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職業者體系對于異魔有著極大的克制,因為這本身就是以異魔為藍本。”
“在此之前,這個世界原本應該有著自己的體系,只不過在面對異魔時沒有足夠的針對力,最終這才被迫轉變為職業體系。”
呂行世對比著職業者和這具異魔尸體的數據,他發現了不少端倪。
“不過由此也能夠間接確定,這具異魔尸體的來歷不一般,或許就是異魔之災的根源所分化出來的子體。”
“異域魔界里的異魔和魔怪,和這具異魔尸體相差實在是太遠了。”
“從理論上來說,當初世界是有優勢的,但是因為某件事情,最終這才導致優勢喪失乃至是大逆風的。”
轉折點是什么,呂行世就不清楚了,不過應該和大礠女帝有關。
如果不是因為她幫忙,怎么可能大礠江山永固萬年?有因必有果,拿了這么大的好處,說沒有幫助異魔,呂行世可不相信。
“那么這個世界原先的體系是什么?”呂行世腦海里浮現出了這個問題來。
是已經徹底消失了還是保存了傳承,呂行世更偏向于后者。
此前異魔曾經說過,那就是世界能夠收回世界之核和天地眷顧,呂行世深入研究過了,職業者體系,更像是給人穿上了一件衣服類似的賦予,并且這種賦予是臨時性的。
要不然呂行世殺死墮落的職業者,從哪來的能量,無非就是在對方死亡之后,抽到呂行世身上的。
整個世界就像是一場游戲,通過規則形成的巨大游戲場,當游戲結束后,就從虛擬回到了現實。
游戲里的你再強大,也是假的。
一旦異魔之災被解決掉,職業者體系也會被回收回去的。
那屆時一切都會重新變成原來的模樣。
“就算還有傳承,估計我也拿不到手,肯定防著我。”呂行世并沒有打算找到這份傳承,不愿意現世其實無所謂的,等滅絕就可以。
“不過異魔是從哪來來的,這貨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應該也是類似于入侵者吧。”呂行世可以確定,異魔知道的不少,并且決計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此前的實力也不俗,甚至都能夠和這個世界拼一拼了,然而卻慘遭封印。
“那我能不能獲得異魔的力量?”呂行世忽然想到這件事,職業者體系是沒有前途的,或者說是屬于適應且異化版的異魔。
根本能力和異魔其實一樣,都是吞噬。
只不過異魔吞噬的是世界之力,職業者體系自然是相同的,只不過被世界改造后,變成了收集和儲存,并且沒有辦法直接獲得世界之力,只能通過擊殺異魔間接獲得。
畢竟是世界打造出來用作對付異魔,同時具備奪回異魔所蠶食走的世界之力,類比就是個吸塵器吧。
所以這份力量真要是融入了職業者體內,那世界想要拿回來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因此留下來了剝離的后門,而異魔正是利用這個后門,反手通過墮落之源把職業者變成墮落者,讓原本作為收集和儲存世界之力的工具為他所用。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留了后手,還被敵人察覺到了,自然是你能用,敵人也能用了。
要不然呂行世怎么可能想著獲得異魔的力量,主要還是這個世界所給予的體系實在是太坑了。
哪怕是武俠世界里的青天、黑天之爭,都沒有想過形成有問題的超凡體系。
他頭一次見過世界對超凡體系如此防備的。
“應該沒有問題,職業者和異魔雖說一個屬于疫苗,一個屬于病毒,但還是有著關聯的。”
“從性質上來分析,職業者應該分類到滅活疫苗里去。”
“讓滅活的疫苗活過來估計不現實,但是讓職業者結合異魔的力量,變種成另外的病毒應該沒有問題。”
“看來得去皇城一趟了。”
呂行世需要墮落之源的母體以及異魔的本體作為實驗,單靠這個分身,是無法完成這個死樣。
至于天命之子身上的詛咒?
