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世宰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子弟以及隨從,給自己梳洗一番后換上了對方的衣物。
過程很輕松,這名大戶人家的子弟實力并不強,就1級,但是他的隨從是2級的。
之所以能贏,還是因為對方在戰斗經驗和技巧上實在是沒眼看的同時還十分傲慢,根本就看不起呂行世這個泥腿子。
畢竟現在不用戰斗,獻祭就可以了。
至于為什么隨從比公子等級高?那自然因為隨從是招募來的,又不是自家培養的。
然而呂行世就很奇怪,既然能升到這個等級,那意味著其的階級必然更高,為什么要給人當狗,不是應該你控制對方嗎?
這就意味著必然還有除了獻祭和祭祀之外的提升等級手段。
在換了衣物后,偽裝成下城區居民,呂行世順利混進了櫟城的下城區里。
這里的生活環境比貧民窟要好上不少,至少這里被叫做平民,而不是貧民了,并且這里還居住著不少豪門大戶以及被他們作為白手套用的幫派,只要中城區和上城區的那些世家和權貴沒有干涉,他們就是真正的主宰者。
至于朝廷官府,其實就是上城區的皇室宗親擔任了。
然而好上不少的平民,能夠享受的權利也只是比貧民窟要好一些,此外就是勉強能夠通過明面上的法律死的體面一些,而不是在貧民窟里死了就死了,沒有任何的后續。
不過異域魔界和提升等級,依然不是他們能夠接觸到的。
到了下城區,呂行世得知了培養職業者的機構,名為皇家學府。
想要加入其中最少都得是世家出身才行,不過一些豪門大戶如果付出足夠的代價,也能夠送一兩個子弟進去。
要是皇室宗親,那自然直接進去,沒有任何的門檻,并且一進去就是學府里最高的人物,并且是其他學府學子追隨的對象。
呂行世肯定是進不去的,出身不夠,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的。
而他來到下城區的緣故很簡單,就是來殺人的。
他此前殺死的那名2級隨從的時候,竟然獲得了素材,這意味著殺人是能夠獲得經驗,只不過因為職業緣故產生了變化。
更重要的是擊殺了這人后竟然獲得了0.02點的天賦點。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通過非殺死異魔和魔怪方式獲得經驗的職業者,其實已經不算是職業者,而是算墮落者。
然而他們依舊擁有職業者的各種能力,顯然是這個世界規則出現了問題。
現在的呂行世,正在尋找下一群目標,可惜的是下城區里并沒有皇家學府,皇家學府可是位于上城區,他現在想要進去根本就辦不到。
他不打算一個一個的殺,那多麻煩,不僅影響大還容易暴露自己。
還不如選擇一家豪門,直接殺一群。
解決辦法當然有,他準備下毒。
高等級的職業者確實不害怕毒藥,但是低等級的怕呀。
至少10級的職業者沒有辦法豁免正常的毒藥,這意味著完成進階任務后達到11級才算是達到非人的程度。
只是下城區里,能夠達到11級的寥寥無幾,至少他打聽到櫟城下城區里的情況是這樣子的。
就是毒藥有點難搞到,這玩意屬于管控物資,只有世家層次才有資格正大光明的獲取,豪門大戶肯定有,但是量不多并且還得遮遮掩掩的用。
皇室宗親自然百無禁忌了,別說是獲取了,就是拿來毒死整個貧民窟取樂,都是合法的。
對此,呂行世也不好說些什么。
“你是珞城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了呂行世采購植物的行為。
既然買不到毒藥,呂行世自然只能自己制造了,這點手段他還是有的。
呂行世轉過頭一看,是數名下城區的捕快,他們都是由豪門大戶的人擔任,維護著他們需要的穩定。
“沒錯,你們是?”呂行世不動聲色的問道。
“呵,一點都不體面,你是哪家子弟?我對珞城還是有些了解的。”捕頭開口說著,又傲然的說道:“我可是曾經在珞城的中城區,遠遠的見過柏家的三公子背影。”
呂行世眼珠子都瞪大了,這有什么可炫耀的?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在間接說自己去過中城區,表示自己和你們不一樣。
“就這?”呂行世不屑的說道:“我可是在柏家二公子身后跟隨過,不體面的是你吧。”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反正他胡說了,除非這所謂柏家沒有二公子,但這可能性并不大。
這話一說出來,捕頭臉色猛然就冷了下來。
“柏家沒有二公子,只有二小姐,你在說謊!”他開口就呵斥道。
呂行世被拆穿了一點都不換,反而換上了輕蔑的態度:“鄉巴佬就是鄉巴佬。”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過來傲慢的鄙夷對方。
這一瞬間,捕頭也在懷疑自我,難道柏家真的只有二公子,沒有二小姐?
