠方的銅樹部落。
“一個小部落?”焚火烈鷹的視力遠遠要比黑鱗魔犬要強得多,觀察著部落里的一舉一動,在它看來,這件事很反常。
它寧愿相信是黑鱗魔犬的失誤。
銅樹部落之外,蟄伏著大量的兇獸,這些兇獸不少都是封王的兇獸。
然而現在,它們的身份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血獸巫王們曾經的血契兇獸。
當初蝸抓捕血獸巫王的時候,曾經打殺過大量的血契兇獸,然而血獸巫王的血契兇獸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因而有不少血契兇獸順著血獸巫王的氣息不斷的追蹤而來。
換成是以前,肯定是到不了的。
畢竟要經過如此多的王庭疆域,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路過的那些個王庭疆域里的所有巫王,都被蝸給抓走了,疆域里的大部落第一時間爭權奪利,有想要取而代之的,也有想要擴大自身的。
倒也不是說沒有想要尋找失蹤的巫王,然而因為各種阻攔,人員暫時還沒有抵達銅樹部落。
“能夠如此輕易抓走巫王,這個部落絕對有問題。”另一頭血契兇獸開口了。
相較于人,被血契的兇獸和血獸巫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利益上更為一致,因此自然是更為忠誠了。
血契兇獸們可是擁有著不下于人的智商,怎么可能會不明白這些。
“巫王已經離開了部落,而且氣味很淡,想要追蹤沒有那么容易,想要知道去向,恐怕只有通過眼前這個銅樹部落了。”黑鱗魔犬再一次開口。
能夠追蹤過來,自然是全靠黑鱗魔犬發達的嗅覺能力了。
它們一路追過來,為的就是救出血獸巫王,或許這么做只是螳臂擋車,但它們不得不這么做。
“不一定,劫持走巫王的人,并不止是對我們的巫王動手,經過的所有王庭都是如此。”
“所以對方的目標必然是各大巫王,那么他接下來會選擇的目標,必然是黃金、白銀、青銅三大巫王。”
“如果我們的速度夠快,或許能夠追上這個神秘人。”又一頭血契兇獸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對于這頭血契兇獸的猜測,其余兇獸表示了認可。
“所以我們繞過這個銅樹部落?”焚火烈鷹問道。
“不,我們不繞,反而得活捉這個部落的所有人。”
“神秘人在這個部落停留的時間并不短,這意味著銅樹部落肯定和神秘人有關系。”黑鱗魔犬說道。
“沒錯,要不然我們怎么救回巫王?”一頭兇獸說道:“連巫王都不是對手,我們加起來恐怕都比不過神秘人,所以最好是進行交換。”
“那要是這個神秘人不在意銅樹部落的人呢?”有一頭兇獸質疑著。
無論猜的多好,也都改變不了這只是一個小部落,特別是就這點規模,放在稍微大一點的王庭里,都算不了什么。
“其實還是在乎的,只要你能抓住關鍵的人,蝸是會把血獸巫王還給你們的。”
“前提是你們能夠抓得住。”一個聲音插嘴進來。
剛開始血契兇獸確實沒有反應過來,以為只是其他兇獸在討論,但聽到第二句話的時候,立刻就明白了問題所在,所有兇獸立刻遠離了聲源。
那是一個魁梧的老者,對方看起來有些奇怪。
“之前一直來騷擾我們部落的那些兇獸,和你們有關系吧。”繪盯著這群兇獸問道。
從對方到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因此在這里聽了有一會兒了。
他確實沒想到,遇到的麻煩會和被蝸抓住的血獸巫王有關,由此他聯想到了后續的麻煩,大概率也會和其他被抓住的巫王有關。
這些人和兇獸找不到蝸,還是能夠找得到銅樹部落的,所以接下來的麻煩會接踵而至。
好在現如今的繪,已經不是剛剛抵達三號平行世界的繪了,其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剛才他要是沒有出聲,這群兇獸決計是發現不了他的。
“是你,銅樹部落的巫!”焚火烈鷹認出了繪來,它的視力好,觀察自然更為仔細了。
“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繪并不理會焚火烈鷹,因為對方說的不過是一句廢話而已。
身后的銅樹血相緩緩浮現出來,只是青銅樹上略微帶點光斑。
他用的是三號平行世界里繪的身體,無論是血脈還是圖騰,都不是原先的。
因而凝聚出來的血相,肯定不是自己的光斑神樹血相,而是青銅之樹血相了,只不過因為銅樹部落正在朝著神樹血脈和神樹圖騰改變,這才帶了點光斑。