這個不用擔心,只要呂行世完成了體系轉換,詛咒這東西根本就不用擔心,留著當做零嘴吃都行。
畢竟這詛咒是來源于異魔,根植在天命之子里的,只要詛咒對呂行世的判定條件有一個不滿足,詛咒就會直接無效掉了。
能如此嚴苛到滿足詛咒條件的,除了主角之外沒有人能夠符合。
而呂行世的這份改變,相當于身份從主角變成了反派,詛咒自然就判斷失敗直接失效。
這么做也不是沒有壞處,可能會有不小的概率導致自己失去天命之子這個身份。
不過呂行世不在意,這身份對他的幫助實在有限,而且還是個殘缺的。
此前他以為身份殘缺,是詛咒的緣故。
現在再一想,很可能并不是因為詛咒,而是因為世界在轉移資產,他這個身份,只是明面上的工具人擋箭牌。
實際上真正的天命之子另有其人。
對方正在蟄伏,等到了有工具人版的偽主角撥亂反正后,真主角再出來引領潮流,將原本的體系重新取代職業者體系。
可惜這些只是呂行世的猜測,并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支撐。
“進來吧,別在外面杵著了。”呂行世忽的開口。
門外正準備敲門的鄭祥改為推門而進,這不是他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了,所以并不是很驚訝。
“大總統。”鄭祥行了個禮,目不斜視的問好,自從呂行世弄死異魔的分身后,他對呂行世就越發的恭敬了。
至于那些慘絕人寰的實驗,他就跟看不見一樣。
“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呂行世擦拭著手上的血漬,這鄭祥確實是個欺軟怕硬的好苗子,不過也極其擅長隱忍和偽裝,野心一直在,卻是一副為大總統服務的模樣。
“已經為大總統籌備到了…”他這一次來,自然是跟呂行世說獻金的事情了,自從呂行世之前通過了不少能讓議員狂歡的法案后,他就給呂行世辦了不少實事。
其他的議員也因為這些法案的緣故,都老實了下來,一個個對呂行世更是謙卑有禮,大概就是呂行世暫時喂飽了這群白眼狼。
等他們想要更多的時候,就會變回原樣。
他們當然看得出這些個法案只不過披著對聯邦好的冠冕堂皇外衣,實際怎么執行,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剛開始確實會收斂一段時間,等后續呂行世沒有反應,那就借著這個機會開始為自己謀私利。
“數字就不用說了,給我換成資源,我有用。”呂行世打斷了鄭祥,對方來這里,肯定不是單單為了這件事,肯定還有事。
“皇城有異動,據說大礠女帝下令,要求一個月內平定叛亂。”鄭祥又說道。
呂行世對此并不在意,皇室的人腦子都有問題,目前的局勢下,大礠王朝已經不該考慮能不能平定聯邦,而是得考慮一下她們能夠撐多久。
就像是那些個皇室宗親,只負責發令,根本就不考慮能不能完成,完不成就殺人。
“說重點。”呂行世再一次開口。
鄭祥無事不登三寶殿,不可能來這里就說這些廢話。
“此前有不少議員妄議大總統您,并且有著啟以聯邦制民選,逼迫您引辭大總統之位。”
“我記錄下了名單,特此呈給大總統。”鄭祥說著,遞上了一份封得嚴嚴實實的名單。
呂行世沒看,就這么壓了下來。
他哪里能不明白鄭祥要干什么,無非就是借刀殺人,之前沒有表明,是因為沒有法案形成的利益,現在有了,自然就送自己的同事們上斷頭臺。
“我有什么好處。”呂行世沒有憤怒或者是呵斥,而是直接開口要好處。
“您得八成。”鄭祥早就有了準備,他并不意外呂行世會察覺到他的想法。
“九成。”呂行世淡然的開口,多要了一成。
“依大總統您。”鄭祥果斷答應,他又不是不知道呂行世貪。
法案的利益哪怕只是一成,他都有收獲,更別提這件事本質上其實是排除異己。
“你好好查一查,該殺的就不要手軟,誰要是不服,來找我,我親自殺他。”呂行世隨手把名單扔了回去。
里面根本就沒有名字,無非就是現填,只要交易達成,鄭祥殺誰,呂行世都不管。
“但別耽誤了推翻大礠王朝,要是阻礙了正事,你也得上名單。”呂行世警告了一句。
他確實不在意聯邦,前提是聯邦完成了使命。
“大總統您放心,保證不會影響聯邦大業。”鄭祥保證著:“那我就先去處理名單上的問題了。”
“去吧。”呂行世一揮手,示意可以走了。
鄭祥見此,沒有說什么,再一行禮便直接離開。
人走了之后,呂行世卻也一笑:“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
果然政令這種東西,還得看執行者。
此前鄭祥打算作壁上觀是沒有利益,在有了利益糾葛后,毫不猶豫的就選擇出賣了同事。
當然,這些同事只是個稱呼,實際上是競爭者和政敵。
手上捏著把柄能捅就把他們捅死,不然留著以后他們捅死自己不成。