特別是看到呂行世那自信的模樣,反倒是讓他自己不自信了。
他之所以會來找呂行世的麻煩,自然是因為呂行世連個隨從都沒有帶了。
哪怕是再不得寵的旁支庶子,身邊也得跟著個小廝,這才是大戶子弟的體面。
至于世家弟子,那出門肯定是要有護衛、婢女、隨從等等,每一次都是不小的陣仗。
而皇室宗親的規模就更大了。
所以呂行世獨身一人,就非常的可疑。
呂行世自然不知道自己暴露在什么地方了,畢竟他又不是真正的大戶子弟。
當然,他們也想不到居然有賤民竟然膽敢殺害大戶子弟,這在大礠王朝里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重罪。
這個罪名自然是以下犯上了。
要說嚴重程度嘛,只要有人敢以下犯上,那就是誅滅九族。
“伱的隨從小廝呢?怎么不讓他過來幫買采買?”捕頭很快就轉移了話題,直接質問。
如果呂行世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要拿下他治罪了。
不體面,自然也是一種罪了。
“死了。”呂行世非常簡略的回答,不過卻也明白了自己有很大的破綻,這就是信息差的問題。
他能夠打聽到的很有限,絕大部分都被壟斷了。
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打聽到的。
呂行世的回答讓這名捕頭的眼睛一瞇,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卻聽到了劇烈的動靜。
是從城門口的位置傳來的。
“這動靜,是哪位皇室宗親!”捕頭神色猛然間出現了變化,當即帶著所有捕快都跪在了路邊。
而呂行世則是不動聲色的退到了路旁的暗巷子里,隨后翻上了一處隱蔽的位置觀察。
跪下來的不止有捕頭捕快,連帶著所有拼命都跟著低頭跪下來,根本就不敢抬頭觀望。
他看見一座豪華的輦駕被數只異獸拖拽著,還有大量的職業者跟隨,其中有不少高等級職業者作為護衛,甚至還有更強的護道者保護著。
呂行世看不見輦駕里的情況,卻能夠察覺到輦駕里的人實力不高,也就6級左右。
‘最少二十歲,但才6級?’呂行世有些奇怪,這個世界實在是過于畸形了。
階級、權力跟出身綁定,卻不和力量綁定,這是個什么奇怪的世界觀。
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皇帝讓一名鎮守邊疆還手握百萬重兵的大將軍自殺,然后這個大將軍真的就自殺了。
換成呂行世,保證要來上一句我聽聞太后風韻猶存,然后去清君側。
怎么可能真就坐以待斃。
然后還對內重拳出擊,對外更是卑躬屈膝,這都沒被滅掉,確實是奇怪至極。
大礠王朝大部分人沒有骨氣,那他能夠理解,但是所有人都沒有骨氣,這就很奇怪了。
‘除非是被馴化了,而且還是馴化的很徹底!’
‘萬年時間,足以改變一切了。’
呂行世他并不想拯救這個世界或者解放底層人,他就想殺殺殺,然后提升自己的實力。
輦駕很快就離開了,這群人還在地上跪了大半個小時后才起身。
顯然這并不是第一次經歷,所以他們很有經驗。
在呂行世他看來,這不僅僅是跪地,還是一種血的教訓。
“該死,那個人跑了!”
“他肯定有問題。”捕頭起身后,發現呂行世已經沒了蹤影,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找,把整個下城區給我翻過來也得找到這個不敬皇室宗親的人。”
他很生氣,生氣的原因不是呂行世耍了他,而是因為皇室宗親路過的時候,呂行世居然沒有跪著,而是膽敢逃走,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和造反沒有什么區別。
不僅僅是因為褻瀆高貴的皇室,還因為這件事一旦傳到上城區或者是被中城區的人知道,他們整個下城區的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自去請罪,才能夠最大程度減免他們的罪責,哪怕說現在還只有他們知道。
當然,現在一嚷嚷,知道的人就多了。
要是他不說,就這么揭過去的話,基本上就沒有后續。
然而在下城區的豪門大戶眼里,這可是涉及到上城區的皇室宗親,涉及到中城區的世家門閥就已經是大事了,如今更高一級,那可謂是大事中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