等到整個銅樹部落的圖騰變成神樹圖騰且血脈也從青銅血脈改為神樹血脈后,三號繪身上的血相也會由青銅之樹變為光斑神樹。
繪雖然無法完全發揮出自己的實力,但是解決這一群血契兇獸,并不是什么難事。
“動手!”黑鱗魔犬一聲怒吼,隨后第一個朝著繪撲了過去。
它撐開自己的血盆大口,朝著繪的脖頸位置咬了過去。
咬脖子這個要害,是它的本能,總不能咬手臂或者是腳吧,那對于敵人來說,并不會造成多少影響,反倒是咬斷了脖子,不說重傷,想要恢復也沒有那么容易。
只可惜它還是小覷了繪,撲在空中的時候,就被繪打成了肉糜。
肉糜落在地上蠕動了兩下后,便沒了動靜。
黑鱗魔犬在變成肉糜后,通過從血獸巫王處共享而來的生命力,并沒有讓它第一時間死亡,可惜,這份生命力并不足以讓它再生回來,最后被迫死亡。
下一個就是被捏死的焚火烈鷹,在繪的手上跟一朵火苗一樣就這么熄滅掉了。
一眾兇獸見到繪如此干脆利落的就殺死了兩頭實力不俗的兇獸,說不害怕那肯定都是假的。
“逃?現在晚了。”繪神色平靜的再一次捏死數只兇獸:“來的時候,你們不就已經想要了要為血獸巫王赴死了嗎?怎么現在又要逃了。”
說話間,又有大量的血契兇獸死亡。
恐懼涌上了兇獸的腦海中,現在的它們哪里還顧得上什么血獸巫王,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此前有信心,那是因為它們沒有打過并且還獸多勢眾,覺得自己一眾兇獸還是有機會的。
可是在同行的兇獸大量死亡后,它們自然就怕了。
如果沒有和人族一樣高的智商或許還不會怕,可能會因此而激發了獸性,可惜智商太高了,導致有了趨利避害的想法。
最后一只血獸巫王的血契兇獸被繪捏死后,這才停下了殺戮。
至于本地的兇獸,繪并沒有選擇動手,這些都是銅樹部落的肉食,全殺了之后,以后就沒有新鮮的肉食可以食用了。
見到戰斗結束,犁帶著部落成員過來收拾殘局。
這些血契兇獸對于銅樹部落來說,可全都是肉,數量多沒關系,可以風干成為肉干,放在這里只會浪費掉。
“繪,這些兇獸是什么來頭?”犁湊過來問道。
“血獸巫王的血契兇獸,不用想太多,都是進了嘴的肉。”繪笑著說道。
實際上他知道,這還只是麻煩的開始,并不是結束。
接下來的麻煩估計就不是兇獸了,而是各個王庭的使者。
不過在繪看來,都只是些小麻煩而已,好聲好氣的交流就給點面子,要是一來就咋咋呼呼或者是眼高于頂,直接殺了就可以。
和血契兇獸相比,王庭使者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吃需要處理。
要不然實力其實和這群血契兇獸差不了多少,來的再多都是送死而已。
“阻止我?就這點小手段怕是不夠吧。”呂行世一點點的提取出三號蝸身上的密鑰。
三號蝸不像是二號和一號兩個蝸是屬于成熟體,她現在的階段是主角前期,所以想要完整的提取出密鑰,難度還是有的。
主要還是因為她實力不夠太過于脆弱了,換成神樹巫王和尸山血海大巫王,兩人在被呂行世提取密鑰的時候,已經是完全體了,所以非常耐折騰,不用擔心一不留神給弄死了。
相比之下,三號蝸就脆弱了很多,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上。
她是主角沒錯,但又不是不會死,死在呂行世手上的主角可不止一個。
“兇獸打頭陣,然后是其他王庭,接下來就是全民敵對。”
“計劃確實很不錯,不過連繪那一關都過不了,更別說影響到我了。”呂行世并不是很在意這些麻煩。
“而且效率有點低啊,再不快點的話,空渦就要打通了。”
呂行世輕笑了一聲,自從菩提悟道真君接手了空渦研究項目后,二號空渦的成長進度非常喜人,最多再有一個月的時間,他的本體就能夠開始對三號平行世界的吞噬了。
屆時三號平行世界就是有再多的手段,都發揮不出來,只能老老實實的等死。
隨即,呂行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三號蝸的身上,她身上的密鑰剝離很順利,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在三十天左右就能夠完全拿到手。
有了密鑰,證道成神對于呂行世來說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都經歷過兩次了,非常的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